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兩個美人留下,否則今日便是你的末日!”豹哥的話語擲地有聲,卻未料到此言一出,周遭的氣溫竟似驟降,炎炎夏日中憑空生出幾分寒意,令人脊背發涼。


    “遺憾的是,我偏愛說‘不’,你打算如何應對呢?”陳玄天的聲音平靜無波,眼神深邃如潭,沒有絲毫情感波動。自豹哥口出狂言的那一刻起,他的命運便已注定,因為在陳玄天眼中,他不過是一具即將倒下的軀殼。


    ‘你就……死定了……’豹哥咬牙切齒,但話到嘴邊,聲音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這才猛然驚覺,自己竟忽略了周圍那些受傷者的存在,他們眼中流露出的不是恐懼,而是對豹哥即將遭遇不幸的憐憫與無奈。


    豹哥心頭一凜,那種被世界遺棄的感覺讓他不寒而栗。他抬頭望向陳玄天,試圖從那雙眼睛裏讀出些什麽,但那裏隻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冷漠,仿佛他麵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超脫生死的存在。


    “這……這怎麽可能……”豹哥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環顧四周,那些傷殘之人的目光中透出的複雜情緒讓他更加不安。


    “現在知道怕了?”陳玄天輕描淡寫,語氣中不帶絲毫情緒,“沙門又如何?今日你注定要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


    豹哥聞言,怒不可遏,卻又不得不強行壓下心頭的恐懼,試圖以沙門的名頭來挽回一絲顏麵:“我乃沙門豹哥,誰敢動我,便是與整個沙門為敵!”他的話語雖強,但底氣已明顯不足。


    苟帶見狀,連忙上前,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豹哥,您別誤會,我隻是按照小爺的吩咐請您來聊聊。小爺的手段,您也是有所耳聞的,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和氣呢?”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瞄向陳玄天,生怕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會引來殺身之禍。


    “你……你叫他小爺?”豹哥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世間最荒謬的笑話,“你,你竟然背叛我,投靠了他?”


    “豹哥,識時務者為俊傑。小爺的本事,您今天算是見識到了。與其無謂抵抗,不如早點認錯求饒,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苟帶說得誠懇,心中卻暗自慶幸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豹哥怒極反笑,但笑容中滿是苦澀與絕望。他深知,今日之局已無可挽回,隻能硬著頭皮,用最後的倔強捍衛自己那點可憐的尊嚴:“沙門豹哥,從不受人威脅!今日就算我死,也要讓你們知道,沙門之人,不可輕辱!”


    然而,他的豪言壯語在陳玄天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陳玄天隻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蘊含的意味,足以讓豹哥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與無力。


    “我此行的目的,正是沙門。”陳玄天的聲音如同寒冰刺骨,瞬間讓周圍的氣溫仿佛降至冰點,從盛夏的熾熱轉瞬成為深秋的涼意。


    “跪下!”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如同九天神雷,轟然在豹哥腦海中炸響,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膝蓋彎曲,直至雙膝重重落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豹哥心中湧起強烈的反抗欲望,他畢竟也是後天中期的武者,在沙門中頗有地位,但那股自陳玄天身上散發出的無形威壓,如同兩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死死地壓在他的肩頭,讓他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他拚命掙紮,想要掙脫這股束縛,卻發現越是用力,那股壓力便愈發沉重,仿佛要將他的五髒六腑都擠壓出來,痛苦與恐懼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要窒息。


    汗水如同雨下,浸濕了豹哥的衣襟,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心中湧起了前所未有的驚恐。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苟帶為何會對陳玄天如此敬畏,這股力量,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環顧四周,那些之前被他忽視的異樣眼神此刻變得格外刺眼,而那些躺在地上的鮮血,也讓他恍然大悟——這根本不是一場普通的衝突,而是他與陳玄天之間力量與意誌的較量。再看看那悠然自得地坐在沙發上的三人,他們非但沒有絲毫狼狽,反而如同在享受一場高雅的茶會,與周圍的混亂格格不入。


    豹哥的心中充滿了懊悔,他意識到自己之前的大意和輕敵是多麽的可笑。那些本應引起他警惕的漏洞,卻都被他視而不見,直到此刻才後悔莫及。


    “饒命……我願意像苟帶一樣,成為您的忠犬!”豹哥的聲音卑微至極,他幾乎是將臉貼在了地上,昔日的囂張跋扈早已蕩然無存,隻剩下對生存的渴望和對死亡的恐懼。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雖然心中驚濤駭浪,但表麵上卻顯得格外平靜。豹哥這樣的強者都屈服了,他們這些小角色,又能如何呢?這樣的念頭在他們心中悄然滋生,一種莫名的平衡感也隨之而來。


    “楊輝的死,你可曾插手?”陳玄天的聲音再次響起,直接而犀利。


    豹哥聞言,一臉茫然地抬起頭,眼中滿是不解:“楊輝?這個名字我從未聽說過啊!”他的回答顯得那麽真誠,仿佛真的與這件事毫無瓜葛。


    苟帶見狀,連忙在一旁補充解釋:“豹哥,您忘了?王美玲和楊笑笑她媽是親姐妹,咱們兩家算是連襟關係,楊輝就是笑笑她表哥啊。”


    豹哥一聽,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這哪是簡單的尋仇,分明是要將他往絕路上逼!他連忙搖頭否認,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真的不是我幹的,我發誓!我豹哥雖然混,但從不碰這種沾親帶故的髒事!”


    心中對苟帶的怨恨如同野火燎原,豹哥暗自發誓,今日若能脫險,定要讓這背後捅刀子的家夥好看。但眼下,保命要緊。


    “陳先生,我確實不知是誰下的手,但我可以保證,這事兒絕對與我無關。”豹哥的聲音裏多了幾分誠懇,試圖爭取一絲生機。


    陳玄天眼神如鷹隼般銳利,審視著豹哥,似乎能洞察其內心。“沙門總部,你總該知道些線索吧?”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豹哥的頭幾乎要埋進地裏,聲音細若蚊蚋:“我……我真的不知道具體位置,但我可以嚐試回憶一下,或許能想起一些線索。”


    “哼,你的時間不多了。”陳玄天的話語如同寒冰,讓豹哥渾身一顫。


    正當氣氛緊張到極點時,豹哥突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說道:“等等!我想起來了,我曾被派去送過幾次貨到總部附近的一個秘密據點,雖然沒進去過,但我可以帶你們去那裏,或許能有所發現!”


    陳玄天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滿意。“帶路吧,記住,你的命現在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裏。”


    豹哥如蒙大赦,連忙點頭應允,盡管雙腿仍因恐懼而顫抖,但他還是強撐著站了起來,在苟帶複雜的目光中,踉蹌著向前走去。


    “瞧瞧那豹哥,平日裏何等囂張,到了這節骨眼上,竟還不如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有勇氣!”陳玄天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卻又不失溫柔地轉向了楊笑笑,“我準備為楊輝討回公道,你是願意在此靜候,還是……”


    “不,我不要留在這群虛偽的麵孔之中,我要與你並肩作戰!”楊笑笑毫不猶豫地抓住陳玄天的手臂,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就連胸前的小鹿也不自覺地貼近了他,全然未覺這親昵之舉。


    周圍的人群見狀,紛紛收斂起先前的凶相,換上了一副盡可能友善的表情,心中暗自祈禱:看,我們都是良善之輩,絕不會對你怎樣,隻求這位大爺快點解決事情,讓我們也能從這壓抑的氛圍中解脫出來。


    “你不必過於擔憂。”陳玄天似乎看穿了楊笑笑心中的不安,他輕輕一笑,從係統空間中兌換出一張看似普通卻蘊含力量的符籙——當然,這隻是他故意為之的障眼法,實際上是一張無害的安撫符。他隨手一揮,符籙化作一道流光,精準地落在苟寶早已失去生息的軀體上,瞬間,虛空中仿佛有真火躍動,將一切汙穢化為灰燼。


    隨後,他又從袖中取出另一張精心準備的符籙,輕輕遞到楊笑笑手中,聲音溫和而堅定:“這是給你的守護之物,若有人膽敢欺你,隻需將此符擲出,便能讓他嚐到火焰焚身的滋味。不過,讓我先教你如何使用。”


    說著,他貼近楊笑笑的耳畔,輕聲細語地傳授著所謂的“使用方法”,實則是一係列安撫與自保的口訣,以及如何在危急時刻保持冷靜的策略。他的聲音如同春日暖陽,溫暖而安心,讓楊笑笑心中的恐懼逐漸消散。


    這一切,不過是陳玄天為了保護這個勇敢又純真的女孩,所編織的一個美麗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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