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提問。


    坐在階梯教室最後一排的喬予,心髒莫名一緊。


    南初湊過來,低笑:“薄總該不會真玩兒點名吧?”


    喬予忽然社恐的厲害。


    這階梯教室巨大,一眼望去,烏壓壓的全是人頭,最少也有五百號人。


    喬予問:“你拍完沒有?”


    南初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拍好了,咋,你想溜?”


    台上,薄寒時看向最後一排的人。


    越過人頭,喬予和薄寒時目光對上。


    就在薄寒時要回答學生問題時,喬予和南初貓著腰,像是做賊一般偷偷溜往後門。


    薄寒時拿著話筒,笑看著那道偷偷溜走的身影,回答道:


    “她是我們學校的,也的確算是你們的學姐。”


    有學生好奇的問:“學姐叫什麽呀!是哪一屆哪個係的?”


    此時,喬予已經“安全”退出教室。


    薄寒時沉笑著說:“具體名字就不說了,她比較害羞,不喜歡這麽高調,我也不太希望我們之後的婚後生活會被太多無關的人幹擾。剛才所說的私人感情生活方麵的事情,你們就當飯後茶餘的小故事隨便聽聽吧。”


    階梯教室的講座雖然氛圍很輕鬆,但也不太適合在搞學術的地方點名道姓秀恩愛。


    ……


    喬予和南初剛從階梯教室出去,打算去學校情侶園逛逛,拍點小情侶。


    穿過學校內部道路時,一輛黑色賓利停在她們麵前。


    後座車窗緩緩降下,是蘇經年。


    他看向南初,問的很直接:“有空嗎?我有話要跟你說。”


    南初麵上牽強笑著,“蘇總剛才不是已經知道我的情況?敘舊不方便……”


    蘇經年打斷她,眸光筆直的盯著她說:“你不想知道五年前我為什麽突然離開帝都?”


    “……”


    南初哽在了那兒,一時渾身僵硬。


    見她猶豫,蘇經年已經下了車,親自拉開車門。


    他沒有觸碰到她的身體,隻是一手拉著車門,一手扶著車頂,姿態紳士卻也強勢:


    “五年前的事情,你有權利知道,哪怕是當做給我們之間畫上一個完整的句號。如果知道我當年離開的原因,你依舊選擇過現在這樣的生活,我會尊重並且從你的生活裏徹底消失。”


    南初抱著相機的手指,明顯收緊了。


    喬予正想說什麽。


    蘇經年已經從南初手裏拿過了她的相機,“上車吧,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最多半小時?”


    南初咽了咽唾沫,轉頭對喬予說:“予予,我……”


    喬予自然明白她的態度,隻問:“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我自己的感情,得自己解決。”


    喬予點頭:“那有事給我打電話。”


    南初彎腰上了車。


    黑色賓利朝學校後門緩緩駛離。


    喬予有些擔心,卻也有心無力,她歎了聲,剛往學校假山那邊走。


    就又遇上方新雅和周妙。


    不過這次,方新雅還挽著個中年男人,是她的區長爸爸。


    方新雅挑釁道:“喬予,你垂頭喪氣的,是見著薄寒時的未婚妻自慚形穢了嗎?”


    喬予懶得給自己找麻煩,便說:“我誰也沒見著,就是出門沒看黃曆,兩次踩到屎了。”


    方新雅反應很快,瞪眼道:“你說誰是屎?”


    喬予淡淡道:“誰問誰是。”


    方新雅的爸爸方誌軍聽了這話,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同學,你怎麽能罵人呢?”


    喬予:“方區長,是你女兒先慫恿我去給人當二.奶。”


    方誌軍立刻低頭看女兒,“她說的是真的?”


    “爸,我沒有!您平時管我那麽嚴,我怎麽可能會說出這種話?是喬予,喬予18歲就跟野男人鬼混,還把肚子給搞大,18歲就未婚先孕的能是什麽好東西?爸,她教養很差,是她先罵我!”


    方誌軍當然是相信自己的寶貝女兒。


    再加上,一聽到什麽18歲就未婚先孕這種事情,方誌軍就覺得不靠譜。


    看喬予的眼神,馬上就變了,戴了很厚的有色眼鏡。


    方誌軍領導做慣了,喜歡指揮人。


    他一臉大度的樣子,指了指喬予,和氣道:“你道個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我們新雅就是脾氣急了點,你也別在意。”


    方新雅挽著方誌軍的手臂,下巴揚了揚,眼神裏都是得意。


    喬予氣笑了:“我幹嘛要道歉?您要哄您女兒,您自己道歉唄,幹嘛讓我哄巨嬰?”


    方新雅:“喬予,你說誰是巨嬰!”


    方誌軍也沉不住氣了,以長輩和領導姿態指點江山:


    “同學,好好跟你說話呢,你什麽態度?我今天來帝都大學,也是看在我女兒麵子上才來參加你們母校的校慶,你們校領導我也很熟,晚上大家還要在一起吃飯。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一樣是帝都大學出來的學子,你怎麽素質那麽差?”


    方新雅譏笑了句:“爸,你開什麽玩笑呢,就她這種身份,晚上哪有資格跟我們坐一桌吃飯?她就捐了五百,更不是什麽知名校友,母校不以她為恥就不錯了,怎麽可能還請她去晚上的答謝宴吃飯?請她在食堂吃一頓還差不多!”


    周妙見狀,走到喬予身邊,小聲提了句:“喬予,方叔叔位高權重的,你就低個頭,道個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別強。”


    喬予扯了扯唇角,“位高權重就可以逼人道歉?”


    “可她爸爸是我們這個區的區長……”


    喬予隻認理:“總統來了,我沒做錯,也不用道歉。你們愛讓誰道歉,就讓誰道歉去,我還有事,先走了。”


    方新雅氣急敗壞:“爸,你看她對您什麽態度!校長見了您都要禮讓三分,她算什麽東西!”


    喬予走遠了。


    周妙哄著方新雅,“反正喬予跟你也不是一個階層的,別跟她過不去,她麽,現在不過就是底層討生活還要裝清高做樣子的小市民一個!”


    方新雅聽了這話,紅唇翹了翹,“也是,說起來,她現在連給薄寒時提鞋都不配。就她?嗬,也不可能被校領導邀請去吃晚上的答謝宴。”


    晚上的答謝宴,是個很好攀關係、擴大社交圈的飯局。


    因為被校方邀請過去的,要不就是知名校友,要不就是方誌軍這種領導。


    周妙挽著方新雅的胳膊,軟聲說:“新雅,晚上的飯局帶我一個唄,我也想八卦一下,薄寒時未婚妻到底長什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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