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張雲振大失所望的是,傻柱這個冤大頭愣是在房前屋後徘徊許久,手裏緊握的石頭都快盤出包漿了。


    卻遲遲沒有丟石問路的勇氣,恰如其分的證明了他就是個欺軟怕硬,拜高踩低的窩囊廢。


    別看整天在四合院裏場麵話說的滴水不漏,動不動就要拳腳伺候許大茂,一幅橫行霸道的霸王作風,但真刀實槍的拚一下的話,傻柱整個人瞬間原形畢露。


    什麽人能夠招惹得起,什麽人得罪不了,在傻柱心裏那杆秤可是門清。


    至少目前情況而言,整個四合院裏誰都要怵李衛軍,包括易中海這個全院唯一的八級鉗工,哪怕是在四合院裏作威作福,以長輩自居,經常倚老賣老,欺負同院鄰居的老太太。


    聾老太太別看頂著個德高望重的頭銜,動不動要教訓一下後輩子孫,明目張膽的拉偏架,其餘人礙於身份和名聲,不敢得罪老太太,隻能忍氣吞聲,打碎牙齒往肚裏咽。


    但李衛軍這邊可是有老人家的丹書鐵卷,別說是你一個謠傳的給軍隊做過鞋了,哪怕真是做過鞋,在老人家親筆提的墨寶麵前又有何用處?


    上不得台麵的野狐禪罷了,傻柱在四合院裏橫行霸道的幾大法寶便是,自身長得傍大腰圓,膘肥體壯,有一把子好力氣,欺負許大茂那種花拳繡腿是輕而易舉。


    甚至說許大茂連花拳繡腿都算不上,隻能說是有點小聰明,但不多。


    哪怕是使了一些算計,陰住傻柱,暫時占了上風,但往往都會被惱羞成怒的傻柱,那是連踢帶踹,整的遍體鱗傷。


    這便證明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打鐵尚需自身硬。


    另一大有力法寶就是聾老太太做背書,擔保拉偏架了,到底是四合院的活祖宗,每次開全院大會的時候,看似是一大爺易中海占據審判地位。


    實則上真正敲板釘釘的,是總是嚷嚷著自己耳背耳聾的老太太。


    原劇情裏二大爺劉海中,曾經因為有了李懷德這個靠山。


    迅速在風起的時候扶搖而上,搞了個糾察隊隊長的頭銜,並逮住了傻柱小偷小摸,手腳不幹淨的惡習,借此報複把傻柱關押了起來。


    但是耐不住老太太那是是非不分,得知自己的大孫子傻柱被劉海中關押起來之後,老太太腿腳也不不利索了,耳朵也不背了。


    罵罵咧咧的上門興師問罪,到最後居然愣是杵著拐杖往二大爺劉海中家裏丟石頭,把劉海中門窗的玻璃全部砸的稀碎。


    惹上了這個活祖宗,形勢所迫之下,二大爺劉海中隻能悻悻作罷,沒過多久,乖乖的就把傻柱衝禁閉室裏放了出來。


    見微知著,管中窺豹,傻柱受聾老太太的照顧程度可見一斑,最起碼確實是把傻柱當做了自己的親生子孫來看,到底往後還要依靠著傻柱養老送終呢,想不這麽拉攏也不成。


    至於說許大茂,劉海中家的幾個小崽子,在傻柱麵前都靠邊繞,這便是老太太經常掛在嘴邊的一碗水,要端平的真相。


    而李衛軍偏偏是要打破四合院固有的格局,橫插一腳,將以傻柱老太太和易中海為首的鉗製住勢頭。


    李衛軍沒別的意思,隻是及時製止住不好的苗頭,省得往後被老太太刁難。


    “唉,還是罷了吧,自己跟於莉這件事情之所以能有苗頭,還得多虧了李衛軍那塊大鋼表,要是沒有那塊大鋼表牽線搭橋的話,哪能認識於莉這麽好的姑娘,雖然秦姐也是挺好的吧,但不是自己的,終歸不是自己的,成年人了,不能耍小孩子氣。”


    傻柱有些失落的將石頭丟到牆角,暗自寬慰自己,但是一想到於莉結婚時索要的鳳凰牌自行車,以及一款礦石收音機,傻柱都有些頭疼不已。


    他爹和大清跟寡婦私奔到外地過起沒羞沒躁的日子,臨走的時候把錢卷走了許多,傻柱這些年又要供何雨水上學,又要兼顧著接濟一下賈家。


    在軋鋼廠食堂後廚這麽多年裏,雖然說攢了一些微薄的積蓄吧,能勉強夠買得起一輛飛鴿牌自行車,但是按照事先跟何雨水的約定。


    家裏這第一輛飛鴿牌自行車,是要給何雨水用來上高中通勤用的,承諾了許多個年頭,現在何雨水有了出息,傻柱這個當哥的要是食言而肥的話,在家裏的威信無疑要大打折扣。


    更何況這段時間因為接濟賈家的緣故,何雨水跟傻柱的關係鬧得都已經夠僵了,要是再因為於莉自行車的緣故激怒了的話,說不得要斷絕家庭關係。


    可要是買不起飛鴿牌自行車的話,於莉那邊短時間內又交不了差 ,總不能一直借三大爺的自行車濫竽充數吧。


    說來也是好笑,傻柱為了在於莉麵前打腫臉充胖子,每次約於莉出來的時候,都要花上幾角錢找三大爺借那輛自行車。


    然後腆著臉說這是自家用的,三大爺那輛自行車雖然有些年頭了,但由於平時保養較為愛惜,漆麵保存完好,甚至連鏈條都沒有鏽痕,所以倒是輕鬆把於莉蒙混過關。


    但每次這麽渾水摸魚,總歸不是長久之計,更何況閻埠貴不是每次都願意把自行車借過來,傻柱都不敢想,萬一要是被於莉拆穿了事情的真相,事情該糟糕透頂到什麽地步。


    想著自家的煩心事情,傻柱對於房間裏麵秦淮茹的聲音倒是沒那麽上心了。


    反而開始琢磨著是時候該讓賈家還錢了,最開始接濟賈家,是因為饞秦淮茹的身子,現在既然已經沒有了可能,倒不如說把自己這些年接濟的所有費用討要回來。


    林林總總加起來,說不定夠自己買台收音機,更何況軋鋼廠那邊剛撥給賈家的撫恤金,可是一筆巨款,償還自己這麽多年的接濟應該不是問題。


    所以傻柱在門口牆角偷聽半天,結果思索出了個找賈家要錢的主意。


    將石頭丟下之後,惡狠狠的就到了中院找秦淮茹婆婆討要錢。


    “張大媽,過段時間我跟於莉要結婚,這些年我前前後後接近你們賈家那麽多糧食和錢,你看是不是應該暫時還點,我好度過饑荒。”


    由於房門緊鎖,傻柱嚐試著推了幾下沒推開之後,在門外吆喝的。


    然而讓傻柱沒想到的是,房間裏麵明明亮的燈,但卻遲遲沒有人回答。


    他隻以為賈家老太婆是在裝聾作啞,趕忙又大聲的嚷嚷了幾句,務必要把裝傻充愣的老太太給炸出來。


    房間裏麵,正在做針線活的張大媽哪裏料到,這個時間點了,傻柱這個愣頭青竟然敲自己家門。


    眼見搪塞不過去,隻能尖著嗓子吼道:“我不清楚,我沒錢,現在這年頭,搞得好像誰家沒有饑荒似的,啊……”


    傻柱聽著房間裏麵稀稀碎碎的動靜,總覺得有股異樣,但又說不出來的感覺,隻能硬著頭皮上前繼續質問。


    “你沒錢?李懷德剛撥下來的撫恤金呢,給李廠長做菜的時候我偷聽的可是一清二楚,整整五百來塊呢,能買四輛自行車,你還擱這裝窮賣慘?”


    “這傻柱,消息倒是挺靈通。”


    秦淮茹婆婆心裏嘀咕了幾句,手上功夫沒閑著,又懶得回答傻柱的問題,隻能不耐煩的說:“有沒有錢與你何幹,再說,你說我家欠你錢,你倒是有借條有字據啊,沒借條,沒字據,那就是空口無憑,真要是都像你這樣,那大家都別從事生產了,瞎白話唄,碰到個人就說你欠我錢。”


    “嘿,你這老太太蠻不講理了是吧,欠錢不還還有沒有王法,字據,你出來我讓你看看字據!


    傻柱被這話激的脾氣上來,李衛軍那裏吃癟受氣就算了,再被一個孤寡無一的老太太在欺負?


    他傻柱在四合院裏丟不起這個人,所以傻柱掃量四周,打算尋找一個趁手的武器,就準備破門而入。


    秦淮茹婆婆聽到房間沒了動靜,以為傻柱這是知難而退了,略顯得意之餘,仍然是盡量控製著聲音。


    生怕一不小心吵醒了,隻隔著一個簾子的棒梗。


    所謂人要臉,樹要皮,別看秦淮茹婆婆整天在四合院裏是一個撒潑打滾的潑婦形象,但在棒梗麵前,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呢,還是清楚的。


    最起碼,不能給棒梗帶來心靈上的暴擊,這真要是讓這兔崽子瞅到了什麽不該看見的,那豈不是要長針眼?


    賈張氏在整個南鑼鼓巷裏麵,雖然向來是以潑辣蠻橫著稱,平時更是好吃懶做,眼刁嘴饞,但對他這個獨苗苗的棒梗,不得不說還是頗為疼愛。


    棒梗之所以小小年紀,在四合院就已經創下盜聖的赫赫威名,極大程度上都是賈張氏在一旁推波助瀾的結果。


    經常唆使棒梗仗著年紀小的優勢,挨家挨戶的在四合院裏偷東西,這家摸個蔥,那家偷個蒜,要是碰到運氣好了,連人家家裏僅剩的婚姻都要給摸走。


    養成了小時偷針,大時偷金的壞毛病,後來在原劇情裏更是不忠不孝,成年過後,一門心思的想著掏空養父傻柱,並且把這些都當做理所應當一樣。


    原劇情中,傻柱後來跟秦淮茹結了婚,為了照顧賈家的幾個兔崽子,秦淮茹偷偷摸摸的上了環,被傻柱發覺之後,淚眼婆娑的解釋說。


    是怕傻柱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後,冷落了賈東旭的幾個種。


    麵對這個離譜至極的說法,早就被秦淮茹耍的團團轉的傻柱,那是將舔狗本色發揮的淋漓盡致,居然不假思索的答應秦淮茹不再生孩子的想法。


    甚至愈加自責自己平常對賈家的幾個總沒有多加關心,充分展現了什麽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為了照顧秦淮茹的情緒,傻柱居然心甘情願的頂著老何家斷香火的臭名。


    平常更是把賈家的幾個種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看待,軋鋼廠炊事班稍微有點好吃好喝的,都會偷偷摸摸的拎回家,尤其是長子棒梗,那是寵溺有加。


    結果等棒梗,小當,槐花幾個賈家的種長大之後,一個賽一個的中山狼。


    傻柱家裏好不容易積攢一些錢買了台電視機,打開沒熱乎幾天呢,就被棒梗不由分說的搬到了自己家,甚至責怪傻柱隻顧著自己享受。


    而等婁曉娥從香江回來,帶著傻柱真正的親生兒子何曉衣錦還鄉後,棒梗小當幾個白眼狼居然橫加阻塞。


    千方百計的不讓人家父子相認,搞得親生兒子不像親生兒子,他這個鳩占鵲巢的白眼狼坐享其成。


    一家子人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傻柱帶來的財富,而傻柱則是像寄生蟲一樣蠶食著婁曉娥。


    因此,原劇情當中最慘的人永遠不是傻柱,而是婁家,婁曉娥那個傻白甜。


    不僅被老太太算計,給傻柱懷了個孩子不說,到最後落了個無名無份,還要責無旁貸的幫傻柱養著賈家那幾個拖油瓶。


    當然,現在的秦淮茹在李衛軍的感化之下,對棒梗那幾個白眼狼兔崽子早就愛搭不理,要不是李衛軍顧忌這影響不好,秦淮茹都開始準備積極備孕,生一個跟李衛軍真正的愛的結晶。


    傻柱,婁曉娥說來也是沾了李衛軍的光,這才免得像前世那樣悲慘的命運。


    不過,此刻的傻柱顯然沒閑心想這些,他回屋翻箱倒櫃一番之後,終於在工具箱裏找到了把鐵榔頭。


    這玩意精剛製成,是傻柱趁著職務之便,在軋鋼廠裏順過來的。


    堪稱是破甲利器,哪怕是放到中世紀的歐洲,一錘子下去穿著搬家的騎士也得暈一會,更別提賈家那個鏽跡斑斑的小破鎖了。


    傻柱懷疑自己甚至都不用使多大力氣,輕輕一砸,便能把鎖砸得四分五落。


    “既然這老太太蠻不講理,你就別怪我不講情麵了,你不嫌難堪,誰還在乎體麵不體麵?”


    傻柱將工具箱裏把這榔頭拎出來,顧不得清理榔頭上麵的油汙,掂量了一下重量之後,準備砸破鐵鎖,破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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