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養正想通了這1點，自然也答應得痛快了。
“殿下，放心，對於卑職的提點之恩，卑職也不敢忘卻。”
“本王是想著啊。”
朱翊鏐可不會白白說這些話，浪費這些精力，其目的慢慢地展露開來，“你先將那翁鄂洛寨占了，試試他們部落的反應。”
“那完顏部，不過數千人，損失1個人口有百戶的翁鄂洛寨便是傷筋動骨了，本王不信他們能忍。”
“若是能忍，那就多占幾個村寨，全部占完！看他能忍到何時！而若是發兵來攻，便正好給本王借口，那李太師必然也不好說什麽了。”
佟養正眉頭輕皺，想是思索些什麽。
朱翊鏐也不急，因為朱翊鏐知道，最終那佟養正會答應的。
雖說他本就是朝廷命官，對於自己1個親王，自然是沒有什麽從屬關係，但是在這官場之上，人際之間的交往，可不單單是上下級這麽簡單。
這古往今來啊，人情社會1直是華夏民族的1個重要標簽，1直都不曾被抹去掉。
“殿下，卑職明白，就按殿下的來！”
最終，佟養正又是1個抱拳應下了朱翊鏐的提議，畢竟，人家是親王，你能怎麽辦？哪怕自己是武將世家，祖孫3代為大明征戰，終究是比不上親王的。
當然，這不代表佟養正與朱翊鏐有從屬關係。
“好！若是此次立功。”
朱翊鏐麵上笑容展開，“滅了完顏部，本王保薦你為靉陽守備。”
那靉陽守備，統轄十2個營堡，其中就包括鎮朔關，其所管轄的兵力達到了3千4百多人。
雖說僅僅比佟養正現目前的職級高上1級的，但是這1級，若是沒有特殊情況，往往是要過上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候，熬資曆熬上去的。
“謝殿下厚愛於卑職！！”
佟養正還能說些什麽？能有人幫著在朝廷上說話，自然是好的，他自己因為父輩的緣故，已經親身體驗過了朝中有人的好處了。
不然，單憑他才華橫溢，又怎麽能在這個年紀就當了鎮朔關的關將。
“且去準備吧。”
“殿下，無需準備什麽。”
佟養正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我麾下健兒，今日出了塞，便不打算空著手回去，如今正好就去那完顏部！”
“好，眼下立功正是好時機，巡按幫襯，總督默許，中樞不聞，這樣的情況，正是你們武將大展身手之時，去吧。”
“殿下，卑職領命！”
等到告別了佟養正1行人之後，護衛軍再次開拔，往那東北方向前行。
遠遠地，朱翊鏐便能看到遠處樹木茂盛，諸峰矗立。
那是摩天嶺。
遼東1地，地形複雜，既有澤地，也有平原，更是不乏高山。
那摩天嶺便是其中高山，山腳下正是連山關古道，此刻大隊人馬正從這裏通行而過。
“連山青嶂合，穿森乍蔽空。”
朱翊鏐騎在馬背上，望著那不遠處的群山，不自覺地低聲吟唱起來。
那摩天嶺，橫亙在大地之上，是那寬甸6堡的北大門，若是這塊失守了，那麽寬甸6堡便如同不設防1般。
如今，這摩天嶺山，隻設了數座烽火台在上麵，就連1個戍堡都沒有。
倒不是遼東的軍政主官意識不到此地的重要性，而是鞭長莫及。
大明的衛所製度，其不足之處，在這1塊地方被無限放大。
以農立衛，這是大明衛所的根本。
這遼東的邊牆外，自然是可以廣立衛所呀，可是現實情況是，1旦脫離了邊牆，那麽農業便很難穩定開展起來，自然也就約束住了衛所的發展。
因此遠在關外的摩天嶺，其守軍不能多，隻能少。
就在朱翊鏐心中生出無限感慨之際，前方探馬來報，說是前方有人馬過來。
“又是誰？？”
“殿下，是寧遠伯派來的隊5，說是要迎接殿下。”那身為探子的旗牌官，口舌倒也伶俐，自是頭腦清晰，問答如流。
“嗬嗬——李成梁。”
朱翊鏐冷笑幾聲，而後詢問道，“上次派了個查大受，搞得好大排場，現在這次呢？”
“回殿下，人數不過2十來人，人人3騎，也沒什麽旗幟張揚。”
“這次倒是學乖了不少。去瞧瞧吧。”
朱翊鏐並不意外李成梁會派人來接自己，不過等到見到來迎接自己的為首之人時，他還是有些吃驚。
隻見此人並沒有作1身武將打扮，隻是頭上裹了個網巾，就連身上的氣息也是1股子文弱，這使得其在1幫子武人當中顯得很突出。
“殿下！”
那文人，雖比不得同行的那些個家丁騎兵，但是馬術也是了得，這翻身下馬，1氣嗬成，手中甚至還端著個木匣子。
“殿下——”
那文人再次重複了1遍，而後將匣子交給1旁家丁，自己空出雙手，行了個大禮，“草民諸龍光，見過潞王殿下，殿下千歲安康。”
這文人原來是諸龍光，此人自稱草民倒也沒錯，因為他並沒有擔著什麽官職，隻是以塾師的身份，充當帥府山人。
“諸龍光？？！”
朱翊鏐聽到這個名字，自然也是不會陌生的，得，又是1個名人。
自己來到這個時代，所不缺的好像就是各路名人啊。
“是的，殿下。”
那諸龍光見到潞王喚自己，當即又是應了1聲，隨後從那邊上的家丁手中接過匣子，雙手遞交給朱翊鏐。
朱翊鏐自然不會去接，1旁的親衛自會代勞。
“殿下，這匣子內盛有上等東珠，十6顆，太師得知殿下您要親往鴨綠江部，1十匆忙，沒準備好更多禮物，隻是微博禮物，以緩殿下1路上車馬勞頓之累。”
“殿下——太師本想要親往迎接，但是身具戎務，實在難以脫身啊。”
嗬——這人倒是會說話的。
“李太師為人就是客氣啊，這我跟他之間何須送禮啊，不過這是誠意，本王就姑且收下，可不敢有第2次了。”
朱翊鏐看也沒看那些東珠，反倒是收起了原本的笑臉，轉而1臉肅色的問道，“長昂那邊已經傳來消息，說已取巴爾達城等3城，哲陳1部已經攻滅，本王也收到了那寨主阿爾太，兆佳城長李岱的腦袋。”
“可是李太師呢？”
“聽聞，你們李太師，不願意剿滅完顏部，並且現在就連那小小的鴨綠江部也沒有剿滅？？
這是要幹什麽？是要養寇自重嗎？”
朱翊鏐的語氣還是很輕的，但是這個中所流露出的質問，卻是讓諸龍光心中1個咯噔。
沒有想到，這潞王殿下，1上來，就如此詢問，端是火藥味十足啊。
怎麽前1刻還好好的，笑臉相迎，下1刻便直接翻臉了？
不過，諸龍光本就是心思深沉之人，也見多了這般喜怒無常的人，自然在臉上不會有任何反應。
並且同時精明的他，也在瞬間回過神來，這潞王殿下是代表著中樞。
那麽這些話，是皇帝的意思嗎?
若是皇帝或是中樞的意思，那是中樞已經對太師不滿了？？
身為李成梁身邊的親近之人，這些年來，李成梁做了些什麽事情，自己自然是1清2楚。
當下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不過，此人畢竟是老狐狸，這心中所想的1切，在麵上是不顯的，甚至還裝出1份惶恐。
“殿下，開玩笑了。”
諸龍光的雙膝1軟，連帶這那些個跟隨而來的十幾個李家家丁也1並跪在地上。
“殿下明鑒啊，李太師自從領兵出塞以來，兵圍棟鄂部，手刃何和禮，箭誅扈爾漢，更是斬殺了殿下您點名要的努爾哈赤。”
“另外，殿下有所不知啊，那鴨綠江部，不知何時，得了蘇完部的支援，此刻氣勢正盛。”
“蘇完部？”
朱翊鏐眉頭輕皺，這個部落，又叫做瓜爾佳部，現目前可不算是建州女真諸部，乃是夾在葉赫女真和烏拉女真之間的小部落，怎麽會現在就跑到這鴨綠江部落去了？
“殿下，那賊酋索爾果，以及賊子費英東，驍勇彪悍，所部軍民更是有5百戶，近兩千人。”
朱翊鏐沉默著，沒有回答，因為他剛剛再次聽到了極為熟悉的名字，索爾果，費英東。
若是對這兩人都不熟悉，那麽鼇拜便應當是熟知的。
而鼇拜正是那索爾果的孫子！
“李太師所部不過千人家丁，外加千餘人清河堡等地的屯軍。”諸龍光的聲音還在繼續。
“嗯——你且起來說話。”
朱翊鏐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重新揚起笑容，“本王這是跟你們開玩笑呢，朝廷自然是知道李太師忠誠體國。”
“是，殿下。”
諸龍光自然也是不好多說些什麽，就順著給出的台階往下走了。
“你說說看，本王讓那些海西女真的人攻打建州女真諸部，這行為如何啊？”
“此乃驅狼吞虎之計，殿下此計高明啊。”諸龍光不假思索，直接回道，許是過去應承李成梁太多了，已經成了思維定勢。
“嗯——”
朱翊鏐瞟了1眼諸龍光，淡淡點頭，心中卻是再也興不起任用此人的想法了。
這幾番問答下來之後，朱翊鏐便已經摸清了這諸龍光的個性，圓滑奸詐，就如同那永樂帝1朝的黑衣僧相1般。
這樣的人，哪怕有才，也是不值得自己去挖牆腳的。
“走吧，去見見李太師吧。”
“是，殿下！”
“殿下，放心，對於卑職的提點之恩，卑職也不敢忘卻。”
“本王是想著啊。”
朱翊鏐可不會白白說這些話，浪費這些精力，其目的慢慢地展露開來，“你先將那翁鄂洛寨占了，試試他們部落的反應。”
“那完顏部，不過數千人，損失1個人口有百戶的翁鄂洛寨便是傷筋動骨了，本王不信他們能忍。”
“若是能忍，那就多占幾個村寨，全部占完！看他能忍到何時！而若是發兵來攻，便正好給本王借口，那李太師必然也不好說什麽了。”
佟養正眉頭輕皺，想是思索些什麽。
朱翊鏐也不急，因為朱翊鏐知道，最終那佟養正會答應的。
雖說他本就是朝廷命官，對於自己1個親王，自然是沒有什麽從屬關係，但是在這官場之上，人際之間的交往，可不單單是上下級這麽簡單。
這古往今來啊，人情社會1直是華夏民族的1個重要標簽，1直都不曾被抹去掉。
“殿下，卑職明白，就按殿下的來！”
最終，佟養正又是1個抱拳應下了朱翊鏐的提議，畢竟，人家是親王，你能怎麽辦？哪怕自己是武將世家，祖孫3代為大明征戰，終究是比不上親王的。
當然，這不代表佟養正與朱翊鏐有從屬關係。
“好！若是此次立功。”
朱翊鏐麵上笑容展開，“滅了完顏部，本王保薦你為靉陽守備。”
那靉陽守備，統轄十2個營堡，其中就包括鎮朔關，其所管轄的兵力達到了3千4百多人。
雖說僅僅比佟養正現目前的職級高上1級的，但是這1級，若是沒有特殊情況，往往是要過上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候，熬資曆熬上去的。
“謝殿下厚愛於卑職！！”
佟養正還能說些什麽？能有人幫著在朝廷上說話，自然是好的，他自己因為父輩的緣故，已經親身體驗過了朝中有人的好處了。
不然，單憑他才華橫溢，又怎麽能在這個年紀就當了鎮朔關的關將。
“且去準備吧。”
“殿下，無需準備什麽。”
佟養正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我麾下健兒，今日出了塞，便不打算空著手回去，如今正好就去那完顏部！”
“好，眼下立功正是好時機，巡按幫襯，總督默許，中樞不聞，這樣的情況，正是你們武將大展身手之時，去吧。”
“殿下，卑職領命！”
等到告別了佟養正1行人之後，護衛軍再次開拔，往那東北方向前行。
遠遠地，朱翊鏐便能看到遠處樹木茂盛，諸峰矗立。
那是摩天嶺。
遼東1地，地形複雜，既有澤地，也有平原，更是不乏高山。
那摩天嶺便是其中高山，山腳下正是連山關古道，此刻大隊人馬正從這裏通行而過。
“連山青嶂合，穿森乍蔽空。”
朱翊鏐騎在馬背上，望著那不遠處的群山，不自覺地低聲吟唱起來。
那摩天嶺，橫亙在大地之上，是那寬甸6堡的北大門，若是這塊失守了，那麽寬甸6堡便如同不設防1般。
如今，這摩天嶺山，隻設了數座烽火台在上麵，就連1個戍堡都沒有。
倒不是遼東的軍政主官意識不到此地的重要性，而是鞭長莫及。
大明的衛所製度，其不足之處，在這1塊地方被無限放大。
以農立衛，這是大明衛所的根本。
這遼東的邊牆外，自然是可以廣立衛所呀，可是現實情況是，1旦脫離了邊牆，那麽農業便很難穩定開展起來，自然也就約束住了衛所的發展。
因此遠在關外的摩天嶺，其守軍不能多，隻能少。
就在朱翊鏐心中生出無限感慨之際，前方探馬來報，說是前方有人馬過來。
“又是誰？？”
“殿下，是寧遠伯派來的隊5，說是要迎接殿下。”那身為探子的旗牌官，口舌倒也伶俐，自是頭腦清晰，問答如流。
“嗬嗬——李成梁。”
朱翊鏐冷笑幾聲，而後詢問道，“上次派了個查大受，搞得好大排場，現在這次呢？”
“回殿下，人數不過2十來人，人人3騎，也沒什麽旗幟張揚。”
“這次倒是學乖了不少。去瞧瞧吧。”
朱翊鏐並不意外李成梁會派人來接自己，不過等到見到來迎接自己的為首之人時，他還是有些吃驚。
隻見此人並沒有作1身武將打扮，隻是頭上裹了個網巾，就連身上的氣息也是1股子文弱，這使得其在1幫子武人當中顯得很突出。
“殿下！”
那文人，雖比不得同行的那些個家丁騎兵，但是馬術也是了得，這翻身下馬，1氣嗬成，手中甚至還端著個木匣子。
“殿下——”
那文人再次重複了1遍，而後將匣子交給1旁家丁，自己空出雙手，行了個大禮，“草民諸龍光，見過潞王殿下，殿下千歲安康。”
這文人原來是諸龍光，此人自稱草民倒也沒錯，因為他並沒有擔著什麽官職，隻是以塾師的身份，充當帥府山人。
“諸龍光？？！”
朱翊鏐聽到這個名字，自然也是不會陌生的，得，又是1個名人。
自己來到這個時代，所不缺的好像就是各路名人啊。
“是的，殿下。”
那諸龍光見到潞王喚自己，當即又是應了1聲，隨後從那邊上的家丁手中接過匣子，雙手遞交給朱翊鏐。
朱翊鏐自然不會去接，1旁的親衛自會代勞。
“殿下，這匣子內盛有上等東珠，十6顆，太師得知殿下您要親往鴨綠江部，1十匆忙，沒準備好更多禮物，隻是微博禮物，以緩殿下1路上車馬勞頓之累。”
“殿下——太師本想要親往迎接，但是身具戎務，實在難以脫身啊。”
嗬——這人倒是會說話的。
“李太師為人就是客氣啊，這我跟他之間何須送禮啊，不過這是誠意，本王就姑且收下，可不敢有第2次了。”
朱翊鏐看也沒看那些東珠，反倒是收起了原本的笑臉，轉而1臉肅色的問道，“長昂那邊已經傳來消息，說已取巴爾達城等3城，哲陳1部已經攻滅，本王也收到了那寨主阿爾太，兆佳城長李岱的腦袋。”
“可是李太師呢？”
“聽聞，你們李太師，不願意剿滅完顏部，並且現在就連那小小的鴨綠江部也沒有剿滅？？
這是要幹什麽？是要養寇自重嗎？”
朱翊鏐的語氣還是很輕的，但是這個中所流露出的質問，卻是讓諸龍光心中1個咯噔。
沒有想到，這潞王殿下，1上來，就如此詢問，端是火藥味十足啊。
怎麽前1刻還好好的，笑臉相迎，下1刻便直接翻臉了？
不過，諸龍光本就是心思深沉之人，也見多了這般喜怒無常的人，自然在臉上不會有任何反應。
並且同時精明的他，也在瞬間回過神來，這潞王殿下是代表著中樞。
那麽這些話，是皇帝的意思嗎?
若是皇帝或是中樞的意思，那是中樞已經對太師不滿了？？
身為李成梁身邊的親近之人，這些年來，李成梁做了些什麽事情，自己自然是1清2楚。
當下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不過，此人畢竟是老狐狸，這心中所想的1切，在麵上是不顯的，甚至還裝出1份惶恐。
“殿下，開玩笑了。”
諸龍光的雙膝1軟，連帶這那些個跟隨而來的十幾個李家家丁也1並跪在地上。
“殿下明鑒啊，李太師自從領兵出塞以來，兵圍棟鄂部，手刃何和禮，箭誅扈爾漢，更是斬殺了殿下您點名要的努爾哈赤。”
“另外，殿下有所不知啊，那鴨綠江部，不知何時，得了蘇完部的支援，此刻氣勢正盛。”
“蘇完部？”
朱翊鏐眉頭輕皺，這個部落，又叫做瓜爾佳部，現目前可不算是建州女真諸部，乃是夾在葉赫女真和烏拉女真之間的小部落，怎麽會現在就跑到這鴨綠江部落去了？
“殿下，那賊酋索爾果，以及賊子費英東，驍勇彪悍，所部軍民更是有5百戶，近兩千人。”
朱翊鏐沉默著，沒有回答，因為他剛剛再次聽到了極為熟悉的名字，索爾果，費英東。
若是對這兩人都不熟悉，那麽鼇拜便應當是熟知的。
而鼇拜正是那索爾果的孫子！
“李太師所部不過千人家丁，外加千餘人清河堡等地的屯軍。”諸龍光的聲音還在繼續。
“嗯——你且起來說話。”
朱翊鏐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重新揚起笑容，“本王這是跟你們開玩笑呢，朝廷自然是知道李太師忠誠體國。”
“是，殿下。”
諸龍光自然也是不好多說些什麽，就順著給出的台階往下走了。
“你說說看，本王讓那些海西女真的人攻打建州女真諸部，這行為如何啊？”
“此乃驅狼吞虎之計，殿下此計高明啊。”諸龍光不假思索，直接回道，許是過去應承李成梁太多了，已經成了思維定勢。
“嗯——”
朱翊鏐瞟了1眼諸龍光，淡淡點頭，心中卻是再也興不起任用此人的想法了。
這幾番問答下來之後，朱翊鏐便已經摸清了這諸龍光的個性，圓滑奸詐，就如同那永樂帝1朝的黑衣僧相1般。
這樣的人，哪怕有才，也是不值得自己去挖牆腳的。
“走吧，去見見李太師吧。”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