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盧安還想反駁,可再見李羨之時,他頓時感到一股磅礴殺氣,已然是向他襲來。


    尤其是觸碰到李羨之的眼神之時,他竟是被嚇得渾身不由一哆嗦,他仿佛在李羨之的眼神之中,見到一頭凶猛的野獸,欲要將他吞噬。


    盧安是個還算聰明之人,此刻的他,眼神忽而灰暗無比,他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下場,在麵前這位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麵前,他如何能活?


    “李羨之,你這妖人,到底是怎麽蠱惑了這些百姓?”盧安大怒。


    然而,李羨之淡淡一笑,雙手負立,“朕自立國以來,無一不是為民計較,至於蠱惑,天下百姓千千萬,朕如何能做到。”


    “無非是這天下的百姓,都吃上了飽飯,對朕感激罷了,故而!朕才會受百姓愛戴,至於你這等人,連朕的國策都未讀過,如何能知此策一出,福澤了多少百姓,百姓的生活好了,自然就擁戴朕。”


    “盧安,朕還未去尋你,可你卻自尋死路,說說吧!想要怎麽死?”


    什麽?


    盧安吞咽著口水,倒也不是害怕,他隻是沒想到,李羨之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


    “你真敢殺了我?我可是山東第一大儒,你若是殺了我,你必遭天下文人的辱罵。”盧安還想威脅。


    可是李羨之卻是笑著搖了搖頭,“你盧安……可是將自己想得過於重要了一些,實在是沒擺清楚自己的位置,你也不知道朕的手段。”


    “朕自起兵以來,向來都是因為不要臉,方才有了今日之成就,天下文人的辱罵,不過是一些不疼不癢的東西。”


    “蚩金龍、李太白聽令,將這些腐儒,全部逮捕拿下,並將其拉到城外,全部斬首,一個不留。”


    兩人領命,“是,臣早就看這些人不爽了。”


    “來啊,將其全部拿下。”


    踏踏踏~


    身後的士兵,手持武器,立馬對這些文人進行抓捕。


    “李……李羨之,你這是做什麽?如此多的人,足有數百文人,難道你還真想都殺了不成?”盧安大驚失色。


    “殺了又如何?”李羨之眼睛微眯。


    “不不不…今日之事,都是我一人所為,你便是要殺,就殺我吧!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他們都是受了我的蠱惑,故而才來此攔截聖駕的。”盧安著急說道。


    哦~


    聽著盧安的話,李羨之對其,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這腐儒的腦子雖然是軸了一些,但整體來說,也並非一無是處,關鍵時候,還是挺有情有義的。


    “嗬嗬,當真是可笑,攔聖駕的是你一人嗎?”


    “今朕若是放了他們,此事若是傳出去,他日別人效仿,那朕這個皇帝還當不當了,威嚴還要不要了?”李羨之淡淡一笑。


    隨即,也不再管盧安,直接就坐回了馬車上,懶得與這些腐儒白費口舌。


    “盧先生,何故求他,史筆如鐵,我等死了,日後在史書之上,一定會將這個狗皇帝,狠狠記上一筆的。”


    “不…不要,我等都是盧安花錢雇來的,不是說不會有事嗎?現在怎的要被砍頭了,這是何故?”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


    一些文人,直接跪了下來,將實情說了出來。


    是啊…李羨之的政治清明,稍微有些腦子的人,也應該明白,當今之皇帝,不是昏庸之君,他們自當全力支持,其實…盧安在叫不動人之後,早就預料到了這個問題。


    可他沒想到,事實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糟糕幾分。


    “好啊!這個盧安,還真是愚蠢到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他叫不到人,竟然花錢雇人。”


    “我就說嘛,大家都是讀書人,腦子讀書傻的,也就那麽幾個,今兒個竟然找來數百人?”


    “這盧安,都五六十歲了,本來等死了以後,那也必被世人稱為大家,可今日之事後,恐怕…名聲敗壞嘍!”


    ……


    聽著周圍人的話,盧安麵色鐵青,頗為難看。


    而那些跟著盧安來的腐儒,也是十分詫異的看著盧安。


    “盧先生,此話是真的?”


    盧安沒有說話。


    唉……


    不說話就是默許,一眾文人,也是十分無奈。


    竟上了盧安的賊船。


    當然,也不能算後悔,畢竟腦子稍微軸一些的腐儒,他們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可惜啊!


    本以為死了能落得個好名聲,但目前看來,非但落不到好名聲,怕是要白死了。


    而在士兵,將那腐儒拉到一側的時候,唐軍士兵立馬就舉起手裏的武器,直接朝著這些腐儒的腦袋砍了下去。


    李羨之就是要讓天下人看看,誰還敢對他的做法有非議?


    他李羨之若是做錯了,可以聽取百姓的意見,而不是讓這些不要臉的文人,對他倒打一耙,皇帝的威嚴不可犯。


    這要是換做其他皇帝,早就將麵前這些文人的十八族都給砍了。


    這血腥的一幕,對徐州城內,那些所謂的世家子弟,可是震懾不小。


    心裏暗道,這位皇帝的手段,也著實是太狠了一些。


    而等那些文人,一個個被殺光,李羨之的耳邊,瞬間清靜了下來。


    對於徐立這位徐州刺史來說,更是很大的震懾,伴君如伴虎,他對於眼前這位皇帝,內心充滿了敬畏。


    “好了,進城吧!”李羨之淡淡說道。


    “諾!”俞承弼作揖。


    數萬大軍,直進入徐州城內。


    然而,李羨之對那些世家的大清洗還在繼續。


    短短幾日的時間,那些得意的世家,逃無可逃,盡數被斬殺之,山東那些頗為有名望的世家大族,幾乎是傷了元氣,斷了傳承。


    李羨之的宗旨很簡單,對他忠心的世家,自然可以活著,也能繼續傳承下去,但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的,沒辦法!這些世家若是不好好整治整治,還真以為是地方的土皇帝了?


    來日方長,他覺得自己還能在位置上,坐個五十年,有的是時間,控製打壓住這些世家。


    當然!他要是不想當皇帝了,日後!也能將自己的皇位,傳給自己的兒子,但那也是二十年後的事情了,自己這個兒子,尚才七歲,還早得很。


    但他敢斷定,太子李承業,未來必然比他這個父親做得好。


    時間飛逝。


    李羨之是沒時間回長安過年了。


    便是在徐州安紮下來。


    又是一年除夕。


    李羨之站立在房簷之下,看著天空之中,那洋洋灑灑落下的飄雪,頗為感慨。


    “瑞雪兆豐年,又是一年好光景,誠然,明年的大唐,將會更強、更盛。”李羨之哈呼著熱氣。


    古蟬衣手裏拿著一件大衣,為李羨之披上。


    “陛下,俞大都督、徐州刺史徐立,帶著家人都來了。”


    嗯!


    “走吧!”李羨之挽著古蟬衣的手,離開了庭院。


    至於說徐州的百姓,今年是他們由唐國統治下的第一年。


    而今年,卻是他們這些年以來,過得最為開心的一個年。


    換做以前,即便是過年,吃肉也是奢侈,可到了今年!百姓至少還能吃到肉,聞到肉味。


    為了讓百姓們都過個好年,李羨之從北方,弄來不少的牛羊,拉到各大集市上去賣,就是為了讓全國百姓都能吃口肉。


    當然,李羨之這可不是施舍,他不賺錢,但也不虧錢,百姓還是要拿錢糧來購買的,隻是價格很低,剛好是抵消了成本。


    這是第一年的福利,等第二年大唐各地走上正軌了,一切就都能好起來。


    而在飯桌之上,俞承弼卻是希望,來年能對倭寇發起進攻,將這個屁點小國給覆滅了。


    也不怪俞承弼不生氣,他擁有十萬大軍的水軍大都督,可在海上,時常遭到倭寇國小股部隊的攻擊,這群家夥,也不和你正麵對打,撒腿就逃了。


    所以!氣憤之下的俞承弼,就有了想要蕩平倭寇國的打算。


    其實,這個想法,李羨之是非常讚同的,但目前來說,國內還是要先以經濟建設為主,暫時還不能對周邊的這些國家,同時開戰。


    李羨之想著,先擊退了金國,等明年科舉之時,他便邀請這些國家入大唐,舉辦一場國宴,好好商討一番。


    如果商討不攏,那自然是要發動滅國之戰。


    當然,李羨之也不受這個氣,如果這些倭寇,還不知死活的對大唐軍隊動手,那就放開手去幹,先占領人家一些地盤,日後!若是談不攏,也可將此地做為登島的跳板。


    然…


    大唐境內,闔家安康。


    可白起所鎮守的北方,這會氣氛卻是頗為凝重。


    好在,北方下雪,雖然不厚,但也難以行軍,尤其是糧草的押運,是個很大的麻煩,所以!金軍沒有立刻南下。


    但金國的十萬大軍,就距離雁門關,隻有五十裏的距離,按照大軍正常行軍速度來說,一天是七十裏,急行軍百裏,也就是說,白起與大金完顏茂軍隊的距離,其實也隻有半日罷了。


    這讓白起很不爽,這金兵明擺著就是想要在他的腦袋上拉屎撒尿。


    而對於金軍的動機,進入金國的暗衛,已經全報與他了,距離金軍全麵進攻的時間,隻有一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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