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羞辱忠良布局除貓


    袁公瑜眼中透著不甘不滿,即便再懼怕李義府,此刻心中也生出憋屈羞辱之感。


    劉仁軌軟硬不吃,確實難纏。


    事情他沒辦好,挨兩句罵也是應該。


    但他受不了這般屈辱。


    一個不入流的牢頭?


    最低賤的存在。


    自己可是大理寺少卿,大理寺的二號人物。


    讓一條狗,一個跪地磕頭半點脊梁骨都沒有的牢頭取代自己的任務?


    “相公……”


    李義府抬手製止了袁公瑜的抱怨,說道:“你是不知此人的厲害,可以聽他說說,他打算如何審問劉仁軌。”


    他說著這才讓跪伏在地上的萬國俊起來。


    萬國俊身形高大魁梧,但在李義府麵前卻始終彎著腰,硬生生將自己變得比中等身材的李義府還要矮一些。


    陳青兕默念了一句,他伏案書寫,奮筆疾書,一篇《師說》,躍於紙上。


    隻要能夠誘使李義府犯錯,便能借李治的刀,將之幹掉。


    萬國俊道:“手段最簡單不過,不予理會便好。”


    萬國俊臉上透著幾分嘲弄,說道:“刑具是最下作的手段,縱然最終得逞,亦不會讓人信服。”


    劉仁軌是兩朝老臣,給事中位卑權重,負責審議封駁詔敕奏章,有異議甚至可以直接批改駁還詔敕。


    他故意將“萬差役”三個字說的很重。


    陳青兕來到令狐德棻的辦公署。


    李義府在曆史上的結局並不好,流放到了巂州。


    袁公瑜道:“那我卻想讓人知道,萬差役有什麽辦法,讓劉仁軌屈服。”


    “用尿滋醒唄!”萬國俊猙獰笑道:“找器大活好,準頭足的。多喂水,隻要劉仁軌敢睡,就滋他一臉,還可以用屎丟過去糊他……這等清高之人,最重視自身形象。想要讓他妥協,就得將他的清高踩在腳底下摩擦,讓他知道……現在的他不是高高在上的蓮花,而是池塘裏的臭泥。”


    李治這個皇帝骨子裏刻著天性涼薄四個字。


    他越說越興奮,似乎將一位清高的純臣拉下泥地是一件非常榮耀的事情。


    正如劉仁軌說的,李治能夠縱容李義府一次,便不會縱容第二次。


    李治泰山封禪的時候,大赦天下,還特地下令不許李義府返回,以至於活活氣死。


    “首先得給李貓足夠的壓迫感,讓他知道自己當下雖微不足道,卻是在他的背後步步追趕,他若止步不前,必為自己後來居上。”


    陳青兕腦中浮現李義府過往種種,一套計劃,漸漸於腦海中清晰。


    隻有少數人他會真心對待,其餘人不過是手中的棋子,能用則用,不能用隨時舍棄。


    陳青兕卻是知道,這一切都是表象。


    這樣的官,如果在大理寺受刑,行逼供之事,將會引發眾怒。


    李義府滿意的點了點頭,欣賞的目光落在萬國俊的身上道:“好好幹,此事若成,本相許你大好前程。”


    但李義府幹的一些事情,已經觸怒了李治,隻是他還有利用價值,李治取舍之後,沒有追究。


    要救劉仁軌,唯一的法子就是釜底抽薪,將李義府拉下馬來。


    “令狐祭酒!”


    萬國俊卻一臉怪異道:“袁少卿說的是什麽?李相公何曾用任何手段對付劉仁軌?明明是李相公相信劉仁軌是無辜的,暫不予審問。一切都是死囚知道自己死期將至,狂魔失智的行徑。真要傳開,不過是獄卒看護不利。”


    李義府腦中浮現劉仁軌淒慘的模樣,心中痛快,道:“此法與我們無關,甚好!”


    令狐德棻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國子監監正,卻是當之無愧的大學問家。


    他正想說,袁公瑜卻不願意聽了,說道:“下官聽李相公安排便好。”


    他語氣中有著被打擾的責怪。


    李義府得意大笑。


    每次陳青兕來尋令狐德棻,這位國子監祭酒都在做學問,修補古籍著作,讓前人的心血結晶,重現於世。


    萬國俊繼續道:“袁少卿若不喜歡,小人還有更狠的法子……”


    “袁少卿的手段,對付尋常人善可。然對劉仁軌這樣自恃清高的人,卻是一點效果也沒有,反而使得他樂在其中,全他名望。”


    李義府盡管跟了李治多年,他存在的定義還是一枚棋子,並沒有走入李治的心裏。


    萬國俊再度跪下磕頭:“小人願為相公當牛做馬,以報恩情。”


    “隻有他急了,才會犯錯。”


    萬國俊眼中閃著一絲興奮:“不予理會,並不是什麽都不做。可以安排十惡不赦的死囚,關在劉仁軌的左右。命令他們輪番大吵大鬧,以各種羞辱性的謾罵,侮辱劉仁軌的八輩子祖上,不讓劉仁軌合眼,用困乏消磨他的信念。”


    袁公瑜如視惡魔一樣看著萬國俊,對著李義府道:“李相公,此法過於毒辣,有傷人和!萬一傳出去,對相公聲望不利。”


    隻是將不滿壓著……


    這不追究,並不代表不在意。


    因為好用,才重視。


    “又有什麽事?”令狐德棻抬起了頭,說道:“有些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好。不必事事過問,關於政策改製,老夫遠不如你,問了也給不了中肯的答案。”


    陳青兕忙賠笑:“先生這是錯怪學生了,學生在國子監多時,見監內生員氣象,一時有感,寫了篇文章,請先生品評。”


    袁公瑜微微一怔,道:“一兩日確有效果,但真到疲累時,倒頭昏厥,又當如何?”


    他知令狐德棻更喜歡別人稱呼他為先生,果斷改了叫法。


    關鍵就看如何引誘。


    袁公瑜不敢多言。


    袁公瑜繃緊著臉,故作鎮定不屑一顧的道:“那你有什麽辦法?嚴刑逼供?刑部的那套手段用在我大理寺?信不信,鞭子剛打在人家的身上,禦史們就能將大理寺給掀了。”


    “昌黎先生,對不住了!”


    袁公瑜一臉嘲弄道:“真是好辦法,晾著哪兒,就能讓劉仁軌這樣的人物妥協?”


    有實力動李義府的,在長安也就李治這個皇帝了。


    <divss="contentadv">此事看似很難,聽起來也很滑稽。


    畢竟李義府是李治身旁最老的臣子,最信賴的臂膀,如日中天。


    離開來家宅邸的陳青兕到了國子監,例行日常紀律巡查以後,返回辦公署,想著扳倒李義府的辦法。


    令狐德棻眼前一亮,陳青兕詩才無雙,卻不知文章寫得如何。


    不滿煙消雲散,急不可耐道:“快,快快拿來!”


    早應該上架了,但因為老婆要生了,更新無法兼顧,一直拖著。現在不能再拖了,就上架了。我盡量多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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