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姑姑溫柔善良,善解人意。若不是許氏家世高貴,裴夫人何必委屈多年。”


    “幸好景淮你爭氣,能替他謀來這一切。”蘇芷清環抱著陸景淮,哪裏還有在陸政越麵前的矜持清高。


    陸景淮伸出食指,挑著蘇芷清下巴。


    “他有沒有動你?嗯?”


    “可親了這兒?親了這兒?亦或是……這兒?”他在蘇芷清身上點了點。


    蘇芷清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我這身子,是你的。怎能讓他動?他怎配?”陸政越甚至連拉手都會臉紅,覺得冒犯。


    將她護在心尖尖上,舍不得有一絲冒犯。


    蘇芷清心頭有些不舒服,莫名的不想在此處與陸景淮相處。


    “我們去隔壁吧?”蘇芷清拉著他。


    陸景淮卻是輕輕扯開了她的衣裙:“不,就在此處。在他麵前行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他墜崖昏迷,你可比現在放浪的多。”


    “清清,快讓我看看你的本事。”陸景淮眼中泛紅。


    光是想想上次,陸景淮便忍不住一顫。


    他故意折辱陸政越,便特意在陸政越昏迷時折騰蘇芷清。


    偏生他醒了。


    那一日,蘇芷清慌亂之際跳到了床上。


    而陸景淮,便站在門後。


    看著陸政越一點點陷入其中。


    “你就不想我?”陸景淮狠狠咬了下她的唇,驚的蘇芷清叫出聲來。


    驚慌之時,便死死的捂住嘴。


    她帶著哭腔道:“我怎麽不想你?我連身子都給了你。”


    “可你……已經與薑姑娘定親。”


    陸景淮神色淡淡:“薑雲錦?她就是一根木頭,哪裏比得上你?”


    蘇芷清麵色潮紅。


    “真的?你碰她了嗎?”蘇芷清抿著下唇。


    陸景淮捏了捏她的臉頰:“我怎會動她?”笑話,薑雲錦是世家嫡女,豈會做出這等事。


    他的計劃,便是讓陸政越為蘇芷清與侯府反目。


    陸政越最是知恩圖報,絕不會委屈蘇芷清。


    “我娘也惦記著你,她啊,隻認你這個兒媳婦。”陸景淮將她哄得心法怒放。


    醉醺醺的陸政越,背對著兩人。


    此刻,幽幽的睜開了眼眸。


    眼神帶著一股寒意。


    他們確實很了解自己。


    若不是妹妹的心聲,他這輩子,怕都被蒙在鼓裏。


    身後規律的律動傳來,死死壓抑的啜泣,陸政越心中毫無波瀾。


    他的救贖,全都是假的。


    從頭至尾就是陰謀。


    陸政越輕咳一聲,身後兩人動作猛地一靜。


    身形僵硬在原地,仿佛一盆涼水從頭澆下。


    他迷迷糊糊呢喃一聲,背對著的身子躺平。


    他輕輕掀開一絲眸子,兩人的身影緊緊貼合。


    “唔……”


    “清清……”他口中念著清清的名字,對麵兩人驚的不敢露出絲毫動靜。


    陸景淮猛地清醒,他差點誤了大事。


    他不著痕跡的推開蘇芷清,飛快穿好衣裳。


    蘇芷清亦是渾身哆嗦著穿上長裙,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


    衣衫不整,麵色潮紅,而墨發更是微散。


    對麵坐著一群老頭……


    “真是有辱斯文,大白天便不知羞。”


    “這是酒樓,不是客棧。晦氣。”另一個白胡子老頭一臉嫌惡。


    這幾人,便是北昭的監察禦史,也稱言官。


    負責糾舉百官,肅清吏治。甚至陛下言行不當,他們也會上諫。


    更有甚者,一頭碰死在金鑾殿。


    是一群讓皇帝都頭疼的老頑固。


    “方才那人?是京中有名的天才少年陸景淮吧?”幾人麵露不悅,白日宣淫,還是在酒樓。


    當真惹人厭惡。


    誰也不曾瞧見屋內的陸政越。


    “嗯,驚鴻書院對他極其看重。他若能連中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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