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瞳榆祁鉞走了後,這倆人才進去。


    沈瀾手中拋著個小細瓶。


    瞳也藍眸顫了顫,出聲:“謝謝……”


    話剛說完,沈瀾就把小細瓶塞到了他嘴裏。


    “喝了,弄這玩意費了不少功夫。”


    沈弋捂住腰腹,一副弱不禁風樣。


    不得不說,都是千年老狐狸,這之中論誰道行之高,必定是祁鉞這個萬年老狐狸!


    就是他出的主意,弄個苦肉計,沈夜定會為了救他們,下令打開實驗室。


    裏麵的藥液極其珍貴,沈家為此研究了上百年。


    沈瀾順了兩瓶來給瞳也用,抑製身體還有臉上的疤痕。


    正好還能阻止沈夜再次派人來刺殺瞳榆。


    高啊!


    沈弋略微有一點點佩服,就隻有一點點。


    覺得這人的萬年老狐狸心機他要學一下。


    這邊,沈瀾盯著瞳也已經愈合的傷口皺眉。


    “傷口愈合這麽慢?”


    正常一天就能好。


    但他現在的速度也不正常,如此重的傷三天愈合。


    瞳也捏著小細瓶,抿唇搖頭:“我不知道。”


    當年研發瞳也身體的那批老頭早就歸天,還真不好辦。


    看來,還是要抓緊找到那姓宋的。


    *


    當晚,祁鉞進房間時,看到了令他炸毛的一幕。


    渾身發冷,並且眸色微怔。


    他家瞳寶正乖乖坐著畫畫,腰肢別人的手臂被緊緊圈著,脖頸被腦袋埋著,就連睡衣都有點亂……


    祁鉞眼睛綠了。


    年眠埋在瞳榆脖頸輕輕嗅了下,軟聲開口:“小魚崽,你好香。”


    瞳榆眉眼彎了彎,畫筆勾勒著線條,“棉花也很香。”


    年眠自然發現了門外的人,唇角輕輕一勾:“呐~你說說我和你老公誰香?”


    瞳榆毫不猶豫的回答,“你最香,他臭。”


    年眠愉悅的所有呆毛翹高高。


    祁鉞站在門口,像個大蔥。


    身心哇涼哇涼,感覺置身處地在一個冰窖內,半晌他閉了下眼。


    倏然眼皮就被強硬扒開,逼著他去接受現實。


    傅執淵黑著臉,咬牙切齒:“你看啊,你怎麽不敢看,你老婆勾搭我老婆。”


    祁鉞一把將人推開,嗓音幽幽:“傅哥,大晚上的,你老婆為什麽要來我老婆房間。”


    傅執淵繼續黑臉:“因為是你老婆把我老婆勾搭走的。”


    天知道他本來是摁著人親的,結果他家年寶寶收到個消息,就像魂一樣飄走了。


    祁鉞據理力爭:“這是我跟我老婆的房間,是她進來勾搭我老婆。”


    “……”


    年眠將自己心愛的草莓幹喂給瞳榆,“在畫誰?”


    香甜的味道讓瞳榆眯了眯眼,含糊道:“夢中的人。”


    她今天又畫了幅那個人的肖像。


    這次不是火光,而是昏暗的房間裏。


    男孩騎在男人的身上,麵色狠厲,匕首刺入身下人的心口。


    畫終究是靜止的,無法想象,當年才五六歲的孩子,究竟是什麽原因?才能做此。


    瞳榆手碰了下畫中人的臉。


    年眠篤定:“夢中人的臉,不可能如此清晰。”


    瞳榆點頭:“對,我看過一本無名書,作者仄而·勒恪。


    他理論,夢是潛意識中被壓抑的願望的偽裝表達。


    當常夢到一個五官清晰的人,意味著這個人在我潛意識中占據了重要位置,我的內心對他有著強烈的情感。所以——我斷定,他不是虛幻。”


    瞳榆輕啟唇,竟是將那本書中的內容背了出來。


    隻看了一遍,就背了出來。


    若是祁鉞在,便會知道他將書收走的行為有多幼稚。


    年眠瞪大眼,蹭蹭蹭冒著小星星。


    “小魚崽,你懂的好多,雖然說的我也聽不懂。”


    但她字多。


    瞳榆抿嘴淺淺一笑,“半個月前,看過一本令我受益匪淺的書。”


    毫無疑問,她對仄而·勒恪是崇拜的。


    求知欲和獵奇心理,讓她恨不得現在就把書搶過來。


    地上放著好幾張肖像圖。


    瞳榆敲了敲腦袋,對這張臉越來越熟悉,直擊靈魂。


    她喃喃自語:“我的大腦,在不斷強化和整合關於你的記憶信息,你到底是誰啊……”


    或許,她能猜到是誰。


    窗外忽然傳來砰砰聲。


    瞳榆隻看了一眼,便捂住了嘴。


    “啊。”


    年眠興奮起來,推開窗戶就開始喊:“傅執淵!加油!揍他!揍不贏你今晚別上床!”


    嗯,咳。


    傅執淵和祁鉞打起來了。


    在後花園裏打的賊凶,赤手空拳,肉體打的砰砰響。


    害,男人,就是好鬥。


    瞳榆迷蒙眨眨眼,也趴到了窗戶那去。


    大聲嗷叫:“祁鉞你要是贏不了就把那本書還給我!我!要!看!”


    於是傅執淵這邊就站了兩個人加油。


    祁鉞:“……”


    就在這時,上樓又有一道窗戶打開。


    東西南北嘻嘻哈哈叮叮當當同時嗷嗷叫:“加油!加油!支持祁總!”


    坐在沙發上翹二郎腿的沈瀾閑閑道:“再大聲點,他沒麵不就是我沒麵!”


    這倆人打著打著,換場地了。


    瞳榆和年眠無趣打了個哈欠,兩個人噠噠噠找了間病房睡在一起,抱的緊緊。


    洗漱完的兩道高大身影悄咪推開門,小心翼翼抱上自家老婆出去。


    相看兩相厭是什麽?


    祁鉞臉黑,薄唇動了動,“姓傅的,賴在醫院,你是那方麵有問題嗎?”


    這下是連傅哥都不肯叫了。


    傅執淵臉更黑:“問問你老婆我為什麽賴在醫院。”


    可能兩人都沒想到,情敵會是對方的老婆。


    瞳榆被抱起來時就醒了,一直裝睡想聽聽這倆說什麽。


    結果就是這種幼稚的話,她很失望。


    她往他懷裏拱了拱,迷迷糊糊道:“祁鉞是個幼稚鬼。”


    祁鉞眉眼深邃,捏了捏她鼻尖:“瞳榆是個小鬼。”


    兩人住的病房被打開,燈光大亮。


    瞳榆困意散了些,整個人掛在祁鉞身上,埋在他脖頸亂拱,“誰贏了,不笑你。”


    ————————


    瞳寶說的幾段關於夢的理論,出自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奧地利猶太心理學家、精神分析學派創始人。


    很崇拜他。


    如有冒犯刪。


    請明白!仄而·勒恪是我虛幻的人物!隻是借用他說出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話。


    但也請明白!仄而·勒恪沒有原型,純屬自創!


    發在這裏是怕你們看不到作者說,嗯,覺得有必要告訴你們,以免造成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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