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們能進去看看他嗎?”林放道。


    “重症監護室,不能隨便進。”醫生搖頭:“我是心腦血管的專家,我的眼光不會錯的,你們也就別來添亂了。”


    “林氏中醫,林放,醫術不比你差。”蕭辰淡淡的說:“如果你的觀點並不代表一切。”


    “你是林放?”醫生吃了一驚。


    “對,林放,林氏中醫的林老是我爺爺。”林放點頭。


    “失敬,失敬,那誰,安排一下讓他們進去看看。”醫生的態度馬上來了一個極大的轉變。


    開玩笑,就算他是專家,在這位跟前也不敢托大。


    現在林放的名聲,比他爺爺可大多了。


    三人戴上口罩,進了重症監護室。


    監護室裏麵,蕭遠河雙目緊閉,陷入深度昏迷當中。


    一側的儀器上,顯示出來他的血壓和心跳都極不正常。


    林放伸出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然後翻開蕭遠河的瞳孔看了一眼。


    然後他直起身子,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


    “怎麽樣?”蕭辰問。


    “不太正常。”林放搖搖頭:“從症狀上來看,符合心梗和腦出血的症狀。”


    “肯定不會這麽簡單,他的身體向來沒有什麽大問題,監獄裏麵生活清淡,每天還有活動,不會突然有這麽重的心梗。”


    蕭辰的眉頭微鎖:“一定是有什麽誘因的。”


    “沒錯,有誘因。”林放抓起了蕭遠河的手。


    “你看,他的指甲發黃,而且指縫充血。”


    “剛才我看他的瞳孔也是充血狀態,如果沒錯,現在抽血化驗,應該能從血液裏檢測出其他的成分。”


    “我馬上讓醫生重新抽血檢驗。”蕭妍道。


    “不急,這種檢查醫院做不了,需要專業的機構,你先弄清楚,他在發病之前吃過什麽東西,或者接觸過什麽人?”


    “我已經問過了,昨天有人探監。”蕭妍說:“你的意思是,我爸之所以這樣,是有人……下毒?”


    “以我的經驗來看,九成是被人下毒導致的病發。”林放嚴肅的說:“目前我為他行針,護住心脈。”


    “但我們要查清楚,到底有人要害他。”


    “蕭遠河是個本分的生意人,沒有什麽仇家。”蕭辰說:“如果非要說有人害他,那隻有一個可能。”


    “什麽可能?”林放和蕭妍同時看向蕭辰。


    “他知道一些真相,有人試圖掩蓋真相。”


    “聽起來挺棘手。”林放摸著下巴:“蕭辰,你覺的呢?”


    “我覺的,這件事情十有八九跟我有關吧。”蕭辰笑了笑。


    “為什麽?”蕭妍問。


    “我剛和家裏人相認,這邊蕭遠河就出事了。”蕭辰分析:“所以,應該是有人想掩蓋什麽吧?”


    “掩蓋什麽?”林放又問。


    “不知道,也許,是當年我失蹤的真相。”蕭辰看了蕭遠河一眼。


    “豪門,哪有那麽容易丟孩子?蕭遠河怎麽可能這麽湊巧能在司機和親生母親的眼皮子底下帶走我?”


    “如果沒有人幫他,我是不相信的。”


    “那隻有等他醒了,你親自問他了。”林放取出了銀針。


    “你有幾成把握能讓他醒過來?”蕭辰問。


    “六成。”林放說:“但以後可能會靠輪椅或者拐杖,恢複不到正常人。”


    “林放,你……一定要讓他醒過來。”蕭妍的眼圈微紅。


    “有你這句話,我至少得有七成把握。”林放安慰道:“放心吧,沒事的,你們到外麵等我就行了。”


    蕭辰和蕭妍離開了病房,蕭妍在外麵守著。


    蕭辰則是離開了醫院,給周軍打了個電話。


    “老弟啊,在燕京那邊過的習慣嗎?”電話一接通,對方便傳出來周軍爽朗的笑聲。


    “還好,周哥,我回江城了。”蕭辰笑著說。


    “什麽時候回來的?你在哪,我現在就去接你。”周軍語氣激動。


    “周哥,你先別忙著過來,我找你是有事想請你幫個忙。”蕭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剛回江城,應該找周軍吃個飯,他倒好,一開口就請別人幫忙,怪不好意思的。


    “你說。”周軍問。


    “是這樣,蕭遠河出了點事。”蕭辰把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


    “周哥,我想請你查一下,蕭遠河昨天見的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這個不算什麽,我讓人去查一下,馬上給你回複。”周軍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蕭辰收起手機,鎖著眉頭認真的思索著。


    蕭萬裏對他說過威脅的話他依舊記的清清楚楚的。


    而他也告訴蕭萬裏,最好不要讓他查出當年的事情跟蕭萬裏有關,否則讓他後悔。


    所以蕭辰隱約的覺的,蕭遠河被人下毒,怕是和蕭萬裏脫不了幹係。


    他先弄明白昨天蕭遠河見的人是誰,這個人,一定有問題。


    淩晨,一對晚上睡不著覺的小情侶在河邊散步時,發現一個男人躺在路邊一動也不動。


    學醫的女生很快發現男人的臉色不對,便連忙報了警。


    警察和救護車都趕到了現場,確認了這個男人的死亡。


    隨即警方便確認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次日,警局,蕭辰見到了周軍。


    來不及寒暄,周軍便帶著蕭辰來到了停屍間。


    “蕭辰,見蕭遠河的男人身份已經確定。”周軍掀開一張床單。


    隻見床單上躺著一個男人,男人已經死去多時,臉色已經呈現出來灰敗的顏色。


    “趙慶,男,今年四十歲,燕京人。”


    “前天他以蕭震的身份探視蕭遠河,從監護上來看,兩人沒有任何肢體接觸,蕭遠河也沒有入口過他任何東西。”


    “這個人的死因是什麽?”蕭辰看了一眼趙慶的屍體,他並不認識這個人。


    但他不確定蕭遠河認識這個人不。


    因為從監控上來看,兩個人確實認識的,聊的也是一些陳年舊事。


    從兩人聊天的情景上來看,沒有看出來什麽,但這個人從燕京跑到這裏來探視蕭遠河。


    而且還費盡心機弄了個蕭遠河親戚的身份?


    這件事情透著不正常。


    “從屍檢上來看,是猝死。”一名女法醫摘下口罩:“在短時間內大量腦出血導致的猝死。”


    “猝死?”蕭辰搖搖頭:“這個人不是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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