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上天眷顧


    “老友,想什麽呢?”魏賢看到於正看的出神,湊過來,小聲問道。


    “誰能想到,曾經被我朝視為大敵的蒙族和女真,就這樣成了過眼雲煙呢。”


    “或許,真的上天開了眼,才誕生出林公這樣的英傑吧!”


    聽到魏賢的話,於正將目光收回來,長歎一聲。


    時代造就英雄,無疑,林公就是那顆最璀璨的星。


    魏賢看著於正,點點頭,笑了笑。


    當初漠南草原大捷和宣化大捷的消息,接連傳來,大殿上所有的朝臣,都被驚的一愣一愣的。


    別說是於正想不到,誰能想到呢。


    這兩方強大的勢力,曾經讓宇朝吃了多少虧,甚至,一度被宇人視為猛虎,聞之色變。


    但是,自從這位林公出世以來,局麵就被徹底的改寫。


    麵對這樣的人,當他的對手,誰都會有一種無力感吧。


    魏賢突然有些慶幸,當初這位林公初次上朝堂的時候,他能保持本心,發出正義之言,從而得到這位林公賞識,才有了如今的位子。


    否則,縱然有報國之心,朝堂上沒有地位,怕是難有施展才華的機會。


    “行了,林公來了。”


    “不管怎麽說,這對我們,對那些有心報國的有誌之士來說,都是個好的時代。”“或許,我們有生之年,真有幸見證到一個更加強盛的宇朝。”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大軍抵達了驛站。


    “拜見林公!”


    “我等奉太後旨意,在此迎接林公以及凱旋的將士們。”


    隨著於正等人迎上去,緊跟在身邊的宮中太監,上前一步,拱手彎腰,言語十分客氣的說道。


    於正、魏賢作為六部尚書,這些話由宦官來說,倒也合適。


    算是迎接大軍凱旋的開場白吧。


    “嗯!”


    林楓輕輕點了點頭。


    “林公,此次北邊大捷,對於我朝意義十分重大,因此,眾朝臣建議,普天同慶,並為立下赫赫戰功的將士們,舉辦一場盛大的入城儀式。”


    “如今城內外,百姓們都已經聚集滿了,林公可將隊伍在這裏稍作調整,再進城也不遲。”


    太監的話落下,於正湊上去,低聲說道。


    聽到這話後,林楓心如明鏡。


    這是朝廷要借此宣揚國威了。


    至於說所謂的調整,無非就是做個樣子,讓人們見證一下這支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無敵之師。


    這種事,有些累人,不過,林楓倒是沒有任何反感。


    這種凱旋儀式,雖然流於表麵,有些形式化,但卻是激發百姓自豪,給與百姓信心的一種傳播方式。


    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人們的自信心和凝聚力,就是這樣一步步累積起來的。就有點像是前世的閱兵儀式。


    國家將整裝的軍隊,現代化的飛機大炮拉出來,還有各種強大的軍事力量,在億萬觀眾的見證下,展現出來。


    其一,是讓國人看到國家繁榮昌盛,有能力,有信心護佑百姓一方安寧,可以應付一切來犯之敵。


    其二,讓那些外人看看,震懾宵小。


    想到這裏,林楓的心裏,已然有了主意。


    “蘇興昌,孫昌宗!”


    “在!”


    聽到林楓的喊聲,兩人齊齊從後麵走了上來。


    林楓扭過頭,簡單吩咐幾聲,兩人應聲朝著後麵的大軍走去。


    時間很快。僅僅不到一刻鍾。


    就在魏賢和於正等人的目光中,原本的軍隊長龍,儼然已經變成一個個整齊的方陣。


    這一次,林楓沒有再藏著,將火槍陳列了出來。


    騎兵方陣,步軍方陣,火槍方陣,排列有序。


    每一個方陣之間,相隔的距離,幾乎都沒有差異。


    魏賢和於正站在驛站內,看著驛站外麵軍隊快速的變化,心裏,最初的平靜,漸漸變成了無比的震撼。


    特別是於正,作為兵部尚書,他深知其中的門道。


    這麽短的時間,如果是幾千人的軍隊,做到這一步,還不足以讓人震撼。


    可是,這裏不是幾千人,而是整整三萬大軍,在這其中,還有入軍不到一年,隻訓練了幾個月的新軍,那給人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而且,作為主帥,林楓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


    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這支隊伍,有了自己的魂。


    這已經是融入他們骨子裏,刻在他們的靈魂深處,下意識的動作。


    這樣的軍隊,主官往往隻需要一個指令,或者一個簡單的動作,無需再多說什麽,他們便會好不猶豫的執行。


    那怕前麵的刀山火海,亦不皺眉。


    陪在林楓的身邊,於正的心裏頭,越發的震撼起來。


    他沒有前往神樞營,觀摩過這支軍隊的訓練,隻是看過林楓編纂的練兵冊。他壓根沒想到,一支入軍不到一年的隊伍,能夠成長到這一步。


    放眼曆史上,似乎也不曾有這樣的先例存在。


    時至現在,他終於明白,林楓為何敢帶著軍隊深入草原,甚至殺到草原深處的乞顏部落。


    這樣一支軍隊,就是為帥為將者,最大的底氣。


    身邊兩人的驚訝,林楓並沒有發覺。


    這種變化,會讓魏賢和於正等人感到驚訝,但是,在林楓眼裏,這就是稀鬆平常的。


    神樞營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


    五軍營雖然早早便存在,都是些老兵,但是,跟著他連番的大戰下來,這支軍隊,已經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沾染了他的行事作風。


    林楓的注意力,根本沒放到身後的隊伍身上。此時的他,正望著前方。


    不知不覺,這一趟北征,竟走了近三個月,家裏那兩個小女人,也不知道怎麽樣了,還有蘇憐兒那個讓人心疼的女子,肚子裏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吧。


    這是他的孩子,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作為女人的依靠,孩子的父親,於情於理,應該陪在身邊的。


    想到這裏,林楓突然迫不及待起來。


    隨著蘇興昌和孫昌宗上來稟報,林楓再也沒有絲毫耽誤。


    “走吧,回京!”


    看著旁邊的魏賢和於正,林楓笑著說道。


    隨著林楓一聲令下,三萬京軍,浩浩蕩蕩,向著京師西城門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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