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雲湖畔旁邊,鮮花音樂老登好顛。


    衛渺看著留著穿小胡子穿黑色燕尾服番鬼男人,手裏捧著一支鮮豔的紅玫瑰,微微彎腰遞出。


    而站在她對麵的女子眉目清淡,發絲輕挽,翻領白色連衣裙十分合身,麵頰雖然泛紅,但眼中沒有半絲羞澀。


    “大鍋,是蘭姐!”


    快要靠近人群的時候,衛東也看清楚了女子是誰,就在他要奔跑過去時候,被人攔住了。


    衛渺看眼前穿著便服的幾個洋人,身高馬大,氣質硬朗,顯然是領事先生的護衛。


    是的,那手握玫瑰花的老登,就是杜蘭德的叔叔,路易斯的親爹,如今法國領事館的總領事泰勒迪先生。


    按照許阿魚的算法,這個男人已經三十六了。


    竟然給剛滿二十的許蘭姐求愛。


    衛東被攔,十分不悅,小手放在嘴邊,對著人群喊道:


    “蘭姐!”


    旖旎的氣氛被打破,一群人朝著這邊看來,衛渺也看見了在剛才被人群擋住的白玫瑰杜蘭德兩人。


    杜蘭德小跑過來,揮退士兵,笑容燦爛道:


    “阿渺,你是聽到消息過來的麽?”


    “什麽消息?”衛渺聞。


    杜蘭德仿佛沒察覺衛渺笑意古怪,聳肩道:


    “今天是我叔叔三十三歲生日。”


    衛渺陰陽怪氣道:“叔叔三十三了啊,我瞧著怎麽像四十。”


    杜蘭德眼睛一亮,“我們果然是朋友,英雄所見略同,他確實看著比實際的年紀要大。”


    衛渺輕笑一聲,“我姐怎麽在這裏?”


    杜蘭德無奈聳肩, 安撫衛渺道:


    “你別介意,我叔叔是個十分專情的男人,他是真心愛慕許小姐的。”


    可能是和盧平生一起久了,衛渺看人的時候,也總喜歡上挑眉毛,可惜的個頭不足,眼前人又太高,無法讓人感受不屑和譏諷。


    杜蘭德曾經酒醉後評價他叔叔,說他是一個滿眼都是羅曼蒂克的政治家。


    盧平生偷偷和衛渺嘀咕,“其實就是一個戀愛腦,聽他名字就曉得,還是一個發情的老登。”


    衛渺認識吳子陽,自然曉得什麽是戀愛腦,但什麽是老登?


    盧大哥說她年紀小,不必知道這麽多。


    在外人看來,泰勒迪是個極其不錯的優質男士,領事館總領事,正當壯年,英俊高大。


    最重要的是,他去年經曆“升官發財死老婆”’用男人的視角,簡直就是人生贏家。


    反觀,許蘭姐,蘇州河上漁民出身,容貌最多算是清秀,身上略有書卷氣,是守著一間不完全屬於自己的咖啡店為生的東方女人,和泰勒迪先生並不相配。


    可衛渺隻覺得自己家的白菜被豬拱了。


    她的蘭姐聰慧努力,心性堅定,良善溫婉,最重要的是她還很年輕,人生還沒有開始。


    如果不是盧大哥不在乎在情愛,蘭姐陪他也不是不可以的。


    “許小姐沒有答應,你別生氣。”杜蘭德摸了摸鼻子,他又有什麽辦法呢?


    叔叔路過咖啡店時,對正在裏麵彈鋼琴的許蘭姐一見鍾情。


    加上許蘭姐又能講一口流利的法語,英、俄語言也精通,還會做地道的法式小甜品,更讓他叔叔這個喪妻一年的老鰥夫動心不已。


    畢竟在滬上,法蘭西女郎很少,有的多是像她表姐這樣的風流寡婦,她們好不容易來到沒有管束的地方,自是要重情享樂的。


    就算她們想嫁,他叔叔也看不上,他叔叔喜歡溫婉的東方美人。


    為此他叔叔從過年到現在,一尋機會就熱烈追求許小姐。


    “阿渺,儂來了呀!”白玫瑰今日沒有穿旗袍,一襲寶藍色的洋裝,依舊高貴神秘。


    杜蘭德衝白玫瑰撇了撇嘴,“rose,你快給大衛解釋一下,我叔叔行為和我無關。”


    白玫瑰給他一個媚眼,上前挽著衛渺朝湖邊走去。


    衛東卻乘機小跑向許蘭姐,“蘭姐,儂要結婚?”


    許蘭姐察覺是衛渺他們的時候,臉上有些許慌亂,尤其是被阿渺瞧見這模樣,她心虛低頭,後悔不已。


    如今看白小姐帶著阿渺走開,她也鬆口氣,蹲下捏衛東肉臉,“小豆丁少操心,要不要吃蛋糕?”


    “要!”衛東早就聞到蛋糕香甜的味道,如今能吃,自然什麽都拋到腦後。


    許蘭姐抬頭,就看杜蘭德指著在湖邊的衛渺對泰勒迪先生講些什麽。


    察覺她的目光,泰勒迪先生將手中紅玫瑰插在自己西服口袋,打理整齊的頭發被風吹得淩亂幾分,手握紅酒杯,對她溫和一笑。


    許蘭姐快速收回目光,牽著衛東去取蛋糕。


    湖邊的長椅上,白玫瑰扭頭看看不出表情的小鬼頭,“生氣了?”


    衛渺皺眉,“這種事情不該是當局出麵,為何讓儂兩個女子周旋。”


    白玫瑰輕笑,“當局連在滬上的駐軍權都無,唯一的武裝是警察廳,儂想想那些警察,能做什麽?”


    衛渺定定看著眼前的女子,覺得自己又要刷新自己對她的看法。


    “阿渺,阿拉每月給泰勒迪先生三十萬份子錢,他保阿拉在青幫地位,給行便利,儂講阿拉為何趟渾水?”


    白玫瑰從身側的手包裏拿出香煙,夾在手中,想了想沒有點燃,繼續道:


    “法國大兵的事情一直鬧到現在,老百姓的遊行從未停歇,事情已經驚動巴黎,但他們並不想管。”


    衛渺前日還在報紙看新的報道,說是大兵們故技重施,又欺男霸女,被人揍進醫院,巡捕房裏都快住不下人了。


    “泰勒迪先生是總領事,是法租界權力最大的人,隻要他傾向解決,事情就能圓滿平息,至少在明麵上還國人一個公道。”


    白玫瑰終於點燃香煙,深深吸一口,眼神在煙霧中模糊不清。


    衛渺不傻,這件事要做成了,白玫瑰在滬上的聲望隻怕瞬間反超青幫三大亨,對她來說百利無害。


    想是看出她的心思,白玫瑰講,“蘭姐她是自願的,泰勒迪先生他。。。”


    “我自會去問蘭姐。”衛渺打斷她,起身微微頷首後抬腳遠去。


    白玫瑰側身看小鬼頭遠去的背影,長歎口氣,略微豔羨低喃,“有人護著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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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許蘭姐這個故事的靈感,有人曉得源自哪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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