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與樂言互相對視著。


    眼神中都寫滿了震驚。


    由於列車組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丹恒身上,所以並沒有注意到穹正在盯著別人發呆。


    但、景元可就不同了。


    雖然目光一直都有注意著丹恒和列車組的動向。


    但他的注意力也並沒有從樂言身上分開多少。


    所以首先他就很直接的注意到了,穹正直勾勾的看著樂言,臉上的表情特別怪。


    眼神還是一種景元難以理解的火熱。


    (穹:這叫驚訝,和網友見麵的激動。)


    景元眼眸微眯,觀察了一番樂言的視線所在。


    就發現,樂言也在直勾勾的看著穹。


    表情也挺怪。


    這番表情。


    看來…倒是有些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了。


    而穹目光先是久久停留在樂言身上,隨後就在景元和樂言身上不停徘徊。


    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


    按照穹之前對樂言的印象。


    樂言跟銀狼關係很好,大約是同伴。


    那麽問題就來了。


    已知銀狼等於星核獵手。


    那麽樂言也可以約等於星核獵手……雖然穹感覺這人不太像。


    景元在前不久,還讓他們一起去抓身為通緝犯的星核獵手。


    現在卻。


    和疑似星核獵手的樂言肩並肩站在一塊。


    …就怎麽看怎麽怪哈。


    穹在心裏犯嘀咕。


    因為現在的場景太過怪異,穹沒有主動跑上去找樂言搭話。


    當然。


    或許有景元與樂言兩個人站在一起,氣場略顯微妙的原因。


    隻不過視線倒是一直止不住的往樂言那邊看。


    在這個時候。


    某位早也在此地等候已久的下屬,看見景元的出現,整個人也趕緊湊了。


    “景元,你終於來了!”


    算得上是等待景元已久的符玄,領著幾個雲騎湊了上來。


    語氣急促的連將軍都忘記叫,直接喊上了景元的本名。


    景元微微頷首,態度極其自然的和符玄交談起了如今的狀況。


    樂言就這樣站在他旁邊。


    算得上是沒怎麽見過的生麵孔。


    隻不過……


    符玄在與景元溝通完如今的狀況後,視線就有些止不住的放在了樂言身上。


    很陌生的麵容,但又似乎有一些熟悉。


    如此想著。


    在這種略顯緊急的狀況下,符玄也直接問出了聲。


    “不知這位是…?”


    “是我的一位朋友。”景元解釋的很簡單。


    可是。


    朋友?


    普通的朋友會出現在此地嗎?


    符玄視線止不住的再次在樂言身上打量。


    隻不過就仔細一打量,她就發現…樂言長得真的有些眼熟的即視感。


    黑發,藍瞳,還有五官的那種熟悉感。


    讓她的大腦中一閃而過某個形象,但又沒能徹底抓住。


    樂言如今的姿態可是被隱藏過後的樣子。


    沒有持明特征的尖耳朵,甚至連五官特征都有一些被隱化。


    整體的氣質和表現出來的狀態,也更像年少時。


    除非是特別熟悉的人,要不尋常是很難將樂言認出來。


    作為太卜司的司首。


    曾經的符玄自然是見過,還身處於代理龍尊之位上的樂言。


    也知道樂言與景元關係很好。


    ……畢竟有段時間,符玄眼睜睜看著景元以她剛擔任太卜不久,諸多事物還不了解,以鍛煉她為由,將許多事情推給她。


    自己則去找那位代理龍尊不知幹何事。


    因著在那段時間景元忙於各種事情,確實刻苦,整個人精神也有點萎靡。


    符玄並沒有推拒景元叫她幹事情。


    有時候作為一名下屬,符玄還是很讓人覺得安心。


    符玄的視線在樂言身上停留了有一會兒,把樂言都看的有些頭皮發麻。


    但最終,依著如今緊急的狀況,符玄並沒有多問什麽。


    在這種狀況下被帶來這裏,也有可能是被景元拉過來幫忙的。


    畢竟列車組。


    不就是這樣過來的嗎?


    接下來的一切,樂言都沒辦法怎麽插嘴。


    沒辦法,畢竟他沒有經曆過完整的事情,也聽不太清楚他們在講些什麽。


    隻是聽到了幾個有些耳熟的關鍵詞。


    比如說不完全的褪鱗之法,絕滅大君之類。


    在景元提到丹恒,因為不完全的褪鱗之法留存很多相關記憶的時候。


    眼神還瞥了一眼樂言。


    畢竟。


    當時親手執行褪鱗之法的就是樂言。


    為了讓丹楓不在極端痛苦中被剝去全身的龍鱗,進行真正意義上的褪鱗之法進行蛻生,樂言可是用上了一些常人不知道的法子。


    當時也研究了許久。


    等丹恒差不多跟同伴敘完舊,解釋完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一群人又稍微說了一下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匯合好的眾人就準備一起向前了。


    隻不過在走的時候。


    從他們的談話中意識到什麽的樂言。


    悄悄的拉景元的衣袖,身體幾乎下意識的靠近,把嘴巴湊在景元耳朵旁邊問:“…接下來的事不是我應該過去的吧?”


    所以就趁現在把我放開啊。


    這聽著很明顯是羅浮的重大事件。


    感受著樂言主動貼過來的身體,景元有片刻的怔愣。


    這個行為做的很自然。


    連樂言本人都沒意識到,其實說話沒必要湊那麽近。


    被混淆的記憶終究是存在。


    一些下意識的習慣也很難改變。


    即使前不久,樂言還因為景元拉著他導致沒跟上刃有些難受和生氣。


    但等他想開了,又被景元過於好的態度給軟化之後。


    倒也就先放下了。


    現在。


    以往好幾百年間相處,下意識的習慣卻還是讓他做出了這個行為。


    若有若無的呼吸聲入耳,景元唇角微微上揚。


    語氣盡量平靜的回答道:“阿言跟著也無妨的。”


    畢竟。


    鱗淵境可算得上是樂言的快樂老家。


    隻要在羅浮的持明都是從那裏麵爬出來的。


    景元知道樂言如今就和丹恒一樣,很多東西也不記得。


    但所展露出的行為習慣和態度,卻跟以往並沒有太多差別。


    明明。


    丹恒與丹楓都有挺多不同的。


    但樂言卻跟以前一模一樣。


    名字未變,習慣沒有變,所展露出的一切一如既往。


    似乎隻是讓時光微微倒回了以往。


    景元不知為何會變成這樣。


    但他知道。


    樂言還是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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