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杜如晦和長孫無忌,可不是第一次看到太子挖坑了。


    上一次,他在隱太子門前挖坑,直接讓李建成和李元吉魂飛煙滅!


    “殿下,那玩意您還有?”


    房玄齡和杜如晦瞪大眼睛開口說道。


    “不然呢?若是沒有的話,這坑豈不是白挖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如此臣等也就放心了。”


    “讓房相杜相和舅舅策馬奔騰一夜,承乾屬實心有不安。”


    “殿下言重了,隻要殿下無恙,臣等就是策馬奔騰十天十夜也是無怨無悔的。”


    “來,我們一起搭把手,將坑挖大一點……”


    眾人齊心協力,一起愉快的挖呀挖,主要是城門外這裏太堅實了,常年累月的車馬碾壓,挖個坑屬實不容易!


    “好了,處默,寶林……放家夥……”


    “得嘞……”


    程處默和尉遲寶林的回答,讓房玄齡和杜如晦,恨不得給這兩個小子一人一腳,真是沒一點規矩,不過既然太子殿下不介意,房相和杜相自然不能多說什麽,由此可見,太子殿下對程處默和尉遲寶林甚好!


    程處默和尉遲寶林將雷放在坑的左右,一邊一個,相距不過一步距離。


    眾人合力填土,填完後尚餘許多新土,畢竟挖出的新土,若是想要將坑填滿的話,需要踩踏的結結實實,裏麵有倆雷,李承乾自然不會讓任何人去踩,否則的話,沒有傷敵,自己人先損失慘重!


    “將這些新土,悉數撒在城門外,免得羅藝那廝生疑,若是隻有這一圈新土,就憑羅藝多疑的性格,恐怕不敢上前。”


    李承乾的話,讓房玄齡和杜如晦滿臉讚許之色的點點頭,這個那夜想讓秦王李世民當太上皇的中山郡王,屬實太過不簡單了,心思如此縝密,實在是讓人感到可怕。


    新土撒完後,城門前這段道路看上去仍然不能讓人滿意,那就繼續挖新土,直到撒得這段城門前的道路,看上去都是新土方才作罷。


    突然間,地麵有輕微的動靜傳來,李承乾立即知道,羅藝的天節軍,距離涇陽城不遠了。


    “走,全部返回城門樓。”


    “殿下,為何不拉線?”房玄齡和杜如晦鄭重地提醒道。


    “房相,杜相……眼下乃是白日裏,拉線太過顯眼,更何況眼下陽光正好,我若是在城門樓拉線的,一條長線直達此處,羅藝肯定知道有詐,你們放心吧,這次爆炸讓羅藝自己跳坑裏去……”


    見太子說的有道理而且還如此肯定,房玄齡和杜如晦也沒有再堅持讓太子拉線。


    眾人全部登上城門樓,然後關閉了城門。


    環顧自己帶來的二十名東宮禁衛,李承乾一拍腦門。


    “糟了,差點誤了大事。”


    “太子何出此言?”房玄齡,杜如晦和長孫無忌,齊齊緊張了起來!


    “衣服,東宮禁衛軍的衣服,這讓羅藝一眼便可看出破綻。”


    李承乾的話,讓眾人齊齊恍然大悟,房玄齡和杜如晦有些自責,百騎司暗探統領李君羨更是羞愧的無地自容。


    “你們全部趴下吧,躺在城牆下睡覺也可以,房相,杜相和舅舅以及處默,寶林換上守城士兵的衣服,對了,給我也來一身守城士兵的衣服……”


    房玄齡和杜如晦以及長孫無忌,原本還想問為何讓他們也換上守城士兵的衣服,結果,太子竟然也要換上,他們幹脆遵命行事就行了。


    “房相,杜相,舅舅……羅藝那廝認識你們三人吧?”


    “回太子殿下的話,有過幾次見麵而已,並未有過任何交談。”


    “哦,既然如此,安全第一,還請房相,杜相和舅舅委屈一下,將帽子歪戴,衣服也弄淩亂一些……”


    馬蹄聲越來越近,滿天塵土飛揚,李承乾換上守城士兵的服飾,歪戴帽子斜楞眼,那副模樣,差點讓房相等人忍俊不住。


    李承乾站在城門樓上注視著一萬大軍,出現在眼前。


    最前方的一輛車駕極其豪華,上麵的燕子旗高高飄揚。


    燕王羅藝,已經囂張跋扈如斯,李承乾一口痰吐到城門下去。


    燕王羅藝的座駕裏,除了羅藝的夫人外,還有一位極其嫵媚的女子。


    此女子為李氏,自稱能通鬼神,在當地頗有名氣,羅藝的夫人聞之,將其請入府中,李氏看過羅藝夫人的麵相後,躬身便拜:“夫人有皇後之命,不久便會母儀天下。”


    羅藝夫人大喜,立即將其帶到羅藝麵前,羅藝見李氏極其嫵媚,當時便大喜。


    李氏又稱羅藝有帝王命格,隻是需要一個契機。羅藝喜上眉梢,此時正是羅藝最為鬱悶的時刻,左武侯大將軍被撤了,十萬大軍也被削弱成萬人,李氏的話讓他看到了曙光和希望。


    羅藝將李氏納入府中不久,便傳來李世民的口諭,大軍協助地方修渠鑿井,各地府縣必須無條件放行。


    羅藝得知大喜,將此事告知李氏,李氏一番仔細占卜後說道:“燕王,天賜良機來了,隻要以修渠鑿井為由,便可直達長安,登基稱帝指日可待!”


    羅藝大喜過望,立即集結天節軍,一路南下。


    果然所過之處暢通無阻,隻要說是前往長安修渠鑿井,所經府縣都是開門放行。


    “王上,過了涇陽,距離長安城可就不遠了。”


    “是,是……隻差一步到長安,一旦事成,夫人乃是皇後,李氏乃是貴妃。”


    “妾身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馬車裏麵,羅藝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


    李世民啊李世民,既然你不仁,休怪本王不義。


    “報,涇陽城門緊閉!”


    羅藝聞言掀開車窗,抬頭舉目遠望。


    “咦,有點奇怪,涇陽為何大白天裏關閉城門?來人,速速前去查看。”


    “諾!”


    親衛領命而去,羅藝則讓李氏趕緊占卜一番,今日是否大吉之兆。


    羅藝的親衛策馬而來,李承乾大喝一聲:“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李承乾不大喝一聲也不行了,若是親衛再往前數步,馬蹄踩到雷上的話,今日屬實有點麻煩大了,此次出來隻帶來兩顆雷,若是就這樣浪費掉,震懾不住羅藝的話,隻能麻溜的提桶跑路,天大地大還是小命最大。


    “吾乃燕王帳下親衛,燕王奉陛下口諭,前往長安修渠鑿井,請速速開城門。”


    天節軍眾將士都不知道羅藝造反之心,就連他的親衛眼下也都以為,真是前往長安修渠鑿井。


    親衛奇怪的是城門上喊話的這士兵,聲音怎麽聽起來像個孩子。


    李承乾直接站在城牆之上,開口說道:“如何證明來者乃是燕王羅藝?”


    親衛定睛一看,好家夥,還真是一位頑童,於是大笑道:“你不過一個十歲左右的頑童,怎麽也能守城門?即便是真的燕王來了,恐怕你也認不出來吧?”


    “十歲頑童怎麽了?十歲頑童吃你家湯餅了?眼下大軍都在修渠鑿井,我替父守城門有錯嗎?實不相瞞眼下青壯將士都去修渠鑿井了,隻剩下我們這些老弱病殘,你瞅瞅,這是我舅舅,今年都六十八了……”


    長孫無忌一現身,歪戴帽子斜楞眼,就連背也駝了起來,咳嗽起來沒完沒了。


    “那個啥,雖然老夫有些老了,還是見過燕王的,你讓燕王過來一趟,若真是他,我們立馬放行……畢竟,眼下修渠鑿井乃是大事……”


    親衛一看,好家夥,城門樓上,又站起來兩個老兵,都是歪戴帽子斜楞眼的。


    “得嘞,吾這就轉告燕王去……”


    親衛調轉馬頭,返回羅藝車駕處。


    “報,守城的小兵和老兵請燕王現身,他們確定您的身份後,立即開門放行。”


    羅藝一臉懵逼狀態:“小兵和老兵?幾個意思?”


    “回燕王的話,城門之上,隻有一位十歲左右的頑童還有三位駝背的老兵,據他們所言,青壯士兵都去修渠鑿井了,那頑童乃是替父守城,眼下修渠鑿井乃是頭等大事……”


    羅藝聞言微笑著點點頭,隻等李氏的占卜結果出來,再做決斷。


    李氏自然也聽到了親衛所言,於是一陣裝神弄鬼之後,微笑著開口說道:“恭喜燕王,今日乃是大吉之兆。”


    “哦,既然如此,本王就下車讓他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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