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這麽給我們了?”


    精英男顯得有些錯愕,估計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要來硬的。


    沒想到哥們這麽好說話。


    “哥,他同意了,我們進去吧。”


    “對啊,那鬼東西就是繞著這兒走,我們都躲著就沒事了。”


    人群中吵吵嚷嚷,看得出來,昨天晚上的衝擊力是真不小。


    以至於他們迫切的想要擠進這所謂的“避難所”。


    “慢著。”


    精英男眯了眯眼,臉上不屑的表情鬆動了。


    “為什麽這麽直接?”


    我賊無辜的笑了:“因為我是軟柿子,你們一群人一副‘你不滾就打到你滾’的表情,我又不是什麽不知好歹的人物,當然就讓路了。”


    說罷,我順勢往旁邊一靠,讓出一條路。


    秦子賢和阮薇不清楚我為什麽這麽聽話,但子賢相信我,阮薇沒膽量,這倆人都沒出聲。


    “對了,你們不找線索了嗎?”


    我故意多嘴了句,精英男的麵色瞬間不好看了。


    我當然知道丫在想什麽,注定是要讓一部分人待在這裏一部分人去找線索。


    但問題是……誰去找線索?


    經過昨天的事,幾乎所有人的神經都是高度緊張的狀態,自然形成一種“在這個房間待著就是安全,出去就是死”的心理。


    就算知道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也沒人會願意主動冒險。


    除非有人先主動站出來,組織一部分人出去找線索。


    我的視線劃過在場所有人。


    可是,誰願意當出頭鳥呢?


    答案是:沒人願意。


    就連他們的領袖也是一樣的,就算知道要拚一把生路,人的本性迫使他們選擇最穩妥的辦法。


    可我知道,待在這兒,反而最危險。


    我想了一下,四個時間點對應著四個事件,如果想要餘姚不殺人。


    直接從源頭遏製不就好了?


    不跳樓的話,她當然也就沒能力殺人。


    就餘姚不殺我們的事情來說,應該是我們阻止了中午的事情發生,這隻保證我們在上一輪不死。


    如果要遊戲結束,應該要阻止前三件事發生,最終阻止她跳樓。


    畢竟就我玩過的遊戲來說,哪一場遊戲也不是躲在庇護所什麽都不做就可以通關的。


    “誰……誰去找線索?”


    有人問出了眾人心之所想,一時間所有人都將目光移向其他人。


    生怕自己出去做了冤死鬼。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轉頭就走。


    至於那個精英男怎麽應對和安排,那是他們的事。


    “顧哥,我們就這麽讓了?”


    子賢跟在我身後,有些不忿。


    “嗯呢,我是好青年嘛,心胸寬廣,一個房間而已,要讓給真正有需要的人。”


    我這話說的是一點不臉紅,秦子賢也是一點不信。


    “你有那麽好心嗎?”


    “當然沒有。”


    我回答的很是堅決,隨即把自己的推測告訴他,同時衝江恒揚了揚下巴:


    “你覺得呢,小哥?”


    “我也是這樣想的。”


    子賢臉上的震驚無以言表:


    “不是,你們就靠著推測?”


    “不然呢?安心啦小夥子,拚一把,大不了那東西衝上來把咱們四個弄死,下去了還能做個伴。”


    “……行吧,你們經驗豐富,我聽你們的。還有,你最後說的那句話什麽意思?”


    我回憶了一下剛才的情景,最後一句話是:“對了,你們不找線索了嗎?”


    我微微一笑,心裏別提有多爽了。


    “我猜猜。”


    江恒把話接過去,自然回答道:


    “我猜有兩個原因。第一是因為,你對這群人搶房間的事還是不爽,借著這一句話讓他們都待在房間不出門,餘姚來的時候直接無差別殺人。第二,就是你單純看不上那個精英男,想讓他難辦,對不對?”


    我一拍大腿,有點激動了:


    “哎呦我小哥,不愧是你啊,真懂我。”


    “你那不著調的樣子,還能有什麽更深層的規劃嗎?”


    不得不說,江恒是真了解我。


    我還真就是這麽想的。


    一群人烏泱泱的,說是商量其實已經把“硬搶”兩個字寫臉上了。


    我怎麽就這麽看不慣一個人領著一群狗上門挑釁呢?


    幹脆讓他們都吃吃虧得了。


    “真挺狠的。”


    江恒臉上還是輕鬆,我早就說過,江恒是那種,就算我當著他的麵把人捅死了,他都覺得是我有難言之隱的人。


    更何況這群人覺得出門就是死,還要把我們趕出去。


    自己作死,就別怪我。


    我無奈的攤了攤手:“我反正沒覺得我有錯。”


    “你當然沒錯,本來就是他們該死。”


    你看,我就說了他永遠都信任我。


    “哇。”阮薇故作驚訝的附和,我以為這小姑娘要譴責我們兩句,誰知她表示了認同。


    “確實是他們該死。”


    “這小姑娘明事理。”


    我誇讚了句,就見阮薇眼巴巴盯著江恒看,那意思很明顯。


    江恒也看出來了,裝沒看見走在我身邊。


    這小姑娘的愛意真是來的有點快。


    怎麽就喜歡上江恒了?


    走了大概三四分鍾,時間再一次變換到中午,一行人來到餐廳。


    坐了一會兒後,又是跟昨天一模一樣的場景。


    我們歎了口氣,衝上去又跟人打了一架。


    稍微跟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加入現場的還有一個小青年,看著跟我們差不多大,也是參與者。


    他就是少的那個人。


    也不知道是被排擠趕出來了,還是自己脫離大部隊出來找線索。


    他的出現讓我的猜想進一步牢固,看來也不是個蠢人。


    本來想跟他說個話,誰知道丫高冷的很,辦完事轉身就跑。


    這次我們快了一步,趕在潑湯之前就已經被人給揍了,餘姚身上也沒被弄髒。


    但是她還是提出要去洗澡,攔都攔不住那種。


    係統設定就是這樣,我們也隻能讓她去洗。


    這就有點犯難了,一會兒的事件發生在舞蹈室,那群人守著,我們估計也進不去。


    想了想,這把已經可以活著了,就安安生生的看戲得了。


    順道把教學樓轉了一圈,發現在另一處的男用儲物櫃,也有兩個不同尋常的櫃子。


    櫃子上的鎖跟那邊女生用的儲物櫃上的一樣。


    我心裏有了些頭緒。


    兩男兩女的儲物櫃,兩男兩女的殺人。


    這明顯的都不用我說了吧?


    天色已經到了下午,不多時就會進入夜晚,我們一行人提前在教學樓下等著。


    想看跳樓的人,到底是因為被餘姚追所以迫不得已跳樓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


    “這一輪結束,他們估計也不敢在屋子裏待著了。我們去看看早上發生了什麽。”


    我雖然不知道早上的事件發生在哪裏,但也覺得八九不離十了。


    不多時,太陽又落到了西邊。


    一個黑影從一間教室墜落,在地上摔成了一攤爛泥。


    哥們也沒有變態心理,在現場觀看人跳樓不是我的愛好。


    隻能把頭扭到一邊,等地上重新有了聲響才去看。


    那個房間的人因為沒有玻璃的阻擋,都探出頭往下看。


    我正好與精英男對下眼神。


    雖然看不清楚細節,也明顯看到他的臉色陰沉。


    其他人的目光同樣疑惑。


    畢竟我作為一個快死的人還現在這麽明顯的地方,不是上趕著往人嘴裏喂嗎?


    而且一喂就是四個。


    我甚至聽見有人開始罵我們是傻逼。


    我找了個椅子坐下,靜靜看著探頭的幾人,心裏盤算著哪個會成為目標。


    我想餘姚的攻擊應該沒有特定的人,隻要沒達到條件就會被鎖定,也隻是看哪個是倒黴蛋了。


    在一陣瘮人的響動過後,餘姚慢慢直起身子,她的脊椎好像斷了,上半身和下半身呈現一個極其不協調的姿勢。


    隨即在一堆人期待的目光中,雙手撐地,開始向樓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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