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腦部發現大量積液,而且肝部有病灶,這是平時大量抽煙酗酒導致的。”


    法醫的語氣有些不部:“所以我們初步斷定,就是因為平時生活習慣不好埋下的隱患,導致突發性腦幹出血。”


    “而且我做法醫已經有十幾年了,從未出過錯,這點常識性的東西絕對不會弄錯。”


    “不好意思,沒有冒犯的意思。”蕭辰取出了一根銀針,戴上一隻手套。


    他用戴了手套的手,抓起趙慶的右手,然後將手中的銀針向趙慶右手中指的指甲縫裏刺去。


    “你幹什麽?”法醫眉頭一皺,上前就要製止蕭辰。


    但是他被邊上的周軍給攔住了,周軍搖搖頭,示意蕭辰繼續。


    “周局,這可不符合規矩。”法醫不滿的說:“這不亂來嗎?”


    “我這小兄弟有分寸,不會亂來的。”周軍笑嗬嗬的說。


    礙於周軍的級別,女法醫倒也沒說什麽,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悅。


    同時她緊緊的盯著蕭辰,她想看看蕭辰到底能用針玩出什麽花來。


    蕭辰手中的銀針長約八寸。


    他將手中的銀針刺入了死者的指縫裏,當他把銀針拔出來的時候,銀針的針尖詭異的變成了黑褐色。


    “這……這是怎麽回事?”女法醫簡直驚呆了。


    死者的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二十個小時,渾身的血早已經凝固了。


    蕭辰這一針紮下去,也確實是沒有血。


    但絕對不會發生讓針變黑的情況。


    “銀針上麵有銀離物,與硫化物反應會形成黑色氧化物,很簡單的原理。”蕭辰將銀針擦拭幹淨。


    “所以從側麵論證,死者是中毒身亡,並非突發性腦出血。”


    蕭辰瞥了女法醫一眼:“所以沒有經過解剖,你就這麽草率的下定論為腦出血死亡,這是否是失職呢?”


    女法醫目瞪口呆,剛才的高傲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許主任啊,你看這事整的。”周軍暗爽他板起臉說:“這可是嚴重的失職啊,中毒身亡和腦出血猝死可不是一回事。”


    “這極有可能會定性為刑事案件呢,你快去把報告拿回來,重新屍檢再打一份報告吧。”


    “是是,周局我現在馬上去申請重新屍檢。”女法醫這下慫了,這可是嚴重的失職,她連忙跑出去打報告去了。


    “老弟,這人跟蕭遠河的關係我們正在查,據你所說,蕭遠河之所以突發心梗伴伴有腦出血,也是中毒,那這件事情就值得推敲一下了。”


    “是,周哥這件事情有眉目了,麻煩你給我說一聲,這對我來說很重要。”蕭辰說。


    “行,想起來什麽了隨時聯係我,我這邊也催一下盡快理清楚。”周軍點頭。


    “周哥,謝了。”蕭辰伸手和周軍握一下。


    “客氣。”周軍咧嘴一笑。


    晚上,蕭辰回到了別墅,和林放蕭妍一起複盤今天的情況。


    “蕭伯父沒事,人已經醒了,隻是最近幾天神智可能不會太清醒。”林放道:“不能說話,而且上半身暫還沒有恢複。”


    “多久能恢複?”蕭辰問。


    “說不好,快的話十天半月,慢的話一年半載,看他個人情況。”林放搖頭:“他確實是中毒了,而且下毒的人,讓我想起一個人。”


    “誰?”蕭辰問。


    “毒醫,陳慶山。”林放道:“很多年前一場轟動全國的下毒大案就是出自他手。”


    “陳慶山?就是那個用藥劍走偏鋒,擅長以毒攻毒理念治病的那個人?”蕭妍有些驚訝的問。


    “沒錯,你認識他?”林放問道。


    “我認識他,蕭明小時候體質特別差,我爸媽曾經帶著他找過陳慶山看病。”蕭妍回憶道。


    “不知道當時他們開了藥,但是那次回來以後,蕭明的體質就慢慢的變好了起來。”


    “這人倒有兩把刷子啊,但是後來因為離婚,他求複婚不成,在妻子家裏下了沸心散。”林放搖頭:“因自來水循環,死了百人。”


    “之後他便消失了,被警方通緝多年沒有結果。”


    “倒是個狠角色。”蕭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這麽看來,他和蕭遠河應該是認識的。”


    “而且他是個用毒高手,距離幾米的距離,不需要觸碰到人,便能通過呼吸下毒。”


    “沒錯,這麽一說,就對得上號了。”林放說:“啥時候是他為什麽要對蕭遠河下手?之後為什麽要自殺?”


    “這些年,他到底躲到了哪裏?或者說是為誰做事?”


    “殺人,自殺,一定是為了隱藏什麽東西吧。”蕭辰冷笑一聲。


    “所有的一切,隻能等我爸醒來以後才能弄明白。”蕭妍歎了一口氣。


    “你媽現在怎麽樣?”蕭辰問。


    “逐步恢複,精神比以前比相對正常多了。”蕭妍想了想:“你要見她嗎?”


    “見,有些事情得向她求證一下。”蕭辰一點頭。


    “那我去安排吧。”蕭妍看向蕭辰:“但我覺的,你見她以後她的病情會加重。”


    “她這樣的人,應該待在裏麵一輩子,永遠都不出來,你覺的呢?”蕭辰反問。


    蕭妍不知道說什麽好,但想想記憶中的那場大火,那種烈火焚身的痛苦。


    以及秦媛至死也咆哮著她永不後悔的話,她也覺的應該讓秦媛一輩子呆在裏麵比較好。


    “我去聯係一下精神病院。”蕭妍不再說什麽了,她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蕭辰,你覺的陳慶山這到底是想幹什麽?”林放扭頭問蕭辰。


    “解決蕭遠河,那肯定是蕭遠河知道一些秘密。”蕭辰說。


    “而且陳慶不過是別人手中的棋子,他背後的那個人,應該不想這件事情泄露。”


    “而保守秘密最好的方法就是,死人。”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幕後的那個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能讓陳慶山心甘情願去死?”林放搖搖頭,他有些不是太理解。


    “陳慶山手中這麽多人命,這麽多年警察都找不到他,那他幕後的人肯定不簡單。”


    蕭辰道:“承了對方那麽大的一個情,那對方讓他把命交出來,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交出來。”


    “這個社會,遠比我想象中的要複雜的多啊。”林放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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