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參見皇上、錦妃娘娘。”


    路君澤抬抬手,道:“起來吧。”


    “皇上,娘娘,奴才在內務府查到這兩個人是最有嫌疑的。”蘇德元指了指被壓著進來的兩人,一男一女,看衣服應該是宮裏的宮女太監。


    “叫什麽名字?”路君澤問。


    兩人從進來開始就一直抖不停,特別是那個宮女,臉都白了,怎麽看都不像是有膽子下毒的人。


    “奴才小順子。”


    “奴……奴婢翠花。”


    聽到這個名字顧時錦眼睛一閉,翠花這個名字終究是逃不過去。


    顧時錦問道:“三皇子中毒是你們做的嗎?”


    顧時錦的聲音很柔和,輕風細雨的,讓人不自覺的放鬆下來。


    翠花悄悄抬了抬頭,看顧時錦一臉溫柔,她雙眼含著淚水搖搖頭,跪在地上道:“娘娘,不是奴婢,奴婢沒有害過三皇子。”


    太監小順子就冷靜多了,也不知道是確實沒有害三皇子還是心態就是那麽的好。


    “皇上,娘娘,奴才冤枉,奴才沒有害三皇子,更沒有給三皇子下毒。”


    兩個人都否認,但蘇德元把兩個人抓過來自然是有依據原因的,路君澤看了蘇德元一眼,示意他來說。


    “皇上,娘娘,嬰兒床和撥浪鼓這兩樣東西在內務府接觸過的人不多,其他人都是有正當理由的,隻有這兩人,原本是不應該接觸到這兩樣東西的。”蘇德元解釋道。


    內務府隻是個統稱,裏邊分工的部門很多,像做這些小東西就是由工匠司在做,做完了直接送給要的人。


    也就是說這兩樣東西隻有工匠司的人能接觸到,但蘇德元在查的過程中發現這兩個不是工匠司的人也接觸過。


    蘇德元問他們為什麽在工匠司這兩人也說不明白,蘇德元就把人抓回來了。


    顧時錦沒著急處理這兩個人,而是問起了另一件事,她道:“嬰兒床和撥浪鼓的蠟油是誰塗的?”


    嬰兒床和撥浪鼓製作好了以後要在表麵塗一層蠟油用來防腐抗裂,同時提升質感。


    也就這一步,是最容易下毒的,把毒下在蠟油裏神不知鬼不覺的,隨後把蠟油塗上嬰兒床上,如果不是特意去查,很容易被忽略。


    特別是撥浪鼓這種東西,顧時錦這裏收到了特別多,就算是檢查了都有拿混的可能。


    蘇德元不愧是路君澤的大太監,做事確實很靠譜,顧時錦一問他就答出來了。


    塗蠟油不是個需要技術的活,而三皇子的嬰兒床和撥浪鼓都是這個小順子塗的。蘇德元也查了蠟油,但工匠司剩下的蠟油都沒有問題。


    顧時錦這才把目光放在小順子身上,淩厲道:“是誰讓你這麽做的?”


    有時候巧合太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一個不屬於工匠司的人剛好在工匠司做了這麽重要的活,顧時錦和路君澤都很難相信這是巧合,是意外。


    即便到現在小順子還是很冷靜,他道:“皇上,娘娘,奴才去工匠司是去幫奴才同鄉的忙的,那天奴才的同鄉生病了,他把蠟油給奴才,讓奴才幫他做這個活。”


    小順子的這樣的表現反而讓顧時錦和路君澤起疑,太冷靜了,這不是一個太監在麵對皇上時的冷靜。


    “你的同鄉叫什麽名字?”路君澤問道。


    “奴才的同鄉叫馮玉。”


    蘇德元使了個眼色,有兩個侍衛了然的退了下去。


    “他讓你幫忙你就幫忙了?”顧時錦道。


    在宮裏的人就沒有真正的蠢貨,因為真正的蠢貨早就死了,哪裏還能這麽冷靜的跪在路君澤和顧時錦麵前。


    小順子搖搖頭,道:“不是,奴才和馮玉並沒有很深的情誼,隻是馮玉給了奴才一塊玉佩和一根簪子,奴才才同意幫他這個忙的。”


    “東西在哪裏?”


    “在奴才住的床榻下麵。”


    顧時錦看小順子更加奇怪了,這個人從進來到現在,他們問的每一個問題都給了答案,而且看起來答案都沒有問題,更重要的是這個人這麽冷靜,會讓人覺得他真的沒有問題。


    但問題是一般人知道因為自己間接害了皇子,即便不誠惶誠恐也是會擔心的,這人倒是和沒事人一樣。


    “馮玉給你這麽貴重的東西,你就沒有懷疑?”路君澤問道。


    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給重金幫忙,馮玉隻是讓小順子幫個工而已,要是沒有問題怎麽會送這麽貴重的東西,路君澤不相信這個小太監想不到。


    小太監低垂著頭的眼珠子轉了轉,道:“皇上,娘娘,這些東西不全是他拜托奴才的酬金,之前馮玉在奴才這裏借了一筆錢,這些東西也是他還奴才的錢。”


    這時候,去小順子住處搜查的人也回來了,那玉佩和簪子看上去不是特別名貴,值不了太多的錢。


    但這隻是對於顧時錦他們來說,對於宮裏的小太監來說這是很大一筆了。


    “那你哪裏來的錢借給馮玉的?”


    小順子倒是沒有害怕啥的,說道:“奴才經常要出宮去采購,有時候會幫宮裏的貴人帶一些東西,這些貴人會給奴才一些酬勞。”


    這種事情很正常,隻要不是違禁的東西宮裏查得也不是特別的嚴。


    至於事實到底如何,還需要馮玉到了才知道。


    顧時錦把目光放在翠花身上,直到現在翠花還抖個不停,害怕不已,但是這才是一個宮女正常的反應。知道自己可能害了皇子,怎麽可能不害怕。


    看到顧時錦看向翠花,蘇德元出來解釋道:“娘娘,這撥浪鼓就是由翠花送去壽康宮的,但一開始工匠司安排的人並不是翠花,不知道為什麽又變成了翠花送過去。”


    顧時錦:“翠花。”


    翠花顫顫巍巍抬起頭,道:“皇上,娘娘,那日工匠司太忙了,奴婢恰好路過,工匠司的主事就讓奴婢把東西送去壽康宮,奴婢真的沒有傷害兩位小皇子。”


    顧時錦一愣,她們一直說的是三皇子中毒了,並沒有提四皇子,但事實是四皇子的嬰兒床上也是有毒的。


    “這麽巧嗎?”顧時錦盯著翠花道。


    “娘娘可以找工匠司的主事。”


    工匠司的主事還沒去找,去找馮玉的人先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不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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