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喬岩答應了,吳凱激動地道:“謝謝哥,那我就著手操辦了。回頭我給你列個詳細的計劃和清單,要是覺得沒什麽,我就抓緊實施。你放心,將來虧了算我個人的,賺了是你的。”


    “別那麽說,你才賺多少錢,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既然答應了你,一切由我承擔。如果效益好,到時候給你漲工資。”


    喬岩本想說給他股份,想想還是算了。寧可給他獎金高點,股份還是算了,杜洋就是前車之鑒。誰也不敢保證吳凱將來會不會變,一旦成了主人,就會有各種想法,到頭來鬧得誰都不好看,他不願意再看到往事重演。


    “對了,杜洋最近見過嗎,他在忙什麽?”


    吳凱道:“上上個月,他給我打了個電話,要借錢,我說沒有,後來就沒再聯係。聽說和他的幾個朋友合夥開了個酒吧,具體什麽情況不太清楚。”


    喬岩沒有多言,沉默片刻道:“行了,那你回餐廳吧,我休息了,有事打電話。”


    吳凱起身道:“好的,那就不打擾你了。我給你準備了點好茶葉,弄了些煙酒,放後備箱了。另外,給了王天澤三萬元,沒說別的,就說用於日常出差開銷。”


    “好,你安排妥當就行。還有件事,我爸媽最近可能要去京城,隨後你也去一趟,看缺什麽,給他們置辦點。喬菲現在租的房子,如果住不開重新租個大點的,房租我們承擔。”


    “沒問題,我和喬菲姐聯係。”


    吳凱走後,喬岩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對他現在的生活還是比較滿意的。吳凱在外圍為其賺錢打理,王天澤跟在身旁瞻前馬後,有這兩個得力幹將,至少生活上不要多操心。雖不及其他領導團隊多,小富即安,總比伸手拿別人的花得心安理得。


    走這一步,喬岩下了很大決心,也是基於對黨紀國法的深刻理解。行賄受賄,那是違法,經商辦企,頂多算個違紀。如果有一天,別有用心的人將餐廳的事挖出來,背個處分而已。何況他做得比較全套,公司不在他名下,也沒有任何經濟來往,而且幹的行業和自己主管領域完全不同,談不上利用職務之便。


    喬岩也不想這樣做,但實在沒辦法。就靠他那點工資,如何維係各種關係,養活一個家庭。要不走這條路,隻能想方設法撈錢,他絕不會把自己往深淵裏推。


    翌日,喬岩早早地來到國開行南江分行大門口,快到十點鍾的時候,一輛保時捷卡宴駛了進來。不一會兒,一個精瘦的男子跳下了車。他從直覺判定,這就是那天給他打電話的李小波。


    喬岩下車主動迎了上去,伸出手道:“小波嗎,我是喬岩。”


    李小波沒有伸手,而是四處張望,遞了個眼神,自顧在前麵走著,搞得就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進了門廳,李小波突然回頭道:“待會兒見了麵,你什麽都不要說,一切聽我安排。”


    喬岩第一次接觸這號人,完全不懂他們的規矩。跟著上了樓,徑直敲開副行長的門。不巧的是,副行長並不在。


    李小波坐在沙發上等了不到一分鍾,已經有些不耐煩,不時地起身張望。終於憋不住了,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五分鍾後,一個身材偏胖的男子神色慌張地進來了,隨手反鎖了門。看到喬岩愣怔了下,目光移向李小波,沒有回應,而是轉身推開書架,進入一個密閉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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