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願意跟你走,何必強人所難呢?”


    林開玩世不恭的笑,像是開玩笑的語氣。


    “不過是羽色的狗,也配教我做事?”


    等一下,這個羽色,又是什麽鬼東西?


    林開絲毫不在意,眸子裏一片冰冷:


    “您可算了吧,說的道貌岸然,還為了js,不過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惡欲沒心情還嘴,臉色一變,對江恒道:“有茅山的人,你們膽子還真夠大的,我們後會有期。”


    接著就不見了蹤影,我大步向前一拳打到江恒肩窩,咬牙切齒的說:


    “你丫還挺能裝啊,還散夥?還胃出血?你他媽的怎麽不說是癌呢?”


    江恒被我打的一個踉蹌,佯裝痛苦的嘟囔:


    “怎麽這麽暴躁?胃出血是真的哎,誰讓你當時故意氣我。那兩瓶酒我不喝就得你喝,那女人貼到你身上你都不拒絕,誰知道接下來準備做什麽……”


    我看他跟個小媳婦似的訴說著自己的不滿,不禁好笑:


    “你早就把一切都計劃好了,就是瞞著我?惡欲遞給你的酒,也早就被你換了吧?”


    “是啊,我做好了一切打算,其實我沒想到她能這麽輕易的放過我,想著她要是不願意放過我,至少你安全了。”


    他不在意的笑了,眼眸中倒映著一彎月亮。


    我對他這種“我死了也沒事”的理論是又氣又惱,索性又給了他一拳。


    “你他媽說什麽呢?你自己的命不是命啊?”


    “無所謂的阿丞,我欠你的。”


    話說到這兒,這幾天竭力壓製住的委屈和不安才如脫韁野馬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我鼻子一酸,哽咽道:


    “你膽子大了,還敢掛我電話……”


    “哎,別哭啊,我那不是演戲演全套嗎,你還好意思說……”


    他一把將我抱住,冰涼的身體終於被人渡了些人的體溫。


    “我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


    “你大半夜自己喝酒,滿大街的亂跑,還能在長椅上睡著。”


    他嘴裏的話突然開始不清晰:


    “我還是有點……擔心你。”


    “有點嗎?”


    “非常,非常行了吧?”


    他不自在的撇過頭,手卻還在我的臉上幫我抹掉眼淚。


    江恒這人就是這樣,好聽話都不怎麽會說,別扭的跟什麽似的。


    他給我披上衣服:


    “出來的時候不知道換件衣服嗎,一會兒再給凍感冒了。”


    沒等我回答,就聽見秦子賢喊了句:


    “林開,又是你!”


    我回過頭,就見秦子賢將槍口對準林開,麵容上有一絲慍怒。


    林開投降似的舉起雙手,眼裏的情緒卻很難琢磨。


    “你到底是什麽身份?我懷疑你跟這一切有關,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當成嫌疑犯抓起來?”


    “呦,秦警官好生威風啊。”


    他被槍抵著心髒,絲毫看不出驚慌。


    “那我們打個賭怎樣?”


    “賭什麽?”


    “就賭你……”


    林開打了個響指,手中莫名出現一朵藍色妖姬,藍的清澈鮮豔,和他身上的氣質很配套。


    “不舍得抓我。”


    那朵花隨後就被塞進了秦子賢胸前的口袋裏。


    林開的眼睛極為魅惑,眼尾上翹,每一個微笑都像是意有所指。


    “生日快樂,秦警官。”


    秦子賢還在發愣,林開衝他眨巴了下眼睛,隨後站立在護欄邊緣。


    他似乎就是從這月光中生出來的,整個人都浮著層柔光。


    “各位,我們後會有期。”


    隨後,他就從眾人麵前消失了。


    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兩人說話的功夫,江恒也一直抱著我不撒手。我別扭的把他推開,感覺耳朵燙的難受。


    為了逃離這種氛圍,我輕輕拍了拍秦子賢的背:“子賢,你沒事吧?”


    他終於緩過神來,把那朵花拿在手裏看。


    “他怎麽知道我生日的……”


    “你們私底下有見過麵嗎?”


    “算是見過吧。”


    我看他不想說,也就沒繼續問:


    “既然生日,你又幫了我們這麽大的忙,一會兒咱們擺一桌去。”


    “顧哥太客氣了,不都是你的功勞嗎,我也沒幫上什麽。”


    我正要誇兩句,頂樓的門就被一腳踹開了,蘇樂一秒沒停,張牙舞爪的就衝上來抱住我跟江恒。


    “你們沒事真的太好了,靠北啊,我剛開始還以為你們真的散夥了,給我心塞的。來來來,讓哥們親一口。”


    說罷,他張嘴就要往我臉上貼,我嫌棄的把他的頭轉向江恒。


    “小哥,我也親親你……”


    “滾。”


    江恒不客氣的把他推到一邊,也就是開玩笑,幾人臉上都帶上了笑。


    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我們跟著去做了筆錄配合調查,對我來說這種事已經算是熟練了。


    等子賢有空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快12點。


    我們隨便訂了一家餐廳,這家店晚上還做下夜班的工人的生意,所以大概到兩點多才會下班。


    我提前定製了蛋糕,在大家都差不多吃完飯才推上來。


    秦子賢看著那蛋糕有點發愣,我點燃蠟燭,拍拍他的頭:


    “愣什麽?許願呢?快來吹蠟燭。”


    他這才反應過來,把蠟燭吹了,我給每個人都切了塊蛋糕。


    “我已經十幾年沒吃過蛋糕了,有點不適應。”


    我嗆了口:“什麽十幾年,你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啊。”


    “我記得也就六歲之前吃過蛋糕,因為我父親一直想讓我做警察,所以不允許我吃這種會讓人戒備心下降的東西,管我管的也很嚴。”


    我在他頭上揉了兩把,不得不說,這一頭柔軟的小卷毛摸著是舒服。


    “這是什麽道理,吃蛋糕跟做警察有什麽聯係嗎?”


    他眼裏劃過悲傷,搖搖頭道:


    “他就是這樣的人,他以為對的就是對的,說一不二,別人都不能去挑戰他的權威。這也是為什麽,他允許我們去頂樓,其他人都不敢提出疑問的原因。”


    “這不就是大男子主義嗎?”


    “可能是吧,反正我這麽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他默默吃著自己的那塊蛋糕,我不了解秦子賢的情況,原來他父親是這樣嗎?


    “孩子想吃塊蛋糕能咋滴,別說了,以後我們每年都給你過生日,蛋糕少不了的。”


    我舉起可樂說,他喜笑顏開道:


    “謝謝大家了。”


    這句話剛說完,我就看蘇樂不懷好意的摸了兩把子賢的臉,笑著打趣:


    “你別說,還挺可愛的。”


    秦子賢的臉頰兩邊分別用奶油畫上了三道橫向的痕跡,跟貓似的。


    也就是說他不愧是警察,那反應速度夠快,當即抹了把奶油就衝蘇樂臉上抹去,倆人一時誰也不落下風,


    “哈哈哈小哥,你看這倆人,跟小孩兒似的,不像咱倆……”


    “阿丞。”


    我聽見他叫我的名字,把頭轉向他,隻看見他含笑的眉眼。


    “你幹……”


    我眼前一花,一大抹奶油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臉上,糊的我是什麽都看不見。


    “媽的,江恒你找死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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