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死了?”崔雅萱神情恍惚,幾乎站不住腳。


    直覺告訴她,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崔雅萱奪門而出。


    心髒像一隻被困在籠中的小鳥,在胸腔裏狂跳,急切想要飛出去。


    到底誰死了?


    崔雅萱到達病房門口。


    門外,人群熙熙攘攘,每個人臉上都寫滿驚恐和不可思議。


    她用力擠過人群,心中不斷地祈禱著,希望一切,都隻是自己的虛驚一場。


    然而,當她終於踏入病房的那一刻,她的心跳仿佛都停止了跳動。


    病床上。


    莊紅杏和李南星靜靜地躺著,臉色蒼白如紙,沒有心跳,沒有呼吸。


    他們死了。


    小護士呆立在那裏,手中的藥瓶搖搖欲墜,眼神充滿無助。


    “不關……我的事啊,我一來她們就死了!”


    “不……這不是真的!”崔雅萱神情呆愣,她的世界在這一刻,仿佛崩塌了……


    耳邊嗡嗡作響,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不清。


    眼淚無聲地滑落,心中的悲傷和憤怒交織在一起,壓得她喘不過氣。


    崔雅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的兩個好朋友,就這樣離她而去。


    為什麽?為什麽是他們?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那麽年輕、那麽善良、那麽鮮活的生命,怎麽可能突然消逝?


    一定是有人謀害了他們!


    崔雅萱恨不得立刻找到那個罪魁禍首,將他碎屍萬段。


    而在這個時候,一個名字在她的腦海中浮現——許天。


    那個曾經讓她深信不疑,現在讓她徹骨心寒的男人。


    剛發完消息,還不到一個小時,人就死了,這怎麽可能隻是巧合?


    她了解許天,那個男人,有著狼一般的狠辣和狡猾,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人一定是他殺的,這算什麽?給自己的報複?


    真是令人惡心!


    崔雅萱擦幹眼淚,低頭看向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原本想打掉這個孩子。


    但是現在,她改主意了。


    她決定把孩子生下來,而且,要讓這個孩子認沈白州做父親。


    沈白州是許天的最討厭的人,這是她知道的事。


    所以,她要讓許天的孩子,去認他最討厭的人做父親。


    這不僅僅是對許天的一種報複,更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不是要惡心人嗎?來啊,看誰能笑到最後!”


    崔雅萱咬牙切齒地說道。


    她決定要用自己的方式,讓許天明白,拋棄自己,是多麽愚蠢的決定!


    ……


    在一間裝修低調,卻又不失奢華的浴室內。


    一女子安靜坐在寬敞的水池中。


    溫暖的水波輕輕撫過身體,帶來一陣陣舒適感,仿佛能將心中的煩惱和疲憊一一洗去。


    濃濃霧氣在浴室彌漫,像是一層薄薄的紗簾,使子曼妙的身姿在霧氣中若隱若現。


    她臉龐清麗脫俗,宛如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她眼神深邃明亮,仿佛能看透世間一切紛擾。


    浴室岸邊,站著一個身穿筆挺西裝、打著精致領帶的男人。


    他身材高大挺拔,氣質沉穩內斂,他微微低下頭,語氣低沉而恭敬地向女子匯報。


    “任小姐,那兩個人已經處理好了。”


    任詩霜在水中輕輕擺動著雙臂,像是在翩翩起舞,然後,漫不經心地回答。


    “嗯,幹淨否?”


    她聲音清脆悅耳,透著一股冷漠。


    仿佛對那兩個人的生死毫不在意,隻是在詢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男人眼中流露出一絲憂慮,輕聲說。


    “是的,他們死得很幹淨,但是……我們現在手上可用的棋子已經不多了。”


    聽到這句話,任詩霜突然站起身。


    水花四濺,晶瑩的水珠從她身上滾落,在燈光下閃爍著璀璨光芒。


    她身材曲線優美,白皙的肌膚在水中顯得更加迷人,如同羊脂玉般光滑細膩。


    男人急忙低下頭,不敢直視任詩霜的身體。


    他熟練地拿起一條柔軟的白色浴巾,輕輕披在任詩霜肩上。


    他動作輕柔細致,生怕觸碰到任詩霜的肌膚,引起她的不悅。


    他知道,任詩霜並非尋常女子,她的心思和手段都遠非常人所能及。


    惹她不高興,等於是找死!


    沐浴完。


    任詩霜肌膚上透著一種淡淡的紅潤,如同初夏的朝霞,嬌嫩而充滿生機。


    她赤足踩在地板上,蓮步輕移,每一步都留下一串濕漉漉的小腳印。


    她正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任詩霜的房間雖不大,但每一寸空間都彰顯著無與倫比的奢華。


    然而,這個房間卻像一個禁地,除了她,不允許任何人踏入半步!


    仿佛在這個房間,隱藏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進入房間後。


    她走到一個巨大的儲物櫃前,輕輕打開櫃門,仿佛是在開啟一段塵封的記憶。


    櫃子裏,一個精致的盒子靜靜躺在那裏,等待著她的觸碰。


    她小心翼翼取出盒子,放在床邊,然後坐下。


    盒子裏裝滿了照片,每一張都是許天的身影。


    這些照片記錄了他從小到大的成長曆程,每一張,都承載著一段過去的時光。


    任詩霜拿起第一張照片,那是許天小時候的模樣。


    她目光專注,仿佛能透過照片,看見那個稚氣未脫的小男孩。


    隨後,她一張張地翻閱照片,看著許天的臉龐逐漸變得成熟、深邃。


    漸漸地,任詩霜心中充滿不甘和怨恨,這個男人本該是他的!


    種種情緒,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她的眼神變得無比複雜。


    她與許天的接觸並不算多,但每一次的相遇,都在她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自從懂事起,家人便告訴她,許天是她未來的丈夫。


    這種觀念如同種子一般紮根在她的心中,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長成了參天大樹。


    她對許天有很深的執念!


    光靠照片,早已不能滿足她,她想要得到更多。


    任詩霜從小就十分早熟,在青春期,春心萌動時。


    她就十分喜歡許天。


    但是,許天卻對她視而不見,他的目光永遠停留在崔雅萱身上。


    那種無視和冷漠,讓任詩霜感到無比憤怒。


    她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更不願看到許天和別的女人幸福生活在一起。


    最主要的一點,別人用過的二手貨,她才不稀罕!


    許天髒了,配不上自己。


    任詩霜是個完美主義者,注定得不到,那就隻能親手毀掉。


    此時,傳音機傳來一段語音:“小姐,許思瑤求見。”


    “最後一步棋,終於來了!”任詩霜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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