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典走後,劉寬說道:“子賢,皇宮雖好,可暗藏殺機,以後在宮中當差,可千萬要小心,宮中大小太監,能不得罪就盡量不要得罪,待人要寬厚。”


    “侄兒謹記伯父教誨。”


    劉寬又道:“子賢,掖門之內,便是後宮,你可知道,無詔可萬萬不能進入後宮,否則便是死罪。”


    “後宮美女如雲,可那都是陛下的,你可千萬不要胡來,要是在這方麵出了事,就是老夫都保不住你。”


    劉稷笑道:“伯父放心,侄兒心如止水,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絕不會多看一眼。”


    “子賢,你剛才說樹欲靜而風不止,這句話很有哲理,伯父希望你能成為一棵大樹,一棵可以為我大漢江山屹然不動的蒼天大樹,成為國之棟梁。”


    “伯父放心,侄兒牢記您的教誨,定會為我大漢江山遮風避雨。”


    劉稷隨後收拾了一下便去衛尉府報到,其實也沒什麽可以收拾的。


    衛尉,始設於秦,為九卿之一,漢朝沿襲,統率衛士守衛宮禁之官,漢景帝時一度改名中大夫令,後又恢複舊名。王莽時改為大衛,東漢時仍稱衛尉。


    漢代的衛尉,可是有實權的,手中有一支兵馬,負責保衛皇宮的安全。


    劉稷前去報到,由於劉稷這官是大太監宋典謀的,劉稷又是漢室宗親,更是劉寬的侄兒,所以周期壓根就不敢為難怠慢他。就連劉的頂頭上司,掖門司馬都對他畢恭畢敬的。


    劉稷從來沒當過兵,在後世也就大學的時候參加過軍訓,這到了古代,也得先學習一下,掖門令下管理50多名衛士。


    都說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劉稷雖然一心想打天下,但他知道這個機會難得,必須抓緊學習,所以跟著衛士一起刻苦操練,也可以說學習將來怎麽帶兵。


    劉稷當然知道,要想成為一方諸侯,必須得學會帶兵打仗,這掖門令隻不過是自己的一張跳跳板。等機會成熟了,還是得想辦法去給自己謀塊地盤才是上策。


    長秋宮,皇後的臥室內,:“娘娘,宋典把劉稷調到了周期帳下出任掖門令,奴婢剛才在夜庭,親眼見到劉稷在當值。”


    皇後罵道:“這麽說來,那老巫婆莫不真是想讓劉稷成為她的?”


    郭勝說道:“娘娘,應該不會吧?就算太後她有這個心,隻怕劉稷也不會願意啊?況且,掖門離永安宮還遠著呢。”


    皇後反問,:“哼,若是老巫婆沒這個心,她怎麽會讓宋典去找周期?想來,這老巫婆是賊心未死啊。”


    郭勝笑道:“娘娘不必理會,即便是太後落花有意,隻怕劉稷也是流水無情。”


    “娘娘,您想不想見見劉稷?他今天當值,就站在城牆上巡視,玉樹臨風好不威風。”


    皇後有些臉紅,:“不必了,你給我送一封信給他,或許他會明白。”


    “啊……娘娘,寫信很危險,萬一要是……”


    皇後笑道:“無妨,一張白絹罷了,能有什麽危險。”


    “白絹?”


    “您這是何意?”


    “行了,你送過去他自然看得懂,他要是看不懂,寫再多字也沒用。”


    “諾!”


    劉稷腰挎長劍,身披盔甲,頭戴戰盔,一身戎裝,正站在皇宮掖門城牆上巡視,他守衛的是掖門,門外是皇宮前殿,後麵是皇帝的後宮。


    天氣有些寒冷,劉稷看向後宮方向正有些出神,這時,突然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


    “劉將軍好威風啊!”


    劉稷回頭一看,隻見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太監,麵白無須,頭上戴著高高的圓帽子,陰溝鼻,一雙死魚眼。劉稷知道,這麽高的太監冠隻有大太監才有,看來這廝來頭不小,這種死太監自己現在還得罪不起。


    劉稷說道:“公公言重了,末將小小掖門令,當不得將軍稱呼。”


    “劉將軍別自謙了,陛下跟太後娘娘可是很欣賞你的。”


    劉稷不想扯這事,這家夥找自己肯定有事,否則不會來。


    說道:“不知公公怎麽稱呼,找末將何事?”


    “咱家中常待郭勝,目前在長秋宮當值。”


    劉稷暗罵,郭勝,十常侍之一,何進死後,被袁紹曹操等人殺入宮中一鍋端了。


    “願來是郭公公,末將失禮了,不知公公找末將何事?”


    郭勝笑道:“無事,路過順便看看罷了。”


    突然這家夥四處張望,見沒別人。


    靠近劉稷,輕道:“這是皇後娘娘給你的信。”


    說完快速遞給劉稷一個像布袋的信袋。


    劉稷接過布袋,藏在衣袖中,內心暗喜,莫非皇後喜歡上自己了,難道真的是心有靈犀?


    郭勝見劉稷把信給藏了起來,便不再理會,直接給走了。


    劉稷下班後,回到住處,迫不及待的拿出信袋,快速拆開,隻見裏麵一張白絹,反反複複仔細看一個字都沒有。


    這個年代沒有紙張,蔡候紙還不成熟,根本就沒法書寫,寫字一般用竹簡,貴族的話就用帛或者絹。劉稷一時迷糊了,皇後給自己寫信又不寫一個字,這是什麽意思?


    劉稷拿到鼻子上一聞,還帶著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劉稷仿佛感覺到皇後就在眼前,似乎像在觸摸。


    躺著休息一會,劉稷突然想通了,皇後定是對自己暗生情素,自己與她對眼兩次,每次都能感覺到眼神的交流,似乎陌生又似乎熟悉,莫非她也有這種感覺?但是在宮中寫信,一旦被人發現,那就麻煩大了,所以不敢留下半個字,隻能是白絹,讓自己去猜。另外,或許也是有試探自己的意思,反正沒有留下字,自己怎麽解讀,她都隻在暗中觀察。


    看來皇後也挺精明的嘛,並不像電視上那麽笨哪,不過想想也對,一個屠夫出身農家女子,能一步一步做到皇後,怎麽可能是簡單女子?


    劉稷陷入了冥想,皇後看來對自己動心了,這個倒有些大出意外,不過自己也挺喜歡皇後的模樣,簡直魂牽夢繞,要是能抱住皇後這根大腿,往後仕途就一片坦途了。莫非自己時來運轉?真的可以吃軟飯了?


    既然皇後不敢寫字,那自己也不能寫,絕不能留下把柄,你要玩曖昧,老子就跟你曖昧不夠。


    長秋宮內,:“娘娘,劉稷收下信了,並且藏在衣袖當中,想來這時候已經在看了,隻是您信上沒有字,不知他會怎麽想,能不能讀懂娘娘的意思。”


    皇後不出聲,白了一眼郭勝。


    “娘娘,您若想見他,明日可到掖門外,他白天要當值。”


    丁尚宮說道:“郭勝,你就不能把他弄到長秋宮裏來嗎?”


    “不是不能,這要看劉稷了,他若想來,完全可以翻牆進來,奴婢已經把後院安排好了,不會有人發現。若他不願意來,奴婢也無他法。”


    皇後擺擺手,:“行了,你們倆退下吧,此事以後別再提,本宮乏了。”


    “諾!”


    郭勝與丁尚宮退下後,郭勝問道:“丁姐,娘娘這什麽意思?這好不容易把劉稷給弄到宮中當差,娘娘怎麽又突然沒興趣了?”


    丁尚宮笑道:“你啊……娘娘這是在等劉稷的回信呢。你當娘娘什麽話都能說出來嗎?等著吧,隻要劉稷膽子夠大,早晚會進來的。”


    郭勝點點頭。


    當晚,永安宮,董太後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


    貼身女官鄧尚宮來到床邊,:“娘娘,您這是怎麽了?”


    “唉,也不知怎麽了,哀家越來越失眠了,前天太醫開了藥方,藥也吃了,怎麽一點效果都沒有。”


    鄧尚宮說道:“娘娘,怒奴婢鬥膽直言,您這是心病,當年秦國宣太後,雖然執掌國政,但也十分寵愛情夫魏醜夫。呂後當政,身邊也有審食其相隨。娘娘還年輕應該找個可心的人。”


    董太後說道:“唉,哀家不是羋八子,更不是呂雉,哀家手中無權,不敢啊!”


    鄧尚宮道:“娘娘,話雖如此,可陛下對您很孝順,即便您找了可心人,陛下也不會怎麽樣,他能理解您的苦衷。再說隻要做得隱蔽,沒人知道的。”


    董太後不出聲,過了一會,:“你去把宋典叫來。”


    “諾!”


    不一會宋典來了,太後對鄧尚宮看了一眼,鄧尚宮立馬明白,關門出去,守在門外。


    “娘娘,您怎麽了?”


    董太後也不再裝了,問道:“宋典,劉稷可進宮了?”


    “回娘娘,周期任他為掖門令,今天白天劉稷已經在當值了。娘娘您是不是想見他。”


    太後有些臉紅,反問:“能讓他進來嗎?”


    宋典想了下,:“如果讓他晚上當值,趁人不注意,從牆上偷偷溜進來應該不難,隻是這必須要劉稷自願啊?娘娘一片誠心,隻怕劉稷並不明白。更不敢私自進入永安宮。”


    董太後一時也為難了,過了一會:說道:“你明天去找劉稷,就說哀家想單獨見見他。至於怎麽見,你看著辦吧。”


    “諾!”


    人都有本能原始衝動,越是睡不著,就越想亂七八糟的事。幾乎一夜未睡。


    第二天劉稷剛上班不久,站在掖門城牆上欣賞風景。


    這時郭勝又來了,:“喲,劉將軍早啊!”


    劉稷心想,這廝怎麽又來了?可這死太監目前自己還得罪不起。


    “見過郭公公。”


    熟勝反問:“劉將軍,信可看了?可讀懂否?”


    劉稷沒有正麵回答,也心生一計,反問道:“郭公公往後可別叫我什麽劉將軍,在下真的擔不起,若郭公公不嫌在下粗鄙,可叫我表字。郭公公應該長在下幾歲,不如我稱公公郭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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