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應年也是想到了鬱知之前的日子,他實在想不到應該怎麽心疼鬱知了。


    明明他的知知那麽好,為什麽受了那麽多苦?


    “沒關係,我們可以一起想,這不是馬上就要國慶了嗎?正好可以出去玩一圈。”


    聽孟應年這麽說,鬱知突然有些期待。


    他從未對任何人,任何事情抱有期望,但是鬱知清楚,孟應年一定能夠做到。


    鬱知自己都覺得意外,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已經越來越信賴孟應年。


    這種感覺並不壞,鬱知想。


    “好。”


    陳勳就這麽聽著自家老板商量著自己給自己放假的打算,貌似已經做了決定。


    但他隻不過是一個打工的,隻需要聽從老板的指揮。


    回到家裏,孟應年從櫃子裏拿出一個禮盒,有一隻手那麽大。


    鬱知接到手上的時候晃了晃,猜不出裏麵是什麽。


    “這是什麽東西?”


    孟應年故意賣關子。


    “打開看看。”


    鬱知打開,是一瓶香水。


    孟應年接收到鬱知疑惑的眼神,知道他是忘了。


    “之前不是說過,要送你一瓶信息素香水,這是我特地讓他們加急做的。”


    鬱知想起來了,是那天在孟應年辦公室,他以為孟應年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放在了心上。


    不過一想,也是,雖然兩人才認識不久,但是孟應年幾乎滿足了自己所有的要求。


    孟應年從不說空話,他隻要說出口,就一定會做到。


    鬱知拿起香水輕輕噴了一下,是印象中的雪鬆和勞丹脂的味道,一種特別的木質香。


    孟應年第一次從別人的身上聞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這種感覺很陌生,也很新奇。


    孟應年沒有標記過omega,沒有體會過那是一種什麽感覺,而且鬱知是beta,他大概以後也不會知道。


    但是從鬱知身上聞到自己信息素的這一刻,孟應年有一種鬱知此刻獨屬於自己的感覺。


    孟應年不需要鬱知成為自己的附屬品,但他希望鬱知有一天能夠全心全意地依賴信賴自己。


    孟應年麵露期待地問鬱知:“喜歡嗎?”


    鬱知點點頭,他一直挺喜歡這個味道的,可能是孟應年這個人帶給自己的感覺很靠譜,所以他一聞到這個味道就覺得安心。


    多少受到了孟應年這個人的影響。


    不是都說,人對味道的記憶是永遠不會變的。


    “還不錯。”


    鬱知說完就把香水收到自己的衣櫃裏。


    鬱知剛來到孟家的時候,隻帶了證件和電子產品,一個手機和一台平板,然後就是身上穿著的那身衣服。


    後來,孟應年給他添置了很多東西,電腦、手表、衣服和各種飾品。


    鬱知第一次知道原來能有這麽多種配飾,什麽衣服搭配什麽樣的飾品有那麽多講究。


    孟應年還專門給他騰出了一個衣櫃,說是衣櫃,其實是半個衣帽間。


    孟應年有一個不小的衣帽間,比他在鬱家的房間都不小,裏麵裝的大部分都是正裝,各式各樣的西裝,有一小部分偏休閑。


    不光是衣服,還有手表、袖扣、領帶夾等等。


    現在鬱知的衣服也都掛在其中,還有很大一部分沒穿過,天氣逐漸轉涼,孟應年還準備為他購置一些厚衣服。


    鬱知今天一整天都沒怎麽畫稿,收拾完半靠在床頭拿出平板開始畫。


    孟應年看時間還早,也去了書房,一整個下午沒有工作。


    雖然隻是半天不在公司,不至於造成什麽影響,但孟應年是個對待工作認真的性格,更不喜歡拖延。


    今天不管是帶鬱知去看醫生,還是去約會,他都提前做好了計劃,確保不會對工作造成影響。


    更何況,華創這麽大的集團,早已有自己的一套運行法則,不必時刻都要他這個總裁坐鎮,就算他離開一段時間,華創也不會出什麽差錯。


    即然他說自己準備帶鬱知出去玩,那也是一定建立在自己不會耽誤公司進程的情況下。


    早在他決定站起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選擇了擔起這份責任。


    不管是對工作還是對鬱知,孟應年既然一開始就做出了選擇,那麽他就一定會負責到底。


    鬱知打開平板正想打開畫圖軟件,卻無意間按到了相冊。


    映入眼簾的就是孟應年送自己的那束花,他這才想起那束花忘在了孟應年的休息室裏。


    不禁有些惋惜,虧他還專門搜了延長鮮花保質期的方法,但他明天就要回學校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鬱知拿起孟應年從電玩城“買”給自己的玩偶,將它擺在自己這邊的床頭櫃上。


    孟應年這一忙就忙到了十點多,其實還有一些工作沒處理完,但是鬱知平時十一點左右就要睡覺。


    鬱知睡覺很輕,一點動靜他都有可能會醒,孟應年怕自己太晚回去影響到他。


    更何況,他也想抱著鬱知睡覺。


    鬱知明天就要回學校了,而且這周還要多上一天,那就意味著,兩個人有六天見不到麵。


    孟應年回到房間的時候,鬱知已經不再畫畫了。


    他其實有些困了,但還是想等孟應年一起睡覺。


    還好孟應年沒讓他等多久。


    “忙完了?”


    孟應年沒告訴鬱知其實自己並沒有忙完。


    “嗯。”


    說著關掉了房間裏的大燈,躺到了床上。


    鬱知已經自覺地貼近了他的位置,孟應年順勢將人抱在懷裏。


    就連鬱知自己都沒發現自己下意識的動作。


    今天下午他看似隻是平淡的講述了自己的經曆,但其實他的身體受到了很大的負荷。


    去消化自己痛苦的經曆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很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釋懷。


    鬱知已經足夠堅強,他沒有被痛苦拖著停滯不前,他一直在進步,一直往前走,那些經曆雖然讓他封閉了內心,但並不能阻止他前行的腳步。


    他會越來越好,而那些投機取巧,作惡多端的人終究會受到反噬。


    這次返校是陳勳來送的鬱知,孟應年臨時有一個行程。


    早上起來,孟應年還跟鬱知抱怨了好一會兒。


    學校為什麽不幹脆多放一天假?非要求學生多上一天課的意義在哪?


    哪成想,他自己臨時有事連人都不能親自去送。


    鬱知和林雲頌兩個人住一間宿舍簡直不要太爽,主要還是因為之前那幾個室友太奇葩,導致現在他們兩個的住宿生活質量直線上升。


    要是像趙漣那種還好,他跟眾人不是一個專業,搬出宿舍以後,幾乎見不著人。


    但陸白舟和他那兩個跟班跟鬱知是同一個專業,低頭不見抬頭見。


    偏偏鬱知和林雲頌兩個人跟陸白舟他們三個之前就結下了梁子,輔導員兩邊都不敢得罪,就隻能和稀泥。


    林雲頌自聽說陸白舟明明是自己抄襲,結果竟然倒打一耙汙蔑鬱知,往他身上潑髒水一事後氣的不行。


    再加上之前他跟陸白舟身邊那個跟班起了衝突,他爸就是練家子出身,他耳濡目染,自己也練過,這麽多年還從來沒被人一拳揍在臉上過。


    而且,他真是從沒見過陸白舟那麽不要臉的人,厚顏無恥,自己抄襲,搞得自己多牛逼一樣,整天跑到鬱知麵前耀武揚威還不夠。


    他到底是怎麽做到舔著臉說鬱知是抄子的,別人不知道,他這個偷了鬱知作品的人還能不知道到底誰是抄子嗎?


    別是抄著抄著真以為自己多有天分,畫得多好了吧。


    今天就因為一位老師誇了鬱知有靈性,又開始在那裏狗叫。


    林雲頌氣得想給他一腳。


    起因是他們專業一位脾氣古怪的教授破天荒的誇了人,誇的人還是鬱知。


    這位教授在業界很有名氣,但也是出了名的難搞。


    不說能得到他一句誇獎,他但凡不將人罵的狗血淋天,都應該謝天謝地了。


    結果,剛下課,教授一走,陸白舟又開始作妖。


    走到鬱知麵前。


    “你不會覺得教授誇你兩句,你就能翻身了吧。


    我告訴你鬱知,隻要你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沒有抄襲,那你就會被永遠釘在恥辱柱上。


    你就算再有靈性,有天賦又有什麽用呢?”


    開學也有快一個月了,陸白舟時不時就要來這麽一出。


    鬱知一開始被提及的時候,還會想起當時被朋友背叛汙蔑的委屈和不甘,但是林雲頌是第一個站出來相信自己的人。


    鬱知開始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會被陸白舟的一麵之詞所蒙蔽。


    再加上陸白舟三天兩頭的挑釁,翻來覆去都是那些話,鬱知已經開始免疫了,甚至覺得毫無攻擊性。


    鬱知麵無表情,聽完陸白舟的話甚至有些想笑。


    他到底在破防什麽?


    就因為教授誇了自己一句?


    鬱知淡淡道:“哦,說完沒?”


    “麻煩讓讓,你擋同學們路了,沒發現嗎?”


    陸白舟被氣得漲紅了臉。


    不應該是這樣的,鬱知他憑什麽還能好好的在京大上學。


    他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出現在這裏。


    程力見陸白舟被懟,站出來衝鬱知說道:“你一個抄襲的怎麽還好意思這麽對舟舟說話!”


    “舟舟當初拿你當好朋友,結果你還抄襲他的作品,不就是攀上高枝了嗎?有什麽好得意的!”


    鬱知不確定程力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所謂攀上高枝指的是不是孟應年。


    但是他想,陸白舟和程力估計更不想承認自己攀上了孟應年的事實。


    畢竟,如果陸家和孟家對上,陸家根本毫無勝算。


    彼時,他的好父親可再也保不住他。


    鬱知對程力的話依然沒有什麽反應,而是轉頭向陸白舟說道:“陸白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鬱知撂下這句話看也不看陸白舟的反應,直接跟林雲頌一起離開了教室。


    陸白舟聽完這句話心裏有些惴惴。


    他不確定鬱知是不是掌握了什麽證據。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當時是他親眼看著銷毀的監控錄像。


    就算孟家勢力再厲害,也絕對不可能翻出來證據。


    哪怕他們能找到當年的工作人員翻供,也完全可以說是受到孟應年脅迫,根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能夠證明鬱知是清白的。


    鬱知一定是在詐自己。


    自從上次陸明笙來過學校之後,吩咐程力和羅浩然注意鬱知平日裏都和什麽人來往。


    陸白舟幾乎立刻就想起了開學那天見到的男人,氣質矜貴,黑金色手杖。


    在京北,這幾個詞連在一起,還能夠被京大校董親自迎進來的,大概隻有那位孟家的繼承人,華創集團的現任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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