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該怎麽弄呢？”
李玄貞苦惱不已，自己接連想了數個主意，但又接連否決。“怎麽才能鍛煉軍卒們的心境？這些軍卒平日裏的鍛煉也夠了，隻是沒見過血，終歸是難成氣候。”
正巧前來稟報訓練進度的劉無極入帳，看到李玄貞愁眉不展的樣子，隨即問道：“將軍，為何事憂愁？”
李玄貞見劉無極進來，隨即請其坐下，“無極，京師附近百裏內可有山匪？”
“啥？山匪？”劉無極一臉詫異的看著李玄貞。
“對，山匪！水匪、路霸，也可以。”李玄貞繼續說著。
“沒有。”劉無極黑著臉，斬釘截鐵的說著：“將軍啊，這是哪裏？安都城，帝國核心所在，方圓百裏內皆是十六衛精銳大軍，當年別說山匪了，就連欺壓鄉裏的豪紳也都被掃了個幹淨。
而且平日裏各處治安軍那巡查的叫一個嚴，隻要哪個山頭、河流、湖泊的出現匪患，都到不上千衛出手，那京兆府兵卒、治安軍兵卒們早就急匆匆過去剿匪了。
三年前，明月山有一百餘人趁機作亂，占山為王，準備劫掠四周，結果這消息被人得知，而後，京兆府、名郡、魚山郡直接搶了起來，足足千餘人將山圍住，最後，搶人頭都搶瘋了。”
李玄貞無奈道：“那看來沒戲了，嗯，方圓兩百裏如何？不行，就三百裏？”
劉無極眉頭一皺：“將軍，大漢律，千人以上軍隊無詔令，不得擅自出營二十裏。您要是帶兵擅自出營，那不等同於謀反？！”
李玄貞連忙擺擺手：“本將可沒那個膽子，唉，看來這一招又沒戲了。唉，怎麽辦？”
劉無極不由得問道：“將軍，到底是為何事憂愁？”
“唉，這不是，老曹練兵練得挺猛的，咱們右翊衛軍卒體力，格鬥啥的都不差的。就是崽子們沒見過血，日後戰場上冒然接敵，說不準，有些不敢下手，或者見血暈厥、嘔吐的。”李玄貞無奈道。
劉無極聞言不禁讚歎道：“將軍高瞻遠矚，末將佩服。那，將軍往日練兵是如何做的？”
李玄貞略顯無奈：“就是方才所說，將部隊拉練出去，剿匪，除暴安良。唉，此路不行，那咱們該如何讓崽子們見見血呢？”
大帳內，一片寂靜。
……
“將軍，某將有一計！”劉無極略帶遲疑的說著，“將軍就是想讓兵卒們見血，訓練他們的膽魄對吧。”
李玄貞回應道：“自然是，你有啥話，就趕緊說。”
劉無極沉聲道：“將軍可知隻要判了斬立決的犯人都會移交到刑部寒字牢獄中，等候處斬。將軍不妨前去刑部一趟，與蕭尚書言說一番，蕭尚書雖然嚴厲刻板，但也是為國為民的國之棟梁，想必憑借將軍那番所想，定然能說動蕭尚書。
屆時，隻需將那些要處斬的重犯押送到西山附近，將軍組織右翊衛全軍將士輪番近距離前去圍觀處刑，自然可以鍛煉士卒們的膽魄。”
李玄貞聞言道：“你小子還真是有些好主意，這計劃，我看行。明日本將便進城前往刑部與蕭尚書商議此事。”
劉無極提醒道：“將軍，蕭尚書這人不愛金玉古玩，上門去時帶些咱們西山附近的山珍便好。”
……
次日清晨，陽光初破曉霧，右翊衛大將軍李玄貞身著鎧甲，英姿颯爽，帶著一眾親衛策馬直奔刑部衙門。
踏入刑部大堂，一股莊嚴肅穆之氣撲麵而來，李玄貞被引領至蕭尚書書房。
書房內，蕭尚書正伏案批閱公文，眉宇間透露出不怒自威的氣度。見李玄貞到來，他緩緩抬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起身相迎。
“李將軍大駕光臨，這刑部可謂是蓬蓽生輝啊。”蕭尚書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著幾分書卷氣。
李玄貞拱手行禮，笑道：“蕭尚書言重了，小子今日冒昧前來，實有要事相商。”言罷，他從袖中取出一包用錦緞包裹之物，輕輕置於桌上，“此乃西山特產，略表心意，望尚書笑納。”
蕭尚書微微一愣，隨即打開包裹，見是幾樣珍稀山珍，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笑：“李將軍有心了，本官便卻之不恭了。”
寒暄過後，李玄貞步入正題：“蕭尚書，本將近日思得一法，欲借刑部之力，以鍛煉我右翊衛將士之膽魄。擬請尚書大人將近期待斬之重犯，移至西山附近處決，以便我軍將士能親臨現場，觀刑以壯膽。”
蕭尚書聞言，眉頭微皺，沉吟片刻後道：“李將軍此意雖好，但此舉恐有違律法，且易生事端。那些禦史言官們若是知道了，唉。”
李玄貞早有準備，正色道：“尚書大人所言極是，但此法若能行之有效，提升我軍戰力，實乃國家之福。況且，本將保證，一切均在嚴格管控之下進行，絕不生亂。若是那些言官趁機說事，本將一力擔之。”
蕭尚書聽後，目光閃爍，似乎在權衡利弊。最終，他輕歎一聲，道：“李將軍為國為民之心，本官敬佩。故此，本官準了。但此事非同小可，老夫有一事相求。”
李玄貞心中一凜，正色問道：“尚書大人有何要求，但說無妨。”
蕭尚書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聽聞齊國將軍刀，鋒利無匹，工藝精美。本官雖一介文官，卻也有幾分收藏之趣。若李將軍能在下次大軍東征凱旋之時，為本官尋來一柄齊國將軍刀，此事便依將軍所請。”
李玄貞聞言，不禁啞然失笑，疑惑地看向蕭尚書，似在詢問：“尚書大人，您這是……”
蕭尚書見狀，爽朗大笑，坦然道：“李將軍莫怪，實則是幾位老友，常以家中珍藏的齊國將軍刀炫耀，本官雖不以為意，卻也難免心生幾分羨慕。若將軍能成此美事，本官自當感激不盡。”
李玄貞聞言，心中了然，遂爽朗應承：“好！若真能凱旋，定不負尚書大人所托。”
……
數日後，
西山 右翊衛大營
“咳咳，鳴號，令親衛營，第一團，出營在列陣，餘下各團做好準備，在營內不得擅自離開。”李玄貞站在營門處，吩咐手下前去傳令。
“小崽子們，準備見點新鮮的吧。桀桀桀……”
……
李玄貞苦惱不已，自己接連想了數個主意，但又接連否決。“怎麽才能鍛煉軍卒們的心境？這些軍卒平日裏的鍛煉也夠了，隻是沒見過血，終歸是難成氣候。”
正巧前來稟報訓練進度的劉無極入帳，看到李玄貞愁眉不展的樣子，隨即問道：“將軍，為何事憂愁？”
李玄貞見劉無極進來，隨即請其坐下，“無極，京師附近百裏內可有山匪？”
“啥？山匪？”劉無極一臉詫異的看著李玄貞。
“對，山匪！水匪、路霸，也可以。”李玄貞繼續說著。
“沒有。”劉無極黑著臉，斬釘截鐵的說著：“將軍啊，這是哪裏？安都城，帝國核心所在，方圓百裏內皆是十六衛精銳大軍，當年別說山匪了，就連欺壓鄉裏的豪紳也都被掃了個幹淨。
而且平日裏各處治安軍那巡查的叫一個嚴，隻要哪個山頭、河流、湖泊的出現匪患，都到不上千衛出手，那京兆府兵卒、治安軍兵卒們早就急匆匆過去剿匪了。
三年前，明月山有一百餘人趁機作亂，占山為王，準備劫掠四周，結果這消息被人得知，而後，京兆府、名郡、魚山郡直接搶了起來，足足千餘人將山圍住，最後，搶人頭都搶瘋了。”
李玄貞無奈道：“那看來沒戲了，嗯，方圓兩百裏如何？不行，就三百裏？”
劉無極眉頭一皺：“將軍，大漢律，千人以上軍隊無詔令，不得擅自出營二十裏。您要是帶兵擅自出營，那不等同於謀反？！”
李玄貞連忙擺擺手：“本將可沒那個膽子，唉，看來這一招又沒戲了。唉，怎麽辦？”
劉無極不由得問道：“將軍，到底是為何事憂愁？”
“唉，這不是，老曹練兵練得挺猛的，咱們右翊衛軍卒體力，格鬥啥的都不差的。就是崽子們沒見過血，日後戰場上冒然接敵，說不準，有些不敢下手，或者見血暈厥、嘔吐的。”李玄貞無奈道。
劉無極聞言不禁讚歎道：“將軍高瞻遠矚，末將佩服。那，將軍往日練兵是如何做的？”
李玄貞略顯無奈：“就是方才所說，將部隊拉練出去，剿匪，除暴安良。唉，此路不行，那咱們該如何讓崽子們見見血呢？”
大帳內，一片寂靜。
……
“將軍，某將有一計！”劉無極略帶遲疑的說著，“將軍就是想讓兵卒們見血，訓練他們的膽魄對吧。”
李玄貞回應道：“自然是，你有啥話，就趕緊說。”
劉無極沉聲道：“將軍可知隻要判了斬立決的犯人都會移交到刑部寒字牢獄中，等候處斬。將軍不妨前去刑部一趟，與蕭尚書言說一番，蕭尚書雖然嚴厲刻板，但也是為國為民的國之棟梁，想必憑借將軍那番所想，定然能說動蕭尚書。
屆時，隻需將那些要處斬的重犯押送到西山附近，將軍組織右翊衛全軍將士輪番近距離前去圍觀處刑，自然可以鍛煉士卒們的膽魄。”
李玄貞聞言道：“你小子還真是有些好主意，這計劃，我看行。明日本將便進城前往刑部與蕭尚書商議此事。”
劉無極提醒道：“將軍，蕭尚書這人不愛金玉古玩，上門去時帶些咱們西山附近的山珍便好。”
……
次日清晨，陽光初破曉霧，右翊衛大將軍李玄貞身著鎧甲，英姿颯爽，帶著一眾親衛策馬直奔刑部衙門。
踏入刑部大堂，一股莊嚴肅穆之氣撲麵而來，李玄貞被引領至蕭尚書書房。
書房內，蕭尚書正伏案批閱公文，眉宇間透露出不怒自威的氣度。見李玄貞到來，他緩緩抬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起身相迎。
“李將軍大駕光臨，這刑部可謂是蓬蓽生輝啊。”蕭尚書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著幾分書卷氣。
李玄貞拱手行禮，笑道：“蕭尚書言重了，小子今日冒昧前來，實有要事相商。”言罷，他從袖中取出一包用錦緞包裹之物，輕輕置於桌上，“此乃西山特產，略表心意，望尚書笑納。”
蕭尚書微微一愣，隨即打開包裹，見是幾樣珍稀山珍，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笑：“李將軍有心了，本官便卻之不恭了。”
寒暄過後，李玄貞步入正題：“蕭尚書，本將近日思得一法，欲借刑部之力，以鍛煉我右翊衛將士之膽魄。擬請尚書大人將近期待斬之重犯，移至西山附近處決，以便我軍將士能親臨現場，觀刑以壯膽。”
蕭尚書聞言，眉頭微皺，沉吟片刻後道：“李將軍此意雖好，但此舉恐有違律法，且易生事端。那些禦史言官們若是知道了，唉。”
李玄貞早有準備，正色道：“尚書大人所言極是，但此法若能行之有效，提升我軍戰力，實乃國家之福。況且，本將保證，一切均在嚴格管控之下進行，絕不生亂。若是那些言官趁機說事，本將一力擔之。”
蕭尚書聽後，目光閃爍，似乎在權衡利弊。最終，他輕歎一聲，道：“李將軍為國為民之心，本官敬佩。故此，本官準了。但此事非同小可，老夫有一事相求。”
李玄貞心中一凜，正色問道：“尚書大人有何要求，但說無妨。”
蕭尚書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聽聞齊國將軍刀，鋒利無匹，工藝精美。本官雖一介文官，卻也有幾分收藏之趣。若李將軍能在下次大軍東征凱旋之時，為本官尋來一柄齊國將軍刀，此事便依將軍所請。”
李玄貞聞言，不禁啞然失笑，疑惑地看向蕭尚書，似在詢問：“尚書大人，您這是……”
蕭尚書見狀，爽朗大笑，坦然道：“李將軍莫怪，實則是幾位老友，常以家中珍藏的齊國將軍刀炫耀，本官雖不以為意，卻也難免心生幾分羨慕。若將軍能成此美事，本官自當感激不盡。”
李玄貞聞言，心中了然，遂爽朗應承：“好！若真能凱旋，定不負尚書大人所托。”
……
數日後，
西山 右翊衛大營
“咳咳，鳴號，令親衛營，第一團，出營在列陣，餘下各團做好準備，在營內不得擅自離開。”李玄貞站在營門處，吩咐手下前去傳令。
“小崽子們，準備見點新鮮的吧。桀桀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