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清深深吸了一口氣，極力壓製著心裏的那份悸動，他喉嚨發緊，說不出一句話。
徐玲玲上前了一步，踮起腳尖，在他的唇角落下了一吻：“江延清，你不用走向我，你隻要站在原地，等我走向你，不，隻要是你，我一定飛奔向你。”
他直接被定在了原地，臉頰持續升溫發燙，眼裏盛著驚濤駭浪，心被重重擊打了一下又一下，一股強烈的暖意將他徹底包圍。
徐玲玲帶他回去後，他腦袋裏依舊空白一片。
徐嘉澤早就回來了，然後就在沙發上玩手機，看到兩人，他有些生氣：“徐玲玲，你怎麽走的時候不把賬結了？我打完遊戲，一回頭，你們倆都不見了？電話也打不通！”
徐玲玲拉著江延清去沙發上坐好：“你和我哥玩遊戲，我去給你們做飯。”
江延清立刻站起來跟在她身邊，徐嘉澤見狀，抓了抓頭發：“老江，你跟著她幹嘛？過來我們約陸哥和老李開一局。”
他開始在群裏打視頻電話，陸深剛和顧文川把春聯貼好，正收著東西，包裏的電話就響個不停。
“深深你先接電話，我來收拾就行。”
陸深放下手中的雙麵膠，拿出了手機看了眼，是徐嘉澤的視頻電話，就劃了接聽。
徐嘉澤見他身後的春聯：“陸哥，你家年味這麽濃呢？”
“我先幫我爸把東西收進去再回你。”
顧文川伸手輕輕推了推他：“我自個收，深深你去花園坐著和你朋友打電話。”
“叔叔過年好！”
徐嘉澤聽見聲音，立馬開始打招呼，顧文川也朝視頻裏笑著招招手：“過年好！”
等著陸深去到花園裏，把手機放在桌上固定好。
“陸哥，我們來一局。”
“大過年的，我不玩，老江不是在你家，讓他和你玩。”
徐嘉澤把攝像頭調轉了下，對著廚房裏徐玲玲和江延清的忙碌的身影，不屑地說：“他叛變了，一直跟在我妹屁股後麵轉。”
陸深勾了勾唇：“你怎麽不去幫忙？”
“我不會啊！原本想著我和老江可以在這個春節無拘無束，醉生夢死，誰知道徐玲玲這個小魔女來了，中午吃著飯，就把老江給拐走了，還讓我結賬！”
顧苒苒端著果盤過來，喂了陸深一個櫻桃，然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站在他身後，眉眼帶笑的對氣呼呼的徐嘉澤說：“我們要不初四約著去梅裏玩，就當解救你？”
“梅裏？”
“嗯，我們去看日照金山。”
陸深忽然仰頭看她，目光溫柔繾綣，當年，他被人欺負，是苒苒護住了他，不停告訴他這個世界的美好，還有那些他曾在書本裏讀到過的風景，其中就有日照金山，原來，她一直都記得。
顧苒苒也低頭看著他，兩人視線撞上的那一刻，他的心如擂鼓，仿佛整個世界都凝聚在這一刻。
徐嘉澤還以為兩人要說什麽話，就等在一旁，想著商量下出發的具體時間，隻是，他等了還沒一分鍾，就看見顧苒苒傾身吻了下陸深，從眼角到唇瓣，加上他們身後的花園背景，屬實像是在看偶像劇。
可是，他們不是在視頻嗎？徐嘉澤有些抓狂：“嫂子！我還在呢！”
陸深本來想把手機扣了，可他的右手正摟著顧苒苒，隻好鬆開：“具體時間我到時候發群裏，新年快樂，掛了。”
徐嘉澤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屏幕界麵就返回了，他一抬眼，廚房裏的那兩個人雖然沒做什麽出格的舉動，但他也覺得氛圍和自己格格不入。
“老江，陸哥約初四去梅裏，你要不要去？”
江延清洗菜的手停了一下：“我就不去了。”
徐玲玲看出他的顧慮：“徐嘉澤請客，不去白不去！”
徐嘉澤正要反駁，就被徐玲玲一個眼刀掃了過去：“我……”他隻好閉上了嘴。
江延清唇角噙著淺淺的笑：“大家已經照顧我很多了，你們去吧，初三我剛好去兼職。”
徐玲玲在他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拿出手機搜索了下那邊的天氣，連續晴朗，這就說明能看到日照金山的幾率很大。
她不想要江延清錯過這樣的風景，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唉，我還沒見過雪山呢！”
徐嘉澤不合時宜的拆台：“之前你去瑞士滑的難道是沙？我還有你傻笑的照片，要不要傳給你看看。”
徐玲玲麵上笑著，手卻已經捏爆了一個西紅柿，紅色的汁液從她指縫中流了下來，江延清覺得她應該想過去把徐嘉澤的頭扭下來，趕緊抓住她的手腕。
一本正經地勸她：“玲玲，過年動手不吉利。”
她深呼吸了幾口，讓自己冷靜下來，又對江延清說：“我的意思是高原地區我會缺氧，他肯定不會照顧我，江延清你也去，就當是照顧我好不好？”
江延清猶豫了下，她趁熱打鐵，緊接著就說：“我聽說高反很可怕的，搞不好就一命嗚呼了……”
“不許胡說！”
他難得板起了臉，聲音拔高了些，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徐玲玲呆了兩秒，她還以為江延清沒脾氣呢！
徐嘉澤靠在沙發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江，好樣的！”
江延清也發現自己語氣重了些，剛想找補，徐嘉澤這添油加醋的一句，讓他也有種想暴揍他一頓的衝動。
“玲玲，對不起。”
“老江，你怎麽就低頭了！我們不認錯，我給你撐腰！”
徐嘉澤從沙發上起身過來，站到了江延清身邊，頗有氣勢，這讓江延清瞬間一個頭兩個大。
徐玲玲把手洗幹淨，直接無視徐嘉澤，拉著江延清就回了她的房間，上樓後，還不忘和下麵的徐嘉澤說：“把剩下的蔬菜洗了，不然我打電話告訴爸爸！”
進了房間，江延清的眼神裏透著慌亂和不安，腦袋裏也是亂七八糟的他剛才怎麽就衝動了呢？還那麽大聲，肯定惹玲玲生氣了。
“玲玲，我剛才真……”
徐玲玲卻上前抱住了他：“江延清，下次你可以再凶一點兒，別那麽溫柔知不知道？”
江延清沒聽明白她的意思：“所以玲玲，你不生氣了？”
徐玲玲從他懷裏退了出來：“我幹嘛要生你氣？你是擔心我，我隻是覺得你進步了！”
江延清不明所以低頭看著她。
“從我第一次見你，你對每個人都是笑嗬嗬的，可是哪有人開心笑，傷心也笑的？人都是有脾氣的。”
“我沒見過雪山的意思是我沒見過日照金山，想去看是真的，害怕缺氧也是真的，你瞧徐嘉澤是會照顧我的人嗎？一天到晚就會欺負我，也許我沒高反，都會被他氣高反了。”
“這次我請你去玩，以後你掙錢了給我買好吃的怎麽樣？”
他沒說話，內心卻受到了不小的震撼，被折磨了那麽久，他哭的話，會換來更可怕的事。
徐玲玲重新撲進了他的懷裏，左蹭蹭，右蹭蹭：“去嘛去嘛！我還沒有和你出去玩過呢！”
不知道怎麽的，他覺得自己身體有了異樣的感覺，很奇怪，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他剛準備把徐玲玲拉開，反倒被她抱得更緊。
徐玲玲也感覺到了，江延清來不及阻止：“不要玲玲……”
他第一次感覺到了不同，渾身有過電一般的感覺，隻有短短的一瞬，但漸漸地，他隻感覺到一陣接一陣的酥麻。
徐玲玲在港城的時候，有偷偷去跑去醫院谘詢了解過，江延清現在的狀態不像之前那樣無動於衷了。
她感覺得到他呼吸變得急促，輕聲問他：“你覺得怎麽樣嗎？”
“我……”江延清臉紅的滴血，牙齒緊咬著下唇，他內心卻出了強烈且羞恥的渴望。
他渴望徐玲玲的這雙手，確切的說是渴望她這個人。
徐玲玲在他懷裏，聽到他的心跳如gu鼓點一般，趁他腳下不穩，她帶著他，使了點兒巧勁兒，一個“不小心”把他推到了床上，然後欺身而上。
在某一個瞬間，江延清的神色竟然透出了恐懼，他身體開始緊繃，徐玲玲一邊吻他，一邊輕聲細語的哄著他：“別怕，江江。”
意亂情迷間，江延清也跟著她沉淪，他親了她很久，對著那道鎖骨上的傷疤流連忘返，最終落下淚來。
在徐玲玲的愛撫下，雖然隻有輕微的，但他卻有了不一樣的感受，那是他前所未有過的體驗，美好得讓他身體止不住地發顫。
徐嘉澤在廚房把菜洗了三遍了，也沒聽見樓上傳來什麽爭吵的聲音，過了半個多小時，他見到兩人下來了。
江延清的t恤有點兒皺，徐玲玲直接換了身衣服：“哥，我們出去下，你在家做下菜！”
“去哪兒？我也去！”
他立馬把青筍丟進盆裏，跟了出來。
“江延清說買個東西給我賠禮道歉，你要一起嗎？”
徐嘉澤最不喜歡逛街：“大過年的，街上有開門的店嗎？”
“我們去逛逛不就知道了？”
他立馬打了退堂鼓，他最討厭逛街了，更別說和女人逛街。
“不去不去，我在家玩遊戲。”
“那我們走了！”
徐玲玲最了解她哥的性格，故意這麽說的，一出別墅區，她就打車和江延清去了醫院。
因為剛才的反應，她覺得必須去看看醫生。
如果不是徐玲玲一直牽著他，他根本不好意思。
快要進醫院的時候，她把人拉到了一個小角落裏：“江江，他最近欺負你的時間是什麽時候？你還記得嗎？”
江延清猛得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徐玲玲隻好又抱抱他：“我們看醫生呢，醫生肯定會問，你先和我說，到時候我去麵對醫生。”
好半天他才啞聲說：“半年前，高考結束後的那天晚上，但他沒成功……”
徐玲玲恨不得殺了他：“早知道我那天應該把他手也剁了，沒事了江江。”
哄好他後，他們就去看了醫生，做了一堆檢查，好在過年人少，兩個小時後，所有結果都可以出來了。
等待結果的過程中，醫生卻又讓他躺到醫療床上，做更細致的檢查。
江延清害怕了，開始抗拒，因為剛才的檢查就是驗血，拍片。
“醫生，我能陪著他嗎？”
醫生想了想，又見他在醫療床上掙紮的模樣，就點了點頭。
徐玲玲重新扶他躺好，拉著他的手，小聲的問他：“江延清，你到底要不要答應我？”
“你為什麽不叫我江江了？”
他徹底被她轉移了注意力，醫生也迅速檢查起來。
徐玲玲青春甜美的臉上暈染出笑意：“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怕我不夠好。”
“江江，在我心裏，你已經是最好的了，我和媽媽說，我遇見了一個我好喜歡好喜歡的人。”
江延清怔怔地凝視著她，半晌才開口：“你和阿姨說了？”
“嗯，江江，你別怕，你什麽都不用做，我就會來愛你。”
江延清的眼眶開始泛紅，內心深處的感情在悄然湧動。
醫生檢查好後，徐玲玲幫他整理好褲子，就去外麵等結果。
“江江，所以你願意答應我了嗎？”
從剛才在家裏，他忘情地吻自己，她就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意和她一樣熱烈。
“玲玲，我的身體……”
“我知道，沒關係的，而且你在一點一點兒的好起來不是嗎？”
他再一次沉默了，徐玲玲準備得太過充分，每一步都替他想到了，這樣真摯的愛意，讓他根本舍不得拒絕。
在沉默中，結果出來了，醫生看了看：“沒什麽大問題，我覺得更多的是心理性障礙，你們可以多做疏導，必要時可以看心理醫生。”
江延清鼓起勇氣問了一句：“醫生，我不會……，是因為沒有嗎？”
醫生對於這樣的問題，做了專業的回答：“不是，因為你還沒有達到臨界點，我剛才看了，各方麵是正常的，你心裏放鬆些。”
徐玲玲之前在港城谘詢的時候，那邊的醫生更直接，直接給她推送了產品。
徐玲玲上前了一步，踮起腳尖，在他的唇角落下了一吻：“江延清，你不用走向我，你隻要站在原地，等我走向你，不，隻要是你，我一定飛奔向你。”
他直接被定在了原地，臉頰持續升溫發燙，眼裏盛著驚濤駭浪，心被重重擊打了一下又一下，一股強烈的暖意將他徹底包圍。
徐玲玲帶他回去後，他腦袋裏依舊空白一片。
徐嘉澤早就回來了，然後就在沙發上玩手機，看到兩人，他有些生氣：“徐玲玲，你怎麽走的時候不把賬結了？我打完遊戲，一回頭，你們倆都不見了？電話也打不通！”
徐玲玲拉著江延清去沙發上坐好：“你和我哥玩遊戲，我去給你們做飯。”
江延清立刻站起來跟在她身邊，徐嘉澤見狀，抓了抓頭發：“老江，你跟著她幹嘛？過來我們約陸哥和老李開一局。”
他開始在群裏打視頻電話，陸深剛和顧文川把春聯貼好，正收著東西，包裏的電話就響個不停。
“深深你先接電話，我來收拾就行。”
陸深放下手中的雙麵膠，拿出了手機看了眼，是徐嘉澤的視頻電話，就劃了接聽。
徐嘉澤見他身後的春聯：“陸哥，你家年味這麽濃呢？”
“我先幫我爸把東西收進去再回你。”
顧文川伸手輕輕推了推他：“我自個收，深深你去花園坐著和你朋友打電話。”
“叔叔過年好！”
徐嘉澤聽見聲音，立馬開始打招呼，顧文川也朝視頻裏笑著招招手：“過年好！”
等著陸深去到花園裏，把手機放在桌上固定好。
“陸哥，我們來一局。”
“大過年的，我不玩，老江不是在你家，讓他和你玩。”
徐嘉澤把攝像頭調轉了下，對著廚房裏徐玲玲和江延清的忙碌的身影，不屑地說：“他叛變了，一直跟在我妹屁股後麵轉。”
陸深勾了勾唇：“你怎麽不去幫忙？”
“我不會啊！原本想著我和老江可以在這個春節無拘無束，醉生夢死，誰知道徐玲玲這個小魔女來了，中午吃著飯，就把老江給拐走了，還讓我結賬！”
顧苒苒端著果盤過來，喂了陸深一個櫻桃，然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站在他身後，眉眼帶笑的對氣呼呼的徐嘉澤說：“我們要不初四約著去梅裏玩，就當解救你？”
“梅裏？”
“嗯，我們去看日照金山。”
陸深忽然仰頭看她，目光溫柔繾綣，當年，他被人欺負，是苒苒護住了他，不停告訴他這個世界的美好，還有那些他曾在書本裏讀到過的風景，其中就有日照金山，原來，她一直都記得。
顧苒苒也低頭看著他，兩人視線撞上的那一刻，他的心如擂鼓，仿佛整個世界都凝聚在這一刻。
徐嘉澤還以為兩人要說什麽話，就等在一旁，想著商量下出發的具體時間，隻是，他等了還沒一分鍾，就看見顧苒苒傾身吻了下陸深，從眼角到唇瓣，加上他們身後的花園背景，屬實像是在看偶像劇。
可是，他們不是在視頻嗎？徐嘉澤有些抓狂：“嫂子！我還在呢！”
陸深本來想把手機扣了，可他的右手正摟著顧苒苒，隻好鬆開：“具體時間我到時候發群裏，新年快樂，掛了。”
徐嘉澤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屏幕界麵就返回了，他一抬眼，廚房裏的那兩個人雖然沒做什麽出格的舉動，但他也覺得氛圍和自己格格不入。
“老江，陸哥約初四去梅裏，你要不要去？”
江延清洗菜的手停了一下：“我就不去了。”
徐玲玲看出他的顧慮：“徐嘉澤請客，不去白不去！”
徐嘉澤正要反駁，就被徐玲玲一個眼刀掃了過去：“我……”他隻好閉上了嘴。
江延清唇角噙著淺淺的笑：“大家已經照顧我很多了，你們去吧，初三我剛好去兼職。”
徐玲玲在他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拿出手機搜索了下那邊的天氣，連續晴朗，這就說明能看到日照金山的幾率很大。
她不想要江延清錯過這樣的風景，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唉，我還沒見過雪山呢！”
徐嘉澤不合時宜的拆台：“之前你去瑞士滑的難道是沙？我還有你傻笑的照片，要不要傳給你看看。”
徐玲玲麵上笑著，手卻已經捏爆了一個西紅柿，紅色的汁液從她指縫中流了下來，江延清覺得她應該想過去把徐嘉澤的頭扭下來，趕緊抓住她的手腕。
一本正經地勸她：“玲玲，過年動手不吉利。”
她深呼吸了幾口，讓自己冷靜下來，又對江延清說：“我的意思是高原地區我會缺氧，他肯定不會照顧我，江延清你也去，就當是照顧我好不好？”
江延清猶豫了下，她趁熱打鐵，緊接著就說：“我聽說高反很可怕的，搞不好就一命嗚呼了……”
“不許胡說！”
他難得板起了臉，聲音拔高了些，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徐玲玲呆了兩秒，她還以為江延清沒脾氣呢！
徐嘉澤靠在沙發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江，好樣的！”
江延清也發現自己語氣重了些，剛想找補，徐嘉澤這添油加醋的一句，讓他也有種想暴揍他一頓的衝動。
“玲玲，對不起。”
“老江，你怎麽就低頭了！我們不認錯，我給你撐腰！”
徐嘉澤從沙發上起身過來，站到了江延清身邊，頗有氣勢，這讓江延清瞬間一個頭兩個大。
徐玲玲把手洗幹淨，直接無視徐嘉澤，拉著江延清就回了她的房間，上樓後，還不忘和下麵的徐嘉澤說：“把剩下的蔬菜洗了，不然我打電話告訴爸爸！”
進了房間，江延清的眼神裏透著慌亂和不安，腦袋裏也是亂七八糟的他剛才怎麽就衝動了呢？還那麽大聲，肯定惹玲玲生氣了。
“玲玲，我剛才真……”
徐玲玲卻上前抱住了他：“江延清，下次你可以再凶一點兒，別那麽溫柔知不知道？”
江延清沒聽明白她的意思：“所以玲玲，你不生氣了？”
徐玲玲從他懷裏退了出來：“我幹嘛要生你氣？你是擔心我，我隻是覺得你進步了！”
江延清不明所以低頭看著她。
“從我第一次見你，你對每個人都是笑嗬嗬的，可是哪有人開心笑，傷心也笑的？人都是有脾氣的。”
“我沒見過雪山的意思是我沒見過日照金山，想去看是真的，害怕缺氧也是真的，你瞧徐嘉澤是會照顧我的人嗎？一天到晚就會欺負我，也許我沒高反，都會被他氣高反了。”
“這次我請你去玩，以後你掙錢了給我買好吃的怎麽樣？”
他沒說話，內心卻受到了不小的震撼，被折磨了那麽久，他哭的話，會換來更可怕的事。
徐玲玲重新撲進了他的懷裏，左蹭蹭，右蹭蹭：“去嘛去嘛！我還沒有和你出去玩過呢！”
不知道怎麽的，他覺得自己身體有了異樣的感覺，很奇怪，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他剛準備把徐玲玲拉開，反倒被她抱得更緊。
徐玲玲也感覺到了，江延清來不及阻止：“不要玲玲……”
他第一次感覺到了不同，渾身有過電一般的感覺，隻有短短的一瞬，但漸漸地，他隻感覺到一陣接一陣的酥麻。
徐玲玲在港城的時候，有偷偷去跑去醫院谘詢了解過，江延清現在的狀態不像之前那樣無動於衷了。
她感覺得到他呼吸變得急促，輕聲問他：“你覺得怎麽樣嗎？”
“我……”江延清臉紅的滴血，牙齒緊咬著下唇，他內心卻出了強烈且羞恥的渴望。
他渴望徐玲玲的這雙手，確切的說是渴望她這個人。
徐玲玲在他懷裏，聽到他的心跳如gu鼓點一般，趁他腳下不穩，她帶著他，使了點兒巧勁兒，一個“不小心”把他推到了床上，然後欺身而上。
在某一個瞬間，江延清的神色竟然透出了恐懼，他身體開始緊繃，徐玲玲一邊吻他，一邊輕聲細語的哄著他：“別怕，江江。”
意亂情迷間，江延清也跟著她沉淪，他親了她很久，對著那道鎖骨上的傷疤流連忘返，最終落下淚來。
在徐玲玲的愛撫下，雖然隻有輕微的，但他卻有了不一樣的感受，那是他前所未有過的體驗，美好得讓他身體止不住地發顫。
徐嘉澤在廚房把菜洗了三遍了，也沒聽見樓上傳來什麽爭吵的聲音，過了半個多小時，他見到兩人下來了。
江延清的t恤有點兒皺，徐玲玲直接換了身衣服：“哥，我們出去下，你在家做下菜！”
“去哪兒？我也去！”
他立馬把青筍丟進盆裏，跟了出來。
“江延清說買個東西給我賠禮道歉，你要一起嗎？”
徐嘉澤最不喜歡逛街：“大過年的，街上有開門的店嗎？”
“我們去逛逛不就知道了？”
他立馬打了退堂鼓，他最討厭逛街了，更別說和女人逛街。
“不去不去，我在家玩遊戲。”
“那我們走了！”
徐玲玲最了解她哥的性格，故意這麽說的，一出別墅區，她就打車和江延清去了醫院。
因為剛才的反應，她覺得必須去看看醫生。
如果不是徐玲玲一直牽著他，他根本不好意思。
快要進醫院的時候，她把人拉到了一個小角落裏：“江江，他最近欺負你的時間是什麽時候？你還記得嗎？”
江延清猛得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徐玲玲隻好又抱抱他：“我們看醫生呢，醫生肯定會問，你先和我說，到時候我去麵對醫生。”
好半天他才啞聲說：“半年前，高考結束後的那天晚上，但他沒成功……”
徐玲玲恨不得殺了他：“早知道我那天應該把他手也剁了，沒事了江江。”
哄好他後，他們就去看了醫生，做了一堆檢查，好在過年人少，兩個小時後，所有結果都可以出來了。
等待結果的過程中，醫生卻又讓他躺到醫療床上，做更細致的檢查。
江延清害怕了，開始抗拒，因為剛才的檢查就是驗血，拍片。
“醫生，我能陪著他嗎？”
醫生想了想，又見他在醫療床上掙紮的模樣，就點了點頭。
徐玲玲重新扶他躺好，拉著他的手，小聲的問他：“江延清，你到底要不要答應我？”
“你為什麽不叫我江江了？”
他徹底被她轉移了注意力，醫生也迅速檢查起來。
徐玲玲青春甜美的臉上暈染出笑意：“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怕我不夠好。”
“江江，在我心裏，你已經是最好的了，我和媽媽說，我遇見了一個我好喜歡好喜歡的人。”
江延清怔怔地凝視著她，半晌才開口：“你和阿姨說了？”
“嗯，江江，你別怕，你什麽都不用做，我就會來愛你。”
江延清的眼眶開始泛紅，內心深處的感情在悄然湧動。
醫生檢查好後，徐玲玲幫他整理好褲子，就去外麵等結果。
“江江，所以你願意答應我了嗎？”
從剛才在家裏，他忘情地吻自己，她就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意和她一樣熱烈。
“玲玲，我的身體……”
“我知道，沒關係的，而且你在一點一點兒的好起來不是嗎？”
他再一次沉默了，徐玲玲準備得太過充分，每一步都替他想到了，這樣真摯的愛意，讓他根本舍不得拒絕。
在沉默中，結果出來了，醫生看了看：“沒什麽大問題，我覺得更多的是心理性障礙，你們可以多做疏導，必要時可以看心理醫生。”
江延清鼓起勇氣問了一句：“醫生，我不會……，是因為沒有嗎？”
醫生對於這樣的問題，做了專業的回答：“不是，因為你還沒有達到臨界點，我剛才看了，各方麵是正常的，你心裏放鬆些。”
徐玲玲之前在港城谘詢的時候，那邊的醫生更直接，直接給她推送了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