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位掌教真人以元嬰離體之術,配合他們適才噴出的性命交修的紫府真元,同時催發仙家寶物的威勢,“大周天滅魔法陣”得此助力,頓使光華重現,風火雷罡再次聚集,滾滾祥雲直向斬在大陣外的金黃劍氣湧去,而布下“魔焰滅天陣”的群魔,此時亦是魔功修為損耗極大,雖是奮力催動,然那攻勢怎及仙陣外之風火雷罡,亡月老怪見此,亦是命群魔停止攻勢,潛心回複修為,以備隨後的大戰。


    卻說那色做金黃威勢無邊的劍氣,此時終是不耐大陣威勢,在紛湧而至的風火雷罡麵前,百餘丈粗細的劍氣終是被一點點消去,又是轟然一聲暴響之後,那威勢無邊的劍氣終是消散天地之間。


    那金黃劍氣一消,立於十二件仙家法寶之上的小人,猛地飛回各派掌教體內,元嬰歸位,佇立一旁的十二位掌教真人才回醒過來,卻是同時噴出一口紫血,當下這些道門高人,各自取出一粒丹藥服下,席地而坐,回複真元。那十二位掌教真人,雖是力保大陣不失,此時卻是不僅功力全耗,還損了至少百年的修為,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


    道門的幾位掌教真人收回元嬰坐地調元,“大周天滅魔法陣”頓失倚靠,雖是外表亦然是仙雲彌漫,然卻不過是個空殼子而已,幸此時的群魔亦是無力攻擊,否則這千古奇陣,便要被破去了。


    短暫的寂靜沒有維持多久,那道金黃劍氣消散未及片刻,一個身形自劍氣激發處疾速飛來。不是淩空更是何人。此時淩空頭頂朝冠,著一身朝廷大員服色,前胸處卻不似其他官員一般繡有代表品級的鳥獸,隻見其官服上下金蟒纏繞。胸前盤龍四爪,腰裏係一條玲瓏白玉帶,腳下穿一雙文武皂朝靴,一身打扮乃是朝廷超品大員,王、公一級才可使用之色。


    淩空身形一動,瞬間便來至道門大陣之前。臉色冷峻也不言語,竟是猛然催發劍氣,施展四靈誅魔劍。四訣齊出,向那道門大陣斬去,劍訣斬出,淩空仍不罷休,三百六十道周天劍氣噴薄而出,卻不向大陣轟去。當空一繞盤在九天元陽尺之上,竟是借神物之威結成大羅周天神劍,神劍一出,威勢滾滾而發,旋飛入淩空手中,隻見淩空手持神劍,也不做式直接便向“大周天滅魔法陣”轟去,竟是絲毫不畏懼此陣展現的天威。視那陣外不住翻騰風火雷罡於無物。


    淩空如此強勢地出場,教下方地群魔士氣大振,亡月、蠶引、紅發、赤焰、冥神等老妖,見淩空如此強攻而上,不顧自身修為僅剩全盛時候的三成,亦是呼嘯一聲飛撲而出,淩雲此時在魔陣之中早已是鱉的難受,一見淩空向道門大陣斬去,自不怠慢,亦是疾飛而出,全身劍氣狂發,萬千刮氣飛射而出,向道門大陣轟去。


    道門的“大周天滅魔法陣”,早在淩空適才領悟天道變幻之時,便已被淩空借天道之威地一劍,斬的威力全失,此時雖看似威勢攝人,實則不過是個空殼,怎抵擋得住此時劍丹大成的淩空攻勢,陣外的風火雷罡雖亦是威勢無邊之物,然卻是沒了後援,強煞不過曇花一現,僅將淩空的四訣劍氣擊潰,便再無後繼之力,消散無蹤,而此時淩空手持大羅周天神劍已是重重轟在大陣之上。


    “大周天滅魔法陣”便再是神妙,再是威勢無邊,奈何乏人主持之下,竟然被淩空這一擊生生轟散,滿天祥雲霎時散去無蹤,數千道門弟子盡皆顯露身形,一個個神色萎頓,哪有絲毫仙家的威儀。


    而一劍轟散道門大陣地淩空,此時亦並不好受,強勁的反震之力,便是以淩空如今的劍丹修為亦是有些承受不起,如非得了九天元陽尺地助力,絕無如此威勢,實際淩空出手之際,本以為恐要劈出數十劍方能擊破此此陣,怎料到自己以劍丹的修為催發的九天元陽尺竟然有此威勢,僅一擊便將此大陣擊破。而如果沒有九天元陽尺猛然暴起的一層光幕,淩空恐要被那反震之力擊飛出去,絕不能仍站的如此穩當。


    一劍破陣之後,麵對這些毀家滅派的仇敵,淩空怎會有絲毫憐憫之心,大羅周天神劍當空祭起,猛然暴散開來,化作三百六十道周天劍氣,直向這些道門斬去,九天元陽尺亦在同時收回手中,吞吐三尺劍罡,隨淩空身形而動,衝入道門弟子之中。


    隻見劍影翻飛,劍氣盤旋,這些修為僅不過結成道家金丹地道門弟子,怎能抵擋淩空的威勢,不過瞬間,本是仙雲繚繞之處,即化修羅屠場,隻見慘呼四起,哀鴻處處。


    然這些在淩空的麵前卻是不能喚起他的憐憫之心,隻要想到劍門的滅派之恨,淩空手下便不會有絲毫慈悲之念,手中劍勢不住揮出,周天劍氣呼嘯穿梭,淩空不住的在收割著道門高人的生命,不見殘肢斷臂,不見血肉橫飛,隻要被淩空劍氣擊中的道門高士,**盡化齏粉,元神同時擊散開。


    一眾佛門高僧,及那些道門高人早在淩空擊破大陣之時,便向淩空攻去,然淩空身形如電,一眾道門高人,佛家高僧,無論如何均是追之不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同門高人被淩空屠殺,未及盞茶的時間,已有數百蓮門人士被淩空擊殺,卻是不見絲毫屍身,可見淩空手段之辣。


    此時那些僥幸逃得性命的道門弟子已是聚集一處,眾佛門高僧及道門修士已是結陣將之護住,眾人怒視淩空,如是眼光能殺人,淩空怕不早已千穿萬孔,骨肉不存了。


    而在此時淩雲及亡月等老妖才趕至淩空身旁,由此便知淩空適才之速度究竟有多快了。一陣殺戮之後。淩空似乎已將多年怨氣發泄而出。朗聲說道:“爾等匪類,竟聚眾攻打本爵之封地,現略施薄懲以儆效尤,如此刻退去。本爵上體天心,任由爾等離去,如若不然,便莫怪本爵劍下無情,將爾等盡數擊殺於此,退是不退。爾等速速答來!”最後一聲,宛似雷霆,將這些佛、道高人轟的身形不住晃動。


    這些道門中人此時可謂將淩空恨到骨頭裏了。以毒辣手段擊殺各派門下近千同門,竟然還似有天大之理一般,此時更是口出狂言,要自己等退去,如真是如此,這些道門高人不如集體自爆元嬰。還修什麽道,做什麽仙,若是如此,這些道門高人還有何臉麵活在世間。是以聞言之下紛紛戟指淩空,大聲喝罵,言語之惡毒與其素日風範甚是不符,如不是顧及淩空那恐怖至極的一劍,恐早已衝殺上來了。


    淩空聞言卻是淡淡一笑說道:“本爵乃是朝廷禦封之護國公。此地更是本爵封地,爾等如此聚眾來攻,分明是不將朝廷律法放在眼中,難道以為本爵便懲罰爾等不得麽!


    這些道門修士雖是言語惡毒無比,卻是攝於淩空威勢,不敢來攻,若非淩空適才一陣狂殺,結下仇怨太大,恐怕此時一眾道門修士早已退走,怎還會在此呱噪,旁邊的佛門高僧此時亦是有些難為,本是前來除魔之舉,卻又鬧出如此事端,實在是難辦,然見一眾道門修士一副怨毒之態,知其等與淩空之事絕難善了,如是再任其等喝罵下去,難保那淩空不會惱羞成怒,以其適才展示地修為來看,何人能敵?


    幾個佛門地大德高僧,神念商議一番,卻是不得不當先出頭,隻見寶林寺慧靜禪師宣得一聲佛號,便對淩空說道:“檀越此話雖是有理,然適才之舉卻是狠辣了些,須知上天有好生之德,檀越如此濫殺,恐遭天心非議,是以檀越還是能有個交代的好,否則老納等卻也不得不與檀越為敵了。”


    淩空聞言卻是哈哈大笑,半晌方說道:“好一個佛門高僧,卻是不愧佛祖門下,當真是口若懸河,舌燦蓮花,指鹿為馬、顛倒黑白之事竟能說的如此光明正大,本爵佩服之至啊,此間之事明明是爾等率眾來犯,以勢壓人先起戰端,視朝廷律法於不顧,妄夷平蜀山生靈,現在竟敢指責本爵的不是,莫不是爾等真以為這世間便無人能製得爾等,便敢如此狂妄麽。”


    寶林寺慧靜禪師不愧是佛門高僧,涵養極佳不說,佛祖口若懸河,舌燦金蓮之功,亦是深得其中三昧,聞淩空之言,僅是淡然一笑便說道:“檀越如此言語,亦無不可,然檀越官封蜀山不假,卻也是自他人手上強搶而來,如此舉動雖說是官家威儀,卻是與那匪類之舉無異,不知檀越以為如何。”


    淩空聞言哼哼一笑,說道:“大和尚此言差矣,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蜀山亦是在我天朝境內,卻是不服王化,跋扈囂張,肆意圍殺朝廷重臣,如此視我朝律法於不顧,此等做為與那造反何異,本爵奉天子旨意,率軍蕩平蜀山亂黨,乃是順應天理民心,大和尚怎可將朝廷比作匪類,莫非不知皇權天授之理麽,或是大和尚亦是心存反意,是以才存心發難!”


    一眾佛門被淩空此頂大帽一扣,再好地涵養也是不由頓生怒意,然卻是知道此人在朝中權勢極大,且從剛才展示之超高修為來看,如果真是將意謀反的罪名扣在佛門頭上,以此人行事之妄為,皇權在握,確是有可能重演蜀山之事,是以一眾佛門高僧聞言之下,卻是不敢再言什麽了。


    見一眾佛門高僧不敢再說什麽,淩空傲然一笑,對道門修士說道:“今日之事,隻要爾等速速退去,本爵既往不咎,上體天心,便饒過爾等狗命,然若是日後再犯,那便是自尋死路,爾等須得明白此理。”


    那一眾佛門高僧,聞得淩空如此言語,不禁心下暗歎,如此言語豈有息事寧人之意。看來這淩空已是存了要將今日來犯道門一舉剿滅之心。否則怎會故意以言語羞辱其等,當下不由暗念:阿彌陀佛。


    此時那十二位施展元嬰離體之術,以元神之力催動那十二件仙寶對抗淩空劍氣的掌教真人,一陣調息之後已是回複過來。在各自派中長老簇擁下來到陣前,雙目噴火的看向淩空,淩空卻是宛若未見,隻是在那裏催逼道門中人退出蜀山,若是還不退去,便要下手誅殺了。語意之狂。那將職掌正道千年的道門中人放在眼中,如此羞辱實在教人難以忍耐。


    淩空眼見一眾道門修士惱恨地眼色,卻是心中大快。便是要教你等沒了退路,隻要爾等再敢狂言,那便是劍出無情,今日我淩空便要斷了你道門地傳承,我劍門滅門之恨,我自會向爾等討還。是以等得一刻,見那些道門修士仍是在那裏怒目而視,淩空卻又寒聲說道:“爾等仍不退去,莫非以為本爵便不敢將爾等誅絕了麽,本爵十數之後,如爾等仍不退去,那便以後都不必走了。”說完已是開始數數,十、九、八、七、六


    淩空的聲音宛如巨鼓一般。每一聲都重重的轟在道門修士地心頭,一眾道門高人此時陷入兩難之中,打、不是人家敵手,不打、以後還有何麵目存於世間?何以領袖群倫?


    便在這些道門修士兩難之際,一道氣勢恢弘地經天光柱陡然射入場中,人影未現,話聲已經傳來:“狂徒休要欺人太甚,竟敢如此狂言,莫不是以為我道教無人焉!”聲落,那光柱已是落在場中,光影散去,隻見其中人影綽綽,怕不有百數十人。


    當先十數個老道,皆是羽衣星冠,渾身仙雲繚繞,更有朵朵白雲漂浮期間,一個個的形象儒雅無比,氣度高華至極,端地是神仙風采,羨煞旁人。


    淩空見道門又來強助,麵容卻是古井無波,口中之數已是數到三、二、一,最後一聲出口,淩空絲毫不顧及適才到場之人,渾身劍意陡然而發,周天劍氣噴薄而出,九天元陽尺已是擎在手,眼神掃過那一眾仙雲縹緲的老道,方對一眾道門修士寒聲說道:“爾等既一意取死,本爵自然樂於其成,那便納命來吧。”說完身形展動便向道門中人斬去,竟是說打便打,狂妄的沒邊了。


    那一眾仙雲繚繞的老道,本以為自己等顯身之後,這淩空必然不敢如此狂妄,正待聲討其幾句,將其教訓一番,好顯自己等威勢,卻見淩空已是渾身劍氣噴出,直向適才布陣地修士斬去,那有將他們看在眼中之意。


    這些道門隱跡高人,便是有再好地涵養,此時也是看不過淩空如此狂態,紛紛怒喝一聲,便將淩空身形攔住,戟指淩空,正待喝罵,卻見那淩空那有絲毫收手之意,那無窮劍氣當即向其等斬來,竟是不給哪一眾老道絲毫開口的機會。


    這下無疑是將這些高人徹底激怒了,怒嘯一聲,仙訣滾滾而發,數口飛劍噴出向淩空所擊出之劍氣擊去。淩空對此等強敵,卻是絲毫不懼,心中無悲無喜,新成的劍丹暴發無窮劍氣,周天劍氣迅速匯集,以淩空手中地九天元陽尺為基,重現大羅周天神劍之威,對那攔阻之敵一劍斬下,數聲暴響之後,一眾來援的老道及淩空本人,均被此巨震拋飛,圍觀眾人,不論道、佛、魔等,均被雙方交戰所暴出之威勢逼退數百丈,便是那將劍勢展開,欲一同出手的淩雲亦是如此,且在眾人之中,淩雲修為最弱,又無法寶護身,被那暴散而出的氣浪掃出足有數裏遠。


    這一下交鋒卻是教雙方暗驚彼此之修為,淩空自將劍丹孕育而出,借那一絲先天混沌之靈氣,領悟天道變化之機,借天地之威,激發出那驚天動地地一劍,雖是未能將道門大陣破去,卻是將大陣所有靈氣耗盡,若不是道門十二位掌教真人,同時以元嬰之力催動那十二件奇寶,恐大陣當時便要破去。然便是如此,大陣也是被那一劍轟的靈氣全失,雖外表無恙,卻是個空殼了。


    而淩空隨後擊出地那一劍,雖不能與借天地威勢的一劍相比,卻是也有其五成之力,是以淩空方會有此狂言,皆因世間確是難有與之抗衡之輩,哪知後麵出來的其中老道,竟然隻出了四人,便可與自己打成平手,如此修為怎能教淩空不驚。


    淩空在驚訝,卻不知那幾個與淩空交手的老道更是震驚無比,以四人之力竟然隻能與那淩空打成平手,此人修為是如何修煉出來的。這一眾老道隱跡修行多年,紫府元嬰早已是修煉的堅固無比,幾乎可與肉身等同,論及修為,其等的元嬰早已是可以隨意進出肉身,隻要全力散發真元修為,便已可以引發天兆,飛升成仙,然這些老道卻是不願離開人世,寧願留在人世逍遙,也不願飛升,實在是些道門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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