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大營外 荒野


    “嗬,老曹又搞這大活呢?”李玄貞坐在不遠處的山坡上看著那右威衛操練的場景。


    “將軍,他們在搞什麽?看著聲勢很大,那騎兵很是精銳,看著像是左驍衛李大將軍的親衛營精騎。”中郎將王彥章瞅著不遠處那軍陣說著。


    “嘿嘿,沒見過吧?老曹的拿手戲,練兵膽,聚軍心用的,很是不錯。看仔細嘍。”李玄貞正襟而坐,滿是嚴肅。


    於是乎,一眾出來拉練的右翊衛將校皆站在一旁,看著不遠處的軍陣。


    營外的荒野上,風卷起了陣陣沙塵。


    右威衛的軍卒們麵對著疾馳而來的數百全甲精騎,他們的眼神中逐漸流露出了驚慌與恐懼。這些騎兵如同黑色的洪流,越來越近,馬蹄聲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大地都踏碎。


    參與訓練的營中都尉站在軍陣前方,他的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不住地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大聲嗬斥著:“穩住!不要慌!你們訓練這麽長時間,流的汗不計其數,已經是咱們右威衛的勇士!豈能被這小小的衝擊所動搖!”然而,他的聲音在狂風中顯得那麽微弱,戰陣已經開始變得有些散亂。


    然,馬蹄聲踏響,曹知節從左驍衛借調過來的數百精騎,此刻故意擺出一副殺氣騰騰的架勢。眾騎卒們身披重甲,手持長矛,覆上麵甲都如同石雕般冷峻。他們故意放慢速度,向右威衛的軍陣逼近,仿佛是在玩弄著獵物,無疑是對右威衛兵卒施加心理壓力。


    隨著騎兵的逐漸靠近,右威衛的新兵們開始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不少兵卒的雙腿開始顫顫巍巍,手中的兵器也握得不再那麽緊實。一些人的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了想要逃離的衝動。


    就在兩軍相隔二十步左右的時候,右威衛的部分軍卒終於忍不住崩潰了。


    “媽呀!救命啊!”些許兵卒崩潰大喊。


    “不要亂!回去!結陣!”營中都尉聲嘶力竭的嘶吼著。


    然,都尉的大聲嗬斥並止不住軍卒們的身形,隻見不少兵卒扔下了手中的兵器,轉身四散而逃。戰陣瞬間分崩離析,原本嚴整的隊形變得一片混亂。


    “娘的!要是戰場上,老子非得把你們全砍了!”火爆脾氣的都尉大聲喊著。


    左驍衛的精騎見狀,果斷地策馬甩出一道弧線,撤離了戰場。他們的動作幹淨利落,沒有給傷到那些潰散的右威衛兵卒。


    曹知節看著混亂的軍陣中,臉色陰沉得可怕。


    “唉,凡事總有第一次,但該罵還是得罵!”於是乎,曹知節長歎一聲,走到軍陣前,大聲召集這營兵卒。號角聲響起,曹知節的聲音洪亮而有力:“你們看看自己!這是什麽樣子?臨陣潰逃,丟盡了右威衛的臉麵!”曹知節憤怒地嗬斥道,“你們可知道,在戰場上,臨陣潰逃意味著什麽?那是置同袍於不顧,是背叛,是恥辱!”


    見眾多兵卒羞愧的低下了頭,曹知節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但是,我也看到了你們的勇氣。我知道,你們中的許多人都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衝擊。


    但是,我要告訴你們,勇氣不是天生的,而是需要鍛煉的。今天你們失敗了,但是隻要你們能夠吸取教訓,重新振作起來,那麽明天你們就是真正的勇士!”


    曹知節不顧眾多親衛的勸阻,毅然拿起一根長棍和一麵盾牌。他大步邁出,站在了軍陣的最前方。


    曹知節高舉盾牌,大聲下令:“全軍聽令!以我為基點,展開防禦陣型!”


    “將軍如此,我等又有何懼!”


    “是爺們的!都跟老子上來!”


    ……


    眾軍卒見狀,心中頓時勇氣重燃。他們紛紛結陣以待,將曹知節圍在中間。


    右威衛的軍旗在風中招展、獵獵作響。左驍衛的精騎再次結陣衝擊而來。然而這一次,因為有了曹知節的鼓舞和激勵,右威衛的兵卒們穩定了心神。他們咬緊牙關,緊握兵器,準備迎接這場訓練。


    當騎兵衝至十步左右時,右威衛的戰陣依舊穩固如山。他們沒有絲毫的慌亂和退縮,反而迎著騎兵的衝鋒,牢牢結陣以待,未見一絲一毫的慌亂。


    身為主將的曹知節站在戰陣中,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可以了,沒讓本將失望。”


    ……


    待到今日操練結束,眾軍卒先後回營,李玄貞望著右威衛離去的身影,不免問道:“諸位,咱們右翊衛比之右威衛如何?”


    “額,雖說各有千秋,但軍心,膽氣,差的遠了。”王彥章出言驚呼。


    初入軍陣的劉無極更是吃驚不已:“某,從未見過如此練兵方式,真是開了眼了。”


    李玄貞笑道:“曹氏將門練兵,自有自己的特色。”李玄貞頓了頓,繼續說道:“熱鬧看完了,還不滾回去練兵!一個個的不是自詡老子天下第一麽,連右威衛都比不上,在這瞎扯什麽!”


    眾人一哄而散,紛紛摩拳擦掌,準備使盡渾身解數,大幹一場。


    ……


    西山 右翊衛大營


    清晨的陽光剛剛灑落,中郎將劉無極麵色冷峻地站在高台之上,目光如炬地掃視著下方的兵卒,整個人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他身旁中郎將王彥章和曹昭等將領也同樣是一臉嚴肅。這一幕惹得眾軍卒憂心不已,看來是要加練了。


    “全體聽令!”


    劉無極的聲音洪亮而堅定,傳遍整個營地。兵卒們立刻停止了交談,整齊地站成幾列,目光齊聚在劉無極的身上。


    “昨日所見,右威衛之兵,訓練有素,氣勢如虹。我等右翊衛,豈能甘居人後?今日起,全軍訓練強度翻倍!”劉無極的聲音中充滿了鬥誌。


    “開幹!”


    “訓練場上多流汗,免得沙場血流幹!”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訓練正式開始。王彥章和曹昭等將領各自帶領一隊人馬,開始了高強度的體能訓練。他們手持長鞭,穿梭在兵卒之間,監督著每一位兵卒。


    “快!再快點!你們的速度,就是戰場上的生死!”王彥章揮舞著長鞭,大聲喝道。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兵卒們在他的催促下,不得不加快了步伐,汗水如雨下,浸濕了他們的衣衫。


    曹昭則更是嚴格,他親自示範每一個動作的要領,然後讓兵卒們一一模仿。稍有不對,他便毫不留情地揮鞭抽打。兵卒們在他的嚴苛訓練下,哀嚎聲此起彼伏。


    整個營地中,充滿了兵卒們痛苦的哀嚎聲和將校們嚴厲的喝斥聲。


    ……


    然,中軍大帳內


    李玄貞手指敲擊著桌案,仍是緊鎖眉頭,麵露愁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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