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是自證,到最後越是陷入陷阱越深。


    麵對這樣的誣陷,你直接給他一個嘴巴子,比什麽都管用。


    艾紅武也補充了一句:“公安係統與其他係統不同,在我看來,公安係統很像是清潔工。幹得好的人,天天把地上擦得幹幹淨淨,沒人看到他們的努力。哪天沒人掃地了,大家都能看出來地麵髒了。


    公安係統也是這個情況,不出事的時候,自然看不出來背後的努力。隻有出事了,才能看到他的動作。那如果一個長期不出事的領導,和一個經常出事的領導,經常出事又能解決的領導,自然成績要多,難道能夠說長期保持穩定的領導沒有努力麽?”


    艾紅武不愧是搞宣傳的,他這張嘴,有點顛倒黑白的本事了。


    麵對兩人的話,張元慶隻是淡淡反問一句:“艾部長的話值得深思,改革開放到了今天,原來我們還是要靠人治。分明你們說的情況,在我的綜合考核裏麵有所體現。分明有很大的分值關於地區的穩定,隻要這個地區長期穩定,相關領導與骨幹都是拿分的。


    這樣的科學方式,艾部長和趙書記不認可,非要覺得你們個人感觀能夠代替科學評判。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公安係統骨幹行不行,還是要看趙書記怎麽發話了。趙書記說行那就行,不行也行?”


    張元慶也是嘲諷拉滿,一番犀利的發言,直懟他們的肺管子。


    “至於趙書記對我個人有看法,那不要緊。我相信省委能夠提拔我,肯定背後有一套科學的方法。至於這一套科學方法是什麽,咱們都不知道。趙書記有所懷疑,可以去問上級。我們現在談的還是我們天水市的事情。


    就像張書記前幾天提名豐和縣公安局洪鵬,我就覺得很奇怪。你要說穩定,豐和縣出了這麽多事情,似乎也不算穩定。施武逃走之後,到現在豐和縣公安局沒有拿出絲毫辦法,我是否可以認定他為工作不力?就這樣一個人能夠獲得提名,是不是因為他是趙書記的老同學?”


    趙吉給刺激得不輕,張元慶完全是當著所有人的麵打他的臉了。


    趙吉憤怒說道:“如果元慶同誌有意見,你可以找省紀委反映情況?”


    張元慶笑了笑:“這麽小的一個問題,我看趙書記都說不清楚,還非要讓省紀委來查,那我對趙書記提名相關幹部時候的標準,產生了深切的懷疑。”


    被張元慶這麽質疑,趙吉立刻反駁:“洪鵬同誌是我同學沒有錯,但是提名他也是市政府班子共同商議的結果。其次這位同誌我心裏有數,他經驗豐富,實踐能力強,而且善於做協調工作,這難道不是標準?”


    張元慶搖了搖頭:“經驗豐富還是不豐富,實踐能力強不強,能不能做協調工作,這些難道不需要實例體現?就憑趙書記一句話,這樣的方法科學麽?而且市政府班子決策,有沒有受到你個人影響,誰又知道呢?”


    說著,張元慶又拿出了一摞資料,這都是黃隆為他準備的。


    “我這裏還有一些資料,是關於公安係統一些骨幹人才的資料,趙書記可以拿洪鵬的資料出來。大家比一比看一看,是不是隻有洪鵬的經驗豐富、實踐能力強,善於協調工作?”


    張元慶說話有理有據,雖然他已經越位了,但是這段時間的強勢,還是給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此刻,他居高臨下對著趙吉,還是占了優勢。


    楊東月緊隨其後,一邊翻著資料一邊嘖嘖驚歎:“這些材料是不是簡單了一點,咱們趙書記慧眼識英雄,這些人估計之前與咱們趙書記接觸少了,印象分太低。”


    這麽一番毫不留情的冷嘲熱諷,讓趙吉臉色通紅,幾欲發狂。他也沒有想到,張元慶竟然當著班子的麵,對他如此奚落,甚至可以說的上是侮辱了。


    就是其他的班子成員見狀,也感慨張元慶這個年輕人嘴巴上的毒辣,打得趙吉都有些無力招架了。


    隻是這樣一來,今天這個事情,趙吉必須魚死網破,一步都不能退。


    張元慶臉上掛著嘲諷,但是眼底是一片冰冷。這就是當斷則斷,既然選擇了要做事,那麽誰擋自己,自己就要幹他。


    對公安係統進行新的考核,這件事勢在必行。想要真正做到平安天水,需要一大批中堅力量。新的考核推行之後,隻要真的能夠動幾個人,讓所有人看到市委決心,那麽很多骨幹會削尖頭腦往上鑽。


    最好的管理,不是如何用嚴苛的製度對所有人嚴防死守,而是要提供一個環境,讓一些人可以自己管自己。


    隻要有足夠的支持者,張元慶堅信天水市能夠改頭換麵。與之相比,區區一個趙吉,踩了就踩了。誰讓他擋著大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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