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時目光冷冷睨著她,“喬予。”


    又喊全名是吧。


    喬予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說氣話之前,堵住了他的嘴唇:“我又不是真的想聽江嶼川的話,你急什麽?”


    薄寒時稍稍緩了口氣,但也沒緩過來多少:“我急什麽?喬予,我都成你前夫了,我還急什麽?”


    喬予哭笑不得:“江嶼川說你是前夫,你真把自己當前夫?”


    薄寒時質疑得很:“難道我現在不是?”


    “在法律上是……”她頓了頓,思忖幾秒,哄他:“但在我心裏,你不是前夫。”


    “不是前夫是什麽?”


    喬予踮腳,主動吻他嘴唇,含糊不清的說了一聲:“當然是老公~”


    就這一聲老公,讓薄寒時眉心舒展了不少。


    在監聽器那邊的白瀟:……靠!震驚她全家八百年!嫂子那冷冷清清的模樣還會說土味情話?


    她趕緊切斷了監聽。


    原以為,今晚喬予已經去了江嶼川身邊,所以她才進行監聽。


    因為老大說了——他心髒不大好,以後晚上的內容,他不聽。


    任務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她頭上。


    誰知道……今晚嫂子還在老大那邊,她再聽下去,估計聲音都是嗯嗯啊啊的。


    ……


    深夜,一輛黑色加長版奔馳疾馳到一處高檔公寓麵前。


    周太太衣著華貴的坐在後座,臂彎裏抱著一個搶來的嬰兒,精致的長甲輕輕劃過嬰兒柔嫩的小臉蛋。


    她眼簾掀了掀,睨了周妙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問:“這孩子,真是我家那狗東西的?”


    周妙一向知道這個“母老虎”的手段,她驚悚懼怕的強笑著解釋:“師母,您是不是誤會什麽了?這孩子是我男朋友的!我怎麽可能會跟幹爹……”


    “是嗎?可我怎麽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


    周妙還未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周太太已經拿出一隻錄音筆,點開,播放錄音——


    周妙:“我都懷孕了,你輕點兒!那個死肥婆呢?你不是最怕她了?還不回家?”


    周金勝:“我找了個借口讓死肥婆先走了,讓我摸摸,想了我一晚上!讓幹爹疼疼你……”


    接著,錄音筆裏傳來令人作嘔的苟合聲。


    周金勝:“這孩子當真是我的?”


    周妙:“是你的,你敢認嗎?不怕那個死肥婆打死你?”


    周金勝:“哼!我怕她不成?要真是我的,我就算跟她離婚,也要保住這個孩子!她自己生不出,還不準我找其他女人生?”


    周妙:“那她要是欺負我,你可要保護我!到時候別跟慫蛋一樣躲起來!”


    周金勝:“你是我的女人,現在還懷了我的孩子,我就是跟那死肥婆撕破臉,也要保護你們母子!”


    周太太麵無表情的收了錄音筆,眼底露出一抹厲色:“小賤人,我待你不薄,你竟敢跟我玩兒陽奉陰違這一套!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周妙剛要掙紮,就被兩個保鏢按住了肩膀,絲毫動彈不得。


    她瞪著眼前的中年婦人,惱羞成怒的嘲諷道:“你不就是嫉妒我,嫉妒我年輕漂亮還能生孩子,你連孩子都生不出,要怪就怪你自己守不住男人!這個孩子,幹爹可是喜歡得很,一口一個乖兒子的喊著,你要是敢對他怎麽樣,幹爹不會放過你!”


    周太太吃藥打針多年,卻因為身體原因始終懷不上孩子。


    周妙這些話無疑是戳了她肺管子。


    她捏住周妙的下巴,尖尖的長指甲在她臉上重重劃下一道血痕,周妙尖叫一聲。


    “你真以為,周金勝那狗東西會為了你這種小賤人跟這個小雜種,跟我離婚?”


    周太太從包裏摸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後,傳來周金勝的聲音。


    “喂,老婆?這麽晚了,你去哪裏了?怎麽不在家?”


    電話開了免提。


    還不等周太太說話,周妙尖叫求救:“幹爹,快來救我和兒子!師母她說要弄死我們的孩子!”


    周太太一把揪住周妙的頭發,往後粗暴一拽,冷笑著對電話說:“周金勝,給你個機會過來英雄救美。看來是我這些年對你放任了些,你竟敢在我眼皮底下跟這小表子弄出個孩子來!你能耐啊!”


    周妙裝著柔弱,顫巍巍的哭:“幹爹,師母打我!你快救我!”


    周太太笑意森森:“周金勝,要不我們離婚,你跟這小賤人和這小雜種過?”


    周金勝嚇得聲音發抖:“老婆,你胡說什麽呢!我、我跟這小表子半點關係都沒有!她那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賤種!就她那麽騒,不知道跟多少人上過床!”


    周妙臉色大變,沒想到對方會變臉這麽快!


    “周金勝!這可是你兒子!你不是說過要保護我和康康!”


    周金勝連忙否定:“你你你別胡說!當初是你發騒勾.引的我!老婆,你千萬別聽這個小賤人嚼舌根,她就是想挑撥我們!”


    周太太勾唇一笑,絲毫不意外,隻問:“那這孩子呢,你真不要了?”


    “你處置吧,我全聽你的,老婆。”


    周金勝回答的格外幹脆,幹脆的甚至沒有人性。


    周妙憤恨大喊:“周金勝!你不能這麽對我!”


    “嘟——”


    周太太掐斷了電話,攥著周妙的頭發讓她的臉被迫仰起來,麵對著她淩厲嘲弄的視線。


    “現在知道男人是多現實的東西了吧,該說你賤還是蠢,周金勝這樣的男人,一旦離了婚,他什麽都不是。你還真以為他會為了你這小賤蹄子和這小雜種,跟他的金主老婆離婚?”


    “知道他那台長位置是怎麽坐上去的嗎?要不是我爸,他算個什麽東西!給老娘提鞋都不配!老娘留著他,給他處理這些爛事,不過就是拿他當條狗一樣的使喚!”


    周太太頓了頓,嗤笑:“你睡上老娘的一條狗,還真以為自己沾了光,踩了什麽高蹺!”


    周妙雙眼猩紅的憤恨瞪著她,咬牙切齒道:“你不能把我怎麽樣,我實話告訴你吧,這孩子不是你老公的!這孩子是sy薄總的種!”


    周太太一怔:“你是說薄寒時?”


    她家裏有點勢力,恰好,她陪她父親去應酬,也跟薄寒時那號人物在帝都圈層裏打過照麵,有聯係方式。


    周妙以為這老女人是害怕了,得意的笑了下:“是,你敢動我和孩子,就是得罪薄寒時!”


    周太太皺眉,納悶:“薄總能看上你這種貨色?”


    “……你少狗眼看人低!我有親子鑒定報告!就在公寓裏,你不信的話,可以去跟我取!”


    周太太想起喬予給她看的那些浪.蕩視頻,蔑笑的看著她:“這孩子要真是薄總的,你還用跟著周金勝那狗東西?”


    “都是喬予那個賤人!”


    想起喬予,周妙眼神一顫,連忙問:“是不是喬予,是不是喬予在你麵前嚼舌根?”


    “這就跟你沒關係了。你說這孩子是薄總的是吧?我現在打電話問問薄總,認不認識你這號人。”


    周太太冷著臉,撥出電話。


    禦景園裏。


    薄寒時剛接完白瀟的加密電話後,手機又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薛紅英。


    其實他不大記得這號人了,正想掛斷的時候,懷裏的喬予翻身抱住他,看見他的來電顯示,有些詫異。


    “你也認識周太太?”


    薛紅英,是周太太的大名。


    喬予又說:“你快接,可能是周妙的事情。”


    但她不清楚周太太為什麽會打到薄寒時這裏來。


    薄寒時接了電話。


    那邊周太太語氣很客氣:“喂,是薄總嗎?我是薛紅英,薛洋的女兒,不知道薄總還記得我嗎?”


    薄寒時問的很直接:“請問有什麽事?”


    “這麽晚了為這點小事打擾薄總休息,真是不好意思呢。不過呢,我又覺得這事兒得跟薄總核實一番,我才能放心去處理。我有個不懂事的幹女兒叫周妙,犯了點惹人煩的破事兒。我呢想給她點教訓,她口出狂言的說認識薄總。她要真是薄總你的人,我自然要給點麵子的。”


    周太太在名利場混慣了,這話說的滴水不漏。


    薄寒時垂眸看看喬予,很快反應過來,疏離冷淡的開口說:“抱歉,不認識這號人。”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就在周太太要掛電話的時候,薄寒時又忽然開口說:“周妙,我好像記起來了。”


    周太太一愣,差點以為這小賤蹄子真認識薄寒時,不敢置信的盯著周妙。


    周妙聽到薄寒時這句,眼底立刻燃起了莫大的希望,一時間春心蕩漾。


    她連忙叫囂:“薄總,是我,周妙,救救我!周太太要弄死我們的孩子!你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


    電話那邊的薄寒時,眸光一寒,無情開口:“想起來了,這個周妙,欺負過我太太。”


    周太太又是一愣,但反應更快的說:“沒想到這小賤蹄子本事這麽大,竟然還敢欺負薄總的太太。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教訓她了,為我自己和薄總的太太,好好出口惡氣!”


    掛掉電話後。


    周太太紅唇一勾,冷笑的抓起她頭發,對前麵的司機說:“開車!去東郊工廠!”


    那是個早就廢用的工廠,在東郊鄉下,沒有任何監控。


    周妙瞳孔恐懼震動:“你要幹什麽!”


    周太太笑得猶如毒蠍:“你不是喜歡被男人睡嗎?我給你多安排了幾個,好好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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