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秀雲看的想笑,忍著笑說道,“豆豆,是爸爸,跟爸爸哼兩句。”


    “呀哦,呀哦。”豆豆配合的哼兩句。


    蔣春林聽到豆豆的聲音,語氣更加溫柔,“豆豆真乖,有沒有想爸爸。”


    說話的時候,他看向郵局外麵,剛好與沈清荷對視對上,他衝她招手,示意她進來。


    沈清荷疑惑的走進來,聽到另頭豆豆的嬰語。


    沈清荷激動的說道,“豆豆,我是媽媽。”話沒說完,她的眼睛就紅了,眼淚也隨之滾落下來。


    蔣春林大掌給她拭去,有些後悔讓她過來接電話。


    這幾天沒人提豆豆,既然決定年前要做衣服,沈清荷每天有空就在設計衣服,也沒時間想豆豆。


    乍聽到豆豆的聲音,思念的情緒就繃不住。


    豆豆聽到沈清荷的聲音,先是興奮,然後癟了癟嘴,委屈的哭了。


    “豆豆別哭啊。”沈清荷一邊抹淚一邊哄電話另頭的豆豆。


    結果豆豆哭的更厲害了,哇哇大哭的聲音傳過來,站在旁邊的蔣春林也聽到了。


    他看到沈清荷的眼淚就跟水龍頭一樣止不住,幹脆從她手裏拿過話筒,急匆匆說道,“娘,不說了,年前我們就回去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


    賀秀雲顧不上傷感,抱著豆豆輕晃哄著她。


    “你怎麽跟豆豆一樣,金豆豆掉個不停,我該帶個碗接著,這樣我就發財了。”蔣春林一邊給沈清荷擦眼淚一邊說道。


    撲哧!


    沈清荷沒忍住笑了出來,伸手打了下蔣春林,用袖子將眼淚擦幹,紅著眼睛走出郵局。


    羅愛香跟羅愛蘭猜到怎麽回事,倆人什麽也沒問,怕又把沈清荷的眼淚招出來。


    “走吧,我們嚐嚐京城國營飯店的菜好吃,還是桃園縣的國營飯店菜好吃。”蔣春林故意打趣道。


    羅愛香跟羅愛蘭也配合的說道,“自然是桃園縣的國營飯店好吃。”


    “為什麽?”沈清荷壓抑著情緒問道。


    羅愛香理所當然的說道,“因為桃園縣的國營飯店飯菜,有家鄉的味道。”


    羅愛蘭附和點頭。


    沈清荷笑了笑,“說的有道理。”


    對她而言,自然是京城的國營飯店好吃。


    雖然現在的京城,是她沒有生活過的,可熟悉的街道,還是讓她有種很親切感。


    另一頭,賀秀雲哄豆豆哄的出了一身汗,才將她哄好。


    看著她紅腫的眼睛,賀秀雲自責道,“都怪奶不好,好好的讓你接啥電話,把我寶貝大孫女惹哭了。”


    看豆豆不哭了,蔣春山跟蔣春來也鬆了口氣。


    他們的兒子小時候也哭,哭煩了他們直接一巴掌過去,瞬間就止住。


    可豆豆哭,他們寧願打自己一巴掌也舍不得打豆豆一巴掌。


    嫩白的小臉,紅潤的小嘴,大大的眼睛,怎麽看都稀罕。


    “春林哥的閨女長的真好看。”祁忠才從外麵進來,看著豆豆說道。


    賀秀雲驕傲道,“那是自然,我寶貝大孫女隨她媽。”


    祁忠才笑了笑。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祁福天的罵聲。


    “你鬧啥鬧,趕緊跟我回家,再鬧我捶死你!”


    朱銀鈴瞪了眼祁福天,“你捶死我,我也要給公社打電話,我倒要問問,祁福生死了,他的瘋婆娘誰管?”


    “你是我男人,天天管別人的婆娘,你知道村裏人都是怎麽說你的嗎?說你二女共待一夫!”


    “放他娘的狗屁,這話誰說的,我撕爛他的臭嘴!”祁福天氣的罵道,伸手去攥朱銀鈴。


    朱銀鈴躲開,跑進大隊室。


    看到賀秀雲,腳步一頓,瞟了眼她懷裏的豆豆,不以為意說道,“你們家老四現在出息了,全村就沒他最有錢,最有能耐,可再能耐有啥用,生個賠錢貨,掙再多的錢也沒人繼承。”


    “朱銀鈴,你今天是不是吃的大糞。”賀秀雲將豆豆往蔣春山懷裏一放,“抱好。”


    蔣春山下意識的抱好侄女。


    賀秀雲衝過去一把扯住朱銀鈴的頭發,“難怪祁福天不喜歡你,你嘴這麽賤的,祁福天娶了你倒了八輩子黴了。”


    朱銀鈴反應過來,也去扯賀秀雲的頭發。


    賀秀雲比她高半個頭,頭一偏就躲過她的手。


    賀秀雲最稀罕豆豆,聽到朱銀鈴說豆豆是賠錢貨,氣瘋了,騎在她身上左右開弓使勁扇。


    朱銀鈴一開始罵賀秀雲,她越罵,賀秀雲煽的越狠,她一張嘴,嘴裏的血水就流出來。


    兩顆槽牙都被賀秀雲煽的鬆動了。


    瞥見祁福天進來,朱銀鈴大聲說道,“祁福天,你沒看到你婆娘被人打嗎?還不趕緊救我?”


    祁福天淡淡看了眼朱銀鈴,雙手抱臂靠在門框上,對賀秀雲說道,“嬸子,使勁打,我早就想打這狗日的,你剛好替我出氣。”


    “好嘞!”賀秀雲應了聲,一邊打一邊罵,“你才是賠錢貨,你們一家都是賠錢貨。”


    祁福天,“……”


    他現在跟朱銀鈴是一家……


    但這婆娘著實可恨,蔣家上下都寶貝這個豆豆,她倒好,一張口就說人家是賠錢貨。


    她不挨打誰挨打。


    再說,有這麽好看的賠錢貨麽。


    祁忠才見朱銀鈴被打的很慘,他也煩朱銀鈴,可畢竟他是村長,總不能站在一邊一直看戲。


    他伸手拉賀秀雲,“嬸子,行了,別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賀秀雲給祁忠才麵子,從朱銀鈴身上起來,朝她臉上吐了口唾沫。


    “朱銀鈴,老娘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以後我要是聽到你再罵我家豆豆,我把你嘴打爛,讓你永遠說不了話。”


    朱銀鈴臉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螞蟻啃噬,疼的她說不出話。


    “豆豆,咱們回家。”賀秀雲抱著豆豆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


    “嬸子,豆豆可是我們全家的寶貝,我哪怕是蔣家的賠錢貨,豆豆也不可能是,你要是再說這樣的話,回頭被老四知道了,你是知道他的,他捶你可不像我娘這麽輕。”蔣春山居高臨下看著朱銀鈴,說完從她身上邁過去走了。


    想起蔣春林,朱銀鈴渾身打了個激靈。


    她怎麽將他給忘記了……


    蔣春來瞪了眼朱銀鈴,“活該。”


    看到祁忠才,朱銀鈴坐起身,捂著一邊臉忍著疼對他說道,“村長,我知道你忙,但你也不能不管你娘啊。”


    祁忠才歉疚的說道,“嬸子,我娘我會盡力照顧的,可我跟梁露要上工,沒辦法一直看著她。”


    祁忠才也無奈,他曾把高秋鳳帶到地裏,可他一轉身她就不見了。


    他就滿村子找她。


    可他是村長,有時真的是顧不上,不是不想管他娘。


    “忠才,你別聽她胡咧咧,我照顧你娘。”祁福天對祁忠才說道。


    然後,惡狠狠的看向朱銀鈴,“你要是嫌棄我管秋鳳,那你跟我去離婚。”


    朱銀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祁福天。


    “你為了一個瘋婆子,居然要跟我離婚?”


    祁福天一腳踹在朱銀鈴身上,“你再說秋鳳是瘋婆子,老子捶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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