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肖慎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孫誌斌,像一頭惡狼,那凶狠的目光,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撕碎。


    孫智斌充耳不聞:“和毒販共情,肖慎,你還配做一個警察麽?”


    “我讓你閉嘴!”他大吼一聲,拳頭狠狠砸向桌麵發出一聲巨響,關節處滲出了絲絲血跡,將白色的桌麵染紅。


    “真以為我把你們叫來是敘舊麽?”孫誌斌的目光也沉了下來:“認清楚你現在的身份,你是案件嫌疑人之一,我們現在有充分的證據,懷疑你和7年前,五年前,以及這次的案子都有關係。你最好配合我們調查。”


    兩人隔著一張桌子針鋒相對,現場的火藥味兒漸漸濃烈了起來。


    “你們要打起來了嗎?太好了,這麽多年沒見過你們打架,現在你們誰更厲害了?不過要打架你們得注意著點。這邊的桌椅都是才搬來布置好的,弄壞了,可是要造價賠償的!”


    林申一臉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模樣嚷嚷起來:“唉等等,你們先別打啊,我先離遠點,省得到時候你們血濺我身上。”


    說著腳下一用力又推著自己的椅子後移回了辦公桌邊,遠離了危險的兩人。


    “你小子,少貧幾句吧。”郝天賜白了他一眼:“他倆打起來跟你有啥好處,天天就知道拱火。”


    郝天賜和林申也算得上是熟悉,畢竟都是當年專案組的成員,不過不到半年,專案組就解散了,所以大家的關係也都說不上深厚。


    特別是肖慎,他當年雖然也是專案組的一員,但其實嚴格意義上並未和他們一起相處過,他那時候已經在做臥底了,唯一的任務就是不停的將毒販組織的信息和證據記錄盡可能多的傳遞回來。


    隻不過……郝天賜的目光暗了暗。


    嚴隊說的真沒錯啊。強大的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善變的自己人。


    他搖了搖頭,強迫自己把這些多餘的思緒晃出去。他帶上假笑,起身到肖慎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勸解道:


    “老肖啊,人孫隊都發話了,說你和7年前5年前都有關係,是重大嫌疑人呢,你趕緊的把瞞著的事都說說,都是自己人,何必大動肝火呢。你看這整的這麽難看。不行你就配合配合唄?”


    “配合?”


    肖慎臉皮抽動了幾下,緊緊盯著孫誌斌的目光裏閃過一絲陰鷙。


    來之前他就預料到,今天這場鴻門宴絕對不會愉快。卻沒想到會這麽不愉快。


    果然孫智斌這三個字,不管過去多久,都是他此生不想聽到的陰霾。


    “孫隊真是好大的官威。說了那麽多我的事,那怎麽不說說你自己?當年你是如何把我的命當成一個賭注,和三哥玩那場遊戲的?我不配做一個警察,難道你配嗎?你還敢提遊戲?”


    他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記憶不由的又回到了6年前他被綁住雙腿,雙手吊在半空中,身下是滾熱的油鍋的場景。


    他本以為他會死在那天。


    但他活了。


    那天他臥底的身份暴露,毒販組織的頭目三哥把他綁起來用作籌碼約了孫智斌單獨相見。


    那天的事情,他有很多都記不清了,他的記憶很混亂,被救出後很長一段時間他無法分清現實與虛幻,心理醫生說是創傷後應激障礙。他的大腦處於保護機製,可能會選擇性的讓他遺忘掉了一些事情,也可能會將他腦內的記憶自動修複填充。


    他積極配合治療,整整用了小半年的時間才慢慢走出來。記憶也逐漸穩固。


    他清楚地記得那天,孫誌斌親口承認,是他故意放出了肖慎臥底的信息,就是為了檢驗肖慎是否叛變。


    他還記得那天他之所以能活是因為三哥放了水。


    十惡不赦的毒梟,開槍對他的時候打偏了子彈。而他本該最信任的隊長卻毫不猶豫地將子彈打穿他的肩膀。


    “孫智斌。”肖慎突然收斂了情緒,他說道:“你費盡心思尋找我們每個人的秘密,以為抓到了我們的把柄。那你自己呢?你有秘密嗎?有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有可以被抓的把柄嗎?你說了那麽多我們的事兒,那也讓我說說你吧。


    你把我從學校裏帶出來,你選中我,你做了我的搭檔,我的上線把我送進毒窩,讓我當了臥底,但你卻從來不信任我,在你的眼裏,我的命從來就隻是可有可無吧,我活著能給你情報最好,要是不小心死了,對你來說也沒有什麽損失?


    孫智斌,別人不清楚你,你自己也要裝傻麽,你明明就是個怪物,7年前專案組為什麽會解散?還不是因為你的個人英雄主義?你以為這是電影嗎?碟中諜計中計?就因為你的武斷,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嗎。有多少臥底永遠死在了那天,若不是他們以命相護,我也不會活到現在,有時候我真恨不得自己死在當年臥底的時候。


    你說我謊言說多了分不清現實。這句話我已送回給你,分不清現實的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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