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那榮家老爺子早年受過傷後,那方麵不行,導致心理有些扭曲,愛找女人,專以折磨為樂,前幾年還鬧出了不少事。


    但榮家有錢,上頭又還有人撐腰,都是權勢壓人、花錢了事。


    至於近兩年稍收斂了些,不過也是換了一種方式,把看上眼的年輕女人娶回家,關起門來怎麽弄那就是夫妻間的事了,隻要不出人命,一切都好辦。


    按明珠的話說,溫蘭進了那家的門,瞬間沒了半條命,隻能自求多福了。


    新工作室是在霍母出門散心一個月後開業的,原以為霍母不會那麽快回來,不想工作室開業前一天,她和霍父一前一後回了霍家莊園。


    出去一趟,她的氣色果然好了很多,整個人看似都恢複了以往的優雅從容,略有不同的是,貴婦鋒芒收斂了許多,多了些隨和。


    尤其是對我的態度,沒了以往生硬的別扭感,自然又隨性。


    “明天我帶一些姐妹過去捧場,你記得做好安排。”


    微訝後我笑著道謝,隱約猜到,她應是專程為我新工作室開業而回來的。


    對我的道謝,她坦然接受:“這麽好的宣傳機會,你可別搞砸了,丟我的臉。”


    有些意外她明顯開玩笑般的口吻,莞爾一笑:“您放心,一定會讓您在姐妹麵前倍有麵子。”


    她似笑非笑看了我幾眼,沒再說什麽。


    晚上,我窩在霍炎宸懷裏,跟他說了霍母的態度變化,還有她與霍父回來時,雖親昵了些卻又像仍未破冰,還在鬧別扭的感覺。


    霍炎宸的大掌有一搭沒一搭輕撫我微微凸起的小腹:


    “不用管他們倆,老夫老妻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我不由笑出聲:“你說我們倆會不會有一天也這樣?等兒女大了,我逃你追,時不時鬧鬧小脾氣,等你來哄我。”


    “你敢逃?”


    男人倏爾抬頭,伸手捏住我下巴,眼眸微眯,眸光幽暗且凶狠:


    “我才沒老頭子那麽傻,給你逃跑的機會。”


    我失笑,沒好氣瞥他一眼:“我那隻是假設,是如果,而且你不覺得,那其實也是一種另類的浪漫嗎?”


    在我心裏,霍父的深情人設已經根深蒂固了。


    話不多,即使知道霍母心底還有初戀,仍默默守護,容忍霍母的一切。


    但在關鍵時刻又能強勢出擊,為挽回霍母做出努力。


    當然,人無完人,他的一味容忍其實就是一直縱容霍母的推手,如果他少一些忍讓,多一些自私霸道,早點與霍母攤牌,挑明她的隱秘心事,或許很多事也不會發生。


    “不覺得。”


    霍炎宸輕嗤:“我隻覺得很蠢。”


    我語噎,輕哼一聲拍開他的手,躺回被子裏背對他。


    下一秒,背後貼上一具火氣旺盛、健碩緊實的軀體,兩條手臂如同鉗子一樣把我箍緊,含著討好笑意的嗓音貼在我耳畔:


    “老婆,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你蠢,是說我爸媽蠢,你看老頭子都追了一個月了,還沒把他老婆哄好,我就不一樣了,根本不會惹你生氣,更不會讓你有一個人去散心的機會,所以,你說的那種浪漫不要也罷。”


    他這一貶一褒差點沒把我氣笑了,這也就夫妻間的床頭夜話了,要是被他爸媽聽到,還不得立馬把他掃地出門。


    我轉過身,男人剛想往我唇上湊,被我一手擋住,微眯了眯眼,目光灼灼盯著他:


    “那我問你,你有沒有瞞著我什麽事?給你個機會坦白從寬。”


    男人明顯愣了下,神色變得嚴肅:“沒有。”


    “真沒有?”我似笑非笑,心跳卻如擂鼓。


    “……”


    男人敏銳,深邃眸光銳利得很,“你指的是什麽事?”


    我唇角揚起的弧度僵了下,故作鎮定道:


    “沒什麽,就是想跟你說,夫妻間要坦誠,有你父母的例子在,我可不想哪天突然跳出個\"驚喜\"等著我,我怕我會承受不住。”


    男人明白我的意思,眉眼柔下來安撫我:“放心,不會有這麽一天的。”


    說著想到什麽,他打趣道:


    “遇到你之前我清清白白,更沒什麽白月光,遇到你之後更是守身如玉,身心都是你的。”


    不得不說,這話甜到我心坎了,撲哧一聲,指尖細細摩挲他薄唇:


    “這嘴抹了蜂蜜呢,要不給我嚐嚐甜不甜?”


    說著話,我眼尾微挑,直勾勾盯著他。


    男人眸底瞬間升起一小團火苗,火熱而深沉,隱隱又透著絲無奈。


    我不禁想笑,最近每次都要擦槍走火時,摸到我肚子,男人就不爽地熄了火,顧慮著兩個小崽崽在肚子裏,他哪還敢造次。


    這要是一親下去,又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果然,他眼底的火苗淡了下去:


    “算了,今晚不想再衝冷水澡了。”


    “傻子。”


    我勾起唇角,抬頭貼近他薄唇,吐氣如蘭:


    “今晚不會了,昨天問過醫生了,孩子已經過三個月了,你輕點就沒事……唔……”


    後麵的話音被男人如惡狼般吞進肚子裏。


    長夜漫漫,男人好不容易開了葷,卻隻能輕緩行事,雖然不夠暢快,但起碼也吃上肉了。


    更何況輕點有輕點的妙處,慢慢碾磨,兩人都體驗到另一番不同滋味兒。


    翌日一早起床,男人恢複了久違的神清氣爽,更是貼心地把我早就準備好的衣服拿了過來,一件件給我穿上。


    一件翠綠色新中式旗袍,腰間稍稍寬鬆些許,卻仍將我姣好身型勾勒得極好。


    三個多月身孕,我四肢依然纖細,除了胸臀豐腴了些,小腹凸起了些,沒太大變化。


    從身後看壓根沒有一絲孕味。


    戴上霍母送的一套色澤極好的珍珠首飾,長卷發盤在腦後,整個人顯得溫婉淡雅,雍容大氣。


    男人眼中的驚豔不要太明顯,臨出門時還摟著我吮了半晌的唇,分開時唇瓣妖豔奪目,連口紅都省下了。


    “不愧是我老婆,就是美。”


    男人輕笑,又在我臉上啄了下,我含笑瞥了他一眼:


    “這嘴還真是蜂蜜喝多了呀。”


    “不是蜂蜜。”


    男人唇邊的笑意忽而透著絲古怪,貼到我耳邊,曖昧私語:


    “是昨晚上我喝的水太甜了。”


    他水字咬得重,還故意拖長語調,配上他臉上壞壞的痞笑,我臉瞬間爆紅,嬌羞地瞪了他一眼,推開他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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