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雅瞬間明白了,然後直接道:“我是可以幫你們,可我有個疑問,為什麽是我?


    你們可以直接找官府啊,他們一定也在搜捕那個月本心啊。”


    二人沒有說話,但胖子看著她像看傻子一樣。


    她剛要發火,突然眉頭一皺道:“你們的意思是幕後主謀就是朝堂之人?所以,官府不可信。”


    秦平直接插話道:“王將軍,還是我來說吧。


    若是城內今日沒有大肆搜查或者張貼通緝令,那就說明本心已經被他們抓到或者殺了。


    這個時候我們就需要您幫忙打聽下他的下落,畢竟護國公的門生故交遍布京城,再加上你現在的身份是五陵城尉。”


    “這個沒有問題,可若是今日貼了通緝令呢?”


    秦平抬頭看了看房頂道:“那本心就凶多吉少了。”


    王知雅呼出一口氣道:“我明白了,殿下放心,官府那邊有消息我一定會及時通知你的。


    還有,我也會暗中幫你們找他的。”


    “那就多謝王將軍了,這是我剛才匆忙畫的。”說完,秦平就遞給了王知雅一張畫像。


    這讓胖子很是驚訝,平弟“琴棋書畫”可是一竅不通的啊,可這隨手一畫,未免太像了吧。


    王知雅直接收起來放入了儲物戒中,然後她雙眼盯著秦平道:“若是官府抓到了他,殿下待如何?”


    秦平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胖子急忙插嘴道:“當然是幫助舞影洗刷冤屈了。”


    王知雅大有深意的看了下秦平,然後一腳把胖子踢出門外,直接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胖子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邊走邊說道:“看樣子,這丫頭還記著我罵她的話呢。”


    待走到秦平跟前時,他臉色一正道:“看樣子知雅大概猜出來了,她還沒笨到家。”


    “除夕刺殺、封王、謝風泉辭官、母後讓步,再加上你我今日求她幫忙,這一串串的聯係起來,她猜不出幕後主謀才怪呢。”


    “是啊,當日舞影的那個刺殺看來就像是排練好的一場戲。


    借助這場刺殺事件敲打了最支持你的姚少府和謝將軍,就是給他們提個醒,不要摻乎封王一事。


    可誰能想到,謝將軍是一根筋,直接搞了這麽一出,場麵挺尷尬的。


    不過鬧到那種程度,就算他最後不辭官,陛下也會借助這次刺殺事件,嚴懲他的。


    還有皇後娘娘那邊,本來不肯的,後來是我告訴她你和舞影的關係,這才和陛下把戲演完。”


    “演戲?嗬嗬。


    戲裏人物的死亡都是假的,可舞影以及住在她周圍的那些人真真切切的都死了。


    後麵,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死去呢。


    這根本就不是演戲,這是赤裸裸的謀殺。”說到最後,秦平的聲音已經近乎於咆哮。


    “平弟,那個位置的爭奪,本來就很殘酷。


    更何況,現在死的隻是些普通人罷了。”秦徒言勸說道。


    “普通人?徒言哥,這不應該是你說的話。


    我們大秦所有的子民都是一樣的,這是先賢教導我們的道理。


    如果你和那些人是一樣的心態,那從今以後,我們就分道揚鑣吧。”秦平麵色嚴厲的說道。


    秦徒言表情一滯,他隻是在訴說一個事實罷了。


    所謂平等,隻是大秦給平民看的,真正的又有多少呢?


    以往,他說這些,秦平雖然不同意,但絕不會像今天反應這麽大。


    或許,死去的普通人是他喜歡的人吧。


    胖子趕忙上前道歉,忙活了一陣子,秦平的氣才算消下去。


    秦平也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可他心中總有個聲音告訴他,那是不對的。


    就像他以往聽到的他的那句話,強者不應剝奪弱者生存的權利,而應守護。


    “你說,知雅明明猜出來了,為什麽還要去做呢?”胖子的一句話,打斷了秦平的思緒。


    這讓他不由的想到,前幾日王知雅在武庫外所說的那些報效大秦的話語。


    於是他回答道:“因為她傻啊。”


    認死理,理想化,可不就是傻嗎。


    “是啊,她是有點傻。”胖子也跟著附和了一句,也不知二人所說的是不是一樣的意思。


    僅僅靠著秦平與秦徒言的力量,在京城內尋找月本心是遠遠不夠的。


    為此,秦平特意讓花可兒去通知了趙子寒,想要借助書院的力量。


    趙子寒接到通知後,沒有猶豫,直接帶著鐵樹和兵閣的一位青年才俊趕了過來。


    可當他們一行人匆忙趕到平王府的時候,卻見秦平等人滿臉愁容。


    沒等趙子寒詢問,王知雅直接扔給了他一張紙道:“這個是官府剛剛發的。”


    趙子寒拿起一看,隻見紙張正上方寫有通緝令三個大字。


    下麵列出了月本心的信息,所犯罪行等,以及舉報線索、生擒、殺害他的獎勵。


    最下麵,是一幅月本心的頭像。


    “看樣子這月本心凶多吉少了。”趙子寒感慨道。


    來之前,他自然從花可兒口中,大致了解了相關信息。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哪怕是本心死了,我也一定要把他找出來。


    趙教習,書院在京城的力量很大,我希望你能幫我。”秦平對著趙子寒直接說道。


    秦平說話的語氣根本就不像求人,更像是在吩咐下人做事似的。


    這讓一直站在後麵的那個青年,滿臉的不悅。


    他直接站出來說道:“殿下請您注意身份,趙教習不是您的手下,書院做事更不需要您來安排。”


    這話一說,讓秦平的臉色不由一沉,深深的看了那個青年一眼。


    這時,趙子寒趕忙上前說道:“忘記介紹了,這位是書院兵閣的江雲水。


    我順路帶過來的,不過大家放心,都是自家人。


    雲水,你剛才怎麽說話的,趕緊給殿下道歉。”


    趙子寒最後的語氣,已經帶有明顯怒意了。


    他和秦平的關係,豈是旁人能挑撥的?


    其實,趙子寒之所以帶他過來,全是因為昨夜北地城的加急傳信。


    王威和江明告知趙子寒,秦平身邊現在急需人才,而江雲水就是最好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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