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台後,流光鬆了口氣,自己的劍器行舞得順利,歌聲也算過得去,最重要的是自己請的拖——玹曜,正常發揮。


    流光是個深諳如何抓人眼球的姑娘。憑借劍舞和歌聲,在上一位精彩的演出之後她注定是不起眼的一個。所以她早就提前設計了一個恰到好處的意外,來襯托她的舞蹈和歌聲。


    不管這一屆舞女跳的有多精彩,她都會成為話題的中心,牢牢占據別人的眼球。


    台下有幾個人真的懂欣賞,大家人雲亦雲,隨波逐流。若有個人能帶領他們,點破自己的舞蹈好在哪裏,珍惜在哪裏,台下會有人附庸風雅,心甘情願讚同的。


    她讓玹曜出現的神秘低調。出手時闊綽,離開時瀟灑。這樣的雅客代表著一種權威,他說的話會比自己跳的舞更有分量。


    流光特意讓他說希望下一次在百味園還能再見這種話。這樣,為了這個潛在的富貴客人,百味園也會衡量衡量,把她留下。


    這是流光的計策,舞蹈根本不重要,她跳的好或是不好,根本不重要,隻要過得去,有人捧,有話題,她就會留下來。


    流光下台後特意留心了自己的打賞,一塊清透的白玉玉佩——玹曜留下假貨,一些散碎銀子,還有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等等,多少,一千兩???這銀票可不是自己找的托,這是遇到真冤大頭了...


    流光再次確認了金額,抬眼環顧賓客座位和二樓的包廂。


    恰在此時,那個剛剛和流光說過話的娃娃臉又悄悄貼了過來,興奮的開口,“紅綃姐姐,你的賞錢好多呀。這個成色的玉佩,價錢低不了,更何況還有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我猜這是全場最高的打賞。”


    “如是妹妹,你有沒有看見這一千兩銀票是誰給的...?”流光在娃娃臉上台前,留意了舞蹈之前的報幕,知道了她的名字。


    舞女一般都會取一個不包含姓氏花名。


    而娃娃臉取的名字是:如是。


    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情與貌,略相似。


    這是個很雅的名字。


    “來自二樓的這個包廂。”如是的蘭花指點到了二樓最中間的位置。“姐姐的劍舞真漂亮,讓妹妹甘拜下風。”


    如是說這話時眉眼帶笑,流光卻總覺得聽著有些別扭。


    “哪裏,你的舞蹈柔美,和我根本不是一個風格,談何甘拜下風?咱們各美其美,美美與共。”


    流光回答的很是和氣。她不想爭第一,也不想和人比較。在她心中舞蹈是個很主觀的事情,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接下來的舞蹈,流光已經無心留意,她滿心想知道包廂裏的是誰。


    自沈懷信沒有那麽大的膽子,在自己計劃周祥的情況下,他不會為這件事冒這麽大的風險,他還在裝無欲無求的皇子,所以不會是他;祝斯年為了他的小命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和自己扯上關係...


    到底是誰...會為了一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打賞這麽多...


    而且...真的是陌生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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