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麽又不接我電話?”


    許天緊緊握著無人接聽的手機,心裏堵得慌。


    給崔雅萱打電話,十回都未必能打通一回,她也不忙,就是故意不接。


    許天靠在車尾,煙抽了一根又一根,時而抬手看腕表。


    時間:下午六點十分。


    都已經下班十分鍾了,可她人呢,怎麽還不出來?


    以她的性子,絕對不可能加班。


    “定是又翹班去酒吧了,那種地方魚龍混雜,她一個女孩子,很容易吃虧的!”


    許天眉頭緊鎖,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腦海裏不斷浮現出崔雅萱的身影。


    求老天保佑,千萬不要讓她出事!


    他忍著胳膊上的劇痛,驅車趕往紅杏酒吧。


    晚班高峰期,車輛如織,許天仗著豪車優勢,在路上暢通無阻。


    其他車輛紛紛避讓,生怕蹭到一點皮。


    許天緊握方向盤,眼神堅定,仿佛一位奔赴前線的戰士。


    嗖的一下!


    他一騎絕塵,將所有車輛遠遠甩在身後,隻留下一片驚歎聲和咒罵聲。


    “哇!爸爸,那是什麽車,跑的好快啊,我長大也要買一輛。”


    “趕投胎呢?還是趕捉奸啊,開這麽快!有錢了不起啊?”


    路邊行人,看著疾馳而過的豪車,不滿地嘟囔著。


    許天沒有理會這些閑言碎語,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盡快找到崔雅萱,確保她的安全!


    平常要一小時的路程,今日,他硬生生地開到了二十分鍾!


    車還沒停穩,許天就急匆匆下了車。


    他不顧前台阻攔,輕車熟路地走到一間包廂外。


    先禮貌敲敲門,無人應答,便不再客氣,毫不猶豫地一腳踢了上去。


    咣當一聲!


    許天硬生生踹開了房門,屋內燈光昏暗,彌漫著一股濃鬱酒香。


    剛進屋,他一眼瞧見喝得爛醉、癱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的崔雅萱。


    而她身旁,脫得隻剩一條內褲的李南星正欲行不軌之事。


    “你找死!”


    許天頓時怒火中燒,大步衝上前,一拳打向李南星,直接把人幹飛數米!


    隨後抱起崔雅萱,緊緊護在懷中,生怕她受到一點傷害。


    還好來的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許天瞪著李南星,眼中閃爍殺人般的怒火,好似一頭暴怒的雄獅。


    “許天哥。”李南星嚇得聲音顫抖,心跳如同鼓點般急促,“不……不要誤會!”


    他慌忙用衣服遮住上身,眼角泛著紅暈,淚水如珍珠般在眼眶中打轉。


    那副既可憐又委屈的樣子,仿佛一隻無助的小鹿,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憐憫。


    他怯生生道:“萱萱剛才吐我身上了……我隻是想換件衣服。”


    “人家老公來嘍。”莊紅杏幸災樂禍道,她的眼神像是在告訴李南星。


    自求多福吧!


    她轉身離去,高跟鞋在地麵上敲擊出清脆的節奏。


    噠噠噠。


    剛走幾步,她還未跨出門檻,許天一個箭步,擋在了門口。


    隨後,他沒有表現出任何對美人的溫柔,毫不留情地揮出一記耳光。


    隨著一聲響亮的“啪”,緊接著是一聲沉悶的“咚”。


    許天的手掌,重重落在了莊紅杏那張嬌豔欲滴的臉頰上。


    整個包間內,好似一個大冰箱,冷得讓人發抖。


    許天一巴掌扇飛了莊紅杏,女人重重地撞在了牆壁上,發出一陣令人心顫的回響。


    她的臉頰瞬間紅腫,額頭上也隆起一個大包。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嘴角緊緊咬著一縷頭發,那副樣子讓人看了都不禁感到心疼。


    傲然挺立的玫瑰,此刻成了需要嗬護的柔弱花朵。


    這種轉變更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然而,許天卻沒有給予她任何關注。


    破鞋一個!


    他麵若寒冰,不帶一絲情感,目光更是寒冷徹骨,讓人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莊紅杏,這一巴掌是對你的警告,給我牢牢記住,沒有下次了!”


    話音剛落,他不再浪費時間,轉而抓住想要趁機逃跑的李南星。


    “換衣服?你當我是三歲小孩!”許天雙眼中燃燒著憤怒火焰。


    這一刻。


    整個包間陷入一種死寂之中,隻有許天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許天在龍城可謂聲名遠揚,曾被人冠以“龍城活閻王”的惡名。


    這個稱號絕非浪得虛名,他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一旦他不高興,龍城的天都會變得沉重,仿佛烏雲壓頂,風雨欲來。


    那些不幸觸怒他的人,要麽在重症監護室裏度日如年。


    要麽就是在墓地裏長眠不起,墳頭上的草已經長得老高。


    自他入贅崔家,人們才逐漸遺忘這尊煞神。


    但是,遺忘並不意味著他會改變自己的本性。


    許天依舊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殺神!


    房間內,氣氛壓抑至極,仿佛連空氣都被凍結,讓人不寒而栗。


    地上,李南星哭得像個孩子,盡管他是一個成年男子。


    許天看他那副模樣,隻覺得惡心,他不想讓自己的手沾染上這種人的血跡。


    隻見他一腳將房門重重踢上,隨後,大馬金刀地坐到椅子上。


    許天隨手點燃上一支煙,語氣冷漠得就像是寒冬中的北風。


    “寫一封遺書吧,我會為你轉交的。”


    許天心中沒有絲毫同情,隻有冷酷和決絕。


    這就是惦記別人老婆的下場,該死!


    李南星跪在地上,淚水和鼻涕混在一起,他艱難地開口求饒。


    “許天哥……放過我吧,我真的沒做什麽!”


    “我對男人的眼淚可沒什麽興趣。”


    許天一腳踩在了李南星的手背上,隻聽得“咯嘣”一聲,那隻手已經扭曲變形。


    “啊!!!”慘叫聲在房間內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許天並沒有因此心軟,反而更加用力。


    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到何種程度,隻知道怒火如果不發泄出來,就會讓他感到無比難受。


    與其讓自己忍受痛苦,不如讓別人承擔後果,這是許天一貫的行事風格。


    但是,有一個人對他來說是個例外……


    “許天!你在做什麽!”崔雅萱聽到慘叫聲,迷迷糊糊睜開眼。


    她剛剛從醉酒中驚醒,身上酒氣還未散去。


    當她看到眼前好朋友的慘狀,身體本能立刻讓她怒火中燒。


    她對許天向來零容忍!


    她沒有給許天任何解釋機會,直接抄起一個酒瓶。


    用盡全身力氣,朝著許天的頭部猛擊過去。


    這一刻,她表情凶狠至極,仿佛攻擊對象不是她青梅竹馬的丈夫,而是她的仇敵。


    堅硬如石的紅酒瓶,在一聲巨響中粉碎,碎片四濺。


    嘩啦!


    好像有什麽東西碎掉了。


    心碎,還是瓶子碎,許天分不清……


    滾燙的鮮血從眼角滑落,傷口上還殘留著一些玻璃渣。


    他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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