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於在場的眾人而言,這一幕卻是震撼至極。他們親眼目睹了陳玄天僅憑一張紙符便將苟寶化為烏有,隨後又若無其事地贈予楊笑笑一張,並傳授其“秘法”,心中不禁五味雜陳。人們望向楊笑笑的眼神中,既有驚懼也有複雜的同情——這小姑娘,怎就卷入了這等是非之中?


    “哎呀,這世道真是變了,英雄救美還附贈教學,連小女孩都不放過培養成‘小女俠’了嗎?”人群中有人小聲嘀咕,語氣中滿是無奈與苦澀。


    楊笑笑的小臉蛋上泛起了兩朵紅雲,她緊緊拉著陳玄天的衣袖,眼中閃爍著堅定與信任:“不管怎樣,我都要和哥哥在一起!”她心中回味著剛才陳玄天對她耳語時那微妙的感覺,既羞澀又溫暖,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與依賴。


    陳玄天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深知自己不過是給了楊笑笑一份心理上的依靠,並未真正傳授什麽危險之術。他環視四周,語氣不容置疑:“都散了吧,各自安好,別再讓我看到你們為非作歹。若真想報信,請便,但後果自負。”


    此言一出,眾人更是如蒙大赦,紛紛搖頭表示不敢,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不幸的靶子。他們四散而逃,生怕慢了一步就會被卷入更深的漩渦。


    待一切塵埃落定,王美玲終於從震驚與悲痛中回過神來,她踉蹌著撲向苟寶化為灰燼的地方,悲泣聲震天動地:“我的兒啊,是媽媽害了你啊!”苟帶在一旁,臉色鐵青,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自己與沙門的聯係已無法再為兒子報仇雪恨。


    “苟帶,你必須要為兒子報仇!”王美玲的哭喊中帶著決絕,“沙門不是厲害嗎?不是說整個沙城都看他們臉色嗎?”


    苟帶聞言,苦澀一笑:“媽,您沒看清嗎?豹哥那樣的人物,在陳玄天麵前都毫無還手之力,更何況我們?那刀……那力量,根本不是我們能想象的。”他回憶起陳玄天那一刀的威力,至今仍心有餘悸。


    王美玲聞言,哭聲漸漸弱了下去,她終於意識到,自己與兒子的仇,或許真的隻能化作一腔無盡的哀思,隨風而散了。


    王美玲的哭聲戛然而止,她默默地蹲下身,用顫抖的手將地上的灰燼輕輕聚攏,小心翼翼地搓成一小團,眼中滿是對逝去親人的不舍與無奈。她抬頭望向苟帶,聲音沙啞卻堅定:“苟帶,去找個幹淨的瓶子,把寶寶的骨灰裝好,我們該回家了。”


    苟帶聞言,目光複雜地望向屋內,心中五味雜陳。他記得陳玄天的話,這裏的一切似乎都已被賦予了新的意義,成為楊笑笑的一部分。但此刻,為了王美玲的安慰,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嚐試著尋找一個合適的瓶子,同時心中暗自祈禱,希望自己的行為不會觸怒那位神秘莫測的強者。


    ……


    另一邊,陳玄天與柳輕餘、楊笑笑三人已坐上車,豹哥則一臉苦澀地擔任起了司機的角色,車輛載著他們,如同駛向未知命運的航船,直奔沙門總部而去。車內,豹哥不時通過後視鏡偷瞄後排的陳玄天,見他被兩位美女環繞,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楚與自嘲。他暗自歎息,若非一時貪念,怎會落得如此田地,如今隻能硬著頭皮,祈禱能在這場風波中全身而退。


    隨著車輛在城市中穿梭,最終駛離了繁華的市區,來到了一片看似平凡的河岸邊。這裏,河水潺潺,撈沙船忙碌地工作著,將河底的砂石撈起,再通過現代化的設備傳送到岸上,整個場景充滿了生活的氣息與勞動的汗水。然而,誰又能想到,這看似普通的景象之下,竟隱藏著沙門的秘密總部。


    “這就是沙門總部?”陳玄天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質疑,顯然對眼前的景象感到意外。


    柳輕餘與楊笑笑也是一臉難以置信,她們無法將眼前的撈沙場景與那個傳說中的灰色勢力聯係起來。


    豹哥見狀,連忙解釋道:“小爺,兩位姑奶奶,我真的沒騙你們。沙門之所以能長久不衰,正是因為他們懂得大隱隱於市的道理。這些撈沙的工人,其實都是沙門的底層成員,他們在這裏工作,既是為了生計,也是為了掩人耳目。隻有那些經過考驗,表現出色的人,才有機會脫離這種生活,進入沙門的核心圈子。”


    隨著豹哥的講述,陳玄天逐漸明白了沙門的狡猾之處。他們巧妙地利用了這片看似普通的河岸,將自己的勢力隱藏於繁忙的勞作之中,既避開了官方的注意,又保持了自身的隱秘與強大。這樣的布局,確實讓人難以察覺其背後的真相。


    “行了,下車吧。”陳玄天淡淡一句,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豹哥雖心有忐忑,卻也知此刻隻能硬著頭皮上。河岸邊的景象熱鬧非凡,重型機械與車輛穿梭其間,眾人隻得棄車徒步,穿越這片繁忙的沙海。


    隨著他們逐漸靠近河岸,氣氛悄然變得緊張。一艘撈沙船上,一名體型魁梧、渾身肌肉虯結的大漢突然現身,他赤裸上身,皮膚上密布著猙獰的紋身,臉上的刀疤如同蜿蜒的蛇,為他平添了幾分凶悍之氣。大漢名為虎哥,眼神銳利,掃過眾人時,最終定格在柳輕餘與楊笑笑身上,尤其是柳輕餘,更是讓他目光貪婪,口水幾乎要溢出嘴角。


    “豹子,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帶這麽多人來幹什麽?”虎哥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顯然對豹哥的舉動極為不滿。


    豹哥硬著頭皮,強作鎮定:“虎哥,我找龍哥有急事,他在嗎?”


    “龍哥不在,這裏我說了算!有什麽事直接跟我說!”虎哥不屑地瞥了豹哥一眼,隨後目光再次肆無忌憚地在柳輕餘身上遊走,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


    豹哥心中苦不堪言,他深知此刻的處境尷尬至極,但又不敢直言真相,隻能含糊其辭:“虎哥,這兩位……這位大少爺和兩位小姐,他們有重要的事情想找龍哥談談……”他試圖用話題轉移虎哥的注意力,同時不停地向虎哥使眼色,企圖傳達某種信息。


    然而,虎哥卻像是完全沒看到他的暗示,反而更加囂張地大笑起來:“哈哈,豹子,你今天是吃錯藥了嗎?居然會給龍哥送女人?不過話說回來,這兩個小妞兒倒是挺水靈!”


    說罷,虎哥大步流星地踏上連接船與岸的木板,每一步都顯得那麽自信與霸道。豹哥見狀,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心中暗罵虎哥這個不解風情的家夥,簡直就是豬一樣的隊友!


    “虎哥,你……”豹哥還想再說什麽,卻被虎哥一個淩厲的眼神打斷:“豹子,你眼睛抽筋了嗎?有話直說,別給我整這些沒用的!”


    豹哥氣得差點沒暈過去,他意識到,今天這場麵,自己怕是要成為最無辜的犧牲品了。而陳玄天則在一旁冷眼旁觀,心中已有了計較,他知道,接下來的路,將會更加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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