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還記得那晚見到侯泉年的時候,對方的狀態來看,顯得很狼狽。而自己搬出了閆老,因為對他而言,閆老就是死穴。


    閆老送自己筆記的事情,是真實不虛的。侯泉年肯定也能打聽到,閆老退隱之後,最後一次出現在眾人麵前,就是在天水市。


    所以張元慶很有把握,在搬出閆老之後,侯泉年將會為自己創造條件。更何況,現如今的安北省,閆派能夠稱得上希望的,也就是自己了。


    別看張元慶和侯泉年還缺了半級,可是張元慶什麽年齡,侯泉年什麽年齡。更何況,張元慶的老丈人已經在發改委,未來有可能晉升到副部,這也為張元慶加分了不少。


    果然侯泉年做出了選擇,強行硬磕李桐魚,這才有了後麵的事情。


    隻是當張元慶來到山南市之後,侯泉年不僅沒有私下見過自己,從表現上看,已經有點跳出三界的感覺。


    正好借著這個事情,張元慶決定過去看看他。


    張元慶通過秘書通報,進了侯泉年的辦公室。


    侯泉年正在看一本書,他這段時間的氣色首先好了很多。


    “侯書記,在看書呢?”


    張元慶沒話找話,上前說道。


    兩人上次見麵的時候,張元慶覺得侯泉年有點窮到陌路的感覺。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卻反而覺得對方多了一點深不可測。


    侯泉年放下書,淡淡說道:“張書記,有什麽事情麽?”


    張元慶拿出了走訪老同誌的文件:“是這樣的,市裏麵舉辦了一個這個走訪活動。我覺得,您作為一把手,出麵比較合適。”


    張元慶說著,將文件遞過去。


    侯泉年就連看都沒看,直接答應了下來:“行,把時間跟我秘書報備一下,到時候我直接過去。”


    張元慶奇怪地打量著侯泉年,隻覺得他有點奇怪。


    張元慶拿著文件,好奇地打量著侯泉年試探性問道:“侯書記,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別的事情,來到山南市這麽久,咱們也沒有聚聚。要不然這兩天找個時間,小酌兩杯。”


    侯泉年看著他,冷漠的眼神中多了一絲玩味:“知道你忙,所以聚的事情就算了。有什麽事情,你可以直接來找我,我會支持你的。”


    張元慶誠懇說道:“能讓我來山南市,已經算是很大的支持了。”


    侯泉年卻搖了搖頭:“讓你過來,是幫了我自己。所以你也不要有什麽感謝的想法,你這段時間的折騰,也讓我避免了尷尬的處境。”


    張元慶終於感覺到侯泉年的變化在哪裏,那就是心平氣和。


    在張元慶的心裏,侯泉年並不是一個沉穩的人。他去江北的時候,還是帶著幾分狂妄的,頗有點順者昌逆者亡的架勢。


    後來到了山南市,張元慶來辦案的時候,發現他略顯憔悴。各種行為,透露著一些不自信和謹慎。


    等到閆老退休之後,張元慶再看到他的時候,已經是意誌消沉,哪裏有一把手的氣焰。給人一種感覺,那就是主心骨都丟了。


    張元慶知道自己老丈人曾經來找過一次侯泉年,侯泉年甘願在自己老丈人麵前伏低做小。


    奇怪的是,自從張元慶來到山南市之後,侯泉年這些狀態都消失了。他有著一種超然世外之感,不僅心態平和,更是那曾經的氣度也隱隱回來了。


    一般如此,肯定是有依仗。侯泉年的倚仗必然不在安北的省委,胡至功和林峰雲對他的印象都不好,不可能主動招攬他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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