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每天早上起床,感覺哪哪不對勁的樂言不同。


    丹恒每天大早上的就精神無比。


    在樂言在列車上的這幾天,


    即使是三月七都注意到了,丹恒似乎每天心情還不錯。


    “穹,你說丹恒最近是不是有點怪怪的。”三月七臉上很若有所思。


    “?哪裏怪了。”穹有些疑惑。


    “就、渾身上下那種氣質,還有平時的舉動……”


    雖說丹恒有時候比較老媽子。


    也會幫大家做很多事,是個很貼心的人。


    但,三月七倒還真沒見過丹恒如此貼心的狀態。


    作為一個跟樂言接觸不算太多。


    頂多是認識,覺得這人性格挺好。


    外加因為丹恒不願意說,所以對丹恒過往也沒有太過去了解的人。


    三月七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那種看丹恒跟樂言相處的感覺。


    而穹順著這個話想了想,想了又想。


    最後用手摸著下巴,說:“可能是因為,丹恒他超愛吧。”


    基本上隻要跟樂言待在一起,整個人狀態就挺高昂。


    三月七:“…啊?”


    *


    身為旁觀者的他人在想什麽,兩位當事人是不知道的。


    樂言隻知道。


    原本一直以為是標準好孩子的丹恒。


    似乎總是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再幹一些壞事。


    不經意間的肢體接觸、一如既往貼心的舉動,還有那投注於身上幾乎不會離開的眼神。


    似乎都在進行著某種強烈的暗示。


    即使丹恒臉上的表情再怎麽正經,看起來有多麽的正常。


    還是讓樂言看出了不同。


    然後,意識到這一點的樂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沉思……


    等人坐在那裏,獨自一人沉思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之後。


    樂言站起身來了。


    不管怎麽樣,他還是決定做點什麽。


    所設想的一些東西是否是真實的?又或者是單純的錯覺?


    於是。


    在列車上居住的第五天。


    似乎一如既往平靜的深夜之中。


    樂言穿著丹恒小心思準備的睡衣,披散著頭發,看著自己麵前很自然給自己遞牛奶的丹恒,發出了悠悠的歎息。


    “怎麽了?”這聲歎息,換來了丹恒的及時發問。


    “沒什麽,隻是……最近有在做一些被什麽東西緊緊纏繞住的夢,睡得不太舒服。”


    一邊說著,那被刻意放出來的龍尾巴尖頭,還在有些苦惱的微微搖晃著。


    丹恒用視線的餘光,微微看了看那條金色的龍尾。


    嘴上一邊說道:“…那明天我去買一個更厚一些的墊子?”


    不是。


    這種東西,是光靠買一個更厚的墊子能解決的嗎?


    樂言忍不住在心裏腹誹。


    接下來,樂言隱晦性的說晚上睡覺問題時,總能被丹恒用其他的話給打岔過去。


    該怎麽講。


    樂言平時也沒見丹恒這麽能說。


    某種意義上,有些印象或許開始碎裂了。


    在這期間,丹恒一邊跟樂言講的話。


    一邊給人遞了一杯牛奶,好幾個可以直接入口的小水果。


    甚至最後,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串瓊實鳥串問樂言要不要吃。


    “……你怎麽大晚上準備這麽多吃的?”樂言接過瓊實鳥串,有些忍不住吐槽。


    丹恒如實回答:“我隻是想著、你晚上一時嘴饞的也可以吃點東西。”


    …他真的,我哭死。


    貼心的有些過頭。


    讓樂言這幾天都有點被這人依的,都有些習慣這種莫名其妙的照顧了。


    講真。


    如果樂言是個女孩子,遇到丹恒這樣貼心大帥哥,大概很容易就被攻略了。


    刻意性的試探全都被打回,樂言最終隻能有些鬱悶的上了床。


    丹恒坐在旁邊看著智庫的資料庫。


    樂言就趴在地台床上,仰著頭,撐著腦袋,微微搖晃著尾巴尖看著人。


    這幅場景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意味。


    隻不過……


    “不睡覺嗎?”


    樂言的視線太過直接了,讓丹恒微微低下頭,發出了問題。


    “剛剛吃了好多東西,一時半會睡不著。”


    意思就是。


    一時半會兒我睡不著,閑著沒事就看看你唄。


    樂言都這麽說了,丹恒幹脆也沒說什麽了。


    而且,說實話。


    在這幾天內發生的各種場景,都是他以前不敢想的。


    於丹恒而言,無論樂言在幹什麽,隻要跟自己在同一個地方就是好的。


    或許是因為晃來晃去的尾巴尖太吸引人的注意力。


    丹恒好幾次看著看著東西,視線總不經意跑到樂言的尾巴上。


    盡管自己也有這東西。


    但自己的,和樂言的,對丹恒來說性質倒是不同的。


    樂言所說的睡不著狀態,也就持續了沒一會兒。


    對於常人來講。


    本來下午就吃了很多東西,在晚上快睡覺前又吃了一些。


    所積累的碳水,會讓人產生一種很想睡的感覺。


    丹恒意識到趴在床上的樂言,變得有些昏昏欲睡之後,就有些刻意性的把燈光調暗了些,方便人能因為環境進入深度的睡眠。


    半個小時後。


    傳入耳邊的呼吸聲逐漸變得均勻。


    丹恒停下了手中的動,把視線挪過去看了看。


    樂言已經成功趴在床上睡著了,被子都沒蓋。


    以往都不會放出來的龍尾巴,今天卻隨意的耷拉在床上,金燦燦的,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如過往的幾天一樣。


    丹恒略微叫了幾聲,確定樂言完全睡著之後。


    他就主動走過去,把趴著的樂言先翻了個身。


    趴著睡覺還是有些不太舒服,睡著睡著容易呼吸不順的。


    把人翻過來之後,丹恒目光逐漸移到了人有些淩亂的睡衣上。


    之前他就很想說了。


    樂言今天扣子扣的很隨便。


    隻是往中間隨意扣了兩三顆,最上麵和最下麵的扣子壓根就沒扣。


    每一次稍微有點什麽動作。


    白色的肌膚都會大片裸露出來。


    看了一會兒,丹恒還是先把樂言幾乎把整張床都占據的尾巴挪了挪,又很順手的捏了捏,沒忍住摸了好幾下。


    嗯,手感很不錯。


    把人的睡姿和尾巴調整好,丹恒的手指頭就到了人完全裸露的鎖骨之上,微微的劃過。


    然後他就挪動著手,摸上了人因為沒有扣上扣子而完全裸露的肚子。


    軟乎的觸感、給人帶來了一種說不來的刺激。


    還在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


    能看出樂言最近被丹恒養的很好。


    稍微按了按,丹恒的手指沒忍住從衣擺的下方往上不斷延伸。


    直至碰上了某個東西,又下意識微微的、用指甲蹭了蹭後。


    事情就開始變得有些不對勁了。


    “——————”


    意外也隻在這一瞬間發生。


    某種東西突然纏繞上丹恒的腰肢,一陣巨力傳來。


    把原本隻是跪趴在床上半彎著身子的男人,一整個拉到床鋪之上,一時間都有些錯防不及。


    因為本就是在自己的房間之內,還是在這樣的氣氛之下。


    丹恒幾乎沒有警惕之心。


    所以當意外發生的時候,他就已經被拉到了床上。


    而某個之前還在睡覺,被丹恒摸來摸去的人。


    此刻、那雙湛藍色的眼眸中卻沒有任何困意,隻有清澈一片。


    樂言把丹恒壓在了床上。


    還未徹底關閉的燈,發出微微弱的淡光,灑落在兩人的身上,也讓樂言從上往下看的臉,染上了一絲說不出來的黑影。


    丹恒之前還在做著一些壞事的手,正被已經轉移目標,靈活的金色龍尾給纏繞住,壓製在了床榻之上。


    樂言的雙手形成了製住的動作,控製住了丹恒一整個身體。


    披散的頭發因為壓製人的動作,而微微從肩膀處滑落,讓幾縷發絲微微刺到了丹恒的臉龐。


    突然性的被壓製、過於近的距離。


    讓丹恒眼眸中都浮現出了一絲詫異。


    “丹恒。”樂言神情平靜的叫了聲。


    “你剛剛想幹什麽?”


    這番場景很讓人眼熟。


    眼熟到讓丹恒,不禁腦海中浮現出一些某人留下的東西。


    隻不過相比起那些記憶中的東西。


    目前發生的事情,上下位置有點不太對勁。


    丹恒沒有及時回答樂言的話。


    隻是保持著沉默,又睜著那雙灰綠色的眼眸。


    此時此刻,他那眼眸之中滿是樂言,有些刻意性往下放的臉,還有那一張一合的唇瓣。


    驟然,丹恒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


    ——就這樣吻過去的話,阿言會有什麽反應?


    貪婪又大膽的想法盤旋在心頭。


    丹恒麵上卻依舊平靜。


    他說:“我隻是想幫你扣一下扣子,把被子蓋好。”


    …騙子。


    你看,在不知道的地方都學會騙人了。


    樂言心想。


    幫忙扣一下扣子,需要摸他的肚子嗎?


    還不停的往裏麵伸,又到了那地方,搞得並沒有真正睡著的樂言都有些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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