就在這時,王知雅的長刀落在了秦徒言的脖子上。


    “秦徒言,你們是在把我當猴耍嗎?跟我走一趟吧。”


    胖子倒是沒有害怕,反而麵色冷靜的說道:“知雅,看樣子你應該猜到了什麽。


    沒錯,那個女刺客我們的確認識,而且很熟,剛才就是去的她家。


    可你想過沒有,為什麽我們敢帶著你一起去?”


    “因為可兒姐在這啊,我可打不過她。”王知雅冷笑道。


    胖子一臉無辜道:“你這說的什麽話?你又沒傷害平弟,我們怎麽會讓可兒姑娘動手呢?”


    這話的潛台詞就是,希望你識點相。


    王知雅不僅不懼,而且用刀麵使勁拍打了胖子的麵部,那肥肉一顫一顫的,胖子疼得呲牙咧嘴,看得花可兒直皺眉頭。


    “停,停,停,知雅你聽我說,這個事情不是一會半會可以解釋清楚的。”胖子哀求道。


    “我有的是時間。”


    胖子表情一滯,看了看旁邊發愣的秦平。


    卻不想秦平直接發話道:“徒言哥,該說就說吧。若是之後王將軍還執意堅持,那就怨不得我們了。”


    語氣略帶沙啞,但卻讓人感受到了森森寒意。


    這讓王知雅眉頭一蹙,不由的心生怒意。


    胖子趕緊推開長刀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便長話多說。”


    接著他便大致說了月舞影與其弟弟的情況,至於男女之情的事倒是沒提。


    不過,王知雅又不是傻子,頻頻轉頭看向秦平,露出八卦的眼神。


    這讓如今心事重重的秦平,頓感坐立不安。


    待胖子說完後,王知雅沉思了片刻,接著說道:“你說了這麽多,不就是想洗清那個舞女的嫌疑嗎?


    可她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刺殺了陛下,群臣皆見,這洗得了嗎?


    或許,是她隱藏得太深,你們沒發現罷了。”


    “嗬嗬,你可以罵我胖,但不能說我蠢。


    在我眼皮子底下隱藏三年,你認為可能嗎?”


    這一刻的胖子,霸氣十足。


    這讓王知雅不由的一頓,想到了多年前,他們在兵閣共同學習的時光。


    那時候,每一次的演習、推演,這個死胖子都是這個態度。


    雖然很讓大家討厭,但最終大家都敗給了他。


    本以為畢業之後,他會一騎絕塵,誰想到現在泯然眾人矣。


    王知雅沒有退縮,而是說道:“我相信沒有用,你得讓廷尉那幫人相信,所以還得跟我走一趟。”


    “王知雅,這麽多年,我看你是光長修為不長腦子啊,修煉到豬身上了。”秦徒言大罵道。


    王知雅咬著牙,使勁的攥緊了手中刀柄。


    胖子根本不為所動,繼續道:“用你的腦袋想想,可以嗎?


    哪個刺客會帶著弟弟隱忍三年,然後憑借初入丹境的修為,在戒備森嚴的大宴上,刺殺神境修為的皇帝。


    有這功夫,她還不如刺殺平弟和我呢。”


    “她不是丹境,她是神境修為。”王知雅反駁道。


    “看樣子,我剛才說錯了,這麽多年你不光腦子沒長,眼睛也壞了啊。


    神境?你見過這麽弱的神境嗎?她根本就是隻有點神境的氣息而已,修為還是丹境。


    隻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胖子繼續提高聲罵道。


    王知雅強行壓住自己的怒氣道:“你說了這麽多,拿出證據來啊。”


    “證據?你去檢查下舞影的身體,一查便知。”


    “這個我自會查,我要的是別的證據。”


    “好,你等著。”說完,胖子直接跑到了外麵。


    王知雅知道他絕不會跑,就沒有阻攔,不消片刻,胖子就抱著一個箱子來了。


    屋內眾人都很疑惑,不知道他搞得什麽名堂。


    胖子將箱子放在了秦平麵前,歎了口氣道:“平弟,這個還是你來打開吧。”


    秦平也是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打開箱子的一刹那,眼眶裏就噙滿了淚水。


    他雙手顫抖著從箱子裏拿出了一件外套,自言自語道:“這是三年前,我給舞影的那件外套,沒想到她一直留著。”


    “箱子裏的東西,是我昨晚從舞影家裏收拾出來的,因時間太緊,我也隻能帶出來這麽多了。


    下麵還有幾件半成品的衣服,應該是她準備給你做的春裝。”


    秦平聞言,又繼續朝下翻了翻,果然拿出了幾件半成品衣服。


    這時,箱子裏還剩一個小盒子沒有打開。


    胖子看到後,忙說道:“這個是在舞影的枕頭下找到的,應該是她最珍貴的東西,我也沒打開看過。”


    秦平小心的打開了這個盒子,卻見裏麵躺著一塊,折疊的四四方方的白布。


    慢慢的展開白布,隻看一眼,他便忍不住了,眼中淚水奪眶而出。


    眾人好奇,朝前望去。


    隻見白布上麵,被人一針一線的繡了一幅畫,栩栩如生,幾乎以假亂真。


    大雪彌漫,一個帥氣的青年男子,正在為一位姑娘披上自己的外套。


    青年麵露微笑,姑娘滿臉羞澀,旁邊還有一行字“待到大雪季,郎為妾披衣。”


    這明顯是一幅少女思郎圖啊。


    青年男子自然是秦平,姑娘就是那月舞影。


    胖子看到這個,也不由的紅了眼眶。


    秦平小心的將白布折疊,放到了胸口衣襟。


    原來,舞影一直在愛戀著三皇子,可惜他是個榆木頭啊。


    “知雅,你看到了吧,試問哪個刺客在家中準備這些東西?你讓官府來看看,看他們怎麽說。”


    王知雅沒有說話。


    倒是秦平將箱子合上後,說道:“這是舞影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動。”


    胖子剛要開口,誰想秦平擺了擺手道:“王將軍,我知道你要證據,可舞影的這些東西根本當不了證據,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人證。”


    “人證?”王知雅疑惑道。


    “沒錯,找到本心。昨天早上,他還到府上給我送過外衣。”秦平沉聲道。


    “平弟的意思是,舞影一定是昨天才決定刺殺的,我們隻有找到本心,才能知道發生了什麽。”胖子在一旁分析道。


    說完,秦平和胖子都望向了王知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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