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應年乖乖起身去給鬱知倒水。


    鬱知正要鬆口氣,結果下一秒,孟應年攔腰把他抱了起來。


    抱著他去倒水。


    鬱知:“?”


    “等一下!”


    鬱知表示抗議:“你倒了給我端過來就行了,幹嘛抱著我一起去!”


    孟應年邊走邊說:“你隻讓我給你倒水,沒說我不能抱你。”


    鬱知立刻:“那我現在說,你不能抱著我去倒水。”


    “晚了。”孟應年一板一眼學ai,“指令已接收,不接受更改。”


    鬱知想笑,礙於自己正在跟孟應年談判,得正經點兒。


    他忍住笑意,佯作嚴肅:“那我再下達一條指定,你不許抱我。”


    孟ai自有說法:“本日指令數額已用完,指令接收失敗。”


    “才下達一條就超限額了?”


    “嗯。”


    “……老古董,你這樣會被時代淘汰的。”


    老古董並不在意,老古董還挺驕傲自滿:“沒關係,本古董不是為時代服務的。”


    插科打諢的功夫,老古董已經走到了冰箱前。


    “冰鎮、常溫、溫熱,夫人想喝哪一種?”


    鬱知抖抖眉毛,吐槽:“老古董這又智能上了?”


    老古董深情道:“當然,畢竟我是隻為夫人一個人服務的。”


    油嘴滑舌!


    鬱知拚命壓住上翹的嘴角,不接他茬,轉而說:“冰鎮的,謝謝。”


    孟應年言聽計從:“好的,夫人。”


    鬱知心想,要拿水了,這下你總該把我放下來了。


    然而孟應年隻是騰出一隻手開冰箱門而已。


    他單臂托著鬱知,毫不費力的樣子仿佛鬱知是一個幼童,而不是一米八的男beta。


    鬱知坐在孟應年的手臂上,他就算不用手去摟孟應年的脖子,依然坐得穩,完全不會掉下去。


    不過鬱知還是想說:“孟應年,你其實可以把我放下來。”


    孟應年拿出一瓶冰鎮礦泉水,帶上冰箱門。


    他單手擰開瓶蓋,一手抱著鬱知,一手拿著礦泉水。


    “我不想放。”


    孟應年抱著鬱知走到櫥櫃前。


    他打開抽屜,取了一根吸管插在瓶口,再拿起瓶子,遞到鬱知嘴邊。


    “夫人請喝。”


    服務如此周到,鬱知沒有不享受的理由。


    他本來就口渴,孟應年又纏著他膩膩歪歪,沒火也被撩出火來了。


    口幹舌燥,鬱知咕嚕咕嚕喝了小半瓶下肚。


    鬱知喝夠了,鬆開吸管,本能用舌尖舔了舔唇。


    餘光掃過孟應年的臉,發現他正一動不動盯著自己看。


    又是那種好像要把他扒光的眼神。


    強勢。


    赤裸。


    鬱知移開視線,不自在地抿抿唇:“你……別盯著我看。”


    孟應年笑了笑,沒說話。


    他就著鬱知用過的吸管喝水。


    鬱知眼瞧著自己剛剛咬過吸管頭被孟應年含在嘴裏。


    每咽下一口水,孟應年的喉結就會滾動一下。


    脖頸上凸起的青筋也會跟著動。


    鬱知硬生生給自己看臉紅了。


    奇怪,剛剛才喝了水,怎麽又感覺口渴……


    一瓶礦泉水被兩人喝了一大半。


    孟應年前一秒放下瓶子,鬱知後一秒就小聲開口:“那個吸管……我剛剛用過的……”


    孟應年裝傻:“所以呢?”


    鬱知硬著頭皮說:“……所以上麵有我的口水。”


    “有你口水怎麽了?”


    還問怎麽了……我剛剛用過的吸管,你擦都不擦一下就水靈靈地含嘴裏,那我們不就間接接吻了嗎!


    鬱知羞赧地瞪著孟應年。


    再裝傻小貓就要炸毛了。


    可是害羞的小貓好可愛。


    孟應年壓不住逗弄的心思,輕笑著問鬱知:“不就是共用一根吸管,一點口水算什麽,知知是不是忘記,我連你的……”


    鬱知猜到孟應年要說什麽,連忙捂住孟應年的嘴,紅臉打斷:“你不要再說了!”


    孟應年的嘴被鬱知捂著,含糊不清說完了後麵的小半句。


    雖然沒聽真切,光是什麽液,嚐過之類的字眼就已然讓鬱知羞憤欲死!


    “孟應年!”


    鬱知惱得掐了把孟應年的臉:“你好煩!你怎麽這麽煩啊!”


    “我不想理你了!放我下去!”


    縱然孟應年隻用了一隻手抱著他,鬱知仍然不能掙脫,從孟應年懷裏跳下去。


    他努力掙紮,懸空的兩條小腿胡亂晃著踢空氣。


    忽然。


    鬱知感覺自己似乎踢到了一點別的什麽……


    沒來得及思考細節,耳邊傳來孟應年吃痛地哼唧聲。


    鬱知一下子頓悟。


    他剛剛踢到了小孟。


    鬱知低頭看去。


    孟應年回家就換了家居服。


    睡褲寬鬆,但架不住小孟精神抖擻。


    所謂平底起高樓。


    那棟樓看起來好像沒有受到什麽損傷……還是很堅固的樣子……


    鬱知輕咳兩聲,心裏還是怪抱歉。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你……你不要緊吧……”


    孟應年眼神哀怨:“你覺得呢?”


    鬱知更抱歉了:“對不起嘛。”


    孟應年不說話了。


    鬱知看他臉色不太好,像是在忍痛,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緊張代替了難為情,鬱知皺眉問:“我不會真給你踢壞了吧!?”


    像是患了皮膚饑渴症,怎麽都不肯放開鬱知的孟應年,聽完這句話,一反常態,主動把鬱知放到了地上。


    孟應年轉過身,留給鬱知一個背影,瞧著可憐巴巴,脆弱無助。


    鬱知被孟應年這個舉動搞得更加不安了!


    他走到孟應年麵前,低頭望著下麵,神情緊張,不知所措。


    “說話啊孟應年,到底怎麽了!”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剛才應該沒踢太重吧……你很痛嗎?”


    孟應年衝鬱知虛弱地笑了笑。


    “不要緊,知知。”


    “反正你也不用,壞了就壞了吧。”


    “別怕,我不會怪你的……”


    三句話讓鬱知感覺天都塌了。


    他瞪大眼睛:“什麽叫壞了就壞了吧,你別瞎說!”


    “到底怎麽了,算了!你讓我看看。”


    說著,鬱知伸手去碰孟應年的褲腰,火急火燎地要拉開看個究竟。


    孟應年扭扭捏捏拒絕:“不用了,不要緊……”


    說著還要去攔鬱知的手。


    鬱知一把將孟應年的手推開,急道:“怎麽不要緊,這可太要緊了好不好!”


    “平時也沒看你靦腆,眼下你倒害羞上了。再說我又不是沒看過,你趕緊讓我看看!”


    鬱知擔心孟應年的傷勢,著急忙慌扯開,低頭去看。


    他們站的地方背光,鬱知隻能看見大概的輪廓。


    如同遛狗牽繩那般,鬱知扯著孟應年的褲腰,把他往光線好的地方帶。


    嘴上焦急催促:“過來點,那邊黑漆漆的我看不清楚。”


    兩人挪了兩步,在光線明亮的地方停下。


    鬱知仔細打量被自己不小心踢到的小孟,表情認真得像個泌尿科醫生。


    光看沒看出什麽不對勁,鬱知害怕是什麽內傷,於是說:“我摸摸?要是有哪裏痛你就跟我說。”


    孟應年靠著料理台的邊緣,“嗯”了一聲,任由鬱知擺弄,很是配合。


    鬱知伸手往裏探。


    同一時間,廚房門口傳來一聲尖叫。


    鬱知和孟應年抬頭往門口看去。


    鄧陽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此刻正一臉驚恐看著他們,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


    六目相對。


    “……”


    “……”


    “……”


    鄧陽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打擾了什麽,立馬捂住眼睛,轉過身,語無倫次地說:“我……我什麽都沒看見!”


    “我隻是想來拿瓶水,那什麽,我,我沒有偷窺也沒跟蹤……”


    “……哎呀!反正就……對不起!少爺夫人你們繼續!我真的什麽都沒看見!!!”


    說完,鄧陽腳底抹油跑遠了。


    鬱知:“…………”


    好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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