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鉞和沈瀾打起來了。


    沈瀾琥珀色眸戾氣彌漫,仰起一拳就狠狠打在祁鉞受傷的肩膀。


    祁鉞神色未變,死死禁錮住沈瀾中彈的胳膊,用力一折。


    二人越打越狠,招招致命,距離瞳榆也越來越遠。


    她吃著蛋糕,咕噥了句:“男人,好鬥。”


    另一邊,沈瀾和祁鉞齊齊靠在噴泉旁,享受冰水的灌溉。


    沈瀾道:“她早晚都得學。”


    祁鉞冷聲:“幾個大男人保護不了一個她?”


    沈瀾聳聳肩,“沈夜若知道她活著,可是會真動殺心的。”


    到時候,就不隻是他們這種開玩笑的殺。


    而是整個沈族出動,徹底抹除。


    碎發遮住了祁鉞陰鷙的眉眼,他道:“不勞你操心。”


    隻要碰上槍,她的心智定會發生不可逆的變化。


    對於殺戮血腥更是……


    深知這件事的祁鉞,隻想保留最後一片淨土。


    這是他拚命也要嗬護住的人。


    可很快,祁鉞就發現他錯了。


    像瞳榆這種沒心沒肺,死皮賴臉,臭不要臉的人,


    那些髒東西根本不會對她有絲毫影響。


    因為瞳榆為了防止他不答應,把他的醜照翻出來,還有表情包。


    比如——


    祁學校穿·清涼舞蹈服鉞。【一首涼涼送給自己jpg】


    祁被一群女人追·花容失色鉞。【他逃,她們追,他插翅難飛gif】


    祁被禿頭老師·捏臉蛋兒鉞。【哦,你倒是再凶一個gif】


    祁黃瓜味·薯片鉞。【享受,炫我嘴裏jpg】


    祁鉞:“……”


    他渾身上下蹭蹭冒著冷氣,用力將人拽懷裏:“哪來的?”


    瞳榆呲出大牙 ,笑兮兮:“我做的,獨家!”


    沈瀾過來瞅了一眼,頭都要笑掉了。


    “tm的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子的頭————”


    笑聲在室內經久不息,越來越魔性。


    祁鉞臉色陰沉到極點, 揪著瞳榆就往電梯去。


    臥室門被用力關上,瞳榆直接被扔在了床上。


    瞳榆慌慌慌慌!


    “不不白天,我錯了,別——”


    認錯聲慢慢就變成了求饒聲,並且一聲比一聲勾人嬌軟。


    鼓起青筋的手掌撫上女孩的腰窩,沙啞嗓音道:“自己刪,還是我教。”


    瞳榆含著淚去刪, 身子一晃一晃。


    晚上才結束,這下真是被欺負狠了,埋在他懷裏細聲抽咽。


    她骨架小,又不高,在人懷裏就像個大型芭比娃娃。


    睫毛濕漉漉的掛著淚,身子輕顫,還沒緩過來。


    她在這方麵格外敏感 ,尤其招人疼。


    祁鉞安撫似的拍了拍,嗓音帶著些滿足,“瞳寶很乖。“


    瞳榆氣的敲他,“你大爺!我要學槍!”


    祁鉞禁錮住人,聞言蹙眉:“你說話怎麽一股沈瀾味。”


    瞳榆:“……”


    在她生無可戀的目光下,祁鉞親了親她唇。


    “好,讓你學槍,就是不準再跟那家夥學髒話。”


    “蕪湖!”


    瞳榆瞬間激靈,將自己收拾好就跑去了樓下。


    興衝衝地指向莊園一角,對著東西南北道:“走吧帶我去那裏麵選槍。”


    東西南北齊齊震驚:“太太,你怎麽知道?”


    那座樓裏全是槍支炸藥,主子特意交代別讓太太知道,怎麽……


    瞳榆從兜裏掏出把鑰匙,眯眼:“嗯?”


    哦好吧,原來是主子自曝的。


    當晚,祁鉞掀開被子後沉默了。


    他沉吟片刻, 問:“為什麽要選這個?”


    扛得動嗎?


    瞳榆抱緊了機關槍,滿臉認真:“嘻嘻哈哈說這個不考驗槍法,一陣突突突就行。”


    果然什麽樣的主人就什麽樣的下屬。


    祁鉞頭疼,想把槍從她懷裏抽走。


    “過兩天我教你,或者給你找個師傅。”


    瞳榆將槍抱的死緊,瘋狂搖頭:“我不。”


    祁鉞還想說話,就被機關槍抵住了腦門。


    “你再逼逼,我突突了你。”


    祁鉞:“……”


    第二天,瞳榆危在旦夕的熱搜頭條還是穩穩在第一。


    現在,全國都知道了祁家太太命不久矣。


    祁鉞帶著祁南祁西去見了個人。


    許嘩看到人來,頓時跑過來迎接:“哎呦,祁先生大駕光臨,榮幸榮幸。”


    常年奢華的日子讓他麵上皺紋很少,油光滿麵,根本看不出來這是個五十多歲的人。


    祁西拉開座椅,麵色恭敬。


    祁鉞慢條斯理坐上主座,一舉一動,從容自若。


    連個眼角餘光都沒給,兀自垂著眼。


    祁西先後給二人倒了酒,並且布了菜


    對著許嘩疑惑的目光,他道:“許先生見諒,我們家先生前天突逢刺殺,肩膀受了些傷。”


    “什麽!”


    許嘩拍桌而起,麵色震怒:“在我華夏,竟有人敢對祁先生動手!”


    見祁鉞依舊垂著眼,許嘩有些沒底。


    祁鉞這人,跺跺腳便能使全球經濟動蕩。


    小瞧誰也不能小瞧了他,想著,他拍了拍桌:“是誰!可查到是誰如此大膽妄為!”


    祁西道:“我們懷疑和李深那個恐怖分子有關係。”


    提起李深,許嘩差點沒站穩,額頭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是是嗎?那一定是有充足的證據了。”


    祁西道:“是啊,隻是我家先生最近憂慮太太過度,食不下咽,根本沒心思管他。”


    許嘩鬆了口氣,眼裏微不可察劃過興奮。


    死了好啊!上麵那位最在乎家庭完滿,隻要祁家太太一死,他便可趁虛而入,那座城的接管就會是他的!


    他假惺惺道:“先生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太太一定會康複的。”


    祁鉞開口,聲音墮懶而悲痛:“借您吉言,前兩天聽聞你和李深走的有些近,現在想來,應都是些謠言。”


    許嘩打哈哈:“有嗎?記得上次和他見麵還是一年前。”


    一頓飯用的心不在焉,許嘩還得陪著笑臉送人出去。


    祁鉞步伐緩慢,姿態都透著上位者從容清貴。


    對著祁西道:“先去買束花,再去愛珍醫院。”


    車輛開走了,獨留許嘩一個人站在原地,笑容徹底散了。


    老管家從不遠處的車輛下來,對著他道:“老爺,如何?”


    許嘩冷笑:“還跟我玩上心眼了。”


    就說怎麽在祁家私人醫院,在各大醫院都沒找到瞳榆的下落。


    原來,這人是把自己那心肝太太送去了家沒落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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