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狗帶秦樺去的地方並不神秘,就是金域賓館。這座賓館是縣城裏條件最好的賓館,桑拿、足療、保齡球。賓館主體五層高,棕紅色的樓梯,主要是住宿和餐廳,娛樂設施在兩邊二層配樓,有兩層有三層,也是紅色。當地人稱為天都紅樓,走到這裏忍不住多看幾眼。


    張四狗經常來這裏消費,有vip金卡,前台的服務員都和他熟悉。簡單辦好住宿手續,直接扶秦樺上了三樓388房間。然後扔小雞一樣將昏睡過去的秦樺扔在床上,坐在一邊長籲短歎。 抽完煙,給自己泡了一杯紅茶。看到熟睡的秦樺,重點部位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為這個小丫頭,今天可算是費了不少腦筋,一會兒得好好擺置一下。要不然,真對不起自己死去的億萬腦細胞。”


    喝了兩杯水,張四狗渾身有了力氣。他喘口氣,按捺不住要奔出胸膛的心髒,待一切風平浪靜,張四狗開始動手。


    秦樺躺在床上,鼾聲如雷。一個姑娘家,也能打這樣的鼾聲,也是少見了。張四狗好想笑,他故意喊幾聲:“妹子,醒醒,到家了。”


    秦樺沒有反應。他用手推推秦樺:“你喝水不?” 秦樺嘴裏呢喃幾句,轉過身依然呼呼大睡。


    張四狗麻溜的脫掉自己的衣服,而後扯下秦樺的衣服,最後是那條紅色短褲,開始享受自己的獵物。當一支穿雲箭刺破藍天白雲,天空中出現明亮的一團火光。


    秦樺“哦”地一聲大叫,雙手在空中胡亂劃拉,嘴裏嘟嘟囔囔,眼睛卻始終沒有睜開。張四狗笑了,笑得有些猥瑣不堪。


    早上五點,秦樺是渴醒的,睜開眼,黑咕隆咚的,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她坐起來,看到身上蓋著白色的被套,屋裏空調呼呼地叫著。秦樺努力想,自己到哪裏來了。大姐家?二姨家?隻有他們兩家有空調,看這床不像他們家。肯定不是自己在家裏,家裏沒空調,被子都是鳳凰牡丹純棉布。她起身想上廁所,感到身子刀割一樣的疼痛。當她伸手想摁住床綁起來的時候,居然碰到一個光滑出溜的人,確切地說,是個肌肉結實一絲不掛的年輕男人。


    秦樺“啊”的一聲喊叫,把樓道的聲控燈泡喊亮了,屋裏腳燈也亮起來,這才看清是張四狗。她突然想到昨天的一幕幕,終於回過味來:“自己真被張四狗套了兔子,吃虧吃大發了。”


    張四狗酒喝的不多,昨天他吃了兩片藥,吃了那麽多羊肉,連續摸爬滾打,卻是渾身乏力。看到秦樺醒來,心裏發虛,擔心事情敗露,急忙上前安慰。


    “妹子,昨天你喝太多了,非要回家。我也喝酒了,怕警察查酒駕,隻能來這裏休息一夜,咱們天亮回家。”


    秦樺一頭亂麻,不知道說啥,也不知道幹啥。她感到下身有點熱,掀開被子,自己穿的蕾絲透明紅短褲不見了,那是昨天中午出門時才換的,是大姐專門買給她的生日禮物。她現在像一條冰凍的無頭魚,哧溜淨光。這說明,自己掉進圈套,被人套了兔子,讓人家占盡便宜給毀壞了。


    “張四狗,你不是人。我叫你哥,你卻把我的身子給髒了。”秦樺突然大哭起來,一邊指著張四狗的鼻子大罵。


    旁邊的牆上傳來咚咚的聲音,隔壁鄰居嫌他們吵鬧,用力捶牆抗議。


    張四狗這會兒害怕了,他怕秦樺的哭鬧引來賓館保安人員,再叫來警察,那就是被人堵在屋子裏,實打實的抓女幹在床,證據確鑿,不容抵賴,縱然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得再去坐牢。想起前幾年監獄裏的日子,可是難以忘卻的記憶,一輩子的疼痛,任死都不想再去的地方。


    他跑到秦樺前麵,“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我的親妹妹,你不能生氣。你罵我打我都可以,我不是人,我幹的不是人幹的事兒。昨天喝多了嗎,我一時興起沒有摟住,犯了糊塗。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有啥要求我滿足你。我給你買新衣服,給你買皮鞋。對了,我給你買一輛26新飛鴿自行車,大鏈盒的那種。隻要你願意,要啥我給你買啥。


    “你不是人,我啥也不要你的。我明天去派出所,拿著我的紅短褲告你去。讓你再去坐牢,坐一輩子牢,到死都回不了秦家溝。”


    張四狗急忙作揖磕頭:“妹子,我做了大逆不道不要鼻子的下作事兒。你消消氣,饒過我吧。我給你一大筆錢,算做補償損失,行不行?”


    “我不要你的錢,我要你進監獄,法律法辦你。”


    “我給你一千塊行不行?不行的話,我給你五千塊錢,這樣總行了。這個賓館裏的小妹,陪人一夜才到手800元錢,快活兒才掙300元,還得給賓館提成。”


    秦樺哭聲小多了。五千塊錢,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她在家裏養了三隻羊,兩頭豬,到年底賣了還不到兩千塊錢。五千塊錢等於她兩年半的收入。她有點心動,又有點不甘。畢竟,自己拿一輩子的清白換這點錢,不能便宜這個壞人。


    看秦樺猶豫不決,張四狗趕緊許願:“妹子,隻要你不去告我,我再加錢,給你一把手翻一番,整數一萬。行不行?”


    聽說是一萬塊錢,秦樺不哭了。“你說話算數不?”


    “當然算了,不算遭到天打五雷轟。你看看,從昨天到現在,我說的那一個事兒沒有給你兌現。相信我,絕對沒有錯。”


    秦樺想,從昨天見到張四狗,蹭車去縣城、買衣服皮鞋、吃涮羊肉,他許諾的每一個事兒都辦成了。如果不是喝醉酒,就不會被他占便宜,自己白吃白喝白拿,早早回家,可是賺大發了。沒想到自己一時糊塗,就掉進他的圈套。現在看來,他每一個步驟,每一件事兒都是有目的的,都在設套逮兔子。自己還以為能看清楚,不會上當,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栽在他手裏。不過,能賺一萬塊錢也不算虧,有這筆錢就可以把家裏的那三間老房子推倒重建,蓋個明三暗五的藍磚紅瓦,在村裏人麵前牛氣一把。他們陳家因為老爹秦疙瘩的老實本分,住的藍磚石板房已經成為全村最破的房子。如果憑房子評選貧困戶,秦樺家肯定是第一戶,全票當選。


    有了錢賠償,未必不是好事兒。秦樺還是年輕,她沒有想到讓張四狗留下證據,寫個保證書。人說話都是一口氣兒,看不見摸不著,到法庭也不能拿出來當證據。他現在說得再好,轉臉不認賬,你一點辦法沒有。


    “那咱們現在走吧,趕緊回家,要不然,你爹娘找不到你,肯定著急上火,滿村找你,或者到派出所報案,這事兒可就瞞不住了。”張四狗哄著騙著,想讓秦樺盡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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