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休養的這段時光,許天過得十分開心。


    看看書,曬曬太陽,玩玩手機,偶爾與小十五嬉鬧一番,好不愜意。


    “早該為自己活了,過去的自己真傻,竟然相信愛情?哈哈哈!”


    如果可以,他很想生活一直這樣平靜下去。


    隻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


    一位不速之客來到病房——許思瑤。


    自那天家族祠堂一別,這是她首次踏足許天的病房。


    無事不登三寶殿,許天心中明鏡似的。


    許思瑤手捧一束康乃馨,輕手輕腳地置於床頭櫃上的花瓶裏。


    隨後,她轉過身,目光與許天相遇,眼底藏著深深的歉疚,聲音輕柔地說道。


    “兄長,我有事脫不開身……很抱歉這麽久才來探望你。”


    然而,許天的反應卻十分淡漠,他隨意地擺擺手,示意自己並不在意。


    “你來不來,其實都無所謂,若無他事,你還是離開吧。”


    這一番無情話語,讓許思瑤心中一冷,臉色不由自主地陰沉下來。


    委婉與柔情在這一刻盡數散去。


    兄長好偏心,同樣是妹妹,為何對待她就像陌生人,對待小十五就像親骨肉?


    許思瑤心中十分難受,但又不得不把話帶到。


    她深吸一口氣,直截了當地說。


    “今晚八點,崔氏將舉辦一個晚會,目的是為了給顧清韓接風,我們需要派人出席。”


    許天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諷刺的笑容,反問道。


    “所以,這個任務落到我的頭上了,對吧?”


    許思瑤低下頭,沉默不語,她的沉默,無疑證實了許天的猜測。


    崔氏舉辦的晚會,那麽崔雅萱必定會出席。


    難道家族真不知他與崔雅萱如今的關係?


    更別說,在他現在這種境況,若是去赴宴,無異於公開羞辱!


    他也是個男人,難道不要臉的嗎?


    “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告訴他們,我不參加任何晚會。”許天冷笑著說道。


    “滾吧!”


    然而,許思瑤卻沒有走,她不甘心。


    “兄長,我知道你對我有恨,但你不能這樣對我。”


    一種被誤解的無奈,一種被排斥的痛苦縈繞在她心尖。


    “你可以不把我當妹妹,但請不要把我當成敵人。”


    “少來這套!”許天深一口氣,然後緩緩地開口。


    “許家除了小十五,哪有一個好人?”


    話說到這份上,許思瑤無言以對,許家確實沒有一個好人。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許天自嘲一笑,笑聲中帶著幾分自憐,幾分無奈。


    許思瑤喃喃道:“兄長,老三會和你一起去……”


    許天聞言,牙齒咬得吱吱響。


    許文遠!


    那個在祠堂差點置自己於死地,那個在電影院暗殺自己的“好弟弟”


    如今要與他同行?這究竟是何居心,答案不言而喻。


    他們合起夥來,誠心搞死自己!


    這就是他的“家人”


    許天無聲而慘淡地一笑:“哈哈哈,真好啊。”


    “兄長……”許思瑤心疼地看著許天,“這次晚會,任詩霜也會出席,作為您的女伴。”


    “這是一個台階,您就下了吧,隻要得到任家支持,許家便不會有人動你。”


    “這是前段時間,我費盡心思求來的機會,你就信我一次吧。”


    …………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英俊臉龐。


    他身著一套精致西裝,筆挺而優雅,神態冷漠地靠在後座。


    修長雙腿自然交疊在一起,展現出一種自信和從容。


    他便是許文遠,一個年輕有為的企業家,同時也是許天弟弟。


    此刻,他正在等待自己的女伴,崔雅萱的親妹妹,崔雅寧。


    不遠處,崔雅寧邁著小碎步走了過來。


    一襲白色長裙隨風輕輕擺動,宛如月光灑落人間。


    手中提著的小巧白色手袋與她的長裙相呼應。


    烏黑亮麗的長發輕輕挽起,露出修長的頸項,更添幾分高雅。


    她的美麗,無需任何刻意的修飾,天生麗質,令人心動。


    她走近車邊,許文遠下車,動作輕柔地為她打開車門,她優雅地坐進車內。


    許文遠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即開口問道:“你姐姐今晚來不來?”


    他像是隨口一問,但平靜之下,隱藏著不易察覺的期待。


    崔雅寧聞言,醋意如同微風拂過湖麵,一波接一波。


    她輕哼一聲,撅起了小嘴。


    “哼,你的女伴可是我!還想著我姐姐幹什麽?”


    她的語氣,帶著少女特有的嬌嗔。


    許文遠聽後,急忙笑著賠罪:“別誤會,我可不喜歡你姐姐。”


    他很討厭崔雅萱,也就許天會稀罕她那惡毒的公主脾氣,把她當塊寶。


    事實上,他更討厭崔雅寧這個煩人精!


    “那你問她做什麽?”崔雅寧歪著頭,疑惑地問道,她想了解許文遠的一切。


    情竇初開時,她便對痞帥痞帥的他,一見鍾情,喜歡了他八年,也追了八年。


    但許文遠對她永遠不溫不火,不主動,不拒絕。


    “沒什麽。”許文遠搖搖頭,開車趕往晚會現場。


    他嘴角帶著一絲微笑,心想:許天,今晚有你好看的,好好期待吧,哈哈哈!


    ……


    別墅內部,燈光柔和,卻難以掩蓋崔雅萱煩躁的內心。


    她站在鏡子前,一件又一件試穿著禮服,可無一例外,全都不合適!


    量身定做的衣服,一點差漏都穿不進去。


    她看向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無比厭惡。


    為什麽非要女人生孩子?這不公平!


    她發誓,等孩子一出生,就丟給沈白州,她一眼都不會看,日後也不會承認這個孩子。


    認他自生自滅。


    就在這時,沈白州輕敲門扉,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他懷中抱著一件高定西裝,衣服是許天的。


    他開口道:“雅萱,這件衣服有點大,能不能改小一點……”


    “你為什麽要穿許天的衣服?”崔雅萱不悅地皺起眉頭,上下掃視著沈白州。


    不是叫他去整容嗎?


    沈白州低下頭,輕聲解釋。


    “因為我沒有衣服,你晚上不是有個宴會嘛,我怕給你丟人。”


    他語氣有幾分無奈,也有幾分委屈,仿佛一個孩子,渴望得到大人的理解。


    然而,崔雅萱的煩躁情緒並未因此緩和,反而更加激憤。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帶你去?”


    “那是家族宴會,把你帶去,我臉不要了?”


    自打把沈白州招進公司,用上下級身份相處幾個月。


    普通的沈白州讓崔雅萱漸漸失望。


    年少不可得,名為白月光,但接觸久了,就會發現,也不過爾爾。


    你喜歡的並不是白月光,隻是心中那份美好的幻想。


    白月光隻存在於心中,不存在於現實。


    現在的沈白州,無非就是崔雅萱用來報複許天的道具。


    “不會真以為我喜歡你吧?別意淫了好嗎!”


    崔雅萱惡狠狠地甩出一張卡,直接砸到到沈白州那張蒼白的臉上。


    “明天必須去整容,就按照許天的臉整,你太醜了,看見就反胃!”


    “好……我去。”沈白州抿著嘴,強忍淚水。


    被人如此羞辱,他真的很難受,他不禁捫心自問。


    我真的很差嗎?


    從小到大,村裏人都誇我長得俊,還說能考上大學,很有出息。


    我是爸媽眼裏的驕傲,我該有骨氣的活著!


    但是……我真的好愛她的錢!


    骨氣又不能開豪車,住別墅,為了錢,我可以忍受一切。


    金錢萬歲!


    如果我整成許天的模樣,是不是就可以成為他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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