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新雅為人雖然驕縱,卻很大咧,“行啊,我讓我爸跟校領導說一聲,讓加個座,也就是多雙筷子的事!”


    “新雅,你真夠仗義!”


    方新雅是沒捐什麽錢,可奈何有個好爹。


    可周妙……拚不了爹,也拚不了自己,但她又想去結識一些精英。


    比如……去給薄寒時這樣的大人物遞一張自己的名片,又或者是,看看站在薄寒時身邊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她實在太好奇了。


    當年,她跟喬予交好,不過就是想攀著喬予的關係,多看薄寒時幾眼。


    有一次,喬予借了薄寒時一本理論書看,一直沒還過去。


    她偷偷拿走了那本書,在那本書裏夾了封情書,擅自拿去還給薄寒時。


    在那封情書裏,她寫盡了對薄寒時的愛慕。


    她以為,隻要像喬予那樣大膽,就算薄寒時不接受她,也會高看她兩眼。


    在那封情書送出後,她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慮的等了一天又一天……


    可一周後,她陪著喬予去食堂跟薄寒時碰頭。


    薄寒時端著個餐盤,像是沒事人一樣坐在她們對麵,聽著喬予嘰嘰喳喳,時不時夾塊肉遞給喬予。


    看都沒看她一眼。


    隻有她,如坐針氈。


    直到現在,她也並不清楚,當年薄寒時有沒有翻過那本書,有沒有看到裏麵藏著一封情書。


    她就那麽輾轉反側的內耗了將近一個月。


    這件事,就這樣無疾而終。


    喬予似乎也並不知道她給薄寒時寫情書了,那以後,還是經常和她做飯搭子。


    不過她要是喬予,也不會在意當時的周妙的。


    當時的周妙,又黑又土,站在喬予身邊,簡直成了背景板,襯托的喬予更是靈動漂亮,哪裏有半分威脅?


    當年,她甚至討厭喬予拉她胳膊。


    喬予很白,而她皮膚黑黃。


    每次喬予拉她的時候,手臂膚色的強烈對比差,都讓她自卑的想要掙開她的手。


    喬予看起來又白又香。


    而當年的周妙,看起來又黑又髒。


    這些年,她拚了命的打美白針,吃美白丸,出門做全副武裝的防曬,皮膚也漸漸變白了,雖然比不上那些天生基因白的人,但混在那些白皮裏,卻也不顯得那麽黑了。


    再加上運動、打扮、對臉部五官的微調,如喬予所言,她周妙,如今也是個美女,晚上的飯局,自然會有人對她投來目光。


    今天喬予一開始壓根沒認出她來,就是最好的證明。


    ……


    第一階梯教室這邊,講座已經結束。


    學生們陸陸續續的離開教室。


    喬予站在最後一排的高處,隔著人流,朝薄寒時揮了揮手。


    薄寒時剛想朝她走過去。


    潘校長就從前門進來,笑著和他攀談:“講座說的怎麽樣?我看學生們各個神采飛揚,聽的特別投入!”


    薄寒時淡笑著揶揄:“校長,下次這種臨時工的活兒,就別抓我了,快兩個小時的講座,沒準備素材可講,硬扯真的很痛苦。”


    “我看你硬扯,扯的也蠻好的!”


    “……”


    薄寒時無奈失笑。


    潘校長拉住他胳膊,忽然放低聲音說:“那什麽,我有個私事找你幫忙。”


    “什麽事?”


    “我女兒,都快三十了,自從去m國留學後,就一直留在那兒做科研,這不馬上要過年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跟她見一麵?認識認識?”


    薄寒時怔了下,失笑道:“什麽意思,相親?”


    “你這小子,怎麽說那麽難聽,新時代了誰家好人搞那麽老派的相親?我像是那種老古董嗎?這叫那什麽,這叫給你們年輕人組局!認識朋友,擴大交友圈!她要是見了你這種青年才俊,沒準一高興就願意留在國內了,跑那m國做勞什子的科研!”


    薄寒時一口回絕了:“校長,我幫您找找其他青年才俊吧。”


    潘校長是性情中人,對薄寒時的喜歡溢於言表:“哎呀,找什麽別人,我就看中你了!”


    薄寒時抬起左手,亮出無名指那枚鉑金男戒。


    他笑道:“您喜歡我也不行啊,我有老婆了。”


    潘校長以為是他是在推脫,自然不信,“老婆?你誆我呢?你結沒結婚我還能不知道?”


    畢竟,一枚鉑金戒指也不能證明什麽。


    薄寒時拍了下潘校長,下巴揚了揚,示意他看階梯教室最後一排站在那兒等他的人。


    潘校長抬了抬鼻梁上的框架眼鏡,一臉認真:“那女同學誰啊?”


    薄寒時視線落在那道纖細身影上,唇角不自覺牽了牽,連帶著眼底也浸了絲絲笑痕,“那個啊,我太太,長得挺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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