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單方麵的碾壓。


    血奴在數量上的優勢,在加上不懼生死的暴動,無情的碾壓著三大劍門的人。


    石川信絕望無比,看著平日裏的老家夥一個個倒在自己的身邊。


    現在隻剩下他、望月家的望月狂和柳生家的柳生一郎。


    石川信的身影在血奴之間穿梭,每一次揮劍都帶著決絕和勇氣。


    但即便是他,也難以完全抵擋住這麽多血奴的圍攻。


    石川信的身上已經布滿了傷痕,鮮血從多處傷口中流淌出來,將他的衣服浸濕,使他看起來像是從血池中走出的戰士。


    他的劍法雖然依舊犀利,但動作已經開始變得遲緩,體力和精神都達到了極限。


    在一次次的交鋒中,石川信感到了自己力量的流逝,絕望逐漸在他心中蔓延。


    他原本帶著堅定的信念來到這裏,希望能夠見到趙王,為東瀛的災難找到解決之道。


    然而,現在他卻陷入了無盡的絕望,心中喃喃自語:“難道是見不到趙王了麽?”


    四周的血奴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虛弱,他們的攻擊變得更加瘋狂。


    石川信一次又一次地揮劍斬擊,但血奴的數量似乎並沒有減少。


    “不對,這些血奴好像停手了。”


    其他活著的兩位老夥計同樣感受到了。


    血奴們的進攻欲望突然降低,它們停止了攻擊,開始收手,並緩緩地移動,最後讓開了一跳路。


    它們之間的空隙形成了一條通道,仿佛是在邀請石川信他們通過。


    柳生一郎捂著胸口,口中冒出血跡,他疑惑地問:“怎麽回事?”


    望月狂的身上同樣布滿了傷痕,鮮血順著他的長劍滴下,他猜測道:“不知道,或許是老天開眼了?”


    石川信的表情卻顯得有些複雜。


    他的臉上掛著一個難看的笑容,側目看向旁邊的旌旗。


    這旗幟以紅日、黃月圖案以及藍底組成,紅日及黃月重疊,象征的是國號“明”字,紅日的顏色又象征著明朝屬於火德,十二道光芒又指一天的十二個時辰,一年的十二個月。


    藍底則代表了青天,起初為玄色,後因辨識度不高而改為藍色。


    大明日月旗,不是國旗,勝似國旗。


    他自信地說:“不不不,是趙王殿下開眼了,我賭對了。”


    望月狂虛弱的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石川信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緩慢地收劍,朝著血奴形成的通道走去。


    他的動作雖然沉重,但步伐卻異常堅定:“這不是有路麽,看看就知道了。”


    三人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周圍的血奴。


    作為現代人,在血奴爆發,福島淪陷的時候,後輩們還讓他們看了幾部關於喪失題材的電影。


    他們發現,喪屍電影裏的喪屍,就跟血奴非常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血奴們,也分等級,甚至還有變異體,刀槍不入的,渾身劇毒的,全都有。


    這可比他們看的喪屍電影裏那些喪屍強多了,根本就是一個級別的。


    如果血奴真的隻是跟電影裏的那些喪屍一樣,那麽他們十三人別的不說,衝入福島中心肯定沒有問題。


    真這麽弱的話,估計也早被現代軍隊給鎮壓了。


    可惜,血奴的特性不一樣,強大的血奴,甚至和異人差不多一樣。


    這就相當等於幾十萬的異人聚在一起,而且是悍不畏死的那種異人。


    就算是老天師來了,麵對上沒有痛覺,不懼死亡的幾十萬個異人,估計也得身死道消。


    血奴們排成了兩列,它們的身形高大而扭曲,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不自然和野蠻。


    它們望著石川信三人,麵目猙獰,仿佛是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血奴的臉上布滿了血紋,這些紋路在它們的肌膚上交織,形成了一幅幅恐怖的圖畫。


    這些從好似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厲鬼的眼睛都是赤紅色,如同被鮮血浸泡過一般,充滿了瘋狂和殺戮的欲望。


    雖然血奴降低了攻擊欲望,但它們身上散發出的暴戾和血腥氣息卻更加濃烈。


    這種氣息如同實質一般,彌漫在空氣中,讓人幾乎窒息。


    每一次血奴的呼吸,都似乎帶著血腥的味道,令人毛骨悚然。


    石川信、柳生一郎和望月狂三人在這股壓迫感中前行,他們的步伐磕磕絆絆,每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


    三人漸漸往前,忽然石川信目光一凝:“那...那是赤阪?”


    其他兩人紛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真的是赤阪。”望月狂驚出聲來,接著立馬收斂。


    赤阪,一名天才陰陽師,覺醒的式神更是地縛靈中的一種,極其強悍。


    現在居然化作了血奴。


    而且由異人轉化而成的血奴,會更加強大。


    石川信眼皮抽動,低沉道:“看來我們還是小看了趙王的手段,異人也是扛不住血奴毒素的侵蝕的。”


    “也就是說...我們這幫人那些被殺掉的,估計也會成為血奴!”


    其他兩人不再說話,心情沉重。


    普通人變成血奴就已經足夠強悍,若是異人,豈不是強上加強?


    正如石川信所想象的。


    朱櫟吸成幹屍的陰陽師們,也全都成為了血奴,並且還全是高級血奴。


    三人向前走,很快沒有路了,而是一座高樓。


    福島作為隕石降落的中心,周圍的建築幾乎全都受到了嚴重的破壞,倒塌的倒塌,毀壞的毀壞。


    然而,這座高樓卻如同巨人一般,安然無恙地矗立在那裏,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石川信望著這座高樓,心中的驚駭難以言表。


    他不禁思考,這莫非也是趙王的手段?


    望月狂看著高樓,問道:“是這裏麽?”


    “血奴指引的就是這裏,應該沒錯了。”石川信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


    三人進入高樓。


    他們從樓梯一路上了最高層。


    “終於到了,這一路很難麽?”


    一個英俊的三十來歲的中年人站在門口,冷著臉問道。


    石川信瞪大眼睛,這莫非就是墓衛?


    他們沒有想過這是朱櫟,一個王爺會主動出現,不符合常理。


    “前輩說笑了,並不難。不知道前輩名諱。”石川信問道。


    “唐風。你居然會漢語?”


    “晚輩學過。”


    唐風微微頷首,麵無表情:“這便好,免得還要麻煩找個舌頭。”


    翻譯官這種人物在大明就有不少。


    要知道,大明和外界交易頗為頻繁,特別是西域方麵的商人來大明做生意,邊民就瞧準了生財之道,做起了舌頭。


    而朱櫟又是一個喜歡學習、交流、旅遊的王爺,所以找舌頭這種事情,唐風經常做。


    石川信立馬領悟唐風的意思:“就不麻煩大人了。”


    大人...好熟悉的稱呼。


    這都是在在大明,趙王身邊的時候,那些文官武將,江湖俠客們對自己的稱呼。


    當然,也有些江湖人士,把他們視為趙王麾下的鷹犬。


    唐風搖搖頭,看向石川信手中拿著的日月旗,眼中閃過一絲感慨。


    這旌旗是那麽的陌生,又是那麽的熟悉。


    石川信感受到唐風的目光,手不免攥緊了旗杆。


    這是他們的護身符。


    被血奴圍攻的時候,他雙目發黑,腦袋嗡鳴,身體發軟,都沒有將這旗幟放下。


    他知道,他隻有這一次賭的機會。


    “雖然不知道你們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不過你們很幸運的引起了殿下的注意,進去吧!”


    唐風收回目光,做出請的動作,風度非凡。


    石川信三人紛紛道謝,鞠躬彎腰,小心翼翼進入房間中。


    這裏原本是一個寬敞的企業集團大辦公室,但現在已經徹底改頭換麵,變成了一個充滿書香的書樓。


    四周的牆壁被書架覆蓋,書架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從古籍到現代文獻,應有盡有。


    稍微看了一眼,石川信都被驚住了。


    《母豬的產後護理》這大明的王爺學習的知識居然如此紛雜?


    其中更有《核彈製作原理》、《現代戰爭的藝術》等等書籍。


    果然,強大是有原因的。


    石川信心中嘀咕道,熱衷於學習的人,總不會太差。


    這還不算完,更讓人矚目的是,房間中央竟然搭設著一個巨大的戲台。


    雖然簡陋,但是卻極其詭異!


    戲台上,幾個戲子正在賣力地扭動著身子,他們的動作誇張而詭異,口中的聲音好似從地獄中傳出來的嗚咽聲。


    這戲子他們熟悉的很,就是外麵的血奴啊!


    血奴多麽醜陋可怖,他們是見識過的,沒想到在裏居然扭腰擺臀,讓人更加作嘔。


    不過這些血奴明顯是挑選過的。


    他們的麵容扭曲,眼神空洞,皮膚呈現出不健康的蒼白色,身上穿著破舊的戲服,服飾上還帶有斑駁的血跡。


    雖然看起來不太聰明,可是他們的舞蹈動作雖然整齊劃一,透露出一種詭異、恐怖的氣氛。


    好像他們並不是活生生的人類,而是某種被操縱的木偶。


    不對,他們本來就已經不是人了。


    石川信三人站在門口,被眼前的這一幕深深吸引,同時也感到一陣寒意。


    三人定了心神,看向旁邊。


    朱櫟整個人被包在老板椅中,戴著明朝時期的翼善冠。


    他旁邊的人才惹人注目。


    柳一劍。


    其麵對三人目光,絲毫不在意,但是他在石川信三人心底掀起軒然大波。


    柳一劍站在那裏,仿佛一柄已經出鞘的利劍,矗立在書樓的中央。


    且不說他的身姿挺拔,如同劍身一般直挺,但是氣勢,足以讓人仰望。


    他整個人仿佛與周圍的空間融為一體,散發出一種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他的身上似乎發出了澄澄的劍光,這劍光並非來自外界,而是從他內心深處綻放出來的光芒。


    這種光芒清澈、純淨,宛如一泓秋水。


    柳一劍手中的長劍,似乎與他的身體形成了一個整體,劍尖指向天花板,劍身微微顫動,發出低沉而清亮的劍鳴之聲。


    這把劍似乎擁有了自己的靈魂,它的劍意在三尺寒霜之上流轉。


    靈動、活泛......


    柳一劍周圍的氣息異常強烈,他的劍意如同實質一般,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壓迫力。


    這種壓迫力並非刻意釋放,而是他劍意的自然流露,足以讓任何靠近的人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和危險。


    當然是對石川信三人而言的。


    他們都被柳一劍的氣勢所震撼,皆能感受到柳一劍身上的每一分力量,都凝聚在他的劍上。


    他們知道,柳一劍此刻的狀態,是他多年修煉的結果,他的劍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武器,而是他生命的延伸,是他意誌的體現。


    絕頂高手...


    作為劍道家族出身,他們一眼就看出來麵前這個人,絕對是個大恐怖。


    比起這個人。


    他們感覺這輩子的劍道都修到狗身上了。


    除了柳一劍之外,現場中還有唐覓,此時的她正在整理掉落在地上的書籍,絲毫不在意三人的到來。


    以及不遠處,正在盤膝而坐的常成。


    現場中,六墓衛隻有四位在場。


    其他兩位並不在現場。


    耿青和呂卉本來想要看戲的,可是朱櫟不會照顧他們的情緒,直接派遣他們組織血奴,開始向外擴張了。


    那麽目標就十分明顯了。


    這個屋子裏的,那個正在頭戴翼善冠,一邊聽戲一邊看書的,肯定就是趙王殿下了。


    三人心中心如明鏡,不知道為何壓迫感席卷全身。


    “庶民,參見趙王殿下!”三人謙卑下跪,低垂眼眸。


    庶民,在古代,指的是身份比奴隸和百姓身份高點的一般民眾。


    作為異人,他們這麽自稱沒有毛病。


    而且,他們也必須無比謙卑,因為眼前這位在明朝時期的時候,身份就非常超然,異人界的絕頂,皇族中的王爺,地位堪比當今皇帝,甚至還推翻過一個皇帝下台。


    這個時候武士道精神就是個屁,天皇什麽亂七八糟都抬不上排麵,就算是天皇來了,麵對如此身份超然的存在,也得跪一個。


    朱櫟的強大,足以讓所有人仰慕,自覺臣服。


    “說吧,你們拚著一死也要引起本王的注意,所為何事?”朱櫟的聲音傳來,頭也沒回。


    毫不掩飾的藐視,沒有任何理由的鄙夷。


    若不是他們有著死誌,再加上大明日月旗,朱櫟絕不會見他們一麵。


    三人,聽到聲音後,也是一直跪著。


    因為趙王沒有說讓他們平身,那麽他們就隻能一直跪著說話。


    “殿下,請憐憫您的下臣之民吧!”石川家主顫著聲音說道。


    “憐憫?”


    朱櫟聲音溫潤,不過這兩個字帶著一股莫名的寒意,仿佛在三人的背上壓上了一座冰山。


    “啪---”


    三人身體一抖。


    怎麽了,動手了嗎?


    他們的腦子已經完全亂了。


    這可是六百年前的大明王爺,這是六百年前的絕頂異人,他們還將人家的根給刨了,直麵他需要莫大的勇氣。


    這些勇氣已經將他們腦中的理智抽空了,完全無法思考。


    不過,這不過是朱櫟隨後將書本丟在一旁而已。


    朱櫟緩緩地起身,整個房間內的氣氛似乎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的動作雖然緩慢,但卻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力量和威嚴,仿佛他的每一個動作都牽動著周圍人的目光。


    石川信甚至都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艱難的抬起了頭。


    他的眼睛與朱櫟那雙金色的瞳孔對視。


    朱櫟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那是一種深邃而神秘的金色,宛如烈日中的光輝,既耀眼又讓人難以直視。


    朱櫟的身材高大,足有兩米之高,他的出現就像是一座不可攀登的高峰,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敬畏。


    他的頭上戴著八梁頭冠,每一條梁都鑲嵌著精美的寶玉。


    他的腰間佩戴著玉帶,玉帶上雕刻著精細的圖案,一看就是出自傳世匠人之手。


    光是這兩樣配件就足以光芒萬丈,還有朱櫟通體朱紅色的蟒袍。


    朱櫟站在三人麵前,即使沒有任何言語和動作,就差點讓三人喘不上氣。


    他的氣場強大到幾乎讓空氣都凝固。


    隻是一刹那,石川家主就被震驚住了。


    他見過首相、見過天皇,見過各國政要,各方勢力大拿,可是沒有一個人有著這樣的威嚴。


    這種看一眼,居然就讓他有一種想投身為朱櫟效力的想法。


    “趙王殿下......”石川信喉結顫動,聲音似乎都帶著波紋。


    “大膽!”唐風凝目冷喝。


    石川信低垂眼眸,身體簌簌顫抖。


    其他兩人更是如同受了驚的鵪鶉,完全不敢有絲毫的忤逆。


    他們甚至沒有勇氣抬眸看朱櫟一眼。


    朱櫟凝望著三人,看著三人頗有些唐製的衣服,輕聲說道:


    “本王布局千年,結果中途卻被你們破壞?”


    “現在居然開口讓本王憐憫你們?”


    萬般話語擠在石川信的胸口,他想要說,可是說不出口。


    這件事他們錯得太離譜了。


    政府和異人勢力聯合,導致的大錯啊!


    但是東瀛百姓是無辜的。


    石川信腦袋死死抵住地板,心如刀割。


    他想要嘶吼、想要發泄,可是朱櫟的威嚴就似一座大山,氣吞雲夢澤般浩瀚的壓在他的身上。


    他想要做任何動作都辦不到。


    朱櫟的聲音再次響起:


    “既然你們自稱下臣之民!”


    “那麽,做為下臣之民,被貪欲操控,覬覦天國上邦的財寶,該當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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