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已過,宋.張家女.清濘終於是熬不住困意,回了自己的房間。


    才進去,便被一雙鐵臂摟住了腰。


    宋清濘轉身,投入了褚君祈懷抱。


    她仰頭望向他:“阿祈,新年快樂,寧兒願你歲歲長歡愉、萬事皆勝意。”


    褚君祈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嗓音暗啞。


    “為夫祝願寧兒所遇皆良善,所行化坦途。”


    宋清濘被他鄭重到幾乎虔誠的表情唬得一愣一愣的。


    就跟她曾遇到過危險卻沒有化險為夷般,他在幫她祈禱。


    宋清濘正要安撫他,他就已經單手摟住了她的腰,迫不及待的汲住了她的唇,重重吸吮,與她唇齒交融。


    另一隻手遊離到了他喜歡的地方。


    宋清濘被他幾下弄的潰不成軍,虛虛的軟在了他的懷裏。


    褚君祈立馬將人橫抱起來,放到了屋中間的桌子上,整個人附了上去。


    門外,莫北江手中拿著一個精美的盒子,雙眸定定的看著窗紙上交疊纏綿的身影。


    後院的奴仆都去前院慶新年了,沒人發現他的存在。


    褚君祈發現了卻沒有停下動作,而是更強勢的啃咬著身下的女人。


    暗衛沒收到指令,自然不會出來趕人。


    莫北江如同自虐般,筆挺的站在庭院中,聽著屋內傳出來的粗喘低吟。


    久到裏頭的情事終於告了一個段落,隻餘女人嬌嬌軟軟的呢喃聲和男人的低哄聲,他這才腳步淩亂的離開。


    莫北江的房內,褚雲棲雙手捧著自己精心給他準備的新年禮物,臉上是羞澀的笑。


    雖然認識莫北江還沒有多久,但她卻一天比一天更喜歡他了。


    她想要他能開心起來,和她一起笑一起鬧。


    房門猛地從外頭被推開,褚雲棲驚喜抬頭。


    “北江哥哥,你回來了啊。”


    莫北江目光冷森的看著她,褚雲棲微愣,不知他這是怎麽了。


    她湊上前,雙手奉上自己為他準備的禮物。


    “北江哥哥,這是我親自給你縫製的鞶革,你快試試,看喜不喜……”歡。


    她話還未說完,手上的盒子被他拂落在地。


    褚雲棲忙蹲下身子要去撿,卻被莫北江一把拉起身子,徑直拉去了床榻。


    當褚雲棲被扔到大床上時,還處於懵逼狀態。


    “北江哥哥,你怎麽了?”


    須臾,莫北江壓了上來,他俯身汲住了她的唇。


    褚雲棲瞳孔無限放大,嚐到了他唇齒中有酒香。


    她伸手推他:“北江哥哥,我們還沒成婚哎。”


    可接下來要說的話全部被莫北江吞入了腹中,而她也就堅持了一眨眼的時間。


    莫北江發狠的吮吻身下的女人,聽她唇中溢出或高或低的呻吟聲。


    他雙眼赤紅,想象著她在自己身下承歡的模樣。


    想著想著,手中的動作不由粗暴了起來,將身下的女人弄得生疼。


    他一把扯掉了她身上的衣裳,低頭啃咬她的脖子,薄唇在她身上流連。


    褚雲棲得了空檔,低低弱弱的軟聲喊他,嗓音與她純美的外形完全不符,嬌媚魅惑。


    “北江哥哥……。”


    莫北江猛地止住了動作,他甩了甩腦袋,垂眸認真注視身下的女人。


    那張恬靜溫吞的麵容變成了另一張臉。


    他抿唇,從女人身上翻身下來。


    褚雲棲垂眸看向自己裸露的身體,凹凸有致且皮膚白嫩,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就停下來了。


    “北江哥哥……”


    她一臉期待的看著他,要是他們倆成事了,他應該會娶她吧。


    結果莫北江直接背過了身子,嗓音有些放縱過後的自棄。


    那雙幽黑的狹長眼眸,在燭光的反射下,清冷孤離。


    “公主請回吧。”


    褚雲棲傻眼,他知道自己是公主?


    那也知道三哥哥是……


    那他為何從沒和宋姐姐說過?


    褚雲棲正要問他何時知道的,一起身,人已經沒了蹤影。


    她認命的下床,套上被他隨意扔在地上的衣裳,衣襟處有一條深深的裂痕。


    想到他剛剛粗暴撕扯自己衣裳的模樣,褚雲棲雙頰爆紅,中心有些可惜北江哥哥沒有繼續。


    她拿過旁邊的鬥篷罩在外裳上,衣襟處的裂口成功被遮住。


    她又將之前被莫北江隨意扔在地上的兩個盒子撿了起來。


    一個盒子裏頭裝了她親手做的鞶革,另一個盒子裏裝了一對石榴色紅寶石耳墜。


    寶石在燭光下閃爍著暖黃色亮光,工藝精巧。


    褚雲棲當莫北江是要將這耳墜送給自己的,開心的塞到了懷裏,又去叫了自己打發到了前院的婢女車夫侍衛,打道回宮。


    ……


    大年初二,宋清濘提著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再一次去了君府。


    既然已經訂了婚,對於未來的公公婆母,宋清濘自然是要上心的。


    褚雲棲蹦蹦跳跳的跑過來摟住她的手臂。


    自雲棲瘦下來後,一張鵝蛋臉圓潤,柳葉眉和順彎下,杏兒眼明亮清澈,下顎並不是一味的消瘦到底,兩腮還有些肉,襯得她的臉型桃兒尖尖,看上去健康又有福氣。


    宋清濘的視線落在她耳垂處吊著的紅寶石,被那鮮豔的顏色吸引了注意,不由多看了兩眼,誇讚道:“雲棲,你今天戴的耳墜很漂亮。”


    褚雲棲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笑得眯起了一雙杏兒眼。


    太後看著自己女兒這副情竇初開的模樣,不由有些擔憂。


    她與莫北江的那些事情,暗衛自然不敢瞞她。


    莫北江今年要是能考中狀元,倒是也可以將棲兒尚給他。


    就是暗衛來稟,莫北江似乎並不喜歡棲兒。


    想到這傻丫頭一根筋通到底的性子,太後就頭疼。


    宋清濘左右看了看,有些意外,自己來到君府,竟然沒有看到阿祈?


    不應該啊,他平日裏恨不得時時刻刻粘著自己,不太會錯過她跑來君府找他的機會才對。


    太後見她在尋人,歎道:“朝堂發生了些事情,祈兒隨他兄長處理去了。”


    宋清濘聽到朝堂兩字,也沒多想。


    畢竟嚴大人是大官,朝堂發生了事,阿祈作為嚴大人的師爺,肯定也會跟著一起忙碌的,況且阿祈的兄長也在朝為官。


    她陪著未來婆母和雲棲聊天喝茶,又留在君府吃了飯,這才告辭離開。


    ……


    等宋清濘回到莫府,卻發現莫北湖和秦臻肩膀上各挎著一個包袱,在府門前等她。


    他們臉上掛著的不是玩鬧之色,而是難得的鄭重和肅穆。


    她忙上前詢問:“你們倆這是要去幹什麽?”


    秦臻解釋:“宋姐姐,北疆異動,敵國進犯邊境,師傅要去北疆平亂,我和北湖想跟著過去曆練一番。”


    宋清濘震住,可他們倆才一個十三一個十四虛歲啊,這麽小就要上戰場嗎?要是遇到了危險怎麽辦?


    她想到那個夢中橫屍遍野的屍體和血淋淋的戰場,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莫北湖看著她害怕擔憂的模樣,扭捏道:“你無需擔心,我和阿臻肯定會保護好自己的,要是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幫你掙一個誥命回來。”


    宋清濘原本擔憂的情緒被他這一句話戳破了場,她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在他腦袋上。


    這小子竟然沒有躲開。


    “我需要你掙什麽誥命啊,要掙也是給你未來的夫人掙。你們倆都給我聽好了,這世上沒有什麽比命重要。命沒了,其他都是虛的,隻會讓敵人快親者痛。打不過就跑,不要怕沒臉,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知道嗎?”


    莫北湖一言難盡的看著她。


    隻是,在她沉重的眼神注視下,他還是點了點頭。


    宋清濘將在君府收到的拜年紅封掏了出來,足足一萬兩!


    她將銀票分成兩份,一人塞了五千兩。


    “藏好,別被人偷去了。出門在外,吃好穿好睡好,別委屈了自己。”


    兩個少年郎聞言,都紅了眼眶,小心將銀票藏在了貼身的裏衣裏。


    宋清濘也有些淚意泛濫,她強壓住情緒,催促道:“你們快走吧,別讓墨行等久了。”


    “好。”


    宋清濘站在原地,注視看著兩個少年郎挎著包袱義無反顧離開的背影,心中湧出一股擔憂和惆悵。


    命要留著啊。


    等到了晚上,宋清濘想問問阿祈,墨行怎麽會被派去戰場?北疆動亂嚴不嚴重?莫北湖和秦臻會不會有危險?還有那個祈王和祈王妃葬身戰場上的夢,有沒有和祈王提啊?祈王有沒有做好防範呢?


    宋清濘有好多想問,結果今晚來的是青影。


    她朝宋清濘抱拳道:“夫人,公子這幾日有急務要處理,不便過來莫府尋您。公子讓屬下帶話,說是忙完就過來,讓您不要擔心。”


    “好。”


    看來邊境動蕩的厲害,連著阿祈一個師爺都如此忙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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