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清眉眼微冷,聽到這些她並不意外。


    正是因為用這種陰險手段偽裝成女子自尋短見,所以官府接到的報案數量才遠遠少於真正被拐走少女的數量。


    “不僅如此……”嚴浩初沉默了片刻,有些凝重地看向雲清清,“大師,你是不是早已知道,此事背後有官衙的靠山,所以他們才能隱藏得這麽久?”


    “你已查到線索了?”雲清清並沒有否認。


    之前她沒有明指出拐賣背後的保護傘,一方麵是時機未到,另一方麵,是嚴浩初原本的殺劫便是因為插手此事。


    不過他最近因為跟蘇安榕走得近,又挺招彤彤那小家夥喜歡,運勢大改,殺劫已經化解了,那她也不必插手過多,不如就交給他自己解決。


    “線索是查到一些,”嚴浩初毫不遲疑,對她和盤托出,“隻是……線索直指拐賣案背後是忠勇侯府,事關重大,想請大師指點。”


    雲清清這下有些意外了:


    “忠勇侯?葉侯爺?”


    那不是葉知珅的老爹嗎?


    她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當即拿葉知珅的八字起了一卦,然後說道:


    “你跟我來。”


    她直接帶嚴浩初回了天命閣。


    關起門來,她才說道:


    “忠勇侯行事無愧於心,但葉府最近確實有小人加害之禍,上事另有他人。”


    嚴浩初微微瞪眼:


    “是什麽人,竟能算計到忠勇侯的頭上,看來來頭也定不小啊。”


    他心裏暗暗籲了一口氣。


    自從發現拐賣案可能有官家的靠山後,他一直在暗中調查。


    後來發現線索直指忠勇侯府,震驚之餘他也沒敢妄下定論,畢竟這事情太嚴重,他立刻就想到找清雲大師幫忙。


    這會兒他隻覺得,還好多問了一句,不然真的把忠勇侯牽扯進來,自己就成了歹人手中的刀了。


    他正這樣想著,雲清清卻突然冷冷勾唇,開口道:


    “你回到刑部,立刻把手中線索上報。”


    嚴浩初一愣:


    “可……那企不是正中幕後黑手的下懷,讓忠勇侯蒙受不白之冤了……嘶!”


    他看著雲清清的深意眼神,突然明白過來:


    “大師你是打算,放長線釣大魚!”


    雲清清讚許地點頭:“孺子可教!”


    她跟嚴浩初詳細交代好計劃,在他離開之前,突然又喊住了他。


    嚴浩初回頭:


    “大師還有什麽吩咐?”


    雲清清正色看著他:


    “這幾天你留神點蘇府的情況,有人盯上她了。”


    嚴浩初神色一肅,端端正正地朝她施了一禮:


    “多謝大師提點,我一定會保護好她們母女。”


    雲清清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微微勾了勾唇。


    倒也不全是保護的事。


    這幾日,帝京可要熱鬧了呢。


    ……


    ……


    太子府。


    “太子殿下呢?我要見太子殿下!”刺耳的尖叫伴隨著東西砸碎的聲音,門外老遠都能聽見。


    雲白蓮狠狠將又一個茶杯砸在地上,衝到門口瘋狂拍門:


    “放我出去!你們這些狗東西竟連我這個太子妃的話都不聽了嗎!就不怕太子治你們罪嗎!”


    門外的侍衛忍了許久,終於忍不住道:


    “娘娘,軟禁您是太子殿下親口下的令,我們也隻是聽令行事,還請您不要為難小的們。”


    “說謊!這不是真的!”雲白蓮咬牙繼續砸門,“你們分明是收了那個賤/人的好處,私自囚禁本太子妃!你們這是大逆不道!等我出去了定要砍了你們的頭!”


    不管她怎麽砸門,都再沒有人理她一聲,雲白蓮鬧累了,頹然坐在牆角,沮喪落淚。


    怎麽會這樣呢?她明明是太子妃,是天鳳啊!


    她不是已經集萬千氣運於一身,不管做什麽都水到渠成嗎?


    為什麽自祭天祈福那日起,之前好不容易積攢的氣運就仿佛一夜之間消失一般,反而開始諸事不順噩運連連了呢!


    這段時間,她先是被皇上下令禁足,後來又被蜜蜂群叮咬得滿臉包直到暈迷。


    等到太醫診治過,她稍微好一些後,立刻就在夜深人靜之時,從床底拿出那麵銅鏡。


    當一個個流光溢彩的氣運珠從銅鏡裏飄出來時,她堪堪鬆了一口氣。


    近期她沒有機會出府,沒能收集更多的“運畜”,如今產出氣運珠的速度也大大下降,估計很快也就要榨幹了。


    但這些氣運至少足夠她支撐一陣,而且有了氣運,禁足肯定很快就能解除,到時再收集氣運,總能回到之前的心想事成!


    當時雲白蓮是很有自信的。


    她暗中把賞詩會上假借彩頭騙得簽了換運契約的那些人,稱為“運畜”——專門養來給自己提供氣運的牲畜。


    哪知,她為了快速脫困捏碎了所有氣運珠,運氣反倒更差了!


    被蜜蜂叮的包不見好,反倒惡化差點要了她的命,熬了幾日才緩過來。


    這期間太子隻是最開始陪了她半天,後麵就再沒來過!


    下人支支吾吾說太子忙於公務,可她知道太子明明也在禁足期間,根本不可能有什麽公務好忙。


    等能下地走動了,她立刻滿府尋找太子,卻撞見他正跟蘇雨柔那賤/人濃情蜜意地吟詩作畫!


    她當場就繃不住衝上去罵蘇雨柔勾引太子,反倒被他推倒在地,訓斥她不懂事,胡攪蠻纏。


    雲白蓮哭哭啼啼地離開,忍了幾日,終於找到了太子跟皇後派來的人密談之機,去找蘇雨柔算賬。


    她借著自己正妃的身份,狠命地扇蘇雨柔巴掌出氣。


    哪知蘇雨柔非但不還手,還冷笑著把自己的衣衫扯爛,連肚/兜都露了出來。


    正當雲白蓮搞不懂她在耍什麽把戲的時候,蘇雨柔又將頭發扯得淩亂不堪,撲倒在她腳下抱著她的腿哭嚎著求饒。


    蘇雨柔口口聲聲哭訴再也不敢跟她搶太子殿下了,雲白蓮看她這淒慘瘋魔的樣子,以為她得了失心瘋,絲毫不憐憫反倒得意地罵了句“你這賤/人就是活該”。


    下一刻,雲白蓮就被人猛地扯開甩到地上,等她忍痛撐起身子,正看見蕭子睿抱起蘇雨柔,目光仿佛能殺人般地看著自己。


    雲白蓮終於明白自己被算計,慌忙解釋,然而蕭子睿根本聽不進她的話。


    全因為蘇雨柔哆哆嗦嗦地在他懷裏哭訴,說太子妃要扒光她的衣服,劃爛她的臉,偽裝成受罰的丫環丟給雜役羞辱!


    蕭子睿當場就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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