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勝沒想到劉稷倒想跟自己稱兄道弟,劉稷雖是寒門,可終究是漢室宗親,比他這個太監不知道高貴多少。居然願意跟他稱兄道弟,這倒讓郭勝大為心喜,那些士大夫出身豪門的貴族,哪會看得起他這個太監出身。這劉稷真是與眾不同。


    郭勝笑道:“子賢跟咱家稱兄道弟,就不怕士人說你勾結閹黨?辱沒了世家子弟的名聲?”


    “郭兄言重了,劉稷交友,但發於心,才不會管對方是什麽身份。我在淮南的時候,交友甚廣,不管是三教九流,還是草莽好漢,隻要對我胃口,便是我的朋友。”


    “郭兄雖受過宮刑,但也不必妄自菲薄,太史公身受宮刑,卻流芳百世,孫臏遭受臏刑,馬陵之戰擊敗龐涓,受後世景仰。郭兄輔佐皇後娘娘,將來還能輔佐大皇子,成為一代賢臣。”


    劉稷拍馬屁,郭勝內心很爽,這劉稷說話太有水平了,這讀書人就是不一樣,原來自己也可以流芳百世。


    郭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道:“子賢言重了,咱家實在慚愧。在這宮裏,咱家不過隻是個跑腿的,張讓才是陛下的親信。”


    “郭兄,以小弟之見未必,伴君如伴虎,郭兄在皇後娘娘身邊,未嚐不是更好的選擇。”


    “小弟雖來洛陽不久,但對朝堂也略知一二,坦白講我並不看好張讓等人的未來,準確來說,不看好內官集團的未來,因為他們有致命的弱點。”


    郭勝好像聽得不舒服,:“哦,致命的弱點?子賢,何以見得?莫非你聽到什麽風聲?”


    劉稷裝逼,露出一抹微笑,道:“郭兄說笑了,小弟哪能聽到什麽風聲?不過若有所思罷了。”


    郭勝見劉稷的表情,不像是胡說八道,莫不是真有什麽事,看來得找個機會讓他說出來。


    “子賢,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家就不多說了,你既然看了娘娘的信,可有回信?”


    劉稷不理會郭勝,扭轉腦袋,突然無意識的念叨:“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郭勝這死太監耳朵可靈了,劉稷說完,就立馬給記下了。不再言語,直接給走了。


    郭勝回到長秋宮,:“娘娘,奴才剛才見了劉稷。”


    皇後看郭勝麵帶笑意,說道:“他可有說什麽?”


    “娘娘,劉稷不曾說什麽,隻是奴婢離開時,他念了幾句。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皇後可是讀過不少書,郭勝念完了,皇後立馬臉都紅了,好優美的詩句,好有才華,心有靈犀一點通?難道他是在告訴我,他跟我心有靈犀嗎?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他這是在告訴我,兩情若是至死不渝,又何必貪求卿卿我我的朝歡暮樂嗎?


    劉子賢沒想到你這麽有才華,哼,賣弄才學,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皇後一時不出聲,陷入了沉思。


    “娘娘,您怎麽了?”


    “哦,沒事,暫時別去打擾他了,本宮自有計較。”


    “諾!”


    郭勝走了沒多久,宋典又來了。


    劉稷也是無語,這他媽是怎麽了?捅了太監窩了嗎?怎麽這些大太監都來找自己?


    宋典說道:“劉門令,可還好啊!”


    “謝宋公公關心,末將還好,不知宋公公找末將何事?”


    宋典四周看了一下,見侍衛離他們都挺遠。


    靠近劉稷耳邊,輕聲說道:“太後娘娘想見你,你今晚想辦法混進永安宮,從後門入,咱家在門外等你。”


    劉稷大驚,雙眼看向宋典。


    “宋公公,太後召見末將,大可光明正大,為何要是晚上,還從後門?這是何意?”


    宋典暗罵,你這不揣著明白裝糊塗嗎?


    “太後娘娘聖意,咱家怎敢亂猜,娘娘對你寄予厚望,你今晚去便是,你放心,娘娘不會害你,或許娘娘是有重要的事情交代給你,這可是你的機會,若得娘娘提攜,往後前途無量啊!”


    劉稷真是有些蒙圈了,太後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要交代自己?自己跟她又不熟,都半老徐娘了,總不會打自己主意吧?這也太扯了。


    曆史上這個董太後也就是個打醬油的貨,劉宏死後,她想讓劉協繼位,後來讓何進搶了先,立劉辯當了皇帝,最後她又在張讓等人的挑唆下,還想垂簾聽政,大封自己娘家人,又被何進以蕃妃不能留在洛陽為名,送回老家河間,在半路上被何進派人給毒死了。


    由此看來這董太後並沒什麽政治頭腦,劉辯都繼位了,還想著垂簾聽政,分何進的權,這不是找死嗎?


    可現在畢竟劉宏沒死,漢代重孝,董太後是皇帝的母親,自己要是攀上了她這支高枝,去弄個刺史太守之位應該不難。


    雖然不知道太後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自己從來沒得罪過她,她總不至於害自己吧?媽在,就當是賭一把了。


    宋典見劉稷不出聲,似乎在想什麽。“劉門令,怎麽了?”


    劉稷回過神,:“哦,沒事,既然太後相召,臣去便是。”


    宋典滿意點頭,道:“切記小心,咱家告辭。”


    宋典離開後,劉稷又陷入了沉思,從宋典的表情上來看,顯然是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自己去見太後。


    雖說太後是劉宏的母親,但她終究是個女人,她會不會是對自己有什麽企圖?否則幹嘛要晚上見,而且還偷偷摸摸?都說寡婦門前事非多,這太後怎麽說也是個寡婦,老子能去掀她這個門簾嗎?


    莫非這老娘們是看中自己這身皮囊了,想跟自己有什麽?媽的,老娘們不會把自己當嫪毐吧?


    你她媽要是有羋月跟呂後那麽大的權利,老子就是跟你苟且一回也無所謂,起碼能混過官當,也不怕暴露。可你這太後是個無權無勢的,一旦暴露了老子死路一條,這個買賣不劃算。


    下班回到自己的宿舍,看著簡陋的房子,劉稷又有些感慨,若按曆史走離董卓進京還有近七年,自己怎麽也得搞座府邸,起碼也得搞個四合院吧,如今自己囊中羞澀,別說買房子了,就是想養兩個丫鬟都沒錢,這哪是穿越者該享受的日子。


    媽的,富貴險中求,不就是吃軟飯嗎?有什麽放不下的?咱可是過來人,不能上這個當。不就是逢場作戲嗎,隻要自己小心一點,或許時來運轉呢。


    當晚子時左右(十一點後),劉稷來到掖門城牆上巡查,皇宮24小時輪流有人值守的,不過晚上人少一些。劉稷是掖門令,在當值侍衛當中是最大一級的官員,像衛尉周期,他是不會來這裏值班的。


    天氣寒冷,北風呼嘯,夜晚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隻有一些火把,左右搖晃,劉稷巡視一段過後,侍衛基本上在城門樓裏睡著了。


    劉稷拿出一根繩索,對折套在女牆上,身子一跳,拉住繩索,眨眼之間便下了城牆。然後鬆手,單邊一拉,繩索從左邊掉了下來,撿起繩索揣進口袋,往永安宮的方向快速消失。其實劉稷大學練過跑酷,爬牆城對他來說並不難。


    進入永安宮後門院子,先藏在一棵樹下觀察,隻見一個人影在門口晃動,靠近一點,定睛一看,像是宋典。


    劉稷上前,嚇了宋典一跳,:“你怎麽才來呀,咱家都等你許久了,冷的腳都快凍壞了。”


    劉稷笑道:“不太熟悉路情,一路躲躲藏藏才來的。”


    宋典拉著劉稷就往門內走去。說道:“奴婢們都讓咱家打發去前院了,你稍微小聲一點就行。”


    劉稷聽宋典這麽一說,更加明白這太後,看來是真的準備把自己當男寵了。


    拐個兩道小門進入一間房子,宋典說道:“太後娘娘就在裏麵房間,你自己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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