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流光跑過來,春興噌的一下從樹下站起來,緊張的整了整衣服,眼神中還有著些許不確定和不安。


    流光跑過去也有些緊張的開口,“對不起,最近發生了點事,但我現在想通了。”


    “那我們又可以一起練劍了。”春興聞言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身後仿佛有一條看不見的尾巴在搖啊搖,搖啊搖...


    “你不問問我發生了什麽嗎?”流光猶豫的開口。


    “發生了什麽?”春興聽話的複述了一遍問題。


    “嗯...就是...飛鳶公主的事情被沈懷信知道了...”


    春興一下子便回憶起了那件事,他緊張的拉過流光上下打量,“他為難你了嗎?”


    “為難倒是沒有,就是...就是我對他使了個美人計。”


    春興搖晃的尾巴耷拉了下來,但整個人還是鬆了口氣,“你人沒事就好。”


    片刻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開口“之前對我使得也是美人計嗎?”


    “啊?不是。你那個不是。”那次是心之所至,故而為之。


    之後兩人默契的沒有再談這個話題,春興從地上撿起一根枯枝做劍和流光對練。


    因為流光左手練劍的緣故,他特意也開始練習左手用劍,並且開始創造一些更適合左手的招式。


    “這次和你對練時我用左手。”春興將枯枝騰移到左手,“揮劈砍刺格擋之類的基礎你已經掌握的很好了,下麵我會把這些連起來做成招式教給你。”


    流光根據春興教授的招式和他對練,春興在對練時尋找這些招式的破綻編撰出新招再教給她,如此一直循環往複下去。


    每天的對練讓流光進步飛快。


    每次堅持不下來的時候,她都會怒罵祁夜稷清,怒罵沈懷信,偶爾也怒罵自己。


    這些練劍的日子,流光晚上常常做夢。她會夢到自己還在那個昏暗的地牢裏,根本沒有離開。


    祁夜稷清給她灌各種難喝的藥汁,激得她反複毒發,身不由己。而她隻能被囚縛在鎖鏈裏。


    失神的目光模糊了地牢角落的燭光將燭光簡化成了一個光點。


    流光大汗淋漓的驚醒,一時不知今夕何夕。


    為了轉移注意力,讓自己不再那麽難受,流光白天更是拚了命的去練劍,為了讓自己筋疲力盡到沒有精力再去做夢。


    “最近朝堂上又有新動靜了。”趁流光休息的時候,玹曜走過來和她分享自己從攻玉那裏打聽的事情,“有人參三皇子,被陛下壓下去了。”


    流光靠近玹曜,壓低聲音,“參他什麽?他最近可是低調了不少。”


    “是之前的事情,參他結黨營私還有私相授受。”


    “這些事情陛下應該早都知道吧。三皇子做的那麽明顯。所以他才會把這些參他兒子的折子壓下去。”


    “陛下想把事情壓下去,但是殿下的意思是趁著這個機會激一激三皇子,讓他把事情做到明麵上,讓陛下壓不下來。”


    “是好主意,但恐怕現在不是好時機。現在三皇子警惕心很強,而且他做事情一直滴水不漏,怎麽會突然留下把柄給人抓。”


    “殿下的意思是這些都無所謂,隻要事情是他做的,顯而易見,那他哪怕沒有把柄,我們也能給他創造些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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