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燕無語的在心裏悱惻了一番。


    容姨娘明明知道古代沒有這般先進的技術,非得執拗的吵嚷要打狂犬疫苗,而侯爺居然以為狂犬疫苗是用來服用的湯藥。


    隻是她不想,讓容姨娘知曉,她跟她一樣是穿越女,隻能故意裝糊塗。


    她微微緩了緩神色,目光閃爍道:


    “奴婢孤陋寡聞,也從未聽聞過這個東西,不過,奴婢剛才已經給容姨娘及時用皂角水清洗了傷口,並用酒精消毒處理了。”


    “回頭奴婢再給容姨娘開幾劑湯藥,想必應該沒什麽大礙,還望侯爺和容姨娘安心。”


    容梔喬神色一急道:


    “你懂什麽啊,若是不及時打狂犬疫苗,可是會死人的,你拿什麽保證,可以確保我們母子兩的安全,真是倒黴透頂,讓我癱上了這種事,我這次徹底完犢子了— —。”


    沈柏硯頗有些無奈的輕歎了一聲道:


    “行了,剛才洛姑姑都說了,壓根就沒有你說的那種東西,你別無理取鬧的一頓瞎想,自己嚇自己。”


    “洛姑姑醫術不錯,一切聽從她的安排便是,爺還有事,你自己好好的養著,等改日得空,爺再來看望你。”


    說完,沈柏硯起身離開。


    容梔喬也知道落後的古代壓根就沒這個東西,可若是沒打這個疫苗,她心裏總覺得不踏實,隻能我彌托福祈求上天的庇護了。


    希望她命大福大,她和孩子都能平安的度過此劫。


    她忍不住又在心裏惱羞成怒的把花釉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她暗自擰眉沉思了一會,又小聲呢喃了一句道:


    “奇變偶不變?”


    此話一出,惹得旁邊候著洛雲燕,嚇得渾身一抖嗦,連帶著手上持著的茶壺裏麵的菊花茶也傾斜了出來。


    她拿著抹布忙手忙腳亂的胡亂的擦拭了幾下,心裏頓時咯噔一聲脆響。


    莫不是容梔喬已然猜出了她的身份,借此試探,跟她對穿越女暗號。


    她向來行事謹小慎微,應該沒露出什麽馬腳和漏洞吧。


    心裏忐忑不安之時,又聽到容梔喬眉頭緊蹙,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道:


    “她到底是真不知道口訣,還是故意跟我裝糊塗,按理說,我在侯府並不受寵,她為何非得執拗的逮住我不放,莫不是她的手上有什麽金手指,或者她是穿書的,能提前預測到許多事情。”


    “所以才如此忌憚我,莫不是我才是這本書內最後的大贏家,所以她才對我嫉惡如仇,處處打壓算計我。”


    “這麽說來,似乎有些說的通了,隻是像我這樣的鹹魚不思進取的人設,想要靠躺贏走上人生巔峰可能有點難吧,該不會我才是背後隱藏的大佬,大boss,最終靠混吃等死走上人生巔峰— —。”


    她越想越覺得有些無厘頭,幹脆懶得去琢磨,太費腦子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就目前情形來看,這花釉可不是尋常人,也是手握,金手指的大人物,既然不能為友,日後還得小心提防些。


    眼下,最重要得便是能保住他們母子倆平安,她可不想得狂犬病而死,很丟人的。


    洛雲燕隱約聽到容梔喬喃喃自語的幾句話,不由暗自放鬆了下來。


    想必應該是容梔喬,對花釉的身份起了疑心。


    這次花釉在詩會上嶄露頭角,大放光芒。


    怎能不讓她生了疑問。


    估摸容梔喬還不能斷定,花釉究竟是重生,還是穿越,亦或者穿書而來的。


    ***


    那邊,沈柏硯從雅竹院走出去,片刻功夫都沒到,便被神色匆匆趕過來的丫鬟玉芝給攔住了。


    她麵色稍急,給侯爺福了福身子,憂色道:


    “侯爺不好了,今兒容姨娘不分青紅皂白的跑到花姨娘的院子內,然後拿著侍衛的長劍直接刺死了小花貓,那隻花貓可是您親自送給花姨娘的。”


    “花姨娘平日裏寶貝的跟什麽似的,跟了花姨娘很多年,花姨娘幾乎把它當作親兒子看待,寸步不離,當年您送給她一隻小花貓,就是為了安撫花姨娘滑胎之痛。”


    “沒想到如今容姨娘仗著自己懷了身孕,竟然心眼比針眼還小,連個畜生都容不下,花姨娘因為傷心過度,導致意外撕扯了傷口,流了一地斑駁的血跡。”


    “侯爺,您趕緊的過去看看吧,若是再晚一步,奴婢擔心— —擔心花姨娘熬不過去,可能這輩子您就見不著她了— —。”


    沈柏硯聞言,眉心直跳,剛聽了容姨娘一番喋喋不休的抱怨,沒想到如今花姨娘又來了,實在吵嚷的他腦殼疼。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神色不耐的微微皺眉道:


    “夠了,既然傷口撕裂了,就該找府醫趕緊的給她診治,跑過來找爺做什麽,爺又不會醫術,還傻楞幹什麽,趕緊的快去啊。”


    說完,沈柏硯也沒搭理她,轉身神色煩躁的疾步離開了。


    剛走到複古長廊拐角某處,便聽到底下的幾位丫鬟湊在一塊在那兒小聲嘀咕議論了幾句:


    “什麽,你說初楹跟護院首領有私情,他們在侯爺之前就偷摸苟合在一起了,還私相授受互相贈送定情之物,到底真的假的?初楹好歹是老夫人身邊親自調教過的,應該沒有這麽大的膽子吧!”


    “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別看初楹平日裏一副乖巧本分的模樣,實則骨子內浪蕩的很,在跟了侯爺之前,便沒少跟院子內的野男人勾勾搭搭,眉來眼去的。”


    “她還親自送給護院首領靴子,香囊等等之類的貼身之物,還能有假,聽聞這次護院首領為了護駕身受重傷,性命不保。”


    “這初楹瞞著侯爺經常深更半夜去找他,兩個人肯定幹了見不得人的醜事,早就暗度陳倉搞在一起了。”


    “若不是因為床榻上她不守規矩,放浪形骸,侯爺怎麽會專門找府邸的桂嬤嬤親自教導她閨房之事,聽聞因為她愚鈍,屢教不改,沒少挨桂嬤嬤責罰和訓誡。”


    “如今護院首領還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躺著,沒想到這浪蹄子還惦記著幹這檔子事醜事,真是恬不知恥,如此欲求不滿,莫不是侯爺龍章風發的還不能滿足她?”


    “即便她惦記,人家護院首領恐怕也不太行吧!聽說這次傷的挺嚴重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個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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