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舟怎麽也想不到,鬱知到底是怎麽跟孟應年扯上關係的?


    京北誰不知道孟應年這麽多年,沒有一個人能近得了身。


    更何況,在大學之前,鬱知一直都在滬市,兩個人幾乎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就算鬱知長得好看,但他也隻是一個beta,孟家就算不找一個s級的omega,也不可能讓繼承人跟一個beta在一起。


    陸家跟孟家一向沒有什麽交集,涉及的領域不同,兩家在圈子裏的地位也不在一個等級上。


    陸白舟也並不知道孟應年過敏症這件事。


    他本來還心存僥幸,但是自從上次輔導員的態度來看,陸白舟能確定鬱知背後的那個人勢力在陸家之上。


    後來他讓程力跟著鬱知,果然看到了鬱知和匯演那天代表華創集團出席活動的人上了同一輛車。


    要知道,在京北能用上連號車牌的人屈指可數,陸白舟幾乎認定了那個人就是孟應年,而且兩個人一直都有聯係。


    不過就算現在孟應年看重他又如何,難道孟家會允許他一個beta進門嗎?


    被孟應年拋棄,不是早晚的事。


    他就等著這一天,再狠狠地踩死鬱知。


    他把這個猜測說給了陸明笙,陸明笙向他確認了情況,又問過了程力。


    最後,隻說讓他別再招惹鬱知。


    陸白舟是有點怕他這個父親的,外人隻覺得他是陸家獨子,家裏人對他極是寵愛。


    但他知道根本沒有那回事,陸白舟不敢反抗陸明笙,隻能表麵上答應。


    可是到了學校裏,聽著身邊的人都在誇讚鬱知。


    誇他長得好,有天賦。


    明明自己一早就跟他們說過鬱知抄襲。


    有好奇的人去網上查了,看證據確鑿的確對鬱知嗤之以鼻。


    但是也有人認為鬱知以美術聯考第一,文化課第一的成績考進京大美院,這樣的人還需要去抄襲嗎?


    更何況,現在是網絡時代,鬱知的履曆都是公開透明的,外行人不知道,他們內行人一眼就能看出含金量。


    一個專業的同學,想知道對方的實力最方便不過了,鬱知的實力遠在陸白舟之上。


    甚至還有人背地裏說,誰抄襲誰還說不定呢……


    陸白舟不明白,鬱知都已經這樣了,竟然還會有人替他說話。


    所以他忍不住三番兩次的挑釁鬱知,結果鬱知竟敢無視他。


    他到底是忌憚孟家,要是孟家找他麻煩,到時候陸明笙一定會找他算賬。


    想起自己的父親,陸白舟的身體直打哆嗦。


    程力和羅浩然看陸白舟被嚇到了的樣子,隻以為是鬱知說的話的原因。


    “沒事的舟舟,鬱知他就是胡說八道,你不要著了他的道。”


    陸白舟沒理會他們二人,直接走出了教室。


    鬱知走後,林雲頌一副暢快的表情。


    “知知你太厲害了,幾句話就把那個陸白舟說的臉都綠了。


    我真不知道他怎麽臉皮這麽厚,自己抄襲還敢整天跑到你麵前倒打一耙,他早晚得翻車。”


    鬱知聽林雲頌又喊自己知知,提醒道:“雲頌,叫我小知,不要叫知知。”


    林雲頌拍了下腦門,抱歉道:“瞧我,叫順嘴又忘了,下次注意。”


    同時忍不住好奇:“不過為什麽不能叫你知知啊?”


    鬱知一邊在心裏罵孟應年是個小氣鬼,一邊對著林雲頌解釋。


    “小知聽起來更親密一點,我家裏人也這麽叫我。”


    溫一盈和奶奶算是家裏人的吧。


    林雲頌聞言很開心,覺得自己對於鬱知來說是很好的朋友。


    “好啊好啊,那你以後也叫我小頌,這樣看起來我們的關係就很好。”


    鬱知:“嗯,小頌。”


    林雲頌沉浸在友情的喜悅中,絲毫不知這背後全是孟應年的手筆。


    他們專業的人多多少少都聽說了鬱知抄襲的事。


    不過有的人信了鬱知抄襲,並且對鬱知這種行為深惡痛絕;有的人則是保持中立,持保守態度。


    畢竟人都是視覺動物,這不光是對於顏值,更傾向於是一種感覺,有些人就是直覺鬱知不像是幹出這種事的人。


    反倒是陸白舟囂張跋扈,整天在學校裏耀武揚威。


    要是他的實力真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麽囂張,那麽他的話可能還有更多的可信度。


    不過,相信鬱知抄襲的人還是占多數。


    畢竟當時沒有證據,鬱知百口莫辯。


    鬱知不去在乎他們的看法,他來京大唯一的目的就是學習。


    所以,有沒有人相信他,是否有人願意跟他交朋友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更何況,現在鬱知身邊已經有了一個願意相信他的朋友。


    從這天之後,陸白舟不再主動找他的麻煩,雖然態度還是不好,但至少不會像之前瘋狗一樣咬上來不死不休。


    鬱知過了好一段安靜日子。


    淩晁在鬱知跟他交接完宣傳海報之後,也沒有經常在學校跟鬱知“偶遇”了。


    聽說他跟鬱加正打得火熱。


    但淩晁還是時不時會給鬱知發消息,都是普通的問候。


    鬱知挑挑揀揀回,態度是冷淡的,速度是輪回的。


    淩晁倒是還沒有放棄要從鬱知這裏下手,從而打擊孟應年,他隻不過相對轉換了一下策略。


    既然鬱知那裏不好下手,可以從鬱加這裏開始計劃,而且鬱加背後還有一個鬱家。


    知己知彼,才能更好地達成目標。


    鬱加就知道淩晁不可能看上鬱知。


    之前去接近鬱知,肯定是因為孟應年的關係在,大概也是為了試探。


    淩晁還約自己國慶假期一起出去玩,再結合最近對他的態度,這次應該能確定關係。


    而且,昨天爸爸給他打了一大筆錢,說是他的項目回籠了資金,項目結束後還能再大賺一筆。


    簡直是雙喜臨門。


    鬱家借機跟鬱成坤和王佳敏說了自己和淩晁的事情。


    鬱成坤到底是生意場上的人,知道淩家在京北的地位,雖比不得孟家,但也不是京北不小的豪門,而且跟自己的小兒子年齡相仿,校園戀愛。


    即便是鬱家不如他們淩家,但憑鬱加s級omega的身份,嫁入淩家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


    如果鬱加真的入了淩晁的眼,那他後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鬱成坤高興,大手一揮又給他轉了賬,讓他好好準備準備,到時候陪淩晁出去玩也不至於跌份。


    鬱加心情好,又忙著討好淩晁,也不再找鬱知麻煩。


    即便在學校裏遇見,兩個人也裝不認識。


    一開始還有人好奇鬱知、鬱加和淩晁三個人的關係到底是什麽,後來學生會張貼出了宣傳海報,說是鬱知畫的。


    再加上,後來淩晁和鬱加兩個人的狀態,人們漸漸便失去了興趣。


    傳言也停歇了下來。


    好不容易到了周六這天。


    因為這次國慶假期趕上了中秋,兩個節日一起連放八天,所以假期前要多補一天的課程。


    林雲頌一家假期要一起出遊,現在就等他放假了。


    下課後他連宿舍都沒回,直奔校門口。


    這次的假期有點長,鬱知打算把自己的電腦帶回去。


    空閑的時候,還能繼續畫畫稿。


    他先回了一趟宿舍,才來到了跟孟應年約定的地方。


    看到了熟悉的賓利,鬱知走過去開門上車一氣嗬成。


    孟應年一早就說要來接他,已經在車上等了他有一會兒。


    鬱知一上車,就聽孟應年說:“今天回家吃飯,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兩個人這兩天商量了一下,最終決定去雲省。


    那裏四季如春,是天然花園,可玩性很高。


    而且現在過去氣候剛好,不冷不熱,鬱知也可以去那裏采風。


    鬱知沒有意見:“好。”


    本來中秋節應該一家人團圓的,但是爺爺奶奶都不在家,聽說孟應年要帶著鬱知出去玩,就更不著急回來了。


    於是一家人分了好幾撥,爺爺奶奶繼續環球旅行,孟應年帶著鬱知出遊,溫一盈也要帶著索索回滬市待兩天,最後就隻剩下孟恒澤和鄭媛慧。


    可憐的是,孟應年雖交代好了工作,但還是有一部分最終要落到孟恒澤身上。


    孟應年在他們商量好去向以後,就讓陳勳把機票和住宿安排好了。


    現在萬事俱備,隻等孟應年和鬱知兩個人收拾行李上路。


    晚上是在孟恒澤和鄭媛慧的院子裏吃的飯,溫一盈和索索也在。


    溫一盈準備中秋第二天再回滬市。


    他們一早就知道孟應年打算帶鬱知出門,但孟恒澤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你爺爺把集團交給你,就是為了讓你如今撇下膽子出去玩樂的嗎?”


    孟應年才不吃他這一套。


    “我隻是接下華創的擔子,不代表我把命賣給華創,我有享受生活的權力。”


    眼看著父子倆又要吵起來,鄭媛慧連忙出來打圓場。


    “應年和鬱知結婚後一個忙著上班,一個忙著上學,都沒時間好好相處,別人結婚還有個婚假呢,這次權當是彌補了。”


    溫一盈也站出來調和氣氛:“對啊,小知還年輕,不是在家裏就是去公司陪應年,也該出去轉轉了。”


    孟恒澤見自己老婆和兒媳都出來為那個臭小子說話,氣不打一處來。


    但是又不能不給老婆麵子,隻能在一旁生悶氣。


    鬱知早已習慣了孟應年他們父子倆的相處模式,即便沒有自己,他們也會因為各種原因吵起來。


    見怪不怪。


    而且就算他們兩個總是嘴上不對付,孟恒澤還是關心孟應年這個兒子的,就是死活拉不下麵子。


    孟應年也不是會服軟的人。


    這頓飯還是勉強和平的吃完了。


    飯後,鬱知跟著索索回到了他所在的院子。


    每次見索索都能看到他的進步,他畫畫很認真,私下裏也會自己練習基礎。


    鬱知每次隻需要稍作提點,他就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索索最後拿出了之前說過要送給鬱知的畫。


    畫的是一隻小兔子,不過這隻兔子既不是白色,也不是黑色,更不是灰色。


    而是跟泥土一樣的土棕色,還畫了很多花,小兔子就在這些花叢中。


    鬱知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給索索上課時捏的小兔子,沒想到小孩子的心思如此細膩。


    “謝謝索索,我很喜歡。”


    索索聽見鬱知說喜歡,很開心。


    小孩子沒那麽多心思,開不開心都寫在臉上。


    鬱知將這幅畫拿回自己的院子,拿畫框裱了起來,掛在了自己一開始來到孟家的時候待的東廂房。


    鬱知一開始本來打算住在那個房間,但是後來住進了主臥。


    這個房間就被孟應年改成了他的畫室,畫室裏還有很多幅他畫好的,沒畫好的畫,不過牆上就隻掛了索索送給他的那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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