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drowing號－32
夢遊真的能拯救世界麽 作者：非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謝謝？”馮垣終於憑借著自己的意誌從水麵上站起身，此時的他依舊處在屬於精神的世界中。
這樣的情況似乎在每次的異化之後都會出現，隻不過之前都是深淵，這次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是水裏？
說是水其實也不正確，這裏汪洋一片，根本分不清是江河還是大海。
“你看起來很特殊。”寧爾雅托腮看著此時的馮垣說著：“怪不得你會遇到他。”
“什麽意思？”馮垣問。
寧爾雅抿嘴一笑，沒有順著馮垣的問題回答，而是轉而問起了其他的：“既然精神已經醒了，怎麽還不醒過來。”
“還有，你那個莫名其妙的觸須如果再不從我精神中拔除的話，下次我可就要采取一點極端手段了。”
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我可一次都不是主動的，每次看到你我也覺得奇怪。”馮垣半真半假的說著，自己的這個觸須很多功能其實自己都不知道，現在被寧爾雅點破會調用她的能力，馮垣也不過是麵不改色的應付過去。
“對了，你們組織也在照著路韌培養人才麽？能趕上人家麽？”
寧爾雅一聽就要直接反駁，隨後脫口而出：“你們遇上了？”
遇上了什麽？
她很明顯是知道在海洋那個夢境中的同夥是誰，下一秒，水花散落，再也看不見寧爾雅的身影。
每次陷入這種狀態都會得到更多的謎團，尤其是，那個夢中的人在夢中靠的越來越近，可是自己卻依舊對她一無所知。每次夢中能夠認出來，全憑一股直覺。
記憶越來越亂了。
馮垣坐在水麵上，漣漪從他身下一圈圈向外延續，若隱若現的景象在水麵之下
這些景象並不會出現在馮垣的視線當中，一如那不連貫的記憶中大段大段的空白。
空想了一會之後馮垣的身影同樣一點點消散，與此同時他聽到了外麵屬於趙祈等人的交流。
“破不了的。”
馮垣的聲音響起，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剛剛的昏迷中醒了過來，聲音聽起來理智的很，已經從之前的異化狀態中很好的緩了過來
“嗯？你沒事了？”羅三劫疑惑的湊近了馮垣，眼睛雖然看不到，但是他從馮垣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
“嘖，你身上這力量真是雜亂啊。”
湊近了僅僅幾秒，羅三劫就受不了的退開一定距離，結果沒有把控好長度，整個人直直的墜入了下方。
不過他沒有摔得很慘，下麵的氣泡完美的消掉了羅三劫下墜的衝擊力。
“哎呦，我的老腰啊。”
羅三劫做作的揉著腰站起身，看著下方正在遊動的人魚。
“小馮啊，怎麽睡了一覺忽然通透了這麽多？”
下麵的三個人默契抬頭看著圓台上醒過來的馮垣。
“別亂猜啊。”馮垣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這條人魚，就是之前我和趙祈被人暗算的時候救下我們的人魚，誒？我的鱗片呢？“
馮垣也幹脆利落的從圓台上跳了下來，目光盯著下麵的人魚，像是在確認這什麽。
“鱗片？剛剛它從你懷裏掉下去了。“趙祈拿起剛剛掉落在自己身邊的鱗片遞了過去。
那枚鱗片在此時幽暗的深海中散發著瑩瑩光亮，和下方的人魚互相呼應，人魚的長發順著水流流動，最後隱入一片黑暗的幽深當中。
“這怎麽就變成氣泡了？“馮垣問。
“我們也想知道。“羅三劫懶懶的靠在褚明焰的身上繼續說：“進來的時候還是一個全白色的圓球狀空間，甚至能看到房間內之前進來的人的痕跡，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變成了這樣的一個氣泡一樣的東西。”
“海裏能夠吐氣泡的，鯨類？”趙祈突然說了一句。
“好家夥，咱們這是在做夢，可不是在走近科學。”羅三劫沒忍住說道。
“做夢也是根據人的基本認知來做。“褚明焰冷不丁的懟了羅三劫一句，隨後對著馮垣問：“你有什麽想法可以直說。”
“其實我的想法一直都沒有變過，這個夢裏，必定是要到達一個地點，無論是我之前看到的地圖，還是說現在這個人魚要帶我們去得地方。無論夢境怎麽變化，核心所在的點是不會變化的，重要的是我們怎麽去？”
“之前離開的那些人應該是有駕駛那座島嶼的門路，所以我們應該是被當作多餘的東西排出來的，看現在這個氣泡，應該是呼吸。”
“所以現在我們這是要墜入深海了？”羅三劫語氣賤賤的說著。
“下麵的這個人魚之前救過我們，所以把我們向著深海推應該不至於是要送我們去死。”馮垣沉吟著說道。
“這裏是海洋，還有人魚，我們之前還見到過海妖，海底不會有什麽比奇堡吧？那種海底世界什麽的，水晶宮？亞特蘭蒂斯？”趙祈同樣也腦洞大開的加入了推測的行列之中。
“你這個想法跳躍還挺大。”羅三劫沒忍住笑出了聲。
另外兩個人雖然沒有像羅三劫一樣直接開口，但是看臉上略有輕鬆的臉色也能看出來，他們隻是把趙祈剛剛的話當作笑話，沒有太在意。
而此時，人魚已經推著氣泡遊動了很長的距離。眾人眼前的黑暗忽然被有些刺目的光明晃得眯起了眼睛，等到再睜開眼睛一看的時候，眼前的海底已經產生了巨大的變化。
這片海底布滿了各個時代的沉船，有著各種魚類特征的人正在其中生活，再最中間的位置有一個高高的圓形托盤，有堪比太陽的光芒從中照亮了這裏，驅散了屬於深海的幽暗。
還真是海底世界。
在場的三個成年人看向了唯一一個未成年，趙祈正有些激動的趴在氣泡上，看著海底此時能夠見到的一切。
這裏生活的人沒有一個人像正在推動氣泡的人魚一樣有著這樣美麗的姿態，相反，這些人的形態各異，有的人臉上已經完全變成的魚類的形狀，有的人四肢早就變成了魚蹼，還有的人似乎和海膽是近親，肥胖的身體上長滿了尖刺，臉在尖刺之間被擠得變形。
這看起來不像是什麽美麗的地方，聯想到之前經曆的一些夢境，不難猜出，這裏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進入深海之後被海洋的異常引發的異化，就是不知道，身體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神智還清不清晰。
“做好準備，這個氣泡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馮垣看著行進的方向提醒道：“等下適當的接受一點異化應該會好受一點。“
但是除了趙祈。
趙祈的能力可以清除所有異化的同時，也代表著她本身不會因為任何的異常影響而產生異化，等下氣泡破碎，她就需要直麵海麵之下不知道多深的水壓和無法呼吸的境地。
其他兩個人明顯也想到了這點，隨後羅三劫開口說道：“趙祈你等下……“
沒等羅三劫說完自己要說的話，趙祈就直接用鐮刀撕破了腳下的氣泡，想象之中的海水並沒有從破裂處湧進來。相反，氣泡直接在空中破碎，每個人的身上都出現了不同的異化表現。
馮垣的下半身直接變成了章魚一樣的觸手，正在空中上下浮動。羅三劫則是直接變成了一隻體型巨大的虎鯨。褚明焰的變化不算太大，隻不過他原本的兩個眼睛上方又多長出來了一雙眼睛，而且腦門上還長出來了一個吊鉤一樣的東西，上麵吊著一個會發光的圓球。
而趙祈則是變成了和下方人魚同樣的狀態，人身魚尾，頭發幻化成了海流的一部分。
這樣的狀態似乎不屬於異化的一部分，最起碼每個人都沒有從精神上感受到什麽異常的狀態，反而依舊和之前一樣的行動自如。
“這是怎麽一回事？“羅三劫忍不住發問，此時的他依舊沒有視覺，可是鯨類獨有的係統讓他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完美的感知周圍的一切。
“不知道，問問？“褚明焰摸著自己新長出來的眼睛一臉的不爽，四隻眼睛帶來的視覺讓他不自覺的有些眩暈，尤其是這兩隻眼睛看到的東西和自己本來的眼睛看到的東西還不太一樣，他一時分不清自己該按照哪邊來。
“問問就問問。“趙祈直接遊動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下，正在安靜看著自己這群人不知道想什麽的人魚麵前，說：”你好，我叫趙祈，你叫什麽名字？是幹什麽的？“
有這麽和人開口交流的麽？褚明焰和羅三劫側目譴責的看著馮垣，你怎麽教的孩子。
回想起自己記憶中和趙祈交流生活的狀態，無論是哪個部分的記憶，似乎都沒有認真教過怎麽待人接物，尤其是，自己本身好像也不太擅長這種。
“咳。“馮垣禮貌性的咳了咳，同樣緩慢的遊動到了趙祈的身邊，補充道：”謝謝你之前出手救了我們，這裏是怎麽一回事？”
人魚歪著頭沒有說話，和初見時一樣，就那麽默默的看著眾人，眼中卻是一片的虛無。
就在褚明焰撓頭準備要上的時候，這片海底世界的居民像是才發現他們這群人一樣，有機的膽大的直接遊了過來。
“你們是新來的？”
“哪裏來的？外麵怎麽樣了？”
“嗚嗚嗚，好羨慕你們這麽正常的基因編輯，我也想要漂亮的大尾巴啊！”
這群人七嘴八舌的就圍著幾個人開始了他們的討論，一時間幾個人根本加入不進去他們的話題。
“研究院那群人說的隨機是真隨機啊，這麽完美的改造怎麽就不能出現在我身上呢？“
聽得出來，這些生活在這裏的人都對自己身上為了適應水下的生活而產生的變化都不太滿意，同時也很羨慕幾個人現在身上的狀態。
“小妹妹真好看，這是除了那個人以外唯一一個這麽完美的融合體了吧，好羨慕，可以讓我摸摸麽？“
馮垣等人默不作聲的擋在了趙祈的前麵。
“我們是新來的，外麵是什麽狀態我也不知道，醒過來就在這裏了。“馮垣麵不改色的就已知的信息編瞎話：”不過我們來的可能很急，沒人和我們說過這裏到底怎麽回事啊？“
“對啊對啊，什麽時候能變回去啊？”羅三劫在一旁幫腔。
聽到這句話，周圍圍過來的人群沉默了一瞬，隨後一個看起來應該是和水母融合的人開口：“這裏沒什麽需要在意的，你們找個沒有人住的地方，上麵做個標記就是你們的地盤了。”
“我們都是靠著光合作用活著，所以在這裏不用為食物的問題苦惱，至於娛樂活動建議自行尋找，不過我們這裏嚴禁互相傷害，一旦發生致人死亡的事件，傷害他人的人會變成動物，永遠沒有變回人的機會。”
水母人說完後，身下的觸須就將周圍的其他人送了出去，示意在這裏待著的人現在可以去尋找住所了。
“還挺神奇，不會真像小祈說的，我們到了童話世界吧。”羅三劫繞著眾人遊動了三圈之後開口：“我應該是遊動速度最快的了，你們坐上來，我帶你們去找找住的地方，最好可以把這裏整個地方都過一遍。”
他的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馮垣用觸手把所有人都固定在了羅三劫的背上，隨後羅三劫以十分快的速度竄了出去，下方一大片的沉船都成為了一片虛影，不過這對眾人現在的形態來說並不算什麽。
每個人都可以憑借著自己身上的變化清晰的觀察著下方的情況。
沉船的年代從古到今，甚至船上有些地方還有著貴重的黃金一類的東西，不過這些都被隨意的散落在一邊，沒有人在意。在沉船上生活的人形態也各不相同，就算是同一個種類，也有著不同的形態發展。
“這樣還挺痛苦的，清醒的知道自己現在非人。”等到羅三劫遊到了光亮的邊緣後，趙祈忍不住說。
“可能對他們來講，能活下去才是最高的優先級。“褚明焰終於理清了自己的兩種視覺，聽到趙祈的話後開導著說：”還記得我們之前去過的山洞麽？那個山洞一開始，也是和這裏一樣的，屬於人類的庇護所。”
這話還不如不說，羅三劫在心底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那這樣的話，地底，海底，都有了，天空上會不會也會有這樣的，屬於人類的庇護所啊？“
好在趙祈並沒有被褚明焰的話影響，而是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這樣的情況似乎在每次的異化之後都會出現，隻不過之前都是深淵，這次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是水裏？
說是水其實也不正確，這裏汪洋一片，根本分不清是江河還是大海。
“你看起來很特殊。”寧爾雅托腮看著此時的馮垣說著：“怪不得你會遇到他。”
“什麽意思？”馮垣問。
寧爾雅抿嘴一笑，沒有順著馮垣的問題回答，而是轉而問起了其他的：“既然精神已經醒了，怎麽還不醒過來。”
“還有，你那個莫名其妙的觸須如果再不從我精神中拔除的話，下次我可就要采取一點極端手段了。”
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我可一次都不是主動的，每次看到你我也覺得奇怪。”馮垣半真半假的說著，自己的這個觸須很多功能其實自己都不知道，現在被寧爾雅點破會調用她的能力，馮垣也不過是麵不改色的應付過去。
“對了，你們組織也在照著路韌培養人才麽？能趕上人家麽？”
寧爾雅一聽就要直接反駁，隨後脫口而出：“你們遇上了？”
遇上了什麽？
她很明顯是知道在海洋那個夢境中的同夥是誰，下一秒，水花散落，再也看不見寧爾雅的身影。
每次陷入這種狀態都會得到更多的謎團，尤其是，那個夢中的人在夢中靠的越來越近，可是自己卻依舊對她一無所知。每次夢中能夠認出來，全憑一股直覺。
記憶越來越亂了。
馮垣坐在水麵上，漣漪從他身下一圈圈向外延續，若隱若現的景象在水麵之下
這些景象並不會出現在馮垣的視線當中，一如那不連貫的記憶中大段大段的空白。
空想了一會之後馮垣的身影同樣一點點消散，與此同時他聽到了外麵屬於趙祈等人的交流。
“破不了的。”
馮垣的聲音響起，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剛剛的昏迷中醒了過來，聲音聽起來理智的很，已經從之前的異化狀態中很好的緩了過來
“嗯？你沒事了？”羅三劫疑惑的湊近了馮垣，眼睛雖然看不到，但是他從馮垣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
“嘖，你身上這力量真是雜亂啊。”
湊近了僅僅幾秒，羅三劫就受不了的退開一定距離，結果沒有把控好長度，整個人直直的墜入了下方。
不過他沒有摔得很慘，下麵的氣泡完美的消掉了羅三劫下墜的衝擊力。
“哎呦，我的老腰啊。”
羅三劫做作的揉著腰站起身，看著下方正在遊動的人魚。
“小馮啊，怎麽睡了一覺忽然通透了這麽多？”
下麵的三個人默契抬頭看著圓台上醒過來的馮垣。
“別亂猜啊。”馮垣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這條人魚，就是之前我和趙祈被人暗算的時候救下我們的人魚，誒？我的鱗片呢？“
馮垣也幹脆利落的從圓台上跳了下來，目光盯著下麵的人魚，像是在確認這什麽。
“鱗片？剛剛它從你懷裏掉下去了。“趙祈拿起剛剛掉落在自己身邊的鱗片遞了過去。
那枚鱗片在此時幽暗的深海中散發著瑩瑩光亮，和下方的人魚互相呼應，人魚的長發順著水流流動，最後隱入一片黑暗的幽深當中。
“這怎麽就變成氣泡了？“馮垣問。
“我們也想知道。“羅三劫懶懶的靠在褚明焰的身上繼續說：“進來的時候還是一個全白色的圓球狀空間，甚至能看到房間內之前進來的人的痕跡，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變成了這樣的一個氣泡一樣的東西。”
“海裏能夠吐氣泡的，鯨類？”趙祈突然說了一句。
“好家夥，咱們這是在做夢，可不是在走近科學。”羅三劫沒忍住說道。
“做夢也是根據人的基本認知來做。“褚明焰冷不丁的懟了羅三劫一句，隨後對著馮垣問：“你有什麽想法可以直說。”
“其實我的想法一直都沒有變過，這個夢裏，必定是要到達一個地點，無論是我之前看到的地圖，還是說現在這個人魚要帶我們去得地方。無論夢境怎麽變化，核心所在的點是不會變化的，重要的是我們怎麽去？”
“之前離開的那些人應該是有駕駛那座島嶼的門路，所以我們應該是被當作多餘的東西排出來的，看現在這個氣泡，應該是呼吸。”
“所以現在我們這是要墜入深海了？”羅三劫語氣賤賤的說著。
“下麵的這個人魚之前救過我們，所以把我們向著深海推應該不至於是要送我們去死。”馮垣沉吟著說道。
“這裏是海洋，還有人魚，我們之前還見到過海妖，海底不會有什麽比奇堡吧？那種海底世界什麽的，水晶宮？亞特蘭蒂斯？”趙祈同樣也腦洞大開的加入了推測的行列之中。
“你這個想法跳躍還挺大。”羅三劫沒忍住笑出了聲。
另外兩個人雖然沒有像羅三劫一樣直接開口，但是看臉上略有輕鬆的臉色也能看出來，他們隻是把趙祈剛剛的話當作笑話，沒有太在意。
而此時，人魚已經推著氣泡遊動了很長的距離。眾人眼前的黑暗忽然被有些刺目的光明晃得眯起了眼睛，等到再睜開眼睛一看的時候，眼前的海底已經產生了巨大的變化。
這片海底布滿了各個時代的沉船，有著各種魚類特征的人正在其中生活，再最中間的位置有一個高高的圓形托盤，有堪比太陽的光芒從中照亮了這裏，驅散了屬於深海的幽暗。
還真是海底世界。
在場的三個成年人看向了唯一一個未成年，趙祈正有些激動的趴在氣泡上，看著海底此時能夠見到的一切。
這裏生活的人沒有一個人像正在推動氣泡的人魚一樣有著這樣美麗的姿態，相反，這些人的形態各異，有的人臉上已經完全變成的魚類的形狀，有的人四肢早就變成了魚蹼，還有的人似乎和海膽是近親，肥胖的身體上長滿了尖刺，臉在尖刺之間被擠得變形。
這看起來不像是什麽美麗的地方，聯想到之前經曆的一些夢境，不難猜出，這裏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進入深海之後被海洋的異常引發的異化，就是不知道，身體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神智還清不清晰。
“做好準備，這個氣泡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馮垣看著行進的方向提醒道：“等下適當的接受一點異化應該會好受一點。“
但是除了趙祈。
趙祈的能力可以清除所有異化的同時，也代表著她本身不會因為任何的異常影響而產生異化，等下氣泡破碎，她就需要直麵海麵之下不知道多深的水壓和無法呼吸的境地。
其他兩個人明顯也想到了這點，隨後羅三劫開口說道：“趙祈你等下……“
沒等羅三劫說完自己要說的話，趙祈就直接用鐮刀撕破了腳下的氣泡，想象之中的海水並沒有從破裂處湧進來。相反，氣泡直接在空中破碎，每個人的身上都出現了不同的異化表現。
馮垣的下半身直接變成了章魚一樣的觸手，正在空中上下浮動。羅三劫則是直接變成了一隻體型巨大的虎鯨。褚明焰的變化不算太大，隻不過他原本的兩個眼睛上方又多長出來了一雙眼睛，而且腦門上還長出來了一個吊鉤一樣的東西，上麵吊著一個會發光的圓球。
而趙祈則是變成了和下方人魚同樣的狀態，人身魚尾，頭發幻化成了海流的一部分。
這樣的狀態似乎不屬於異化的一部分，最起碼每個人都沒有從精神上感受到什麽異常的狀態，反而依舊和之前一樣的行動自如。
“這是怎麽一回事？“羅三劫忍不住發問，此時的他依舊沒有視覺，可是鯨類獨有的係統讓他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完美的感知周圍的一切。
“不知道，問問？“褚明焰摸著自己新長出來的眼睛一臉的不爽，四隻眼睛帶來的視覺讓他不自覺的有些眩暈，尤其是這兩隻眼睛看到的東西和自己本來的眼睛看到的東西還不太一樣，他一時分不清自己該按照哪邊來。
“問問就問問。“趙祈直接遊動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下，正在安靜看著自己這群人不知道想什麽的人魚麵前，說：”你好，我叫趙祈，你叫什麽名字？是幹什麽的？“
有這麽和人開口交流的麽？褚明焰和羅三劫側目譴責的看著馮垣，你怎麽教的孩子。
回想起自己記憶中和趙祈交流生活的狀態，無論是哪個部分的記憶，似乎都沒有認真教過怎麽待人接物，尤其是，自己本身好像也不太擅長這種。
“咳。“馮垣禮貌性的咳了咳，同樣緩慢的遊動到了趙祈的身邊，補充道：”謝謝你之前出手救了我們，這裏是怎麽一回事？”
人魚歪著頭沒有說話，和初見時一樣，就那麽默默的看著眾人，眼中卻是一片的虛無。
就在褚明焰撓頭準備要上的時候，這片海底世界的居民像是才發現他們這群人一樣，有機的膽大的直接遊了過來。
“你們是新來的？”
“哪裏來的？外麵怎麽樣了？”
“嗚嗚嗚，好羨慕你們這麽正常的基因編輯，我也想要漂亮的大尾巴啊！”
這群人七嘴八舌的就圍著幾個人開始了他們的討論，一時間幾個人根本加入不進去他們的話題。
“研究院那群人說的隨機是真隨機啊，這麽完美的改造怎麽就不能出現在我身上呢？“
聽得出來，這些生活在這裏的人都對自己身上為了適應水下的生活而產生的變化都不太滿意，同時也很羨慕幾個人現在身上的狀態。
“小妹妹真好看，這是除了那個人以外唯一一個這麽完美的融合體了吧，好羨慕，可以讓我摸摸麽？“
馮垣等人默不作聲的擋在了趙祈的前麵。
“我們是新來的，外麵是什麽狀態我也不知道，醒過來就在這裏了。“馮垣麵不改色的就已知的信息編瞎話：”不過我們來的可能很急，沒人和我們說過這裏到底怎麽回事啊？“
“對啊對啊，什麽時候能變回去啊？”羅三劫在一旁幫腔。
聽到這句話，周圍圍過來的人群沉默了一瞬，隨後一個看起來應該是和水母融合的人開口：“這裏沒什麽需要在意的，你們找個沒有人住的地方，上麵做個標記就是你們的地盤了。”
“我們都是靠著光合作用活著，所以在這裏不用為食物的問題苦惱，至於娛樂活動建議自行尋找，不過我們這裏嚴禁互相傷害，一旦發生致人死亡的事件，傷害他人的人會變成動物，永遠沒有變回人的機會。”
水母人說完後，身下的觸須就將周圍的其他人送了出去，示意在這裏待著的人現在可以去尋找住所了。
“還挺神奇，不會真像小祈說的，我們到了童話世界吧。”羅三劫繞著眾人遊動了三圈之後開口：“我應該是遊動速度最快的了，你們坐上來，我帶你們去找找住的地方，最好可以把這裏整個地方都過一遍。”
他的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馮垣用觸手把所有人都固定在了羅三劫的背上，隨後羅三劫以十分快的速度竄了出去，下方一大片的沉船都成為了一片虛影，不過這對眾人現在的形態來說並不算什麽。
每個人都可以憑借著自己身上的變化清晰的觀察著下方的情況。
沉船的年代從古到今，甚至船上有些地方還有著貴重的黃金一類的東西，不過這些都被隨意的散落在一邊，沒有人在意。在沉船上生活的人形態也各不相同，就算是同一個種類，也有著不同的形態發展。
“這樣還挺痛苦的，清醒的知道自己現在非人。”等到羅三劫遊到了光亮的邊緣後，趙祈忍不住說。
“可能對他們來講，能活下去才是最高的優先級。“褚明焰終於理清了自己的兩種視覺，聽到趙祈的話後開導著說：”還記得我們之前去過的山洞麽？那個山洞一開始，也是和這裏一樣的，屬於人類的庇護所。”
這話還不如不說，羅三劫在心底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那這樣的話，地底，海底，都有了，天空上會不會也會有這樣的，屬於人類的庇護所啊？“
好在趙祈並沒有被褚明焰的話影響，而是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